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算命先生的證明
第14章 算命先生的證明(1/3)
我左手端起酒杯，送到嘴邊輕輕的抿了一口。
我的右手悄悄的伸到背後，摸到預先插在腰上的匕首。
是的，在我去找王主管的時候，我已經做好了殺他的準備。
要不然，這大熱天的，誰還在T恤外麵加一件襯衣？
拔出匕首的瞬間，一道銀光出現在我與王主管。
我手中的刀尖，對準他的喉嚨刺了過去。
不出意外的話，王主管會當場斃命，而我則會被抓到監獄裏。
不過，對於一個活不過今晚的人來說，死在哪裏不是一樣呢？
死在監獄裏，至少會有人替我打理後事吧？
胖子趙明遠說過，他就是因為枉死，沒有親人收屍，才會在人間徘徊的。
雖然我一經老得像是六十歲了，警察應該能找到我的父母。
說到底，我還是怕死了以後，成為一隻孤魂野鬼。
一陣狂暴的風猛然向著我撲過來，王主管往後一仰，摔倒在地，躲過了我的刺殺。
我的手被灰袍人捉住，根本就動不了。
算命先生？我大吃一驚，不知道這隻鬼怎麽找到這裏來了。
王主管狼狽的從地上爬起來，驚恐不安的看著我。
作為當事人，他應該知道剛才我是下手殺他的。
因為我的手和手中的匕首，被算命先生寬大的衣袖遮住了，飯館裏倒是沒有引起無關人的緊張。
“王主管，結賬吧！我們去你的辦公室裏談。”算命先生不帶情緒的言語，卻讓人無法抗拒。
“衛小山，我們走吧！”算命先生袖子下的手指微動，我手中的匕首已經被他奪去了。
我低垂眼簾，掩藏了心底的所有情緒。
如今看來，算命先生說不定與王主管是一夥的？
我該怎麽吧？乖乖的把命交到他們手裏，還是絕地反擊？
可是，怎樣反擊，我的心裏一點數都沒有。
來到廢墟中的茶山分部辦公室，我坐在沙發上，王主管還是坐在他的專用椅子上，算命先生坐在我對麵。
“衛小山，昨天你為什麽要躲著我？”算命先生的臉色不太好看，
陰沉沉的。
“笑話！不躲著你，難道讓你抓去當替死鬼啊？”我冷笑著，反正我都要死了，誰怕誰啊啊？
“什麽替死鬼？”算命先生一頭霧水的樣子，演得真好。
“算了！我已經知道你的身份了，你就不要裝了。惡心！”我這才知道，一個豁出去的人膽子有多大，居然連鬼都敢懟。
“我還有什麽身份？衛小山，你說清楚點。”算命先生皺著眉，有些不耐煩的開口。
哼，你不是一直在我的麵前裝出一副高深莫測的樣子嗎？
也不知道昨天與女鬼打架的是誰？今天兩句話都聽不得的又是誰？
我在心裏，對這個算命先生嗤之以鼻。
“衛小山，你說不說？”算命先生見我不理他，撕破了臉皮，露出了凶相。
“你，還有昨天和你打架的女人，都是鬼！我沒說錯吧？”
“你們兩個生前都是風雷新村的居民，現在都想抓我做替死鬼，好讓你們早點投胎！”
我一不做，二不休，幹脆把自己知道的都說了出來。我就不信了，現在算命先生還不承認。
“鬼？你居然說我是鬼？”算命先生被我氣笑了，“我不管是哪個王八蛋告訴你的，但是，本師告訴你，我是人，還是捉鬼世家的傳人。”
“你說你是人？怎麽證明啊？”我眉頭一挑，不管是誰，再也別想三言兩語就把我糊弄過去。
“證明？我這就證明給你看。”算命先生站起來，脫去了灰色長袍，露出裏麵的一件白布汗衫。
“斯拉”一下，他撕開了汗衫，丟在沙發上。
他**上半身，走到我麵前，指著自己的眼睛說道：“看這裏，我的眼睛裏也沒有你的影子？”
我看過去，還真有，而且，他的眼睛還靈活的轉動了一下。
“還有，看這裏。”他指著自己的胸腹，深深的吸了幾口氣。
他的胸腹隨著他的呼吸不斷的起伏，即使他不再深呼吸，那種微微的起伏還在。
這時候，我已經相信，算命先生確實是人，不是鬼了。
我可以相信，鬼有
影子，鬼可以吃東西，可以在陽間來去自由。
但是，我堅信，鬼是沒有呼吸的。因為這一口氣，就是活人與死人的區別。
“如果你還不相信，我還可以證明。”算命先生拿起從我手裏搶過去的匕首，對著他的指尖割了一刀。
他拉過我的手，讓他的血滴在我的手心。
溫熱的感覺，讓我刹那間明白，這是活生生的人才有的生命氣息。
就在這時候，算命先生流血的手指，在我的額頭上不停是畫著，他的口中還念著經文。
“好了！”算命先生退到一旁，撿起他的衣服穿在了身上。
我拿出一張抽紙，想要把他滴在我手心的血擦掉。
“別擦！我的血能夠辟邪！”算命先生眼明手快，拿走了我手裏的抽紙，“不信，你再感受一下，現在的你是不是感覺精神多了。”
我靜下心來，體會了一下，還真是。昨天一直病懨懨的我，就好像病已經好的七七八八的樣子。
“看一下吧！”算命先生拿出一麵小鏡子，遞到我的麵前。
我狐疑的看了他一眼，我知道自己有多老，你也不用時時刻刻提醒我吧！
不過，既然相信了他是一個活人，我就看看吧。大不了就是我預想中六十歲的模樣。
巴掌大的鏡子中，我以為蒼老的容顏居然沒有。我還是我，二十幾歲的樣子。
昨天晚上，還有今天醒來後，我是一隻都沒有照鏡子的。我就怕看見衰老的容顏，想起自己必須在今天死去的事實。
“大師，這、這、”意外的驚喜，讓我不知道說什麽才好。
即使我不是擁有傾世容顏的美男子，也不希望年紀輕輕的自己，死的時候那樣的蒼老難看。
“這是昨天我用祖師爺的千斤紮為你壓製的結果。”
算命先生坐下來，淡淡的看了我一眼：“衛小山，現在可以說說，是究竟是怎麽回事嗎？”
“是呀，小衛，我也想知道，你為什麽要殺我？”
“好！我說！”我抬起頭，把昨天胖子所說的話重複了一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