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三載時光指間流 一朝春華向海生

第16章 三載時光指間流 一朝春華向海生

2003年。

美國。紐約。

我駕駛著寶駒邁巴赫,緩緩行駛在第14街上,左拳頂在腦門,腦袋歪著,右手扶著方向盤。“police”墨鏡扣在我的雙眼上,看上去神情自若。剛剛從孔子學院上完課,今天的課程是《華夏人的太陽崇拜》,授課老師是華夏首府師範大學的老師。講的不算太深入,通俗易懂。其中提到了夏、商、周都稱自己為太陽的後代,不過有些東西和瑪雅族長告訴我的有些出入。衝著邁克爾?傑佛遜這個一流的東方曆史的家庭教師,和與我的身體同在的漢語,我對老師的講解進行了大量的補充,驚的老師張大了嘴巴。其實,就是想要這個效果。

對了,忘記交代了,我與身俱來的那兩種語言現在搞清楚了,一種叫漢語,另一種叫印度語。英語是邁克爾?傑佛遜教的。

“嗬嗬。”想著剛才上課的情形,我不禁笑出聲來。快三年了,我已經完全融入了這個現代文明的都市,我喜歡捉弄一下別人,這是我認為排解憂傷的有效方式,並且覺得無傷大雅。對了,在孔子學院,我給自己取了一個華夏名字:金諦奘。星宇大師還和我說什麽“代理佛”。給我裝,別以為我不知道你說的是誰。對了加西亞?印加也改名字了,現在叫“白諦亭”。

這裏是紐約,是世界經濟的第二中心,第一中心據說是在華夏國一個叫上滬的城市。這裏有近1000萬的人口和800種語言,有上百個國家的移民,華夏血統人數居這裏總人口的第二名,拐個彎就能遇見一個嚇不死人誓不休的洪?門小兄弟。有一次,幫一個洪?門的小兄弟打擂台賽報仇,他說:“贏了你就是我的祖宗!”我告訴他:“贏不贏我都是你的祖宗。”嗯,我現在開朗了很多。反正要發生的遲早要發生,那樣憂傷,何必呢!

“天設奇峰九十九,召得寶刹九十九。地送祥壽九十九,藏得金身九十九。”我又想起了這首詩。現在搞清楚了,這是一首藏頭詩,取四句第一個字,便是“天召地藏”。這詩裏其實說的就是華夏徽州省的九華山,有九十九座奇異的山峰,又有九十九座佛教寶刹寺院,金喬覺,哦,就是金地藏,現在還不能說是我,九十九歲高齡圓寂後,華夏國又塑九華山地藏菩薩銅像,聖像主體高九十九米。

雖然我還不清楚地藏王菩薩與帝辛之間是什麽聯係,不過好歹搞清楚了很多問題,剩下的一切就隻有等待了。我相信,等我拾起記憶,一切會變得有血有肉,不像現在,隻是個故事。

不想了,今天還有件事情要做。我得趕到公司,再研究一下華夏徽州省和南河省兩家企業海外上市的股票承銷業務。去年,我用2億美金注冊成立了一家基金公司,取名“印加美洲豹基金”,老套路,對衝基金,做金融期貨和金融期權,這樣錢來的快一些。針對華夏國股票承銷也是一項主要業務,不圖盈利,隻說感情,那牽掣羈絆的感情。此次選擇的這兩家企業,我的目的性很強,一個是九華山的所在,一個是殷墟所在,這兩個項目也很有意思,兩個旅遊項目的海外上市業務,一個是九華山海外上市,一個是殷墟海外上市。

最近幾年,隨著華夏人向世界移民的數量激增,佛教信仰也隨之遍傳世界各個角落,佛教信仰和對於地藏王菩薩作為“代理佛”的說法也成為新的世界風,選擇美洲上市,是因為這裏是一個強大的世界民族融合之地,又同世界的各個角落有著千絲萬縷的聯係。

而另外一種與美洲印第安人起源息息相關的“殷人東渡美洲論”也是愈演愈烈,殷墟同樣選擇美洲上市,無疑是要掀起一股整個美洲印第安人的情感浪潮。這樣對於做高股價來說,簡直是輕鬆加愉快。於我而言,這都是關乎我自己的大事,不由得上心了幾分。

時間緊迫,當下已經是5月份了。9月19日——華夏曆七月二十九日(今年七月沒有華夏曆三十日),便是我出海東歸啟航的日子。想著,我不由地正身凝神,加快行車速度,絕塵而去……

時間過的飛快,轉眼已經到了7月份,九華山和殷墟兩大項目已經成功上市,股票瘋長,作為上市承銷商的我們,自然賺的盆滿鍋滿,期間我見到了這兩個項目的華夏方麵的負責人。

九華山方麵的負責人叫做星空大師。他是星宇大師的師弟,慈眉善目,見時恍若隔世,把九華山向我介紹的如癡如醉。

殷墟方麵的負責人叫做殷歸東。清骨仙風,飄逸颯然,見時若天人下凡,把個殷墟向我介紹的如鄉如夢。並稱他們弟兄三人,他還有個哥哥叫殷東方,一個弟弟叫做殷回東。

之後的日子,便是進入了倒計時的階段。我要做的事情不多,落基山的部落和邁克爾?傑佛遜會替我準備好一切物資,我隻是交代了一件事情,一定要買一隻羅盤,要香江李?居明大師設計的雷電木羅盤,畢竟在海上,那古老的船可沒有現代導航設備,帶個好一點的羅盤,比指南針要管用的多。剩下的時間,就是在掰著指頭,一天天地數日子。

轉眼便到了9月份,今天是1號,是我告別紐約的日子,我走地非常幹脆,沒有一點留戀。畢竟,這裏不屬於我,我也不屬於這裏。我要回到華夏,去看華夏的月亮。星宇大師的話說的很對,美國的月亮並不比華夏的圓,或許華夏的月亮才是最圓的。我看了看表,上午10:30分,該動身去機場了。

一行三人,頭也不回地上了飛機,本次航班將從紐約直接飛往丹佛,4個多小時,不用轉機。一路上,相互無語,隻是隨著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內心顯得越來越激動。

我們從丹佛機場出來,依然是乘坐汽車,向著落基山那當初出發的部落飛奔而去……

三年的紐約之旅,就此結束。

當趕到殷福布人部落的時候,天色已經暗了下來,六百多人如軍隊一般,昂首挺拔,站在部落的入口,迎接我的到來。走近一看:男人清一色的黑色西裝,黑色領帶,黑色皮鞋;女人清一色的黑色風衣,皮衣皮褲,細高跟短鞋。三年的時間,一切都變了。

“大王!”六百多人一聲齊呼,倒是氣勢軒昂,驚的我也是一震。分別三年的時間,突然站在這些人麵前,多少是有些不適應了。

在殷福布人的部落休息了一晚。第二天清晨,瑪雅部落來了一個青年人前來接應,便是以前那少年。三年的時間,他已經成長為一個青年,並接替他的父親成為了新的族長。他的父親去年在與豹武士的衝突中死去了。聽聞之後不禁感歎,白駒過隙,物是人非。

用過早餐,六百多人拉著行李箱,步入那來時的洞口。同樣地,中間休息了兩次,用了兩次食物,我們便達到了來時的洞口。我看了看手表,已經是9月6號,我們用了整整5天的時間。

9月7日,那青年族長帶領我們來到了我曾經住過的那個山洞,按下一個開關,我曾經住過的那個石床便緩緩地移動開了,露出一個黑色的入口!我的天呐,我在這上麵住了好幾天,居然不知道這是個洞口!

我們舉著軍用手電筒下到洞底,這洞底的世界更加寬闊,走了沒多長時間,便能聽到“嗚嗚”的海風。這洞底的地麵與其說是地麵,還不如說是一個麵積碩大的天然浮橋。海水從這地麵下自右向左呼呼地湧動穿過,像一條寬闊的地下河流。我們的船便停靠在這洞底的岸邊!

“我們每年都會對這船進行檢驗維修,所以這船三千年來一直保持著隨時都能出航的狀態。大王,現在,這艘戰艦就正式交還給您了。”少年族長說道。

9月8日,全體人員下洞上船。看著他們一個個走上船去,我的心裏沉重而又激動。沉重是因為不知這一路航去,要麵對什麽樣的磨難;激動,那是因為終於等到這一天的來臨了!

“我們走後,你們將會去哪裏?”我問那年輕的族長。

“我們將會去這地下長廊連接的另外一個世界。這世界上的文明人總是對我們這些古老的民族充滿了好奇。突然的出現,又突然的消失,總是讓他們捉摸不明。其實,大王你是知道的,這地下長廊是連接著地下世界的通道。我們到那裏去。任務結束了,我們回歸真正的田園。”說完,眼神裏滿是期待。

千言萬語,終須一別。也許是要離開這塊土地了,我的話總是有些多。一聲告辭之後,我便最後一個登上大船,隨著這洞下海水自然地漂流,期望著陽光的再次出現。

我站在甲板上,看了看手腕上的表,時間一天天的過去,到今天我們順著這地下海流已經漂航了12天,今天已經是9月19日,剛一抬頭,前方好像隱約出現了亮光,我揉了揉那不確定的眼睛,再次看去,果真是出現了一絲亮光。

慢慢地,那亮光越來越大,眾人都興奮地來到了甲板上,期待著一起見證那迎接陽光的時刻!

突然,船身一個大角度上傾,接著一個箭俯,所有人都摔倒在了甲板上,緊接著船身穩了下來。睜開眼睛,太陽暖暖地照在身上,眼前已經是一望無際的海洋……

38年的等待在這一刻告一段落,太平洋,我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