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四章 煮牛肉湯

第九十四章 煮牛肉湯

隔天一早,楚天闊和裘贖九來敲門。

田功現在最想做的事情是,找個安靜沒有人住的地方查看空間法器裏的東西。

比如已經煉製一千柄法劍,想要修繕原先那個劍陣陣盤。

不過……有兩位大爺要伺候,田功去開門:“吃飯是麽?”

“不是。”楚天闊歎氣:“得走了。”

啊?田功問去哪?

楚天闊嘿嘿笑了一聲:“顛沛流離啊,老子這一天天的生活何其精彩。”

裘贖九催道:“趕緊走,老子一個人幹不過他們。”

這哥倆都是老子,田功說等下,回房拿起鬥笠、包袱,抓著“世出”出來。

“你就這麽點東西?”楚天闊有些好奇。

“老子也有空間法器!”田功鄙視道。

“我去,牛了啊,發財了啊,哪來的?”楚天闊饒有興趣。

裘贖九又催一遍:“趕緊!”

三個人趕忙下樓結賬,去後院馬廄……楚天闊和裘贖九的坐騎是高大青蛟,不過在兩匹青蛟邊上是更高大的黑色麟馬。

楚天闊疑惑看向麟馬:“這是變異了吧?”

“你才變異了。”田功解下韁繩往包袱裏一塞,縱身上馬。

“不要韁繩?沒有馬鞍?”楚天闊好奇道。

“又不騎馬打仗。”田功把世出收進戒指,戴上鬥笠,將包袱橫著係在腰間:“走吧。”

“這馬哪來的?多錢搞的?你是真發財了啊。”楚天闊跳上青蛟,轉頭跟裘贖九說話:“你帶路。”

三個人騎馬來到長街。

天色剛剛亮起來,太陽還沒出現。裘贖九往兩邊張望一下:“往東走。”

田功趕忙攔道:“不能去東麵,我是從東麵過來的。”

看他表情,楚天闊哈哈大笑:“咋地,你也被人追殺?啊哈哈。”

“胡說八道,誰敢追殺老子?老子是不喜歡東邊。”

“得,聽你的。”楚天闊問裘贖九:“繼續向西?”

“我和他向西沒事,你有事。”裘贖九解釋道:“再往西就出關了,邊關防守森嚴,你的假身份未必能混過去。”

“先出城。”田功往北邊走。

盡管三個人打扮的很普通,都是布衣布衫,卻被三匹神駿出賣了不菲身家。

青蛟是高等級戰馬,可與獅虎對搏;另一頭更加高大的麟馬看上去就不凡。

三人快速出城,沿途行來自然是最拉風的存在。

出城很遠,楚天闊要吃早飯。

田功不同意:“你一直被追殺是吧?”

“那個代王想弄死我。”楚天闊笑著說話:“不弄死我,他不安心。”

“多少人追你?”

“三四十人?”楚天闊看向裘贖九:“球球殺了六個……”

“殺一個兩百靈石,你還欠我六百沒給。”

“著什麽急啊,又不是不給。”楚天闊伸出胖手:“你看啊,吃飯、住宿、買衣服,都是我花的錢,還給你買了青蛟、配了把上等法劍,這可是黃金戰神級別的法劍,這一把劍值多少錢?”

裘贖九不說話了。

田功看向裘贖九馬鞍掛著的黑皮長劍:“這是黃金法劍?”

“你不懂。”楚天闊左右張望:“我餓了。”

“餓著。”田功縱馬進入樹林。

“你幹嘛?”楚天闊追進林子。

田功也不解釋,在密林裏一通轉,轉到中午才停。

一道山溪潺潺而下,一條豆丁大的小魚在水流中擺動尾巴,想要往上遊。

田功下馬:“吃飯。”

“餓飽了。”胖子下馬。

田功看了他一眼,拿出肉幹扔給裘贖九一大塊。

“看你們吃就餓了。”胖子竟然拿出來兩個大食盒,鋪開後是一整桌席麵。

裘贖九就把肉幹放去一邊,跟胖子吃席麵。

田功也沒客氣,過去坐下開吃:“說詳細點。”

“什麽詳細?”

“從哪開始跑的?逃幾年了?去過哪些地方?遭遇過幾次戰鬥?”

“管那些呢,隻要不死就行。”

田功琢磨琢磨:“我有兩個想法。”

“嗯。”胖子吃的滿嘴流油。

“第一個想法,在這兒住下。”

“不幹!”

“第二個想法,隨便找座小城買個房子住下。”

裘贖九插話:“要有賭場。”

“沒有。”田功看他一眼:“你可以和我賭。”

“和你?無聊!”

田功看向楚天闊:“住下後,你們倆不能出門。”

“不幹!”那哥倆一起喊道。

“你們命大,一個常去賭場,一個胖子能吃能玩,留下很多線索還沒死……是不是那些殺手根本就不想殺你們?”田功忽然愣住,對啊,會不會是這樣?

楚天闊愣了一下:“好像……有可能?”

裘贖九想想說道:“不對啊,我都殺六個了。”

“也許就是那六個人想殺你們呢?”

楚天闊徹底愣住,看向裘贖九:“咱有多久沒打架了?”

裘贖九稍稍回憶一下:“上次看見他們……好像是去年……有八個月了。”

“一群王室殺手,追殺你們這麽兩個醒目的目標,竟然追殺好幾年?還有八個月沒見麵?”田功搖頭:“你們倆的腦袋就用來吃飯麽?”

裘贖九很憤怒:“你不許這麽說我!我很聰敏,我的腦袋是來思考大事的,比如……”

“賭博?”田功搖頭:“早說啊,何必在樹林裏白白跑一上午?”

很無奈的吃好這頓飯,田功帶著兩個棒槌原路返回,遇上這麽好的一群殺手,一定要留下足夠多的蛛絲馬跡,他要跟那些人麵談。

如同田功想的那樣,在很遠的地方聚著三十幾個人,都是步行,都是粗布衣服,一臉滄桑樣子。瞧起來跟農夫差不多,和農夫不一樣的是每個人都攜帶武器。

這些人東一撮西一堆的坐著,最右邊一塊大石頭上麵坐著三個人,中間是一張地圖,三個人皺眉不語。

過了好一會兒,一個臉上有道刀疤的漢子說話:“是不是被劫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