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女人哭泣
第29章 女人哭泣(1/3)
隻聽這醫生繼續說道:“也許你是不懂催眠的。但事實擺在眼前,你現在所做的在無形之中,已經對你的朋友產生了清醒催眠的作用。是否聽過心靈感應這麽一說?”
我低下頭沉思,須臾後,一臉茫然,“你怎麽把事情越說越懸呢?我和她認識的時間不久,怎麽可能說我在潛移默化中影響了她?”
“這方麵我也不是專家,具體的情況還需要日後的調研。畢竟你這是屬於非常罕見的個例。”
我頓時覺得他有些不可理喻,便是不耐煩的道:“我現在隻想知道結果。假如說我真的有心理疾病,那是不是說我能夠活過7月15?”
“什麽活不過7月15?這是誰告訴你的?”
我將事情的經過一五一十的告訴了他,並非常仔細的描述的那個夢境。因為我總覺得那不是做夢,而是真實發生過的。
聽完之後,他很是不以為然的笑著說:“你還真是有趣啊!不就是一個夢嗎?”
說著,他低下頭繼續整理著那些文件,一邊整理一邊對我說道:“再這樣疑神疑鬼,看你連明天晚上都過不了。至於你那個夢,我隻能這樣告訴你,全都是因為你日有所思,夜有所夢。”
聽到這裏,我陷入了沉思之中,覺得整個人都渾渾噩噩的。感覺一切都很不真實。此刻的一切,讓我覺得自己就像身處在一場永無止境的噩夢裏。
當我回頭看向張敏的時候,見她正有些恐懼的看著我。從她的眼神之中,不難看出,她變得有些抗拒我。是不是因為這醫生的話?
就當我猜想時,就聽那醫生又說:“至於跨火盆那些事,你也不必放在心上。隻不過是用來幫人治病的一種手段,因為你本身相信有鬼,所以他們隻能夠這樣做。”
當離開這家心理診所以後,我直接問張敏:“你相信那醫生說的嗎?”
她沉默了一會兒後,先是點了點頭,然後就是搖了搖頭。我並不知道她心裏在想什麽,更不知道是想要表達什麽?
“你怎麽了?”我看正打算開車的她問道。
她發動了車子,說:“你不要問我,我現在心裏特煩。我也不知道自己該相信你還是該相信他,隻是更加希望他說的是真的。”
聽到這兒,我說:“那如果我的直覺才是對的呢?假如這世上真的有鬼呢?”
可能是聽到我這麽說的緣故吧!隻見她的臉色變得蒼白,幾乎可以用麵如死灰來形容。見她眉頭緊皺著,那一雙纖長的手臂在微微的發抖。
眼見她這麽緊張,我說了一句不像玩笑的玩笑話:“你的手千萬別抖,我可不想在住院。”說完之後,想不到這句話讓我們兩個人的氣氛更加窘迫。
彼此就這樣沉默了。
這一夜,她依舊在我這裏看護我。兩個人閑著沒事做,就又站在陽台上吹著風。隻聽她對我說:“不知道你的傷什麽時候才能好?”
我在心裏說:“其實我更希望永遠都不要好!”這話我不知道是說給誰聽的,隻想知道:假如當她聽到我這句內心獨白的
話,不知是會作何感想?
就當我們兩個人靜靜看著天空的時候,背後突然傳來了吱呀一聲,那猶如大櫃子被挪開時到地板的聲音,顯得尖銳而又刺耳。
不過聲音很輕,好像是從遠處傳來的,不像是在我們這個房間裏。
當聽到這個聲音的時候,我循聲轉過頭去,她也跟著我把頭轉過去。低聲問我:“你也聽到了嗎?”
這使我覺得頭皮發麻,心裏猶如被一塊大石壓著,有些透不過氣。或許就連內分泌也失調了,由於太過緊張的緣故,我身上的汗珠猶如雨水一般撲簌簌的落下。
沉默了好一陣,調節好心態之後,我才說:“我也聽到了。”
她低聲說道:“是不是有人搬到隔壁?”
我怔怔的看著她,心說:“難道你都沒有發覺嗎?我這個房間已經是靠在最旁邊的,那邊哪裏還有隔壁?就隻有一堵牆?而牆後是懸空的。”
被我看了一會兒後,她似乎也才意識到:根本就沒有所謂的隔壁。
大概是想要自我安慰吧,隻見她蒼白的一笑,對我說:“也許是我們都聽錯了。今天那醫生也說過了,而是你的注意力影響了我,讓我們產生了一樣的幻覺。”
真的會有這麽巧的事情嗎?產生一模一樣的幻聽?
就當我滿是懷疑地看著她時,隻聽她又說:“又或者是別的什麽聲音,或者老鼠什麽的碰到桌角了吧?我們隻當沒聽到吧!你也不要疑神疑鬼了。”
對她這套說辭,我不予置評。
當我們雙雙回過頭後,又聽後麵傳來了怪聲音。那個聲音猶如一個女人的哭泣聲,幽幽咽咽的,隱隱傳來,顯得有些淒厲。想必那人一定遭遇了很慘的事情,才會哭得這麽厲害。
可,這是在我的家裏。怎麽會有一個女人跑到我的家裏來哭泣?
“你聽到了嗎?”我低聲問道。
“沒、我什麽也沒聽到。”盡管張敏口頭上是這麽說,但我相信她也聽到了。因為她的目光變得呆滯,呼吸變得急促不安。
可她為什麽要自欺欺人呢?明明聽到就是聽到了!
我轉過身,想去看看究竟是怎麽一回事。就當我邁開步伐時,卻聽張敏突然說道:“你不要去,留我一個人在這裏的話,我會很害怕。”
聽到她這一句話,我停下了腳步,在心中猶豫著:畢竟很多事情過初一躲不過十五,總歸還是需要去看一看發現了什麽事。
於是我對她說:“我比你更怕,但是沒辦法!這裏是我家,我總歸還是要去看一下的。要是你不想一個人呆在這裏的話,那就陪我一起去看吧!”
她躊躇了頃刻後,才下定決心一般說:“那好吧!我還是跟你一起去看一下。”
於是一邊追尋著那嗚咽的哭泣聲,我們兩人一邊戰戰兢兢的前行著。終於來到了廁所門口,知道那聲音是從裏麵傳出來的。
她瑟瑟發抖著,對我說:“如果你想進去看的話,那我還是站在這裏等你好了,我就不陪你進去了。”
我賭氣似的故意說道:“你不是相信沒
有鬼的嗎?幹嘛還要怕成這樣?”
“有嗎?我有害怕嗎?”她仰著頭不安地呼吸著,“我沒有害怕吧!而且我也沒有說沒有鬼啊,隻是我覺得沒有那麽‘好運氣’吧,竟然會讓我們兩個人同時碰到!”
我一邊推開虛掩的門,一邊對她說道:“既然你相信那個醫生的話,就是相信這個世界上沒有鬼。即便等會兒我們看到什麽,都希望你堅持自己的信仰,明白那隻是我們的幻覺。”
這話我純粹是在安慰她,其實我一點兒都不相信醫生說的話。
把門推開之後,我看見地上有很多水。那些水衝到門外來了,在緩緩的漲高,猶如波浪一般,忽快忽慢地撲過來。
這時那個門隻被我推開了一半,我還沒敢完全推開。當看到眼下這一幕的時候,我心想:“不知道是否會有個穿白裙子的女人,正蹲在裏麵,背對著我們哭泣。”
猶豫了足足有幾分鍾後,我才猛地合上眼睛,推開了門。
緩緩睜開眼後,這裏除了那些水,什麽也都沒有看到。
就當我鬆了一口氣時,忽然聽見砰砰砰的聲音。
這聲音是敲門聲,也不知道是誰會來找我。平時別說在這個時候,就連白天,也都不會有人上來找我。
我回過頭時,看見張敏正瞪大眼睛盯著我,她顯得有些失魂落魄。我還比較冷靜,分析了一下那聲音後對她說:“那隻是敲門聲,可能是我朋友來找我了。”
即便我知道,壓根就沒有朋友會來找我。
說完之後,我就向房門口的玄關處走去。她緊緊跟在了我的身後,似乎是片刻也都不想離我遠點。那慌慌張張的模樣,更是讓我也變得緊張起來。
透過門洞,我看見在站房門外的人是管理員。於是我不假思索的打開了門。
“鄭先生,你們家的水滲透了天花板,滴到樓下去了。怎麽回事?怎麽你們這裏三天兩頭都有事啊?”一邊說著,他一邊輕車熟路地走了進來。
走到客廳後隻聽他說:“咦?你這裏怎麽會有女人的哭聲?”
“這也是我想問的。我還真想去管理處找你呢!”我正在他身後,聲音變得既幹澀又冷漠。由於這聲音是從喉嚨裏發出來的,因而又顯得有些粗獷。
他回過頭來望著我問道:“鄭先生,你的聲音怎麽變成這樣?”
“我的聲音怎麽了?”
“哦,沒怎麽。”他有些害怕地看著我,眼角餘光時而會掃描一下站在我身後靠右的張敏,似乎是對我們兩個人心存戒備,“隻是你的聲音剛剛聽起來有點不一樣。”
說著他回過頭去,又喃喃自語一般的說道:“大概是鄭先生你這幾天沒有睡好吧!”
說著說著,他就尋聲向廁所走了去,“怎麽你廁所裏麵會傳出女人的哭聲?”
我和張敏緊隨其後。
我說:“是啊!可裏麵分明一個人都沒有,你可以自己去看。”
來到廁所那邊的走廊後,他突然停下腳步,似乎都不想靠近過去。
正在他身後的我故意說道:“怎麽?你怕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