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玖伍回
第玖伍回
一秒記住,
“總之先想辦法除掉那個女人,可別忘了,咱們轅城可沒那幸運能一直高枕無憂。若是將來城主飛升,總要有更好的繼承人,不然,隻怕這轅城也會被外人鑽了空子。”
那珣長老到底是目光深遠,隻可惜都用不到正地方。
較為沉默的恪長老開口道:“到底都是幾百年後的事了,我們難不成到了地底還要不安心嗎?”
一句話說的眾人皆是沉默不語,最後還是泓長老開了口:“難不成你還能真的撒手不管?也罷,且等這事結束再說。”
待幾人離開大殿,那躲藏在暗中的身影現出了真身,正是脫離了伏魔杵的良玉。
她將一魔晶附著於結界之上,一旦有人靠近,寄存在魔晶內部的一縷神識就會察覺到,屆時她也能瞬移回來。
良玉原本以為自己做這等偷偷摸摸不為人知的事都算是行家了,沒想到那容成煜卻是更上一層。
類似於此的小手段還有不少,容成煜那廝更是弄來了轅城內部的詳盡地圖,主要還是那些藏寶閣。
良玉有蛇神鏡與封天鑒護身,隻要不是類似伏魔杵這樣厲害的結界,基本上都可以無視。她沒打算一直待在這裏,如紅璃所說,隻要她能想辦法將仇恨值引到仙族那邊,對她和紅璃來說就算是勝利的第一步了。
但具體怎麽做,良玉之前還有點沒想好,不過現在看到那些藏寶地點,她嘴角勾起一絲壞笑。難得來一趟魔域,怎麽能不帶些紀念品就回去?
至於那什麽濯天羅盤,良玉表示自己根本沒有任何興趣,什麽逆天改命,別說那容成煜說起謊話來草稿都不用打,就是自己也沒那多餘的同情心關心一條混血人魚,若是在現代社會,說不準她還會感到稀奇,能有些同情心。但是在現在這樣的時代裏,裝在她心裏的隻有實力和財富,硬要說的話,也包括那些曾經對自己表示過善意的人,畢竟這樣的人太少,良玉不想去傷害他們。
而容成煜,她會讓這家夥明白就算是女人也不是那麽好惹的,跟她玩兒神魂契約這一套,哼!她鳳凰一族可是這方麵研究的祖奶奶!更別說她現在還能控製本源之力,那等烙印想要弄掉還不是輕而易舉。
良玉隨後離開了奉元堂,打聽到那奚子霆又到前殿處理事務去了,最近他似乎特別的忙,不隻是良玉的事情,還有魔界內部的不安定因素也在不斷增加。
良玉估摸著他一時半刻都不會有空來自己這邊,於是查看著地圖,先去了內城的幾大家族的藏寶地。
說起來,這女的實在沒啥可取之處。她有點小心眼,也愛記仇,又是貪財,絕對屬於睚眥必報那一夥的。
因此光顧的第一家便是那位泓長老所執掌的黑肱家,黑肱家不愧是延續了千年的大家族,光是建築便是極盡奢華,隻可惜魔族酷愛黑色,這放眼望去整座城池都是黑壓壓的一片,配著頭頂灰蒙蒙的天空,別提多有感覺了。
找寶貝要緊,良玉跟著一個持有多寶閣腰牌的侍衛順利的通過了盤查,待她進了藏寶重地,才發現這四周盡是守護陣法,明麵上看起來隻是一座普通的假山,但她敏銳的感覺到其中的能量波動。
跟著侍衛穿過屏障,麵前便是豁然開朗,想必這裏也是運用了空間折疊之術,迎麵便是青山綠水,而那真正的藏寶之地就在瀑布下麵的水潭之中。
好一番折騰之後,良玉才終於見到了成堆成片的寶物,她著實有些無語,也發現這黑肱家必然也是個愛財如命的,不然哪需要弄得這般費事。
麵前便是琳琅滿目的納物格,向著左右和上方延伸開來,這裏麵的分類倒不是特別明顯,放置的都是黑肱家最為珍貴的寶物。
良玉見那侍衛取出一塊令牌對著其中一格照了過去,那令牌閃了三下之後,侍衛才上前去取那放置在格中的一個手指大小的黑玉瓶。
待他離開藏室,良玉試著從魔晶中抽出一絲魔氣,讓它緩緩飄過去,果不其然,那魔氣隻輕輕觸碰到了格子邊緣便被守護禁製消融的一幹二淨。
這時紅璃開口道:“這邊都是些丹藥法器,你若用那些魔器到底不大好,丹藥一類也派不上用場,倒是後麵有不少天才地寶可以過去看看。”
聽她一說,良玉快步繞過這足以高聳入雲的納物格,轉到了另一麵。
她打眼望去瞬間眼前一亮:“金焱靈液、菩提樹、鯤鵬羽,竟然還有這麽多定海珠?!”
別的她倒是沒太大興趣,但那七顆定海珠卻是極為難得,良玉依稀記得《古寶集》有記載,傳聞盤古開天辟地後有三十六顆定海珠,但有十二顆已經完全消失於天地,剩下的二十四顆組合為一寶,可化為二十四諸天,極具威力。
倒是不清楚這些寶物為何被束之高閣,不過也可能是魔族不善使用。
這等寶物吸引力的確不小,但良玉卻不是那急躁的。她小心的看了一圈,隻皺起眉頭,按照她的能力,確實有辦法破開禁製取得寶物,但隻怕這禁製一旦觸動就會被察覺,這麽多的寶物她肯定不能都帶走,想想也是甜蜜的苦惱。
這時,紅璃突然開口道:“旁的也就是算了,那定海珠確實難得,你手裏隻有一顆也算不得什麽,若是聚齊二十四定海神珠,必然威力無比。
從你麵前的那一排數起,右邊十五,上方七十三,有一墜著七顆淚晶寶石的手鐲,此物喚名神淚鐲,原是一件古寶,其餘的暫且不論,你且將它取下。我教你一段咒語,可主持蛇神鏡集大成幻境,取走此兩寶不成問題。”
說著手指一點,良玉手中的蛇神鏡便發出一陣光芒,她謹慎將那咒語默念記住,心道:原以為那蛇神鏡不會是件隱匿迷幻的寶物,沒想到竟也花樣百出。
隨即麵色一正,手持蛇神鏡施展法術。
大片大片的寶器光輝從半空中鋪灑下來,那守護禁製如水波般微微一動,時間隻有一息,良玉迅速卷了那手鐲與定海珠,又見定海珠旁有一錐型法器,鬼使神差之下也將它收入囊中,因此險些耽誤了時間。
待一息過後,蛇神鏡竟是黯淡了許多,顯然是傷了元氣,而那守護禁製卻沒有半點反應。良玉曉得蛇神鏡更為要緊,必不能再度施展,因而收了三件寶物,快速離去。這藏寶重地並不有人常來,隻怕發現也是許久之後的事了。
良玉隨後又光顧了兩家,與那黑肱家情況差不多,沒了蛇神鏡的幫助,倒是鬧出了幾分動靜,不過她如今也不怕這個,因而收獲了不少寶貝。
雖是打草驚蛇,應該趁著這個時候繼續下手,不然之後怕是就沒那麽容易了,但良玉不急於一時,也想溫養恢複一下蛇神鏡,這才發動了瞬移術,迅速回到了宮殿內。
別的暫且放到一邊,那名叫神淚鐲的彩晶鐲據紅璃所說是其中最有價值的寶物,良玉便將它取出來仔細端詳。
不必紅璃提醒,良玉便小心用本源之力解開上麵的禁製封印,待完全消化了寶物的信息,她才神色微有複雜道:“這些魔族雖然知道這是件寶物卻不得其法,若是真被他們得手,隻怕才是棘手。”
上古的一般煉器水平較之現在都是登峰造極,更不必說這件神淚鐲乃是集大成者所造。它不隻有儲物功能,那手鐲上的七顆淚晶石代表著不同屬性,有著聚集元氣一類養護神魂的驚人效果。
更能根據使用者的想法變換成各種各樣的形態,隻要使用者有足夠的能力,不管是靈力還是魔力都能轉換為元氣使用。發動起來同樣威力強大。
這種元氣在上古時期比較常見,與鳳凰一族的本源之力也差不許多,不過卻隻是一種力量而已,到底不比本源之力更為神奇。
得知這還是一件儲物法寶,良玉微有驚喜,可向裏一看臉色就有些微妙了,這裏麵裝著的都是些首飾衣裙,極盡精致華美。她仔細翻了翻,連梳妝鏡和胭脂盒都有,更不用說各式各樣的梳子了,最後良玉隻在一處角落裏找到了幾件法器,樣子是很好看,不過威力比起蛇神鏡還要差一些,良玉心中歎息的同時,覺得可能是神淚鐲威力太強,以至於這鐲子的上一任主人用不到其他的法器。
再看那件錐型法器,良玉同樣祭煉之後不由得麵上一喜。這法器喚名孔雀翎,使用起來有點類似於槍支的發射原理,射出的金翎威力極強,就是發射時的後衝力也不小。這金翎隻剩下三支,體積也不大,該是歸為暗器一類,良玉想著若有機會尋了材料多煉製幾支金翎才好。
收獲不小的小女子心情還不錯,這時候,外麵的結界波動起來,良玉感知到那氣息,該是奚子霆來了。
她收起東西,隻拿起一本古籍靠著床頭。不多時便被身後那人攔腰抱住:“這一趟出去可高興了?”
良玉微有一頓,隻覺得胸口處劇烈跳動,半晌才找回自己的聲音:“你都知道了?”
那銀發黑眸的冷峻男子目中竟是現出幾分寵溺的神色,“我隻擔心你在這裏悶壞了,倒是想要叫你出去散散心,沒想到你動作這麽快。”
良玉沉默不語,整個時候,說任何話都可能給對方以漏洞。
城主大人聲音極為平靜,也不知是不是氣狠了:“別的不論,你如今跟了我,與容成煜那廝竟還有關係?!”
良玉不曉得是哪裏出了問題,隻好開口道:“我可不耐煩和他打交道,這人城府極深,可他鉗製著我,我又能如何?”
說著竟是露出有些委屈的表情,良玉這般可是百年難得一見,不過她算是知道了這人不愧為轅城第一人,果然不容小覷,因而也不敢太耍花招。
幸而過了許久,她還算記得自己是個女人,麵對男人的時候一味的強硬可不是那麽好用。
奚子霆眼神落在她身上,挽起她的衣袖看了看,目中微動。半晌隻鄭重道:“你要什麽我都可以給你,但唯獨有一點,隻有你是我的人,你要記清楚。”
兩人都半躺在床上,身子挨得極近,那體溫透過布料傳遞過來,良玉微微皺眉,掙紮了一下,卻是換來他更加用力環抱的雙臂。
她身上有淡淡的幽香,一雙明眸如平湖無波,仿佛看淡了人世,也隻有對著寶物的時候才有幾許神采。
奚子霆自認家財萬貫,便是整個魔界比他更富有的人也絕對一隻手數的過來,他不介意寵著她,隻要是她喜歡的,都可以送到她麵前。不過現在看起來,她似乎是更喜歡自己去拿,這樣倒是顯得比較有個性。
城主大人難得看上了一個女子,也沒有什麽可比的例子,隻能拿那些城內的魔族女子相提並論,最後得出她不是那等輕易依附他人的女子。
空氣中隱隱浮動著曖昧的氣息,良玉原本專注著手裏的書頁,被他那般灼灼的目光盯著,實在難以忽視,可也不打算主動與他說話,因而兩人就這般僵持著。
良玉知曉手臂上的神魂禁製非同一般,不然也不會到動用本源之力的程度,但那奚子霆隻看了一眼,臉色半點未變,想來是胸有成竹的。
她開始擔憂,這樣的一個人,真的能夠任由自己掌控嗎?良玉並沒有這樣的自信,她也不覺得能驅使這樣一個男子為自己鞍前馬後是何等的榮耀。因為在她看來,這代表了無數麻煩的開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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