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第34章

她一路上都沒見到有丫鬟阻擋,直到走到虞念輕的院門口,就看到幾個婆子守在那處。

那幾個婆子是虞氏精心挑選的保護虞念輕的,她雖然被禁足,可爪牙不少,做事自然得心應手。

“老奴見過二小姐,您來此處可是有什麽事嗎?”其中一個看著精明的婆子滿臉笑意迎了上來。

“堂姐受了傷,我身為妹妹,應當前來看望。”虞憐直直地看著那婆子,不緊不慢地說道。

那婆子路上露出猶豫的神色,若是二夫人在,她們完全可以直接拒絕虞憐,然而如今老太太掌家,而虞憐又是看老太太嫡親的孫女。

若是不讓虞憐進,便是在打老太太的臉,

“怎麽?你是不想讓我進,還是別人不想讓我進?若是如此,那就算了,我同祖母說去。”虞憐也不為難那個婆子,轉頭就要走。

“姑娘留步,容老奴今日稟報一聲。”那婆子急忙開了口,然後轉身進了院子,不過半刻便出來了。

“二姑娘請進,我家姑娘等著您呢。”

虞憐笑著點了點頭,然後帶著霍憐寒走了進去,她剛走到門口,就聞到一股極重的藥味,看來是喝了不少藥湯了。

她櫻唇勾了勾,摸了摸懷裏的貓兒的腦袋,然後推開門便走了進去。

一開門就看到虞念輕靜靜坐在榻上,低著頭把玩著一把鋒利的匕首,瞧著甚是瘮人。

“你來了,怎麽等不及看我笑話麽?”虞念輕纖纖玉指撫過匕首的刀麵,冷冷問道。

虞憐看著她,便想起前世虞念輕在她死前來看望她,說的話如同一把利刃,在她心中攪動。

如今,不過風水輪流轉罷了,因果報應而已。

“堂姐聰慧,一猜就中。”虞憐沒打算給虞念輕臉,她不是前世蠢笨如豬的傻子。

虞念念被虞憐的話梗了一下,猛然抬眼,嘶啞著聲音冷笑道:“這下你開心了,我落到這樣的下場,全拜你所賜。”

“我自然開心,倒這是你自作自受。我知道你如今恨我,以後有不少的算計等著我,我之所以來就是告訴你,你針對我可以。

假如害我父兄和祖母,那你就等著身敗名裂罷。”

虞憐不打算久留,她示意霍憐寒將手中的木盒子放在桌上,然後打開,虞念輕轉頭看去,瞬間就白了臉。

“我這個人,不喜歡一招殺敵,我喜歡慢慢將得罪我的人,折磨至死。”

虞憐言罷便帶著霍憐寒轉身離開,隻留下麵如死灰的虞念輕,以及桌上的木盒子。

那木盒子裏頭赫然躺著一條虞念輕的紅色肚、兜,極為刺眼。

這是虞憐給她的警告,她失身一事如今京都沒有動靜,是因為被虞憐壓下來了。

虞憐抓住了這個把柄,以備不時之需,狠狠給她一擊。

……

此時東宮,顧若安拿著一個紫檀箱擺在書房的書案上,一臉揶揄地看著臧淩霄。

“你這未婚妻可真狠,連未婚夫和別人私奔,半路死了這種理由都能編出來,我著實佩服。”

臧淩霄看著箱子裏的東西,俊臉黑沉,他摸索著玉扳指,臉色不虞。

作者有話要說:

憐憐:我這個人,最喜歡慢節奏了。

太子:……(莫名覺得後背冷)

第24章 花宴(捉蟲)

天邊剛泛白,春末的空氣中稍稍多了幾分熱氣,虞憐醒來時,隻覺得有些悶熱。

她起身掀開幔帳,透過半開的窗子,看到霧藍色的天空中嵌著幾顆碎星。

從她自重生算起,已經過了一個月有餘,這段時間內發生了不少事,從孤立無援到慢慢站穩腳跟,她覺得以後的一切都變得有盼頭。

虞憐發了一會呆,就聽到門推開的聲音,步蘭一進來就看到虞憐著單衣坐在窗邊,她連忙將手中東西放下,走了過去。

“我的小祖宗,雖然夏天快到了,但這清晨還是有些涼意,您可別得了風寒才是。”步蘭取過掛在架子上的外衣披在了虞憐身上。

虞憐剛要說話,就猛地打了個噴嚏,步蘭急忙端了熱茶過去。

她喝了以後便在步蘭的服侍下開始梳妝打扮,今日是長公主舉辦的賞花宴,那邊說了要派人來接,她是不能遲到的。

過了差不多一個時辰,虞憐身著一身紅色的鑲鎏金齊xiong襦裙,一頭稠黑的長發梳成了兩個花苞頭,兩邊各掛了兩個玉玲鐺,再無其他點綴。

虞憐俏生生的小臉膚如凝脂,她也不喜用那些個胭脂水粉,隻讓步蘭在眉間點了一枚朱砂,眼角抹了一些淡紅色的胭脂,倒是和那裙子相互映襯。

“姑娘,您長得可真好看。”步蘭看著一身盛裝的虞憐,眼底皆是驚豔之色。

自家小姐雖然才十三豆蔻,朱唇皓齒,眼角眉梢已稍稍顯了些許媚意,一雙眸子澄澈如山林小鹿的瞳孔,純真無邪,加上那抹淡紅色的胭脂,顧盼流轉間,好似不是人間煙火的小仙童。

“你何必打趣我,左右都是這樣罷了。”虞憐對自己的皮相並不在意,這世間皮相並不是長久的東西。

虞憐用了膳,便帶著霍憐寒出了門,她剛出鎮國公門口,就看到了長公主府的馬車,此時安時於已經等在門口了。

她朝著安時於笑了笑,而後扶著霍憐寒的手上了馬車,一掀開門簾,就看到了滿臉笑意的袁宛之。

“小美人憐憐,你可真準時!”袁宛之看著軟糯可愛的虞憐,心裏軟成一灘水。

她自打和虞憐在寺廟分開後,兩人便再也沒見過,加之回府便幫著自家嫂嫂查探中毒一事,壓根沒時間來尋虞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