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第14章(1/3)

"不,你不是一個人,到時候會有很多人和你一起戰鬥的,包括我。"

遙遠的陰謀

李莧帶著平靜的笑容躺在王晨曦的身邊,緩緩閉上了眼睛,她不忍看到王晨曦的靈魂繼續墮落下去,所以想盡一切辦法結束了他們的生命,因為隻有這樣,他們罪惡的靈魂才會得到解脫。可是她哪裏知道,王晨曦也曾無數次的想過結束自己靈魂的方式,但是眼下這種結果是他不想要的,他不甘心!不明白為什麽李莧親手毀滅了這最後的希望。

王晨曦和李莧安靜的躺在李謙為他們精心掩蓋好的土堆裏,土堆外麵,矗立著腐朽的樹枝組成的十字架。每個人的生命中,都有自己的十字架要背,沒有人可以例外。

不知道過了多久,也許幾百年也許幾年甚至可能隻是幾天的時間,一隻如枯枝般的手,從土堆裏慢慢伸出,接著是幹枯的胳膊、身子,最後王晨曦整個人都爬了出來!看著自己肮髒的身軀,王晨曦充滿恐懼的眼睛裏,慢慢的流出了眼淚。他仰起頭看著灰暗的天空,發出一陣絕望的哀嚎:"為什麽!為什麽不讓我永遠的死去!"一道閃電撕裂灰暗的天幕,劈在大地上,閃電過後,凱撒突然出現在王晨曦的麵前,沒有任何預兆。身後的披風被風吹得咧咧作響,英俊的麵容和尖銳的眼睛還有邪邪的微笑,看上去就好像來自地獄的戰神。

"你就是王晨曦?"他好像很滿意王晨曦絕望的眼神。

王晨曦的臉色變得凝重起來,因為眼前這個人給他很重的壓迫感。除了黃泉引路人,還從來沒有人能夠給他這樣的壓迫感,在他的麵前,王晨曦覺得自己不過是隻螻蟻。不過王晨曦還是努力的克製住自己內心的恐懼,咽了口唾沫問道:"不不不,我是凱撒!"他話音裏充滿了輕蔑。

"你找我什麽事?我好像已經沒有什麽利用價值了吧?"

"不不不,你還有很多事情沒有完成呢,怎麽可以就這樣死去呢?"凱撒恢複了一如既往的桀驁不馴。

"別做夢了,我不會再為你們做任何事了!"王晨曦的話音裏透著無比的堅定和無盡的怨恨。

"哦?是嗎?但是如果我告訴你,在完成這件事以後,你就可以和李莧長相廝守了呢?"凱撒語氣裏,充滿了自信。

"什麽?!"

不出凱撒所料,王晨曦眼中瞬間透出一絲精光。但凱撒故作驚訝的說:"真是沒有想到啊,已經過去這麽多年了,你們的感情還是這麽好。不過我可以告訴你,隻要你的先幫我辦一件事情,我就可以讓李莧複活。"此時王晨曦已經恢複了理智,說道:"嗬嗬,我現在這個樣子全都是拜你們所賜,我憑什麽可以相信你?"

"你說的沒錯,可是現在除了我,你還有其它選擇嗎?好好考慮考慮吧。"凱撒輕蔑的說道。短暫的沉默過後,王晨曦妥協了。不管怎樣,他都不願意放棄這唯一的希望。

"你要我做什麽?"

凱撒並沒有因為王晨曦的決定感到驚訝,相反他覺得王晨曦答應是情理之中的事情。凱撒說:"當然是再次回到那間公寓裏了,不過在此之前,你還要去趟神炎大陸,去尋找一個叫\休\的人。"凱撒頓了頓,接著說道:"呃你們現在稱那個地方叫非洲,\休\現在應該還是一個小孩?"

王晨曦沒有驚訝於凱撒要他做的事情,因為如果是很容易的事,他們就不會讓自己去了,不過要在非洲找一個小男孩,無異於大海撈針啊。凱撒似乎看出了王晨曦的顧慮,隨即將一把刻著精致花紋、鑲嵌有藍寶石的匕首給到他,說道:"這把匕首的主人就是休,當它感應到它主人存在的時候,藍寶石就會發亮。"凱撒沉默了一會,盯著王晨曦說道:"記住,休是個很危險的家夥,你最好小心一點。"

王晨曦不屑的笑了笑,心中想著一個小孩子能有多危險。自已已經是死過一次的人了,隻要能讓他和李莧在一起,既是再死十次、一百次他也心甘情願。王晨曦揣好匕首,離開了這裏。凱撒待他的身影消失在視線中後,也轉身走開了。就在凱撒離開這裏不久,一個飄渺的身影慢慢的出現在了這裏——李莧!是的,她複活了,在沒有但丁或凱撒幫助的情況下,提前複活了。不僅凱撒和但丁想不到,恐怕就連王晨曦都想不到。一直躲在暗處的她,聽到了凱撒和王晨曦的全部對話,她預感到事情絕非表麵上看到的那麽簡單,這是一個陰謀,一個天大的陰謀。想到這兒,李莧深情的看了一眼王晨曦離去的方向,然後轉身跟上了剛剛離去的凱撒。

凱撒來到海邊,麵對著如猛獸般咆哮不止的海浪,傲然屹立,默念了幾句咒語,緊接著就在海中央憑空出現了一座沒有植物,甚至沒有生命的黑色的小島。凱撒麵對小島,發出邪惡的大笑,縱身朝海島飛去。緊隨其後的李莧不敢怠慢,也飛身朝著小島而去。

到達海島的上麵,凱撒嘴唇微動,整座海島的表麵竟然裂開來,猶如打開了一道大門,原來這竟然是一座秘密宮殿。李莧小心翼翼的跟在凱撒的後麵進入宮殿,光線昏暗得隻能勉強看見裏麵的構造。穿過一道道石門,轉了無數個彎,凱撒終於在停下了腳步。李莧躲在暗處觀望著,隻見擺在凱撒麵前的是三個黑色的盒子。此時凱撒緊閉雙目,身體在不停地顫抖,隨即前麵的兩個盒子緩緩的打開了。盒子裏散發出淡藍色的光,這團光裏麵影影綽綽的顯示著一些東西,可是李莧離得太遠,看不真切。凱撒睜開雙眼,移步來到第一個盒子前麵,漸漸的藍光裏麵的內容起了變化,大了,清晰了!李莧終於看清楚了!宙斯之死!瞬間,李莧的腦袋像被撕裂一般疼痛,她雙手抱住頭蹲在地上。腦海裏迅即出現了很多斷斷續續的畫麵:宙斯、但丁、凱撒、阿爾努斯、休、記憶清晰、合體這些熟悉而又陌生的畫麵,在她的腦海裏一次次的閃過。李莧睜大著眼睛仇恨的看著凱撒,她第一次這樣仇恨一個人!沒有原因!就好像這是她生體裏本能發出來的東西。"殺了他!殺了他!"這樣的念頭不斷的從李莧的腦袋裏冒了出來。李莧在努力的控製住自己不要失去最後的理智。

凱撒走到第二個盒子的前,那些字和前麵一樣在不停的

放大!

"新世界、新氣息、宙斯、阿爾努斯、休、雅典娜、埃蒙、祭奠。"

李莧的腦袋再次撕裂般的疼痛起來。"為什麽?為什麽我對這些名字感到這樣熟悉?但是為什麽卻又這樣陌生?"李莧的腦袋在快速的運轉起來。"這裏到底隱藏這什麽不可告人的秘密?"李莧不停的想著,但越是這樣,腦袋裏那些本來就很模糊的片段變得更加的模糊。李莧抬起頭,見凱撒已經走到第三個盒子前麵。這一次凱撒顫抖的更厲害,額頭上也有了細密的汗珠。但盡管如此,第三個盒子卻沒有絲毫變化。最終,凱撒搖搖頭,無奈的放棄了。正因為這樣,李莧變得更加好奇,到底那個盒子裏是什麽?竟然連凱撒這樣的人物都打不開?凱撒在無奈離開這裏的同時嘴裏還在說著什麽:"哼!但丁你等著!當我打開最後一個盒子的時候就是你的忌日!"

凱撒離開後,前兩個盒子也就自動關閉了,李莧再次看了一眼第三個盒子,也決定離開後再想辦法。李莧回到了那間公寓,等王晨曦的歸來,她知道也許隻有那裏可以讓他更接近真像。

傷痕累累的李讓和亞銘靠在大樹上,旁邊地上躺著沉睡的白鬆。衣衫襤褸的亞彌飄在空中,她身上的傷絲毫不比李讓和亞銘少。

"我沒想到你會來的這麽快!"亞銘說道。亞彌妖豔的一笑,說道:"哦?是嗎?哈哈我可不想讓你把新的記憶注入宙斯的大腦。"

"哼!既然這樣!那你就拿出自己的真本事吧!我不想和你浪費時間了!"亞銘說完,嘴巴一張,吐出一把冰藍色的長劍。看著這一幕,李讓知道他們之間真正的戰鬥就要開始了。見亞銘手擎冰藍劍,亞彌笑的更妖豔了,話語中略帶譏諷的說:"喲?你終於打算使出自己真實的實力了嗎?可惜呀,不知道在我手下能過幾招呢"亞銘冷哼一聲起身衝了上去,他周圍的空氣都在咧咧作響,像煙花爆炸時燦爛的聲音!亞彌急退幾步,手裏不知什麽時候已經多了一把火紅色的鐵索,兩把武器碰撞時發出劇烈的火花。李讓守著白鬆,眼見空中兩道不斷移動的殘影和不時發出燦爛的火花,心中不禁為亞銘捏了一把汗。

"這麽多年過去了,你還是一點長進都沒有。"亞彌一邊輕鬆地躲閃著,一邊刺激亞銘。亞銘沒有理會他的譏諷,衝亞彌疾疾刺出三劍,同時衝李讓大聲叫道:"李讓!帶白鬆走!"李讓這才反應過來,二話不說背上白鬆朝遠方飛奔而去。亞彌見此情形,不禁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他衝亞銘怒吼道:"快讓開!不然我會讓你後悔的!"亞銘聽了,邪邪的一笑,說道:"你想追上去還得過了我這關才行,妹妹!"

"住口!誰是你妹妹!"亞彌怒喝一聲,身體四周現出無數鋒利的鐵索,鐵索上盤旋著如有實質的氣流,帶動周圍的空氣不停的變化。亞彌惡狠狠地說道:"就讓我們一決勝負吧!"話音未落,亞彌禦動鐵索疾速飛向亞銘,和藍光劍纏鬥在一起,而她自己則揮舞著拳頭,擊向亞銘,所到之處空氣都在不停的爆炸,發出"轟隆隆"如炸雷般的聲音。

當身受重傷的亞銘他幽幽醒轉的時候,亞彌已經不見了蹤影。亞銘右手捂住胸口,但是嘴裏還是沒有忍住噴出滾燙的綠色**。他知道亞彌去追李讓了,但此時的他卻阻止不了這一切。思來想去,他也隻能提前回到公寓,在那裏等著亞彌回來。不過幸運的是,他已經把新的記憶注入了宙斯的大腦,當宙斯醒來的時候他的目的就達到了。

身負重傷的李讓背著白鬆,在森林中一路疾飛,不敢有半刻停留。因為他知道亞彌隨時都有可能追上來,李讓回想著亞彌的話,什麽新的記憶?這到底是怎麽回事?難道亞銘對白鬆做了什麽手腳?不過時間應經不容他再想了。因為亞彌已經停在了他的麵前。隻能勉強遮住私處的火紅色衣服,妖媚的笑容。李讓第一次對這樣一個,可以勾起無數男人原始欲望的女人,產生了恐懼感。他連亞銘都能打敗,而且自己卻毫發無傷,那殺死自己還不是易如反掌嗎。

"把宙斯留下,我可以不殺你。"簡單的話裏卻蘊含著不可抗拒的威嚴。但是李讓不願意就這樣把白鬆交出去,因為不管怎麽樣他都是白青青的父親。白青青走時把父親托付給了他。他決不能辜負白青青對他的信任!所以李讓還是強行鎮定的說:"你做夢!"

"喲,還真有不怕死的呢。不過我還是給你點時間,讓你好好考慮考慮吧。"事實上此時的亞彌已經無力再和李讓戰鬥了,她這是在給自己爭取時間恢複體力。

"少廢話!要動手就來吧!"李讓憤怒的說。

亞彌沒想到李讓竟然如此頑強,可此時自己的體能已經耗盡,她可不想白白送了性命,但是話已經說到這份上了,接下來該如何是好呢?看到白鬆,亞彌眼前一亮,對李讓說道:"難帶你還沒有發現嗎?白鬆還在沉睡,不管怎麽樣白鬆現在也該醒來了吧?他之所以到現在還沒有醒來的原因很簡單,是因為他們對白鬆植入了全新的記憶。白鬆在潛意識裏還不願意接受罷了。當他完全接受的時候他就會醒來。但是到那個時候他就不是白鬆了,不認識你甚至不認識白青青。更有可能把你們當成仇人!總之會比你能想象到最糟糕的情況還要糟糕。我想你不願意這樣的事情發生吧?"

李讓一愣,思維急速旋轉著。雖然對亞彌的忌憚沒有改變,可想到白青青,他還是問亞彌道:"你有辦法?"

"沒有。"亞彌這次倒是很坦白,沒有半點的隱瞞。短暫的停頓後,亞彌接著說:"不過有人有辦法。"

"誰?"

"但丁。"

"哈哈哈"李讓笑了,笑得很猖狂。李讓說:"你們真拿我當三歲小孩嗎?把白鬆交給他和交個你有什麽區別?"亞彌看著李讓,充滿同情的說道:"你真的是個愚蠢的人!但是我不怪你,因為有很多事情你還不知道。其實有很多事情並不是你們想象的那麽簡單。但丁就是最強大的?如果你這樣想的話那就錯了。不過有一句話你說對了,我現在確實是但丁的人。不過將來可不一定哦!說不定我們還可以成為朋友呢!"亞彌臉上

再次恢複了那種撫媚的笑容,接著說:"其實我不完全是但丁的人,隻是現在目標剛好和他一致罷了。"

"什麽目標?"

"防止凱撒得到宙斯!"

李讓真的覺得腦袋有點不夠用了。怎麽事情越來越複雜了?自己不知道的事情越來越多。

亞彌好像看出來了李讓的苦惱,說道:"你現在唯一要做的就是讓白鬆醒來,不管用什麽辦法。因為隻有這樣白青青才不會怪你,你才沒有讓白青青失望,你明白嗎?"

亞彌的話觸動了李讓心中最柔軟的部分,他不能讓白鬆變成一個連他自己女兒都不認識的人。最終,李讓歎了口氣,問道:"好吧,那我現在應該怎麽做?"

"很簡單,回到那座公寓裏麵,但丁自然會來找你的。白青青也在,這樣正合你意不是嗎?"

李讓的雙手開始不停的顫抖。因為他再次想起了那間讓他受盡無數痛苦的公寓。無盡的孤獨不過他還是決定回去。因為那裏有他喜歡的人。

但丁正在閉目養神的時候,一隻黑色的楓溪鳥停在了燃著微弱燈光的油燈上。但丁取下楓溪鳥腳上的字條,見上麵寫著"宙斯、埃蒙歸來——亞彌"。但丁臉上浮現出了邪惡的笑容

在這個離太陽最近的地方,還不到十九歲的休,正不停的在各個餐桌之間穿梭著。別人在課堂裏學習或者和戀人約會的時候,休卻在不停的擦著桌子、收著產羹剩菜。他的臉上帶著少年真摯的微笑,雖然工作服已經洗得褪了色,但是這裏的老客戶對他最多的評價就是:"這小孩長得真漂亮。"

迎麵走來幾個高大威猛的大漢,休麵帶微笑迎上去說道:"幾位客官要來點什麽?小店什麽都有。"那幾個大漢沒理會休的招呼,徑直走到他們喜歡的位子上坐了下來。休早已見慣了這種人,所以依舊滿臉堆笑地跟著他們來到桌前,一邊擦桌子一邊說道:"幾位"話未說完,一個大漢一拍桌子,,衝休怒喝道:"哪那麽多廢話!有什麽好吃的盡管上!大爺我還會少你錢不成!"

休畢竟還隻是個小孩子,見此情形,忙怯怯的退了出去。

酒足飯飽之後,幾個大漢抹著嘴唇,賬也沒結就朝外走去。休趕忙跑到他們麵前,微笑著說:"幾位客官,你們還沒有結賬呢。"剛才那個大漢一把抓住休的領口說,瞪大眼睛怒喝道:"你說什麽?讓老子結賬!你再說一遍!"休被嚇得瑟瑟發抖,不敢吱聲。那個大漢一甩手,把休扔在地上說:"下次最好放聰明點。"

休如一隻待宰的羔羊,躺在地上瑟瑟發抖。這時一個亞州人走過來扶起休,衝那個大漢說道:"欺負一個小夥計算什麽本事,哼!"那個大漢聽到這話,衝這亞洲人怒喝道:"你是誰?敢管老子的閑事!"

"王晨曦!你呢?"

"死人是不配知道我的名字的!"那大漢話音未落,拳頭已攜風帶雨擊向王晨曦。王晨曦冷笑一聲,那個大漢拳頭未到,自己卻莫名其妙的飛撞在了吧台上,疼得不停的扭動。剩下幾個大漢呆了一會,同時哇哇大叫著衝向王晨曦,結果卻和先前那個大漢一樣,躺在地上不住的呻吟叫罵。自始至終,王晨曦都沒動一根手指,至少在場圍觀的人看到的是這樣的。

"結賬。"簡單的兩個字,溫和的語氣裏卻包含著不可抗拒的威嚴。那幾個大漢終於明白了他們之間的差距,不敢有絲毫怠慢,從兜裏掏出錢結賬走人了。這時老板才從後麵出來,不停的擦著額頭上的汗說:"休,你闖禍了!隻怕我們這小店都難保了啊!"

"老板,我"王晨曦衝休擺擺手,沒有讓他說下去。轉頭衝老板淡淡地說道:"看來你得重新雇一個夥計了,從此刻起,休再也不是你店裏的夥計了。"說完就拉著休的手離開了。休不住地回頭張望,他不知道就這樣走了,什麽時候才能找到下一份工作。休不知道為什麽會如此信任萍水相逢的王晨曦,雖然休有點不適應王晨曦這樣牽著自己的手,但他的心裏卻感到一絲溫暖,自他出生的時候起,還從來沒有人像他這樣保護自己。

王晨曦帶他住進了一家賓館。第一次住這麽好的房間,休顯得很興奮,他坐在潔白的床單上,不停的蹦來蹦去,剛才的不快早已忘得一幹二淨。看著休像個孩子似的開心,王晨曦不禁也想到了自己的童年,那個時候的快樂是那麽的簡單,可是當自己長大了,那種快樂卻沒有了。王晨曦道:"你的家人呢?"休很隨意地回答說:"我沒有家人。"話音裏,不帶絲毫悲傷的情緒,就好像"家人"跟他沒有半點關係一樣,因為在休的生命裏,從來不知道爸媽是什麽概念。

"我要帶你去一個地方,你願意嗎?"

"去哪裏?"休的眼睛充滿了單純的目光,就是這副單純的表情,讓王晨曦的話開始有點打結了。他知道那不是什麽好地方,也許休會和他一樣,今後的生活會向另一個方向發展,到時候他會怨恨我嗎?但是想到李莧,想到能讓她複活,王晨曦還是說出來了:"亞洲。"

"那很遠耶。"休望著牆角好像有點走神了,不過很快又恢複了笑容說:"不過我願意!"他對王晨曦沒有一點點的防備之心,甚至都不問去那裏幹什麽。就連休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麽會如此信任王晨曦。或許是他幫助過自己吧。休想不明白,就隻能把這個問題歸結到王晨曦幫助過自己這樣簡單的原因上。王晨曦沒想到休會這麽輕易的就答應了,在見到休之前,他已準備好很多方法來說服休,甚至不惜用強硬的措施。可眼下這種結果,反而讓王晨曦感到一絲內疚。自從那肮髒的土堆裏爬出來以後,他第一次有了心軟的感覺,第一次覺得就這樣把一個無辜的生命,送進那無盡的深淵,是多麽的罪惡。休隻是一個不諳世事的孩子,他應該有爛漫的少年生活,他不應該承受這命運的不公。想著這些,王晨曦雙手揉著自己的太陽穴。

"你怎麽了?頭痛嗎?"關切的聲音從休的口中發出來。那是真正的關切,沒有絲毫偽裝的關切。

"沒事,睡覺吧,我們明天就出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