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章 訣靈由來
第126章 訣靈由來
很可惜的是，趙羽完全理解不了巨龍的傲然是因何而來，因為他壓根沒有聽說過訣靈。
看到趙羽那副樣子，巨龍也很快反應過來，何止趙羽不知道訣靈，恐怕此界的絕大多數人都不知道訣靈是什麽，因為那本是不應存在於外在世界的。
都天仙界器符丹訣獸陣冥七道，隻聽說過器道有器靈，冥道後期召喚出來的冥器也可能有冥靈，可除此之外，當真是再沒別的靈了……
那這訣靈又到底是何物？
“訣靈和器靈完全不同，甚至不是獨立的生命體。”巨龍歎了口氣，隻好老老實實向趙羽解釋。
“我看著也不像。”趙羽繼續抬頭看著那六道神秘的長橋，喃喃道。
“這個世界上，有訣靈也可以說一隻手都數得過來。”巨龍又道。
“那它到底是什麽？”趙羽問道。
“我先問你一個問題，假設你正走在渭城的路上，因為你正在想別的事情，所以你完全忘了自己真正的目的地，那麽當你突然意識到你已經來到了一個地方時，你覺得這個地方最可能是哪裏？”巨龍問道。
“我家。”趙羽直接道。
巨龍又問：“那如果還有第二個可能呢？”
“渭城分院。”
“第三個可能呢？”
趙羽認真地想了想，然後道：“沒了。”
巨龍道：“那我再問你，你為什麽會覺得是這兩個地方？”
“熟了唄。”趙羽理所當然地道。
“那兩條路你走過太多遍，所以當你無意識地沿街走時，哪怕沒過腦子，身體也會自然而然地選擇這兩條路，是不是？”巨龍道。
“是的。”趙羽道。
“那我能不能這樣說，實際上是這兩條路已經在你腦子裏留下了你暫時還無法解釋的印跡，當你沒有刻意去思考時，這印跡就產生了作用。”
“可以。”趙羽點頭道。
“這樣就好理解了。現在再來說神通，假設你正在似睡非睡之間，這時候趙清忽然纏著你讓你施展一個神通，但你偏偏又不夠清醒，你會選擇哪個神通？”
“肯定是小炎劍訣。”趙羽道。
巨龍帶著笑意問道：“為什麽？”
趙羽又不傻，立刻帶著些許遲疑道：“因為我和小炎劍訣之間也有一條路，這條路也在我腦子裏留下了一個印跡？”
巨龍立刻道：“這很難解釋，但確實是這樣。”
“可這和訣靈有什麽關係？”
“你現在的小炎劍訣還隻是秋階法意，事實上對彩色玉簡裏的《風林火山訣》來說，才僅僅是夏階法意，那麽，你覺得你和這小炎劍訣已經足夠熟了嗎？”巨龍問道。
趙羽深知法意越到後麵越難進階，但隻有到了後麵地有資格說熟，於是道：“還不夠。”
“那你覺得，等你到了真正的秋階甚至冬階時，所謂的熟又是怎麽個熟法？更甚至，你到了冬階之後還是不放棄修習此訣，堅持修習大半生，那時候，又是怎麽個熟法？”巨龍嚴肅地問道。
“一念成訣？”趙羽說完之後馬上就搖了搖頭，他現在就能兩字成訣了，和一念成訣已經離得很近了，估計真正達到秋階以後就可以了，而巨龍所說的熟明顯還得比一念成訣熟得多！
巨龍知道趙羽絕對說不出答案，便主動道：“那時候，你和小炎劍訣之間的路會變成一個實際存在的印跡，就在你神魂中。”
“難道還可以提升小炎劍訣的威力？”在趙羽的理解中，冬階就已經是極限了。
“那時的法意肯定已經到了極致，所以不會。”巨龍道。
“那它的好處是什麽？”
“先別急，我再問你，隻是一個小炎劍訣便會在你腦中留下一條路一個印跡，可你會此生隻修一個小炎劍訣嗎？”
“不會。”
“如果你真的將訣道當成你此生的主修之道，那麽，完全可以預想到，等你到了修行後期，你的腦中將遠遠不止和小炎劍訣之間的這一個印記，而是有很多，數十，上百都有可能。”
“那還真得到修行後期……”趙羽苦笑道，現在他可連一個小炎劍訣都沒真正實現留下印跡呢。
“但是我告訴你，就算腦中能留下上百訣法印跡，那也隻是普通強者。真正的至強者，在其漫長的修行生涯中，腦中留下的印跡可以多達數千，上萬，甚至更多！當這些印記全部集中在一處，那又是什麽的場景，你能想象得到嗎？”巨龍亦頗為神往地道。
“嗬……”趙羽已經隻剩下感歎了，人的壽命終究是有限的，哪怕不停進階後也一樣，也許，隻有那些已經觸到了神之界限近乎永生的人才可以在神魂中留下如此多的訣法印跡吧？
巨龍繼續問道：“你總聽說過符盤吧？”
“聽說過，上麵有很多常用線路、竅穴，大都是某一係的虛符組成部分，就像文字裏的偏旁部首，是為了快速繪符用的。你的意思是……”趙羽忽然想到了什麽。
“你肯定想錯了。”巨龍毫不猶豫地道。
“呃……”
“訣道的一個最基礎的印跡就代表一個神通的法意，根本沒有偏旁部首一說，印跡與印跡之間，也不可能組合出新的神通，因為新神通自會有一個新的印跡去代表。但是，相近相親的印跡多了，卻會利於人學習新的相近的訣法。就比如《風林火山訣》裏你現階段可以學的十一個訣法，如果你能做到將其中的十個都在腦中留下印跡，那麽，別管第十一個是哪一個，學的時候肯定都會變容易很多。這就和交朋友差不多，你如果和某個圈子裏的大多數人都熟了，剩下的幾個想結交自然不難。”巨龍道。
“還能這樣？”趙羽咋舌道，然後猛地一驚，呆看間空中的那六道赤色長橋道，“難道這些便是訣法印跡？”
“沒錯。”巨龍終於不必再擔心趙羽理解不了它的傲然，以肯定的語氣應道。
但是趙羽緊接著一句話就差點把巨龍氣得咳嗽起來，隻聽趙羽道：“反正肯定不是你的，你驕傲什麽？”
“的確不是我的，但我的龍魂至少與之平級，甚至更高一籌！”巨龍沒好氣道。
“我怎麽感覺你是在吹……”趙羽道。
巨龍又沒好氣道：“剛才說錯了，我的龍魂不是與這六道赤虹平級，它們隻是火訣的理論基礎罷了，我的龍魂是和包括你沒釣出來的那些，與其整個整體平級。”
“好吧，失敬失敬。那這麽說，我也可以利用它們來加快學習其它的火訣了？”趙羽驚喜地道。
“不能。”巨龍又以肯定的語氣道，“這些印跡又不是你留下的，你認識它們，它們卻不認識你。”
“那它們能給我帶來什麽好處？”趙羽不解道。
“我還沒說完。再多的訣法印跡也隻是印跡，而非訣靈。你眼前的這些，既是印跡，但同時也是訣靈的一部分。所謂的訣靈，便是當訣修神魂中相親的訣法印記足夠多之後，與訣修的神魂衝撞、磨合後喚醒的一個全新的‘後天本能’，它沒有智慧，也不是獨立的生命體，但卻是和人類本能類似並且更為高端的特殊存在。在訣靈出現之初，甚至會有一些訣修相當的不適應，因為就像是腦子裏多出了另一個意識……”
“精神病？”趙羽忽道。
“差不多。”巨龍好笑地道。
“怎麽會這樣？”趙羽皺眉道。
“錯，應該是本來就會這樣。那些訣法印跡，既然是連接訣修與訣法之間的路，就既屬於訣修，又屬於訣法，這已然相當於在訣修腦中塞入了並不是完全屬於他的東西。當這些印跡越來越多，訣修腦中被塞入的外來的東西也就越多，少的時候它們還不會怎樣，可一旦多了，量變引發質變，就必然會相互作用，再與修士的神魂相結合，形成全新的生命本能。可因為它並不完全屬於修士，所以修士也沒辦法完全控製它。這便是訣靈了，不過不要看它隻有本能，這個本能卻相當的了不得。因為這本能正是從萬千訣法而來，便讓它擁有了從根本上解析這些訣法原理的能力。原本，它解析出來的東西隻有它和創造它的訣修能懂，便像你眼前所見，你能看懂什麽？”
“一團亂……”趙羽如實道。
“但是，如果創造它的訣修以自身智慧加以引導，甚至親自對那些信息進行破解、重組，便可以還原為完全可以被其全人類理解的文字。你再看！”
巨龍獨眼中紫芒一閃，那六道赤虹便又得到了力量，內中符號、文字倏地一變。
“飛行不宜過快……”
“當於商陽脈回轉三周以上……”
“隕火之法意……”
“方可大巧若拙……”
雖然赤虹上的文字還是在運轉、生滅，但是已經全都連成了短句，可以看懂了！
“這些其實是已經被破譯過的？！”趙羽震驚道。有了這些文字，他還不得直接成為一個符道理論大師？！！
“沒錯。”
“可你說它是後天本能，難道本能還可以被提取出來？創造它的人應該會將它留在體內自己用才是啊？而且，豈有原本就懂還自己為自己破譯一遍的道理？你又不能修訣法，斷然不是它的主人，卻怎麽好像可以控製它的樣子？”趙羽拋出了一連串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