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3. 溫馨，短暫的相聚
123. 溫馨，短暫的相聚
馬家內堡的整體上是一個長方形，東西長700多米，南北長400多米。
正中心是“馬家宗府”，曆代馬家傳人居住的地方，而馬家其他的人，則圍繞在“馬家宗府”周圍，修建著自己的庭院和房子。
原本馬家內堡的外圍，是一圈圍牆，但現在圍牆拆掉了，並且以馬家內堡為中心，向東西方向輻射為東大街和西大街，向南北方向輻射為南大街和北大街，各大街之間有許多巷道阡陌交通，而在這些巷道之間，便是成片的房屋建築，構建出了一片繁榮的馬家城寨。
馬十七這一年來，除了除夕，就回了家兩次，其他時間，基本都住在“馬家宗府”附近的“宗府別院”。
——“宗府別院”，是所有“傳人候選人”聚居的院子群。
終於再一次回家，馬十七站在這個已經略感生疏的家門前麵，看到裏麵都已經沒有任何的燈光了，他舉起手，猶豫了片刻，還是敲了門。
沒多久，裏麵有人走了過來，並問道：“誰啊！”
“我，馬十七。”
“少爺！”裏麵的人似乎很驚訝，但腳步加快了許多，然後，門很快就開了，出來一個老管家，“少爺，真是你，怎麽這麽晚了還過來？”
“有急事找父親。”
“快進來。”老者一把拉住馬十七的手，然後對著裏麵的喊道，“快，通知夫人和老爺，十七少爺回來了！”
屋裏，也有其他幾個下人醒了，聽到叫喊，都急忙地往內屋裏跑，“好，現在去！”
“不，不要吵醒母……親……”馬十七的話沒說完，下人已經沒有蹤影了。
“十七少爺，快坐，我給你泡壺好茶！”老管家說道。
“隨，隨便就可以了。”
“哪能隨便，隨便了，夫人可要責罵我了！”老管家把馬十七領到了大廳，然後開心地向著旁邊的一個屋子走去。
馬十七坐下沒多久，下人便把廳裏的燈籠點亮了。
接著，一把老婦人的聲音，“快點，得了，別擋路！”
馬十七站起來，向著聲音看去，片刻，一個老婦人後麵跟在兩個丫鬟，似乎想扶著老婦人，但卻又無從下手，隻能緊張地跟在後麵，“夫人，小心。”
“母親大人。”馬十七看到老婦人，露出了笑容。
“哎呦，真的是我的十七！”老婦人看到馬十七，走得更快了，向著馬十七走過去。
馬十七趕忙走上前去，老婦人一把抱著馬十七，“你可舍得回來了！”
“母親大人，孩兒，孩兒忙於修煉，還望母親見諒。”
“什麽忙於修煉！”老婦人鬆開馬十七，“還不是你那個一根筋的父親，不讓你回來！”
“咳！咳！”又進來了一個老者，看起來已經年過七旬了，但看起來依然健朗，精神抖擻的模樣。
此人，正是馬十七的父親，馬修。
“父親大人。”馬十七對著馬修參拜。
馬修看著馬十七，眼中充滿著關懷，但卻又麵有不悅，“不是說了，讓你不要往家裏跑！”
母親瞪著馬修，“你自己不去看兒子，還不讓我去，兒子難得回來了，你就不能說點好聽的！”
“慈母多敗兒！”馬修不滿地說道。
母親說道：“你不想看兒子，回去睡你的覺去！”
馬修卻坐了下來，“哼！”
此時，老管家泡了茶，端了上來。
母親問道：“可是毛峰？”
老管家笑著應道：“自然用的毛峰。”
母親點點頭，“那還行。”
馬修卻不開心了，“那毛峰，我自己還舍不得喝……”
母親瞪了馬修一眼，馬修不敢說話了。
馬修覺得很憋屈，於是生氣地指著老管家，卻又沒有說什麽。
老管家對馬修說道：“老爺放心，我下次再托親戚，從黃山采些回來便是。”
“你說的啊！”馬修說道。
母親生氣了，“好了，兒子回來了，就關心你那點茶葉，以後你就抱著茶葉睡好了！”
“沒事的，母親，父親他就愛喝茶，我又不懂品嚐，其實喝什麽都一樣的。”馬十七說道。
母親說道：“不用管他，隨便喝，要是喜歡，讓管家都給你包起來，帶回去慢慢喝。”
接著，母親開始不停地問馬十七一些生活的瑣碎，然後又歎息現在老大和老二外出了，否則就能見上了，說了許久，馬修終於忍不住了，“十七半夜回來，肯定有要緊事的，你讓十七先把要緊的事說了！”
母親非常不滿地看著馬修，但還是閉上了嘴。
“我剛從太守府回來……”
馬修的神色一下子嚴肅了起來，他打斷了馬十七的說話，對著那些下人說道：“你們先下去吧，不用服侍了，就寢就行了。”
“是，老爺，夫人。”
下人都離去了，隻剩下馬修、馬十七、母親以及老管家四人。
然後，馬十七把太守府聽到的，都告訴了馬修。
在場所有人的神色都凝重起來。
馬修開口道：“太守府，你不要再去了，太危險了。”
“父親，你之前就知道我會去太守府探查？”馬十七不禁奇怪了——父親根本沒有問自己為什麽會去太守府進行探查。
“嗯，知道。”
之前母親雖然絮絮叨叨，對馬修有著諸多意見，可是說起事關馬家的大事時，卻沒有說馬修的半句不是了。
馬十七忍不住問道：“馬老爺子對父親，是不是其實很信任的？”
馬修看了一眼馬十七，“這個你無需知道，做好你的本分就行了。”
“哦。”馬十七應道，“那，接下來，我需要做什麽？”
馬修想了想，搖搖頭，“不需要，你從現在開始，專心修煉，你剛剛突破‘玄凝’，盡快領悟血煉法寶的‘印痕’。”
馬十七又吃了一驚，“父親，你，你怎麽好像什麽都知道？”
“嗯，你還小，總要多關注些。”
“可，可是……”馬十七突然有點明白了，“是不是雪初跟你說的呀？”
“她輩分比你高很多，你應該喊她雪初前輩！”馬修說道。
“哦，但我有次這樣喊她，她很不高興……”馬十七為難地撓了撓腦袋。
“那行，隨她吧。”馬修說道，“行了，你先回別院好了。”
“哎！”一直沉默的母親終於發話了，“你聊完了，我還沒聊夠呢！”
馬修說道：“就你聊那些，聊幾天也聊不完。”
“我不管！十七今晚不能走！”母親說道，“要陪我聊到天亮。”
馬十七問道：“母親，你不需要休息嗎？”
母親說道：“怕什麽，你還不是每天晚上也不用睡覺，也都突破到‘玄凝’了。”
“那……”馬十七看著馬修。
“好，好，好。”馬修屈服了，“進屋裏聊，別在這裏影響別人休息了。”
母親開心地拉著馬十七的手，往內屋走去，“他就死要臉，在大廳拉不下臉跟你閑聊，待會進屋了，你別理他，憋死他！”
馬十七一邊走一邊說道：“對了，母親，我需要些銀兩——應該要好多！”
“沒事！待會我跟你父親要！”母親說道，“要多少，十兩夠不夠？”
“不夠……”馬十七停了下來，回頭看著馬修。
馬修還在不斷地喝著剩下的茶，聽到馬十七說“十兩”都不夠，不禁抬起頭，看著馬十七。
馬十七對著馬修，弱弱地說道：“要，四十……好像五十才夠……”
“啊！”母親也嚇了一跳，“你要那麽多幹嘛？”
馬十七低頭搓著雙手，“我，我去了一趟‘黑岩迷宮’，雖然人家說不用我出錢，但我覺得還是要還給人家。”
“雪初帶你去的吧？”馬修問道。
“嗯。”
“知道了。”馬修說道，“進屋裏，孩子他娘給拿就是了。”
母親拉著馬十七的手：“以後可要省點，你們都是天師，可沒有穩定的收入。”
“知道了，母親。”
“算了，不怪他。”馬修反而幫馬十七說話了，“雪初那個家夥，自己有錢，花錢總大手大腳的，待會還是找張一百兩的銀票給十七好了。”
馬修把剩下的茶，倒進自己的杯裏，端著茶杯跟了過去，走了兩步，回過頭，對老管家說，“那茶葉不要倒了，明天再給我泡兩回。”
——馬家雖然占據著馬家城寨，但由於沒有對城寨中的居民征收賦稅，所以，並沒有穩定的收入。
——不過，城寨中的一些商人，每年會主動給馬家上供一些財物，以表示感謝，這部分財物，倒也成為了馬家重要的經濟來源之一。
——此外，馬家作為專門捕殺僵屍的天師，隻要聽到哪裏有僵屍出沒，或者有人向馬家求助，他們便會派遣人過去。剿滅了僵屍以後，當地的人也往往會主動給天師一些酬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