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過去的回憶
第22章 過去的回憶(1/3)
從來沒有人了解過繆斯的真實想法。
繆斯的生活發生重大改變是在她幼年七歲的時候。
在那之前，繆斯的生活簡直就是一團糟。
首先，就從她的出生開始說起吧。繆斯的母親是一名娼婦，父親不知道是哪個男人。
從繆斯降生的那一刻起，就不被待見。
母親生她出來的那一刻起就根本沒有理會過她。
每一天她都在髒亂的垃圾堆裏挑選食物，翻著小巷裏的垃圾桶。
她過著與流浪貓相差不多的生活。
但是，即使是這樣的生活，繆斯也沒有任何的不滿。因為她還有母親。
她見過與她相差無幾就已經成為孤兒四處流浪的同年齡孩子。他們大多數最後成為了奴隸，被有錢的商人販賣。
被販賣的奴隸，最後等待他們的生活是悲慘的。亦或者說他們以後的人生就隻是一具勉強活著的屍體。
因為繆斯在廢棄的場地裏見過，被虐待失去生命氣息的屍體。
對比他們，繆斯是“幸福”的，至少她還有母親。隻要呆在母親的身邊，她就已經足夠的“幸福”了。
雖然母親一直都沒怎麽正眼去看過她，可繆斯相信總有一天，她會讓母親露出笑容。
繆斯今天從那個死去的奴隸那裏找到了一條項鏈，想必是偷東西被抓，所以被毆打致死。
“母親看到這條項鏈的時候，會開心嗎？”
如此想著——
日複一日，繆斯基本上重複著這樣的生活，
然後，每一天回去的時候，總會見到不同的男人出入。
繆斯的母親每次見到繆斯的時候隻會抱以冷淡的態度。繆斯是知道的，自己的出生是注定，無法選擇的 ，因此她不怨。
繆斯總會每天的清晨都會打掃幹淨屋裏的衛生，做好早上的早飯。
但是，繆斯的母親每一次見到繆斯的時候，眼神總是不帶有任何喜歡自己孩子的色彩。
“那個，媽媽……我……”
繆斯嚐試與自己的母親溝通，可她立馬又離開家。
原因是今天與一名客人約好了。
家裏又隻剩下繆斯一個人孤零零。
“……路上小心。”門關上的那一刻，繆斯嘴裏喃喃地說出了這句話。
今天又失敗了，還是沒能與母親搭上話。
七歲前，繆斯的願望隻是想與母親說說話。
然而七歲的這一年，也是繆斯的七歲生日。繆斯也在生日的這一天下定了決定，絕對要與母親說上話。
門打開的那一刻。繆斯已經做好了飯等待著，她走到門口想迎接。可母親帶回了一個陌生的男人。
走到門口想要說些什麽的繆斯，眼神方才還洋溢著的光芒，此刻也黯
淡下來。
“小孩子？”男人有點驚訝“沒關係嗎？不方便的話……”
“沒關係的哦。”繆斯的母親抱著那個男人的手臂挽留著“呐，今晚就住下來吧，拜托你了……”
男人有這個意願，可見到繆斯的時候還是歎氣“抱歉，突然想起今天有點事。下次吧，下次有空的時候，再……”
“等等……”她開口挽留著。
可男子推開了繆斯母親的手，拉開了門離開。
門‘咿呀’的一聲關掉。
“母親……”繆斯走上前想要說些什麽，可見到她雙肩顫抖著，繆斯收住了嘴。
“不要過來！！！”以將近嘶吼的形式。
母親此刻跪倒在地麵上，雙手捂著自己的臉龐，身體不斷地抽搐著。
繆斯靠得很近，所以看得很清楚，她——母親正在哭著。
她一邊哭一邊說著“為什麽，為什麽，為什麽你總是，總是一直，一直，一直，一直……要攪亂我的好事。
沒有你的話，隻要沒有你的話，我已經……”
幼小的繆斯聽到這些話語，心裏固然是傷心，可她唯一能做到的事情就是道歉“對不起。”
“對不起？”繆斯的母親停止了抽泣，站了起來轉過身麵對著繆斯嘴裏呢喃著“對不起？對不起是什麽？
是的，隻要沒有你的話，我就可以回到以前的生活……”
說著她往前踏出了一步，眼神空洞地望著幼小的繆斯。
繆斯害怕地往後退著，她走一步，繆斯退一步“媽媽……”
突然，繆斯的媽媽伸出雙手緊抓著繆斯的脖子。
“媽媽……好，好痛苦……媽媽……”
然而無論繆斯怎麽呼喊，繆斯的母親似乎都充耳不聞嘴裏一直說著“沒有你的話，沒有你的話，隻要沒有你的話，一定，一定……我一定……”
雙手更加地用力了，她抬頭望著因掙紮而痛苦著的繆斯露出了笑容。
“笑了。”
繆斯終於看到母親對她笑了，這個笑容等待了多長的時光？
雖然這個笑容與自己想象中的有著絕大的不同。可繆斯還是第一次見到自己的母親露出了笑容。
甚至，看到這個笑容，繆斯選擇了放棄抵抗。
隨著繆斯母親的手握力越來越大，繆斯的腦回路已經越發地模糊。
“隻要沒有你的話，沒有你的話……嘻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瘋狂地笑著。
馬上就要解決掉她了。長久以來緊繃的神經快要得到解放了。
“隻要沒有你的話，我，我就會變得幸福，哈哈哈哈哈哈……”
最後的視線，繆斯是凝視著母親那麵部肌肉不斷地扭曲的笑臉。
“沒有你的
話，沒有你的話，我的生活絕對會幸福的，絕對會幸福……”
不斷地重複著這些無意義的話語。
‘如果被殺了的話，母親就會幸福。那也是一種不錯的選擇。’
但是，那是不現實的。
幼小的繆斯早已經知道了，她很想要告訴自己的母親：沒有了她，母親的生活也不會有太大的改變。
但是隻要做出改變的話，絕對，絕對……
她想要將這些話語傳達給母親。
可呼吸已經……
就這樣死掉了嗎？
如果最後臨時的時候，還可以許下一個願望的話，她想要告訴自己的母親“飯菜已經了好了，媽媽。”
淚水從眼眶裏流出，劃過繆斯的稚嫩的臉蛋滴落……
“去死吧！！！”
仿佛是最後的嘶吼。
現實也確實是最後的嘶吼，嘶吼著的繆斯的母親頭顱飛了起來，一道血飛濺到繆斯的臉上。
這一道血，潑醒了意識朦朧的繆斯。
繆斯摔倒在地麵上，臉上沾滿血跡，眼睛瞪得很大地望著空中飛舞著的頭顱。
那個頭顱是她母親的。
空中旋轉著的頭顱，最後的表情依然是保持著扭曲的笑容。
“咚”地一下，摔倒了地麵上，咕嚕了咕嚕地滾到了繆斯的眼前。
“母親，媽媽……”
無法相信，前一秒還活著的人，下一秒頭顱就離開了身體。
依然沉寂於愕然中的繆斯，無法發出更多的聲音。
這種感情是怎麽一回事？
母親死了？母親的頭顱就在自己的跟前。
可繆斯的眼淚卻一滴也沒有留下來。
怎麽了？繆斯不斷地告誡著自己：最喜歡的母親死了，為什麽不傷心？
一直以來最愛的母親，現在就命喪在自己眼前，而且自己也親眼目睹了這一幕。可為什麽？為什麽沒有哭？為什麽一滴傷心的眼淚也沒有流出來？
“死了！？”仿佛是在確認一般。
“嗯，死掉了。”
回答繆斯的，是站在無頭屍體旁邊的一個人。
“死了？死了。死了！”
說了第一次死了，表情是疑惑。第二次，表情和平靜。直到了第三次，繆斯笑了。
繆斯的表情變化，那個人看得很清楚。
他是一個牧師，戴著一副眼鏡，臉上褂著的表情很木訥，頸項上掛著一個十字架，左手捧著一本經書，右手則是閃爍著一道藍色的刀刃。
就是這把藍色的刀刃割下了母親的頭顱？
牧師隻是甩了一下刀刃上的血跡，藍色的刀刃就消失，還原一隻右手。
抬頭望著牧師的繆斯，低頭俯視著繆斯的牧師。
兩個人的眼神交匯著。
繆斯問道“你是誰？”
牧師回答“我是你的父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