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複仇者聯盟19
第64章 複仇者聯盟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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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合花在眾人同情的目光和安慰中泫然欲泣,又強自平靜, 像是一束真正曆經風雨的粉百合。
案件已經落下帷幕, 黑奴毫無疑問地絞刑不管他們本身是否無辜, 下等白人醫生被判二十年監:禁,也許他以後可以跟隨西進運動的浪潮去美國西部碰碰運氣。
至於貝克爾夫婦?聯邦法律沒有給予他們處刑, 但是人心中的道德已判處他們死刑。從今天起再也沒有上等人家的客廳願意招待他們,不會有紳士會和他們做生意,這對汲汲營營的夫婦隻能用虛幻的稀少的財產保留一點體麵, 對於他們而言失去地位比死亡更可怕。
威爾克斯家不會收回女兒的嫁妝,但經此一事約翰也不會給予妹妹任何幫助, 等瑪利亞小姐逝世, 那位貝克爾先生就隻能回歸他下等人的原型, 不過也許是貝克爾先生先走呢?
作為所有人同情對象的百合花也許不會因此得到一門好親事,但就結果而言她還是滿意的。
“弗瑞拉是侍奉你多年的女侍, 多拉也足夠強壯忠誠,我現在將他們的合約給你,從今天起你就是他們唯一的主人了。”
約翰拒絕去和算計自己兒子的妹妹說話, 連帶著百合花也上了他的黑名單,隻留下阿什利招待對方。
“你一個人去亞特蘭大要注意安全, 我拜托了彼得姑媽照顧你, 她會作為你的引導人帶你進入亞特蘭大的社交圈。”
“我知道的表哥。”百合花悉心收起銀行匯票、奴隸契約以及房契地契,這筆收入抵得上貝克爾莊園十年的出息, 便是以貝克爾小姐的身份出嫁她的嫁妝恐怕也不到這筆錢的十分之一。
“我會待在亞特蘭大, 再過陣子去歐洲旅行, 你不必擔心我。”
對於這個表妹,阿什利的心情很複雜。他不想她遭遇艱險,但又沒法誠心祝福,隻能一言不發地點點頭,決定給她找個靠譜的船隊,當然不能是雷特的。
百合花也知道自己在十二橡樹不受歡迎,她識相地告辭,“我訂了今天晚上的火車,就在這裏道別吧,阿什利表哥。”
阿什利也清楚少女現在無法回到貝克爾莊園了,他有些同情,但更多的是釋然,她算不上這場鬧劇的加害者但幫凶的身份無可辯駁,現在被迫離開家鄉,同血脈至親交惡,也算是一種懲罰了。
“我讓管家送你去亞特蘭大。”
百合花沒有拒絕。威爾克斯的大管家代表著威爾克斯的臉麵和態度,有他在就等於向全克萊頓城人傳達出一個意向——她依舊是威爾克斯的家人。
十二橡樹在淒惶的夜色中送走一位表親,很快又在清晨熹微的朝陽中告別它真正的小主人。
“哥哥,你真的不再考慮佐治亞大學了嗎?新澤西州那麽遠,又都是野蠻的北佬……”霍尼還是有些擔心,她想讓哥哥在離家近點的地方。“布朗校長已經親自來道歉了。”
“我也已經親口拒絕了入學邀請。”阿什利愛憐地將妹妹彎曲的劉海撥到耳後,笑意溫柔多情,“布朗先生反複的行為令人痛心,然而托馬斯·科爾老師在我身陷醜聞時依舊歡迎我去求學。如今我已然恢複名譽,自當信守諾言。”
“哥哥,你放假記得回來看望我們。”因迪向來溫柔懂事,她在對待阿什利求學的問題上也理智很多,哪怕不舍也能收拾好心情來道別。
“當然小天使。”阿什利承諾道,“我會給你們寫信,假期也會回家。”
“爸爸……”和妹妹們道別後,阿什利給父親一個緊密的擁抱,“不用擔心我,我會照顧好自己。”
阿什利清楚在這場陰謀裏父親受到的傷害遠比自己要大,自小疼愛的妹妹變得麵目全非,自己也親手策劃並埋葬一段親情,會是何等痛苦?
他不能再要求父親為自己付出更多,隻是一個親密的擁抱無聲傳達父子間脈脈溫情。
“爸爸我走了。”
“去吧。”
馬車漸漸駛離,道路盡頭是等待著另一輛結實漂亮的馬車,上麵紋著塔爾頓家的徽章。
“阿什利!”博伊德探出頭來,秀氣的臉上帶著暖融融的笑意,“我包下了一節車廂,我們可以坐一起。”
阿什利著實吃了一驚,塔爾頓家是佐治亞州首屈一指的富豪,比威爾克斯家更盛,但要單獨包下火車的一節車廂還是太超過了。又一次地,他見識到塔爾頓太太對長子的寵愛。
“那我的票就可以扔掉了。”阿什利笑著坐到對方的馬車上,讓自己的馬車跟在後麵,兩個好朋友親親熱熱地湊在一起,“我還在擔心你的身體受不受地了,現在看來塔爾頓太太比我周到多了。”
博伊德想起阿什利為了自己拒絕雷特乘船去北方的建議,心裏就非常愉快,但他怎麽舍得阿什利因為他吃苦呢?陸路舟車勞頓比不上海船享受,他要盡力給好友更好的才行。
專門的車廂應該能勉強彌補了。
阿什利不知道豆芽菜的心思,還以為是塔爾頓太太疼惜長子體弱,給安排的特殊照料。
“阿什利,等到了學校,我想和你一起租房子住。”博伊德臉紅紅的,映著逐漸升起的朝陽,顯得格外水嫩。他和他幾個過於白皙的弟妹們不同,火紅的頭發沒有吸走他全部的養分,而是將水粉的好顏色留在他的臉上。“我讓在弗吉尼亞的舅舅幫忙,在學校外麵租了個房子,你可以和我一起。”
“真是巧了,我已經拜托堂叔給我租了房子,本想和你一起特意租了個帶花園的。如果你已經有房子,那我就……”
“不!住你的!”不僅是臉,連脖子都紅了,博伊德連忙打斷阿什利,意識到自己吼出了什麽後,他已經成了一隻美味的口味蝦。
阿什利有些好笑,博伊德總是像個孩子,不隻身材還有心智,笨手笨腳地別有一種可愛。這時馬車不知是軋到什麽什麽東西,突然一陣顛簸,小豆芽就順著這股力道顛進身材高大的好友懷裏。
阿什利也坐的不太穩,他下意識接住撲進自己懷裏的某隻,本能地護住。這就造成他也不得不屈從於地心引力,仰倒在馬車柔軟的地毯上。
“博伊德你還好嗎?”阿什利被豆芽菜細瘦的胳臂硌住小腹,有點疼。當然他顧不上微不足道的疼痛,首先擔心體弱多病的友人,即使已經將對方牢牢護在懷裏。
“我沒事,你怎麽樣?軋到哪裏了嗎?”博伊德知道自己壓住阿什利了,他想起來又莫名舍不得,最後隻是退而求其次將手抵住好友胸口,撐起上身坐到對方的大腿上。隔著薄薄的襯衣感受到手掌下堅硬飽滿的肌肉,大腿也能感覺到……
博伊德徹底熟了。
“我……對不起!”豆芽菜眼睛紅紅的,委屈地像是要哭了。
阿什利:別的都好說,你能不能不要一邊道歉一邊亂蹭?
阿什利屏息而待,直到身後傳來金屬碰撞的聲音接著又回歸寂靜。
“呼……”他長舒一口氣,闖入者已經離開了。
阿什利回頭看看打開的窗戶,擦擦額上的冷汗,剛才他不隻一次感受到死亡與自己僅一線之隔。
月光更冷了,夜風吹在潮濕的身軀上,青年不由打了個寒噤。不去想地窖裏可能被禍害的蔬果肉類,阿什利匆匆插上窗戶,快步回到自己的浴桶裏。
感謝上帝,水還沒有涼。
溫熱的**自四麵八方湧來,被包裹在溫暖裏恢複知覺,阿什利才覺得自己終於脫離危險。他很慶幸沒有激怒可能的暴徒,看來平凡的小鎮裏也暗藏危機。
也許是在這裏避難的革·命·黨?
阿什利不確定地想。他直覺不是,又實在想不出還有什麽其他選項,剛才的感覺根本不像是被人盯上,反而像是什麽野獸。
總不會是森林狼吧?
“艾莉,再給我加點熱水。”甩開腦子裏亂七八糟的想法,阿什利呼喚自己的女仆。
不多時,強壯的黑姑娘就拎著一桶滾燙的熱水進來,一瓢瓢舀入大浴桶裏。浸泡的水溫一點點升高是非常享受的體驗,阿什利愉快地眯上眼睛,從驚嚇中完美複活。
待洗得差不多了,阿什利擦幹自己,披上棉麻睡袍就躺到了床上。陷在柔軟的被子裏,慵懶地伸個懶腰。他從沒想過驚動村民去抓闖入者,以那個闖入者給他的壓迫感,這人要麽是個亡命之徒要麽實力驚人,而且他能悄無聲息地潛入至少說明他對這裏非常了解,指不定已經在附近生活很久。
阿什利決定明天側旁敲擊一下,今天就先睡個好覺。
睡魔來得很快,金發青年的眼睛閉上沒多久就陷入黑甜的的夢鄉。
在他不知道的地方,院子拐角的地窖裏,一個強壯的黑影扛著一個大大的編織袋,往裏扔各種蔬菜和風幹的水果幹,直到把袋子塞地滿滿當當才用繩子紮嚴袋口。男人單手一拎,將一大袋東西扛上肩頭,然後他站直身體……
那可真是個巨人,淨身高超過六英尺三英寸,更驚人的是他一身飽滿強壯的肌肉,光是用眼睛就能想象出可怕的爆發力。他站立著如同宏偉的古希臘戰士雕塑,在月光中投射大片陰影。
雕塑看了看寂靜的小樓,眼睛準確捕捉到男主人酣睡的房間,他藍褐色的眼睛閃過一絲疑惑,似乎不明白那個翹屁股的小子怎麽沒有讓護衛來捉他。不過男人並沒有耽擱太久,他像夜行的野獸般幾秒鍾就消失在迷蒙的月色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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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晨光再次照耀,人聲車馬聲器具撞擊聲喚醒麥克默裏堡小鎮。
阿什利穿戴完畢後來到餐廳,說是餐廳不過是農家空出來的一個大房間裏麵擺了點桌椅,好在幹淨通透並非全無可取之處。
“阿什利,領隊和村民交代了,今天會有個向導帶你進山林。他是個老林人了,經驗豐富能保護你的安全。”科爾開門見山,“吃完飯你們就可以出發,記得天黑前回來。”
“好的,我會保護好自己,我也帶了槍。”阿什利一口答應,“老師您不和我一起嗎?”
“我和喬治要去馬更些河寫生,可能還會宿營。”科爾對狼群毫無興趣,他喜歡流動的水。
“好的。那我需要帶宿營物品嗎?”阿什利覺得狼群很難找,若是不能抓住機會,很可能就錯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