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地下黑市
第11章 地下黑市(1/3)
我握緊拳頭，我不能認輸！
李鐵牛也表示要惡鬥到底，決不妥協，我要為我的大表弟報仇！他說要帶我去一個地方，找真正高手來扳回這一城。
等會兒要以真麵目見人嗎？這個我得問清楚，在李鐵牛說不用之後，我才仔仔細細的給自己畫了個妝，裝扮成一個小老頭。
我把一種藥粉粘在臉上，頓時我的臉變的皺皺巴巴，坑坑窪窪，摸上去就如幹枯的老樹皮，除非用特製的藥水浸泡，否則能一直保持個四五天。浴缸裏也是我調製的藥水，泡過之後，我全身的皮膚都變老了，沒有一點年輕的模樣。
這次對自己的化妝，是我最為仔細，最為費時費力的一次，畫好之後，我還用了一個小時來熟悉一個佝僂老人的狀態，我必須保證全身上下沒有一點破綻，因為，李鐵牛要帶我去的，是這個地方的地下黑市。
而對李鐵牛，我隻在他臉上塗抹了一些常見的化妝品，再找了一套中年人的衣服，稍稍改變了一下他的形象，把他變成了四十來歲的老男人。
我之前被老郭帶去一次海城的地下黑市，地下黑市裏能人千奇百怪，我必須得小心。
李鐵牛對這裏黑市似乎頗為熟悉，那這裏說不定有不少認識他的人，給他把妝化的太好太完美，他一旦以真實身份示人，必然會有人懷疑跟他一起的我也花了妝，萬一有人和薛大海兩億的花牌聯係起來，我就麻煩了。
大巷子套著小巷子，經過一個菜市場，我跟著李鐵牛七拐八拐，來到一個燈火通明的巷口。
你確定這不是夜排檔一條街？
海城的地下市場我去過，印象裏冷冷清清的黑乎乎，人有那麽些，但絕不熱鬧。現在我麵前的，不像地下黑市，更像是小吃一條街。
有人才會有生意，有生意才會有市場。李鐵牛這一句話叫我覺得他像木子李，我和他上來一個茶樓，他給了夥計一個小木牌子，夥計就帶我們上了二樓
。
二樓比下麵要稍微安靜一點，我們經過幾個包廂，一個中年男人猛地打開門慌慌張張撞到我身上。
此刻的我已經進入了小老頭的表演模式，馬上打了個趔趄，扶著牆才站穩，一個勁的喘粗氣，那個中年男人卻比我更不堪，和我撞了一下後，一屁股倒在地上，慌慌張張的在地上打滾。
別殺我，不是我害的你，別殺我……中年男人不到四十歲，在地上邊滾邊喊，從他剛剛走出的屋子裏又出來一個白發老者，俯下身對著中年男子輕輕念了幾句話，中年男子很快安靜下來，站起來向我道了個歉，跟著白發老者進屋。
那白發老者關門的時候，眼睛斜斜的望向我和李鐵牛，隻有一瞬間，我好像看見他的眼球縮的很小很小，似乎眼眶裏隻剩下眼白。
他們的門關上，我的目光一掃而過，心裏害怕，假裝什麽都沒看到。
夥計將我們領到一個屋子裏，關上門出去了。
這個屋子是石頭砌成的牆，砌牆的石頭全部都是兩個拳頭大小橢圓的，一塊塊壘起來，中間沒有其他材料填充，屋裏的光卻不能透出去，從外麵也完全無法通過這些空隙看見屋裏的情景，似乎有著什麽東西在石頭間阻隔了光線。
這個屋子很大，也很擁擠，一進門就是一排一排的木架子，像是擺的滿滿當當的圖書館。木架子掛滿了一排一排的木牌，巴掌大小的木牌，似乎和李鐵牛剛剛給夥計看的那一塊有些類似。
我和李鐵牛一直往裏走，走到最裏麵才停下。
最裏麵的那一個木架子隻掛了一小半木牌，還有一大半是空著的，有一個六十來歲的老頭坐在小板凳上，刻著一塊一尺來場的木條。
我們走進去，老者似乎沒有看到一樣，頭也不抬一下，也不和我們說話，李鐵牛手一揚，把之前拿出來的木牌丟過去。
小老頭抬手接住，用他那雞爪子般枯瘦的左手摸了摸，幹巴巴道，黑九
。依舊看都不看一眼，把木牌掛在了架子上，又幹巴巴問道，天呢？
天，還在我這，薛大海的事這幾天聽說了吧，我幹的，這件事不能完，但我不能再繼續做，明白了？李鐵牛的聲音也沒有意思感情。
我看著掛到木架子上的木牌，是一副牌九中的九點，那小老頭說的天，是一張天牌？
小老頭還是用那種幹木頭的聲音道，早點把天帶回來。就不再搭理我們，整個過程中，他都沒有抬頭看過我們一眼。
李鐵牛也沒有再回答他，隻是帶著我離開了這座奇怪的屋子，轉身的時候，我又瞟到了剛剛小老頭掛在木架子上的木牌，那上麵的點數已經不見，變成兩邊都是光板板的。
這裏所有的木牌似乎都是這個樣子的？
這是什麽地方，你剛才在做什麽？除了茶樓，那種壓抑的感覺消散了不少，看來熱鬧還是有好處的。
這是牌九茶樓啊，你不認識字？李鐵牛指著招牌笑道，怪不得一直把我木子李喊鐵牛，原來你不認識字？
我可能不能讓李鐵牛如此輕易的轉移話題，你到底在搞什麽鬼？
放心，我找人接手，繼續幫我們炒作薛大海的視頻，我大表弟的仇，一定要報！李鐵牛咬牙道，他說話時那恨恨的表情，仿佛真的和薛大海有著深仇大恨。
我和他往回走時，菜市場已經空無一人，隻留下滿地爛菜葉子和垃圾袋，偶爾有幾隻野狗野貓竄過，一陣叮叮叮的鈴鐺聲從對麵傳過來。
一個全身黑衣的人搖著鈴鐺在前麵引路，後麵一個全身白衣的人背著一句屍體，屍體全身上下被裹得嚴嚴實實。
背屍人？
我見過很多一些背屍人，也知道各地的行規不同，趕緊和李鐵牛一起停下，低下頭給死者讓路。
生前是個體麵人，死後風光奈何橋，來得容易，走的容易，快快活活走一遭……
全身黑衣的人一遍搖鈴，一遍低聲引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