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子

引子

寫在前麵的話

不想寫曆史,曆史太沉重;不想寫言情,言情太奢靡;不想寫武俠,武俠已經夠沒落了,不想再添上膚淺的一筆。至於穿越,我覺得主角既不需要未卜先知,也不需要無所不能,隻需要憑借自己的努力,實現自身的理想,或曾經為了理想努力奮鬥過,就已經足夠了。

世界已經有太多的不公平,所以我讓主角在起點上不至於落後太多。至於未來的崎嶇坎坷,就須看主角自己持劍獨行了。

引子

“當時我醉美人家,美人顏色嬌如花。今日美人棄我去,

青樓珠箔天之涯。天涯娟娟常娥月,三五二八盈又缺。

翠眉蟬鬢生別離,一望不見心斷絕。心斷絕,幾千裏,

夢中醉臥巫山雲,覺來淚滴湘江水。湘江兩岸花木深,

美人不見愁人心。含愁更奏綠綺琴,調高弦絕無知音。

美人兮美人,不知為暮雨兮為朝雲,相思一夜梅花發,

忽到窗前疑是君”。

此詩吟罷,江上柳低頭又看了一眼手中的五階法寶‘綠綺琴’,心中竟湧起一片茫然感覺,突然覺得半點遊戲的興致全無,便點選了下線,在滿地還沒刷新掉的怪物殘軀中,身型漸漸隱去。

從遊戲艙中跳出,右腳觸到堅硬的人造石地麵,發出了清脆的金屬碰撞聲。江上柳彎下腰,輕輕按了按膝蓋處,苦笑了一下,自言道;“時間真的是不多了啊”。

行到窗前,拉開簾幕,放進一室星光。漆黑的天幕中無數璀璨的明星,和高聳密集的摩天大廈點點燈光交相輝映,還有那處處閃爍迷人色彩的霓虹燈,空線上穿梭來去的浮空車輛,處處掩映出一片繁華色彩。看起來很美。可惜隻是看上去美而已。

在這個星球上,總有一股壓抑感占據著蝸居都市各處角落的普通勞動者心裏。正如“道德是保存人類文明不被本能毀滅的自我壓抑,救贖是為本能一不小心走火時給道德打上的補丁”一樣。

天色漸漸由漆黑過渡到蒼白,紅色的太陽照例從一望無際的鋼鐵大廈叢林裏躍出。

一直佇立在窗前的江上柳,看見偌大的落地玻璃窗外射進來的絲縷陽光,那種壓抑就會情不自禁爬上心頭。城市的建築顯得清晰有輪廓。眼前的景物隻生動它們的,與自己都是隔膜了,看著忙碌的車水馬龍,感覺那是他人的充實,反襯自身的落寞。

逃亡到地球上這個叫成都的城市已經半年多了。在這裏自己擁有了另外一個身份,租到了一間居室,除了怕暴漏身份並沒有經常隨意外出,自己已經徹底融入這個都市,和這裏的下層民眾間也沒什麽區別了。

當然要說區別一定還是有的,那就是自己有虛擬身份證,可以自由的進出虛擬網絡。

在這個城市裏,大概隻有少數的一些人享有這個權利。幾千萬的人口隻有幾萬的虛擬網用戶,還真是一件奢侈玩意兒。不過也是在所難免的,因為算起來光地球就有幾千萬用戶,加上所有開發的星係上的用戶,虛擬網用戶總數目足有上千億之多,已經達到星際虛擬網絡運行的上限了,這就注定星際網隻能成為所謂的“高端人士”交往、娛樂、牟取利益的工具。

像江上柳這樣無權無勢的星際網絡者,隻能是少數人而已。其他的廣大民眾,隻能上無須身份驗證的星球網了。而星球網無論是虛擬度還是和整個人類世界的連接度都是遠遠遜色於虛擬網了。

江上柳剛從虛擬遊戲中退出來。就像星際間的勢力劃分一樣,雖然錯綜複雜,但主旋律還是華夏人和色目人之間的明爭暗鬥,基本上雙方是二分天下,還有一些其他如東夷、天竺等等一些零星的小勢力。而遊戲的世界也是一樣,人類鬥爭的天性這一點在星際網絡上也體現的淋漓盡致。

進入星際網絡,你可以在各個不同職能的虛擬社區進行不同的娛樂活動。比如在某個高檔酒吧裏,身處大熊星係的英俊男士可以瀟灑地舉杯,邀請一位天馬星的美麗迷人的小姐喝上一杯古法蘭西,雖然是虛擬的,但味道依然醇香,價值不菲的82年的Lafite;一個近地星的機甲愛好者,也可以和身在幾萬光年外的朋友在機甲訓練基地切磋上幾局。虛擬的思維世界給人帶來的感官體驗和現實並無二致。

虛擬網絡也是購物的天堂,在這裏,你可以買到任何你想要的東西,所見即所得,你看到的貨物色澤品質和現實並無二致,你可以買到你想要的任何你在現實中很難買到的東西,前提是你有足夠的聯盟幣。當然,如果在虛擬商場購物,但產地如果在幾十個星係之外,太過於遙遠的地方,那麽在買單之後,你可能就要等上幾天才能收到貨物了。

如果你想在虛擬網上再度第二人生,轟轟烈烈遊戲一場的話,那麽你有兩個選擇:一個是代表華夏人文化傳統的“仙劍傳說”;另一個是代表色目人文化傳說的“魔幻大陸”。這兩個遊戲都是近幾年測試推出的,取代了以前各類遊戲。

作為一個傳統華夏人,也為了自己所要達成的目的,江上柳當然是選擇進入了“仙劍傳說”。

江上柳首先需要完成的事,就是要想辦法把斷掉的右腿恢複。

本來,這在隨便哪一個醫院都可以治療的。畢竟,如今斷腿再生隻是一個小手術,手術難度比女士們隆胸,男士們修腳還要簡單得多。起碼女士小姐們在身材修複整形時,對醫院的要求可是要更加苛刻得多。

但是江上柳作為一個基因強化者,普通的斷肢治療修複對他是無效的,隻有一些特殊醫療機構、或者軍事機構才能勝任,而這些機構都是不對平民開放的。而且做為一個被通緝者,想達成這樣的目的,就更加的困難了。

現在,江上柳在遊戲中也同樣遇上了困難,這就要從頭說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