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回

第二十四回

秘境試煉結束之後的統計結果很快出來,並且張榜公布天下,不出良玉所料,重光殿拔得頭籌,緊隨其後的就是祁家,雲家與段家也在前幾名,倒是雪神宮同樣名次不低,惹得祁楓多看了一眼。

對於重光殿厲晚城,祁楓向來看不上眼,修為算是一個,另外就是因著良玉的事情,讓他更加討厭厲晚城,最重要的還是這人為人處事實在不得祁楓的眼緣,要說雲越也是冷著一張臉,但都是世家大族培養的弟子,小的時候也多有接觸,脾氣秉性也還算是合得來,除了他那個妹妹實在不招祁楓待見。

至於厲晚城,在祁楓看來,這人做事不知變通算是一方麵,有些規矩明明可以換個方式理解,這人偏要死守著規矩,還有就是他過於注重宗門利益,為了這個不可避免的是要與祁家這樣的世家大族產生衝突,一來二去,祁楓對他自然沒什麽好感。

除了對著祁淨天的時候他還算是有些規矩,其餘大多數時候都是本色出演,瀛洲修士少有比得上祁楓一般身為繼承人還如此**不羈的,不過換做關鍵時刻,他還是很可靠的,不然也不可能得了祁家多數人的認同。

良玉在祁家這麽多年也隻見過一次祁楓的父親,二人關係一般,至於他母親,良玉一次也沒見過,不過能生下這樣的美男子,他母親也不會難看到哪裏去,隻是說起父母,祁楓臉上總是淡淡的,良玉不關心這個,所以從來不問,也就是尹懷遠等人偶爾提起,她才聽見有關的一兩句話。

等著聶東庭說起另外一件事的時候,良玉的注意力很快就被轉移了。

原本幾人聊著瀛洲的美女,說著說著就說到雲柏華身上,她其實也是個大美人,隻不過對著祁楓死纏爛打,弄得他身邊的修士也對這個女人沒什麽好感,聶東庭自然也不例外,隻是不會明顯表現出來。

良玉回想了一下秘境裏發生的事情,略帶疑惑道:“我好像一直沒看見過她。”

原本秘境裏十分危險,她的注意力也不在這些無關緊要的瑣事上麵。

聶東庭一口幹了靈酒,嘴角揚起,一臉好笑的樣子:“你才注意到啊?不過要我說這個雲越也真是絕了,那位霧昌道君要他好好照顧那位大小姐,沒想到剛一進裏麵,立馬就將她鎖在高階陣法裏,愣是直到試煉結束前一刻才把她給放出來。”

良玉聽了先是一愣,隨即也覺得好笑。更有些好奇:“那她就沒發脾氣?”

聶東庭哼了一聲,語氣鄙視:“她倒是想發脾氣,可也不看看雲越買不買她的賬,反正她沒死在裏麵,雲公子也有了交代,皆大歡喜。”

良玉點頭,不過想來那位霧昌道君也該是明白其中關鍵的,若是早料到雲越會出此招,那麽雲柏華此行就沒有半點意義,既是如此,當初也不該讓她冒險進來,聽聞霧昌道君對於雲柏華很是關心,就算是寵溺過頭,關鍵時候也不該做出這樣的決定,不過到底是元嬰道君,良玉覺得自己可能是想多了。

這事也就當做笑話聽聽就可以了,試煉所得除了可以存在水晶卡裏的任務點,修士還可以在聯盟旗下的店鋪兌換其他物品,不過這些在瀛洲修士看來都不如榜上有名來的厲害。

良玉是不在意這個,她手裏得來的東西多數也都充作祁家的收獲,也算是錦上添花,祁楓借此機會幫著她申請了一個水晶卡,這東西和身份玉牌有點相似,裏麵存的任務點可以當做靈石來使用,攜帶也十分方便,隻要是大型的店鋪,基本上都可以使用。

這東西是聯盟推出的,基本上主要就是為了更廣泛的交易流通物品,這種方式一定程度上也促進了瀛洲修士的關係更加緊密,緩和了矛盾。

除了類似蒙玄秘境這樣的大型試煉是獲取積分的途徑,修士也可以用自己得來的其他類似於功法,妖獸內丹之類的東西兌換,基本上都會給一個合理的價格。

當然最重要的還是可以買到一些靈石買不到的東西。

良玉不禁感歎,至少瀛洲修士在這方麵相比九州要做的好得多。

抽空良玉在封天鑒內待了一會兒,除了種下一些靈種之外,她也收拾了一下從秘境裏得來的東西,除了幾塊萬年玄鐵要單獨放置以外,那幾口從地底洞穴裏得來的大箱子其中一個裝的都是女子的衣物之類的隨身物品,另外還有靈石和法器之類的,看著還是不錯的,隻是時間久了,上麵靈光黯淡了許多,這裏除了有一些介紹從妖獸身上提取精血或是利用妖獸養魂壯大元神之類的修煉功法之外,其餘的竟沒有半點有關物主的線索,良玉除了暗暗驚異也隻能仔細檢查確定沒問題之後找了一個儲物袋放進去。

從竹屋的窗戶望出去,外麵大片的靈田充滿生機,球球蹦跳著剛剛撲了蝴蝶,似乎不小心被靈蜂蟄了一下,良玉看它頭頂上快趕上那小腦袋一半大的大包不禁好笑,隨後給了它一瓶丹藥:“這是新煉製的飼靈丹,你看看效果如何?”

小家夥不大喜歡丹藥,倒是對靈田裏的果子情有獨鍾,那些上了年份的靈藥多數它竟然看不上眼,左右四周都收守護禁製,良玉也不是十分擔心去,球球比剛孵出來的時候大了一圈,不過瞧著也隻有一般的兔子大小,外麵飼養的靈獸兔子有的也很是凶悍,動不動就咬人,球球的攻擊力可不怎麽樣,原本打算著找一個溫順的靈獸和它作伴的主意也很快被打消。

有些東西就是這樣,看著牲畜無害的樣子,不過修真界不就是如此,若是看不破表麵的幻象可是要吃大虧的。

良玉突然間想到鬱子期身上的傷,轉頭去了靈池那邊,古樸的石盆裏盛滿了靈泉水,小小的玉壺浸在裏麵,球球在她肩膀上得意道:“主人閉關結丹的時候似乎就已經升級完成了。”

良玉點頭,小心的將玉壺取出來,打開一看,裏麵的靈液似乎少了一小半,球球注意到也有些疑惑:“可能是升級提煉的時候去了雜質,不管怎麽說總比千年的石鍾乳管用不少。”

這小半壺的石鍾乳呈現乳白色,帶著一股子清香,良玉小心的含了一滴,發覺它很快化成了靈力滋養著筋脈。

半晌才睜開眼道:“看起來要比高階的丹藥還要好用不少。”

球球用力點頭,兩隻小眼睛亮晶晶的,良玉好笑著也給了它一滴:“裏麵靈氣不少,你小心化開,不許偷懶。”

得了將近萬年的石鍾乳,小家夥開心的跑到一邊去了。良玉琢磨著若是有了這個加上靈泉水,或許也能慢慢修複鬱子期的內傷。

左右翻遍了她以前的積藏除了這個也沒有再好的了,那些靈藥不是年份不夠,就是她自己力所不及,這時候還煉不成高階的丹藥。若那兩人當真是靈隱派的弟子,她總要做些什麽。

不過現在還有一個問題,東西多了之後,放在儲物袋裏一時半會也找不出來,良玉先前在聯盟的介紹玉簡上看見過空冥石,她現在手裏的積分不少,如果不夠,也可以用其他東西兌換,多寶塔經過多年溫養,如今已經被良玉升級到了法寶級別,應該可以使用空冥石開辟出空間用來儲存物品,這樣需要什麽,用到的時候也能一目了然,最重要的是煉丹的時候不用到處找藥材。

一番收拾之後,良玉交代了球球幾句,再度出了封天鑒。

等到眾人準備啟程返回的日子,良玉也叫人通知了莫靈薇,二人登船的時候終於看見了良玉,後者故作詫異,莫靈薇見她臉上微有疑惑,心中去了淡淡的疑慮,對著良玉施了一禮:“見過前輩。”

良玉輕聲道:“沒想到在這裏碰見你,你也是要去希餘島?”

莫靈薇微微點頭,他們也隻是打算先離開這裏,找個落腳的地方,至於其他的,這麽多年他們去過的地方不多,隻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良玉見她身邊的鬱子期臉色不太好,便安排了修士領著二人下去休息,莫靈薇感激之餘隻能再度鄭重向她道謝。

良玉這才溫聲詢問她:“見了你兩次,我還不知道你的名字。”

對麵女修趕忙道:“晚輩莫靈薇,裏麵是我師兄,他身上帶著傷,冒犯之處還請前輩見諒。。”

她並沒有說出鬱子期的名字,隱隱也有維護之意,良玉對於這些虛禮不是十分在乎,“我與祁家關係不錯,便當是我做主送你們一程。”

道謝的話莫靈薇也說過了,良玉看她眼裏仍未褪去的防備,便知道怕是不能輕易從她這裏知道有關靈隱派的事情。

莫靈薇安置好了鬱子期,見良玉在外麵閑坐,四周來回走動的不少結丹修士,對於船上突然出現的兩個築基修士並沒有多在意,倒也讓莫靈薇暗暗鬆了一口氣。

見她從裏麵出來,良玉抬手示意她在對麵坐下,“我看你師兄傷的不輕,傷口若是拖的久了,恐怕是要影響修為的。”

莫靈薇聞言點頭,這事她如何能不知道,這些年為了鬱子期的傷她也想了很多法子,當然最主要的就是賺取靈石,瀛洲富庶,比之九州有如天堂,但危機也同樣存在,她進山采藥的時候也出過不少危險,與人組隊同樣也要提防隊友暗下黑手。

再加上鬱子期服用的丹藥價值不菲,入不敷出實在是常有的事情,這事對著一個隻見過幾次麵的人她自然是不可能說出來的。

良玉見她神色為難,卻始終堅定:“也是我修為不夠,不過隻要我一直堅持,總有辦法解決的。”

聽她這話,良玉也不願意潑她冷水,瀛洲結丹期的修士也是一抓一大把,更不要說區區築基期的修士,她若是想在希餘島謀一條出路必定十分困難。

良玉想了想從儲物袋裏拿出兩個玉瓶,“這裏麵的東西對你師兄的傷有一定效果,你若還算信我,我也能在希餘島上幫你謀一份差事。”

莫靈薇麵色驚異的接過玉瓶,打開一看,更是大吃一驚,這裏麵上好的靈液她以前也是見過的,另一個玉瓶裏裝著的石鍾乳品質上乘,她心中暗暗驚訝,雖然也懷疑良玉的目的,但是他們幾乎一無所有,又有什麽可圖謀的,再想到鬱子期身上的傷,莫靈薇到底還是咬牙接受了她的東西。

但很快開口道:“若能治好我師兄,莫靈薇自然感激不盡。我與前輩非親非故,前輩願意幫忙,已經是雪中送炭,隻是我恐怕在希餘島上待不長,就不勞煩前輩費心了。”

她以為說了這話,對麵結丹修士定要不悅,沒想到她神色平靜的點點頭:“你既然決定了,我也就不多說了,不過你也要分清輕重緩急,他身上的傷自然是不能再拖了的。”

兩人又說了一會兒,直到莫靈薇起身離去,良玉仍舊坐在原位,這時候身後響起漸近的腳步聲,良玉聽著熟悉,嘴角微勾:“少主大駕光臨,有何指教?”

那人先是一頓,隨後快步走到良玉前麵,撿了離她最近的位子坐下來,大廳裏偶爾有海風穿過,十分涼爽。

“你與他們似乎有些淵源。”祁楓淡笑著肯定道。

良玉想他心中必定是有了猜測,也不瞞他:“我懷疑他們兩個很可能是九州的修士。”

祁楓聞言不為所動:“來往九州與瀛洲的修士雖然不多,但總有幾個例外的,這也值得你關心?”

他想了想,到底又補充了一句:“該不會是看上了那個純陽之體的男修吧。”

這話引得良玉一驚:“你說什麽?”

要知道純陽之體與純陰之體一樣難得,她觀察過鬱子期幾次,竟然絲毫沒有察覺到,若不是祁楓一語道破,恐怕她還蒙在鼓裏。

祁楓見她反應不似作假,勾起嘴角神色得意道:“你以為本少主是誰?他身上的法寶雖然不差,但還是逃不過我的法眼。”

良玉聽了這話,心中有了計較,那照著這樣子來看,莫靈薇雖然對著鬱子期情深意重,但不像是知道他的這個秘密的樣子,若是她知道,言語間總該是有些提醒的,可若說不知道,這二人患難與共多年,莫不成鬱子期一直都是虛情假意的?

良玉想到他身上的傷的確貨真價實,不能作假,隻不過人心難測,原本她還想著從二人嘴裏了解一些有關靈隱派的事情,但現在看來卻要另作打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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