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黑胡子
第16章 黑胡子(1/3)
火光越來越近，我趁著火光，漸漸看清楚自己的處境。
不知何時，我已經走到了鐵匠鋪最裏麵，幾道拇指粗細的鐵鏈牢牢的困住我的手腳，我如同待宰的過年豬，被吊在火爐旁。
黑胡子老虎呼啦呼啦的扯著風箱，說話的聲音也和風箱一樣，誰叫你來的？
我自己來的，我想找一種藥材，名叫千須胡根。事到如今，多餘的廢話我就不說了，看黑胡子老漢的架勢，我一個不好就要被開腸破肚了，還不如老老實實說出自己的目的。
千須胡根？老漢眯著眼，摸摸自己的胡須，讓我想想。
老漢沉吟了半晌，突然睜開眼，從爐火裏夾出一塊少的通紅的鐵塊，一遍用大鐵錘砸這塊鐵，一邊大聲喊道，千須胡根！千須胡根！
說！什麽價錢？！
雖然他的方式很粗暴，但我還是心中一喜，他果然有千須胡根。
你先把我鬆開。
老漢又大鐵錘在火爐上狠狠砸了一下，捆住是雙手的鐵鏈就鬆開了，我掏出一把錢，你要現金，還是金條？
陰行裏人人都喜歡金條，我帶的不知道能不能滿足黑胡子老漢的需求，原本我還打算和他討價還價一番，可現在這架勢，人為刀俎我為魚肉，能抱住小命就不錯了……
反正，花的也不是我的錢，不夠的話，我再回去找那個院子裏的年輕人要。
我聞到了血的味道。出乎我的意料，當我拿出那些錢時，黑胡子老漢情緒一下亢奮起來，舌頭伸出舔著嘴唇，兩眼冒光的盯著我。
那目光裏不是貪婪，而是一種嗜血的瘋狂，我接觸到他目光的一瞬間，感覺自己的血液都凝固了，緩了一口氣，我小心翼翼的繼續說道，我隻帶了這麽多出來，還有的我放在住處，如果不夠，我再去取。
我的打算是能用錢解決更好，解決不了，我就回去找那個自稱很厲害的年輕人想辦法，這地下黑
市果然邪性，買個藥材都要冒著生命危險。
黑胡子老漢聽了我的話，衝我笑笑，卻是平靜了下來，抱歉抱歉，小夥子，太久沒有聞到這種血的聞到，一時太激動，太興奮，嚇到你了。
說著，他又是重重一錘敲擊在火爐上，我腿上的鐵鏈也解開了，我把錢放在他打鐵的台子上，想了想，悄悄把懷裏的金條分成兩部分，拿出一半，也放在台子上。
老漢一直盯著台子上的錢發呆，拿起一根金條在鼻子前嗅了嗅，不錯，不錯，是這個味道。他又把金條放回去，你到底是為了什麽來找我，小夥子？
千須胡根，我需要大約二兩的千須胡根。
老漢搖搖頭，我一驚，莫不是他有千須胡根，但分量不夠，卻聽老漢道，蝙蝠老鬼派你來是為了這個？
蝙蝠老鬼？我腦海裏年輕人拿頭半米長的蝙蝠，原來他有這樣奇怪的一個外號，我點頭，我隻要二兩千須胡根，大叔，你有沒有？
我有，但你得拿到東西換。黑胡子老漢在放柴火的架子上扣扣索索，摸出一包藥打開，正是我需要的千須胡根，看分量得有半斤多。
我有點激動，就怕在黑市裏找來找去找不到，時間都耽擱掉，那李鐵牛可沒得救了。
老漢分出了三分之一包起來，對我說，蝙蝠老鬼的錢你收起來，拿回去給他，在這黑市，你甭想把他的錢用出去。
在黑市，隻有我敢收他的錢，但我偏偏不想收，其他的人想要錢，但偏偏不敢要他的錢。他的錢，都帶著鮮血的味道。
我不知道老漢說的話有什麽意思，但我還是把金條和錢都收回來了，不要？不要正好省下來給我，白天找個銀行把金條一換，現金也換一下，我不相信還有那什麽鮮血的味道。
千須胡根，這個地兒隻有我能拿出來，想要？老漢停了一會兒，見我沒有接話，就接著道，要麽你拿一個人的腦袋來
換，那個人的名字叫葉雲飛……
我大吃一驚，幸好來之前我化妝的時候在臉上做足了功夫，浮現現在我一定會露餡，老漢似乎注意到了我表情有異，我趕忙裝作為難的樣子道，葉雲飛的人頭，我哪能找得到，我來這個地方就是為了兩億的花牌。
老漢咪咪眼睛似乎是認同了我的解釋，繼續說道，既然這個不行，那你就拿一張‘天’和我來換，二選一，自己做決定吧。
天？是那張天牌嗎？居然這麽值錢？我葉雲飛的腦袋可是價值兩個億。
老漢以為我是新來的，繼續解釋道，天，你可以去牌九茶樓問問，隻要你能想辦法弄到……
我有一張‘天’！我打斷他的話，同時仔細觀察老漢的表情，可惜的是他聽到我的話，隻是有些好奇的看了看我，似乎我不相信我說的話。
我有‘天’，在我朋友那裏，我可以拿來跟你換。
我想他們說的‘天’應該就是一張牌九中的天牌，我不知道李鐵牛把它藏在哪裏，反正李鐵牛現在自己都要死了，拿他的東西救他自己，應該不算過分吧？
老漢沒有說話，我知道他不相信我，我比劃了一下說，我見過‘地’，在一座橢圓色石頭砌成的房子裏，我可以拿‘天’和你換，但是你要先把千須胡根給我。
老者思索了一會兒，拿出一個小瓶子給我，怪笑道，喝了它！小夥子，千須胡根我可以先給你，反正這東西對我也沒有用，你要拿不出我要的東西，賠上的是一條命！
奶奶的，賠上的是我葉雲飛的項上人頭，李鐵牛，這次哥為了救你，可算是搭上性命了！
我沒有多猶豫，仰起頭一飲而盡。
你不管走到哪，我都能找到你，急著，拿‘天’來給我。苦澀的**順著我的喉管留下，我感覺它們在我的肚子裏有聚集了起來，我不了解這是什麽東西，但我知道，我無路可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