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這小子身上有秘密

第八章這小子身上有秘密

“你小子知道紫竹要多久才能開花嗎,除非它快死了,這種概率可是千年難得一遇。”

“還有這些青色的穿雲蜂,別看它們個頭小,可是每隻都是靈獸,要控製這麽多靈獸去釀蜜,你以為很容易嗎?”

“更別提這靈泉了,每隔千年這山峰的靈脈才噴發一次,現在你還覺得老頭子的紫雲釀不好?”

要不是現在酒劍峰上沒人了,老頭兒都想把眼前這個猥瑣的胖子給掐死了。

“師父,您老的東西是好東西,但不夠勁兒,改明兒,我有空給您老釀一壺,孝敬您,您看怎麽樣,不過今晚,我睡哪兒啊?”

眼看著這老頭子也說越激動,跟個鬥雞似的,胖子真怕他腦袋一抽,把自己扔到毓秀峰去。或者,一巴掌把自己給拍死,那樣樂子可就大了,所以果斷機智的轉移了話題。

可就在這時,胖子感覺自己的小腹裏,突然湧現出一股灼灼的熱力,一下子衝上了他的腦門,可還沒等反應過來,又侵入了他的骨髓,四肢的骨頭仿佛一根根都被人給巧斷了一般。

疼得他蜷縮在地上,齜著牙直抽涼氣。可就在這時,他大腦深處突然發出一聲,“哢吧”的脆響,一股詭異的黑色能量瞬間再次襲卷了他的全身,終於這次,他再也忍不住了。

瞪著猩紅的眼珠子,爆發出一陣撕心裂肺的慘叫,

“啊--!”

他感覺自己快炸開了。

一時間林中的飛鳥,山間的野兔都被這貨的鬼哭狼嚎給嚇得四處亂竄,就連隔著第五脈很近的其他脈的弟子,都以為是酒瘋子喝醉了在耍酒瘋呢,紛紛是罵罵咧咧的,

“我去,酒瘋子又搞什麽鬼,大半夜的不睡覺,叫屁啊。”

“是啊,這貨三天兩頭鬼叫,我都想搬到第八脈去了啊。”

“我看你是皮癢,想讓玉首座給你撓撓。”

……

不管那些人怎麽說,第五脈的整個已經飆起了一股軒然大波,李奇緩緩漂浮到了半空,渾身不時閃過一絲黑色的詭異能量,就連四周的草木,也被他周身飆射出來的氣浪給震的粉碎。

酒瘋子剛想上前一步,就被這股氣浪給震的後退了一步,“我去,這麽強的真元,這小子以前真的沒修煉過嗎?”

老道自己都感覺有些不可思議,可片刻之後,他突然一拍腦袋,“壞了,這小子以前一天都沒修煉過,這些多餘的真元就像野馬一樣,在他體內是橫衝直撞,要是再不疏導,這貨怕是廢了啊。”

一邊想著,他連忙運轉真元,袍袖一甩,足尖輕點竟然騰空飛起,猛然將他從半空拉了下來。

剛伸出幹枯的手指按住他的後心,準備用自己的真元幫他運行蜀山的入門功法,疏導煉化這些真元的時候,突然一股強橫的力量,就從胖子的身上傳了過來,狠狠把他撞了出去。

差點沒把讓他受傷吐血。

“怎麽可能?”

酒瘋子灰頭土臉的從不遠處的地上爬了起來,用手揉了揉自己摔疼的屁股,彈了彈道袍上的灰塵,又慢慢走了回來,這畢竟是他唯一的徒弟,不容有失啊,剛想發狠把全身的真元都灌入這小子體內。

可這次,一道黑色劍光“嗖”的一下,突然從胖子身後閃了出來,一股毀天滅地的霸氣也陡然從劍鋒上升騰而出,仿佛能劈裂整個蒼穹一般,酒瘋子再次杯具的被撞飛了出去,

“我去,大爺的,這哎呀我滴個乖乖是劍魔的裂天之痕啊。”

酒瘋子在半空中,剛來得及怪叫一聲,就聽見他的耳邊突然想起了一道威嚴的不容抗拒的聲音,低沉的說道,

“老東西,你要是再敢碰我兒子一下,老子我就剁了你。現在我要幫他修煉劍魔天經,這個過程容不得半點岔子,你現在滾遠一點。”

一邊說著,黑色長劍以雷霆之勢,悍然架在了酒瘋子的脖子上,劍刃上散發的殺氣,令他絲毫不敢動彈半分。

其實早在酒瘋子看到裂天之痕的時候,就已經嚇得愣住了,因為傳說在蜀山派還沒開宗立派之前,劍魔李不凡就已經是這片仙雲大陸的絕世強者了。

可早在幾千年前李不凡和魔道魁首霸天約戰蜀山之巔之時,他和他的黑劍就再也沒在這片大陸上在出現過。

有人說他去了天外,也有人說他死了,可沒想到他竟然會和李奇會是他兒子,老道心裏暗暗歎了一口氣,“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啊。”

……

而此時,在李奇的體內卻是另一番景象。

一條條經脈飛速的撕裂著,一根根骨架在無數次的生滅往複著。胖子身上的肥肉也在慢慢的消融著,輪廓漸漸變得棱角分明起來。更主要的是,這廝丹田內竟然也迸發出一道黑色的真元,順著開辟的經脈,玄妙的運行起來。

雖然臉上還掛著一絲痛苦的表情,可他的意識卻進入了一片白茫茫的空間之內。

這裏鳥語花香生機勃勃,不是有幾隻膽大的靈獸從他腳邊蹦過去,而在蔚藍的湖水邊,有一個穿著T恤的人影,正抱著一隻ipad在玩著憤怒的小鳥。

“蛋疼,又死了不玩了,不玩了。”

胡子拉茬的中年大叔,摳了摳腳丫子,又撓了撓自己雞窩似的頭發轉過了身來。

“我去,老爸,你也穿越了?”

胖子一看眼前熟悉的臉龐,不是自己整天混吃等死的老爸李不凡還能有誰啊,當年他還在想自己女神一般的老媽,怎麽會看上自己老爸這種要錢沒錢,要地位沒地位的搓貨呢。

可今天眼前的一幕,顯然顛覆了他的認知。

“小奇,怎麽樣,這裏好玩吧,忘了告訴你,這裏叫做仙雲大陸。以前你看小說不是經常說要當蜀山劍仙的嘛,老爸我就滿足你這個心願。”

說著,李不凡一招手,一把黑劍從不遠處的山頂“嗖”的一下就飛了過來,插在了他們父子中間的土地上。

老爸還是以前那個胡子拉碴,做飯難吃,喜歡打遊戲的猥瑣中年男人,可是這一刻,李奇心裏卻感覺有些東西不一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