第071章這個男人是誰

第071章這個男人是誰

一瞬間,童若初隻覺得渾身冰涼,尤其心口的地方,更像是被人挖出來,扔在了冰窖裏。

她承認,這段時間夜司爵對自己很好,沒有強迫她做她不願意做的事情,特別是昨天提前一天回來,給她生日的驚喜。

她的確感動了。

沒到愛上夜司爵的程度。

但不像之前那麽的抵觸和防備他了。

一顆像是刺蝟一般被包裹著的心,稍稍鬆懈了一分。

可是就在這個時候,也算是一種好運。

她知道了夜司爵隻是為了讓自己愛上他,滿足他的征服欲而已。

想著童若初冷冷扯了扯唇角。

轉身又下了樓。

對於夜司爵的問題,何安隻是道:“以童小姐的性格,應該還不會那麽快就愛上一個人,童小姐的心防很重,夜總如果想讓童小姐愛上您,一定得做的更多才行。”

夜司爵覺得何安說的也有道理,童若初這個女人,就是和別的女人不一樣。

換做是別的女人,看到自己是夜司爵,早早的就貼上來了,至於他做到這樣的程度麽。

隻不過……也就是因為童若初和自己以前遇見的女人都不一樣,他才會覺得她那麽的特別……那麽的想要擁有她。

不僅僅是擁有她的人,人隻是一個軀殼而已,他想要的,是她的心,她的靈魂。

他想要她愛上自己。

這時夜司爵頭一次對一個女人有這樣的想法。

至於為什麽,隻是無聊的征服欲,抑或是更深層的東西,他不明白。

“我知道了,我剛才吩咐你的事情,記得去安排。”

“是。”

何安說完,轉身離開房間。

童若初下了樓來到客廳,遇到一名傭人,便對傭人說道:“把這個送到夜司爵的書房去。”

傭人隻是應了一聲,朝樓上走去。

童若初也回到自己房間。

何安走到門口,正準備打開門,卻發現自己進來的時候似乎沒把門關牢。

將門打開,敏銳的發覺門口有一滴水漬,不由蹙起眉頭。

這裏為什麽會有水漬?

這個水漬是剛才童若初因為聽到夜司爵的話,身形一頓,不小心從咖啡杯裏灑出來的。

這時傭人端著咖啡走了上來。

何安詢問傭人道:“剛才有人上來嗎?”

傭人隻是不解的表情,輕輕搖搖頭。

她隻是被童若初給了一杯咖啡讓她送來,並不知道童若初之前上了樓,所以隻是搖頭。

何安也就沒多想什麽。

傭人走進夜司爵的書房,將咖啡放到夜司爵的辦公桌前。

放下的時候,不免說了一句:“是童小姐讓我送上來的。”

聞言,夜司爵的眸子猛然亮了亮。

“她讓你送來的?”

傭人隻是點了點頭。

“好了,我知道了。”

傭人便離開了房間。

童若初回到房間後,呆呆的坐在床上。

隻覺得心口處隱隱泛著疼痛。

她好不容易對夜司爵的心態轉變了一些,卻知道原來一切都是他有預謀的。

包括這段時間沒有強迫他,包括給她過生日。

也許他並不是真的想給自己過生日,隻是想以此讓自己感動,從而愛上他,滿足他無聊的征服欲而已。

想著童若初冷冷的扯了扯唇角。

為了征服她這個什麽都沒有的女人,他還真是煞費苦心了。

童若初走到書桌前,打開一個帶鎖的抽屜,從裏麵拿出那本《納蘭性德詞集》。

將書翻開,扉頁上溫潤如玉的字體浮現在自己眼前。

上麵有摘抄一句詞集裏的句子。

人生若隻為初見。

下麵是紹禮寫給自己的話。

“願我們永遠和初識那般美好。”

望著上麵的字體,童若初隻覺得心頭一震苦澀,眼中彌漫上一層霧氣,一圈晶瑩在眼眶中打轉。

紹禮……再也不會有別的人和你一樣,隻是單純的對我好了吧?

這時,童若初的房門突然被打開。

沒想到會突然有人進來,童若初慌忙將書合上,下意識將書藏在身後,動作卻沒有躲過來人的視線。

不知道那書裏是有什麽東西讓童若初的動靜這麽大,望著自己的視線裏寫滿了慌亂。

夜司爵緊蹙起眉頭。

“你剛才在看什麽?”

童若初隻是下意識搖頭:“沒有什麽。”

夜司爵當然知道童若初是在撒謊,他剛才都看見了!

他想知道那書裏究竟有什麽,讓童若初看到自己以後這麽驚慌,趕緊把它給藏起來。

夜司爵隻是伸出手,幽聲道:“把東西給我。”

聲音雖然不大,卻是不容商議的語氣。

童若初緊抿著唇,依舊把手中的書護在身後。

她不怕夜司爵看到以後會生氣。

她怕的是以夜司爵的性格,他說不定會把這本書給毀掉。

這是除了那條斷掉的手鏈以外,自己唯一擁有的關於紹禮的東西了。

見童若初不願意給,夜司爵怒吼出聲:“給我!”

童若初依舊隻是低垂著眸子,抿緊嘴巴,握著書的手緊緊捏著。

童若初越是這樣,夜司爵越覺得有什麽不對勁的事。

一把拽過童若初的手,另一隻手將書奪了過來。

童若初一個女人,又瘦瘦弱弱的,力氣自然沒有夜司爵的大,書便被他搶了過去。

夜司爵將書翻開,便看到扉頁上的字。

他自然看的出來,雖然這個字體比較秀氣,但一看就知道是男人的字體。

看到上麵的內容,夜司爵的臉色好像抹了一層黑碳,瞬間陰暗下來。

“給你寫這個的男人是誰?”

夜司爵質問道。

這種話,一看就是男人寫給喜歡的女人的。

什麽人生若隻為初見,文縐縐的,肉麻兮兮的!一看就知道是個娘炮才寫的出這種東西!

“是我曾經的男朋友。”

童若初並沒有說是自己的前男友,因為在她看來,自己和紹禮並沒有分手。

紹禮因為治病去了美國,他們並沒有像正常的戀人那樣分手,隻是紹禮去了美國以後,再也沒有回來而已……

“你們現在還有聯絡?”夜司爵繼續質問,臉黑的幾乎能滴出墨來。

想到童若初現在在自己身邊,卻還和別的男人暗通款曲,隻覺一股怒氣急火攻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