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一回
第一百零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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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玉收拾好東西出來的時候,左宇已經在樓下坐著了,其餘的幾人倒是沒有看見蹤影,他隨即點頭示意良玉一下。大廳裏也有不少修士,跑堂的忙得不亦樂乎,丹王閣來的修士不少,隻是這一次與良玉同行的卻隻有他們幾個,因而不住在一起。
這時候左宇傳音道:“道君已經過來了,就在三樓,你與我一同過去吧。”
良玉愣了一下,隨即點頭,心裏盤算著究竟該如何與重雲道君說這件事。
在天字號的房間裏,良玉二人推門進去的時候,秦安還在重雲道君旁邊倒茶,那四溢的茶香很是清冽,著實叫人神清氣爽,空氣中還有淡淡的甜香味,良玉卻是心下一凜,暗自調整了呼吸。
腰上掛著的附有鳴翠鳥元神的玉環一直沒有動靜,她也理不出什麽頭緒來。
重雲道君示意秦安到門口去,如此要說的話自然就是要避開他的,方才在望海閣的時候,四周屏蔽,想來元嬰期以下的修士也是聽不見內容的。
見秦安毫不猶豫的出去之後,重雲道君這才設下屏障,先是仔細打量了一下左宇和良玉,見他二人安好,重雲道君這才放下心來,左宇此人也算資質心性不差,考慮到以後,這般的舉手之勞也的確沒什麽。
多餘的話沒有說,畢竟這裏是清玄宗的地界,左宇將那密封好裝在玉盒裏的龍芽草交給了重雲道君,良玉除了在秘境裏得來的神聖樹的枝條倒也沒有太大的收獲,一些稀有的草藥,年份也不高,對於元嬰修士幾乎沒有什麽用處,她也就自覺不拿出來獻醜了。
重雲道君與左宇隨意說了幾句話之後,傳音給良玉:“事情都辦妥了?”
良玉愣了一下,隨即略微點頭。
這次重雲道君倒是有些遲疑,不是他不自信良玉的實力,而是自己交給她的陣法才是真正的殺招,但是先前有那鳳心柔的一席話,重雲道君對良玉自然也是另作考量。
“按照您的吩咐,元神封在玉牌裏燒掉了。”
“痕跡都處理掉了?”重雲道君多問了一句。
良玉謹慎的應了一聲:“請您盡管放心。”
重雲道君滿意的點點頭,“清玄宗最近估計會有大動作,千江城也會有人來,你自己小心。”
鳳心柔的話不管怎麽說都是個線索,若真的有跡可循,說不準會牽扯在良玉身上,重雲道君簡要的把這件事情說了一下,良玉也隻是略微皺了皺眉,“師父請放心,良玉自會小心。”
光是殺了鳳家和藍家的小姐就相當於是和整個千江城為敵,若是這個時候暴露了,即使是重雲道君也難以保住自己,但是良玉還是有自信不會出事的,鳳心柔修為不差,但要與自己相比還是差了不少。
因為有左宇在場,多餘的話重雲道君也沒有多說,靈境秘境這一次突然出事,將他們原本的打算幾乎全部推翻,這種情況下也沒辦法料到接下來會發生什麽事情,隻能是走一步看一步了。
重雲道君又交代了左宇幾句話,這些日子他估計回不了千江城,左宇等人的事也隻好交給競秀峰的其他金丹修士去做。
雖然不排除會再度開啟秘境的可能,但重雲道君的目的已經達到了,自然沒有必要叫自己的愛徒再去冒險,藍淵算得上是他精心培養出來繼承自己衣缽的人,至良玉,重雲道君對她也可以說是盡到責任了。
畢竟對於修士來說,是很少有什麽可以束縛自己的,想要殺人就殺人,想要做什麽就做什麽,但是為了維持道心的平衡,大多數修士還是會克製自己的。
重雲道君作為元嬰修士已然看開,很多事也不會太過計較,他對良玉雖是不抱太大希望,但也覺得她天生氣運不錯,想來也能為藍淵掃清這一障礙。
所幸良玉是個明白人,她既不會拿著這件事到藍淵麵前邀功,更不會以此來威脅自己,說到底他看人還是有幾分本事的。
至於左宇,雖然可以掛在自己名下,但是真正掛在自己名下的修士也不在少數,他更不會花多大心思在他們身上。
因為靈境秘境的開啟,清玄宗核算獎勵,以及交易會都將在雲夢城舉行,隨後便是九州盛會了,到底是年輕人,都愛湊熱鬧,重雲道君也隻要求他們參加完盛會之後盡快回去丹王閣。
最後重雲道君遲疑了一下,才對良玉道:“你師兄過幾日也會過來,到時候你們盡量一起行動。”
良玉聞言疑惑:“師兄不是去了思過崖?”照理來說,既然是借口,就不可能這麽快讓他出來才是。
說到這個重雲道君也有些氣急敗壞,“蒼和那個老東西,也不知道犯什麽病,居然要藍淵這時候代表丹王閣參加九州盛會。”
雖然方才在望海閣,清玄宗的人沒有明確表示,但除了雲夢城,也沒有別的地方有這個資格舉辦九州盛會,但凡是九州修士都清楚這是個什麽分量的鬥法交流大會,再加上元嬰道君也要一同商議登天梯之事,雲夢城算是距離九州海較近的城池,這也的確是首選,當然即便選在其他地方,也就是多禦劍一兩日的功夫。
話說回來,原本他覺得最合適的人選也的確是自己這個得意弟子,隻是如今清玄宗靈境秘境試煉沒能叫九州眾多弟子隕落,清河那家夥隻怕沒那麽容易收手,再加上登天梯的事情,在這之前清玄宗甚至還有意再起道魔之戰,方才在望海閣,別家道君對於素沅道君的提議沒有半點興趣,顯然這些事情下來,清玄宗的威信早已失了不少,他們還想著對九州修士發號施令,別人自然也不是傻子,任由他們擺布。
知道良玉沒有失手,重雲道君算是了了一件心事,也不便與他們多說什麽,便叫他們離開了。良玉與左宇再度施了一禮,這才推門出去,秦安從不遠處走過來,三人見了禮之後,他對著良玉很是和顏悅色,原本看起來還有些冰冷的表情已然有了溫度,“師姐近來可好?”
對於秦安無意識的忽視左宇的行為,後者對此倒是沒有太過在意,良玉也算是見過幾次他對著藍淵沒有好臉色,對此也算是司空見慣了,天靈根的修士的確得天獨厚,再見他不過些許時日,秦安的修為便又漲了不少。良玉對他的態度也沒什麽變化,更沒有絲毫的刻意討好,天靈根修士若是勤加修煉,道心穩固,將來飛升上界也不是沒有可能的事,她卻沒有拉攏盟友的意識,隻是對著秦安普通的問候了幾句。
“師弟修為精進不少,實在可喜可賀。”她麵上意思著說了一句。
秦安認真點頭:“還要多謝師姐當初引薦。”他目光直直落在良玉身上,黑漆漆的眸子裏帶著某種說不清楚的思緒。
良玉心下咯噔一下,下意識的看向一邊站著的左宇,見他似是沒有注意二人的談話,心下頓時鬆了一口氣,隨後強撐著笑對秦安道“難得在這裏瞧見你,本應該好好聊聊,隻是我還有些事,就先走了。”
秦安卻直挺挺的立在她麵前盯著她看,沒有半點要讓開的意思,旁邊的左宇眼裏露出些許玩味,轉頭看良玉如何應付。
“師姐可是在躲著我?”
良玉聞言一愣,反問道:“我為何要躲著你?”
秦安皺眉道:“先前我要拜你為師,你為何不應?”
良玉更是無奈:“你資質不差,又肯刻苦修煉,現在與我修為也沒差太多,照這個勢頭,要不了多久,你便能築基。有道君指導你,事半功倍,豈不是要比我強百倍,你又何必執著於拜我為師?”
秦安也不遲疑:“因為我隻對你有興趣。”
他說這樣直白,恐怕任是哪一個女子麵對這般絕色的男子站在自己麵前,也隻注視著自己一人,還說這樣曖昧的話都會心跳加快,不過良玉打從修煉開始便最為注重道心的修煉,為了避免產生心魔,所用的一切幾乎都有寧心靜氣的功效,此刻對於秦安的話也隻是笑笑,不再提這個話題:“好了,小師弟有沒有什麽想要的,這一次我要去雲夢城逛逛,順路可以給你帶禮物。”
秦安聞言竟然站在原地認真想了想,半晌才道:“都說雲夢城的黃金果最好,那你帶幾個回來給我。”
良玉一頓,隨後點頭:“知道了,你安下心來好好修煉,沒事可不要出去惹禍。”
見秦安去了重雲道君所在的房間,左宇這才轉身看她:“這小子看起來怎麽有點不太對勁,他該不會是看上你了吧。”
良玉低頭一笑:“這怎麽可能,他先前與我相處過一段時間,舉止比旁人多了些親近也沒什麽不對。”
左宇聞言半信半疑,隻是有些話他的確不好說,隻能告誡道:“總之小心無大錯,我剛才還聽剛從丹王閣趕來的修士說,丹王閣出了事,你還是小心些,別被人算計了。”
良玉聞言皺眉:“出了什麽事?”照理說丹王閣那麽多元嬰修士也不可能是吃幹飯的,別是旁人的閑言碎語,若是落在外人耳朵裏,隻怕才要惹事。
左宇傳音道:“我也隻是聽說,好像靈植園的九葉神珠出了問題。”
良玉眸中閃過厲色,心下如驚濤駭浪,這些日子她隻顧著提升修為,竟然忘記了薑欣妍交代的事情,她雖然沒打算真的冒險去做,但是當時薑欣妍話裏話外的意思,似乎是她另外在丹王閣內安插了其他的眼線,原本這麽長時間都不聯係,她也以為薑欣妍覺得自己這顆棋子派不上什麽大用場,卻是沒想到她還真能忍。
隻可惜左宇到底隻是聽說,無憑無據的,做不得準,她便暫時將這事放在心上,與左宇一同出了落腳處,轉去清玄宗那邊領取獎勵。
他們參加秘境試煉所戴著的傳送玉牌除了在危急時刻能幫助自己以外是沒有別的作用的,再者靈境秘境乃是上古秘境,又豈是下界修士可以輕易窺探的,隻是不知道在設計的時候為什麽隻允許築基修士進入。
清玄宗的人辦事效率不差,沒過三日,九州盛會便定在了雲夢城舉行,之後便是廣發通告,良玉等人在九州海附近盤桓了些許時日,也跟著大部隊一同前往雲夢城。不過在這之前他們要先去領取獎勵。
良玉得到的這件法器品相十分不錯,是一套光彩柔和通體圓潤的子母月暈珠,雖然這東西還能不斷升級,但良玉手裏另有其他法寶,對這個也就不太看得上眼,隻細細檢查確認無誤之後便隨意收起。
因為距離不遠,就沒有使用傳送陣的必要了,眾人乘著門派的靈雲舟一同前往,不過一天半的功夫便到了雲夢城。一進城門,撲麵而來的人氣夾雜著混亂的味道讓良玉這般敏感的體質著實有些不適。細看之後更覺得相比她之前來過的時候要繁華熱鬧的多,四下來往的修士更是不在少數。
左宇先前沒去過雲夢城,此時倒也有些驚訝,良玉見此輕笑道:“清玄宗可是九州第一宗門,門下城池如何繁華都不為過。”
隻是這裏似乎不僅僅像是修士可以補給交易的地方,良玉仔細看了看四周心下暗道。
左宇看著四下裏如此繁華熱鬧,感慨道:“這裏還真像世俗界。”
良玉也有些讚同,她雖然知道修士同凡人雖然有很大差別,但是在一些習慣上卻是不能分割的。
然而雲夢城如此鑼鼓震天,歌舞升平還是叫人覺得哪裏不對勁,進了雲夢城隨處可見排列整齊的交易攤位,一些酒樓各處不時傳出絲竹樂曲的聲音,更有修士高談闊論。
見左宇這般好奇,良玉又道:“像是這樣的大城池不可能隻有修士,不過雲夢城這些年倒是多了不少凡人在管理攤位。”
隨後又加了一句:“雇傭凡人的成本很低。”
一個偌大的城池想要運轉起來,首先需要的就是資金。
左宇玩笑著說道:“難不成這附近所有地區的凡人都集中到了這裏?要知道世俗界距離這裏也不近,就算是使用大型法寶,運到這裏來也是需要不少花費的。”
良玉聞言掃了他一眼,所幸他話音不高,四周又是喧鬧,沒有旁人聽見,良玉雖是覺得他有時候敏感的不像話,但是也不算是個能藏住心事的人。
這時候四周人群攢動,開始不約而同的向前擁擠,良玉不喜與陌生人接近,便趕忙閃到一邊去,二人看著向一個方向去的修士到也有些好奇,便攔住一個路人打聽。
“要說雲夢城不光有法寶,那美女也是出了名的,咱們平時看不上什麽熱鬧,倒是這位舞衣姑娘也是少見的,所以大家才搶著去看熱鬧。”
良玉聽見路人如此回答,隻是心下諷刺,到底是清玄宗下設的城池,什麽三教九流都奉若至寶。
左宇自然聽不見她的心聲,隻是見良玉有些心不在焉,以為她禦劍時間久了,許是累到了,便想著開口找個地方休息一下,隻可惜他自己畢竟是頭一次來雲夢城,那雙腿竟像是管不住的想往外跑。
說的也是,來了修真界這麽久,也沒有什麽娛樂項目,雖說修士講究心靜如水,但是偶爾放鬆一下倒也沒什麽不好。
良玉對於他如此糾結的模樣也覺得好笑,便謝過他的好意,繼續留在原地看熱鬧,正好她也想見識一下這位舞衣姑娘。
說到底良玉覺得與自己認識裏的什麽青樓藝妓也是沒什麽區別,隻是出現在修士聚集的城池,又是如此大張旗鼓,難免太過稀奇罷了。更何況人們都喜歡美好的事物。
想到這裏,她嘴角露出譏諷,人的心理有時候很奇怪,表麵上推崇著高不可攀冰清玉潔的存在,私下裏卻暗藏著意圖毀掉它的想法,並且是通過自己的雙手。
二人隨著人群往前走,不多時便到了地方,那高架台上紅綢飛舞,欄杆也是刻了雕花的,看起來也是下了一番功夫。四周多是修士,也三三兩兩的議論著。
“會出來做這事,應該隻是個凡人吧。”
“誰說的!我聽說她可是個女修,手下的功夫還不弱呢。”
那人哈哈大笑:“該不會是什麽彩雲宗裏出來的吧,專門找男人的?”
那語調裏透著猥瑣,聽得良玉直皺眉頭。
接下來的話便有些不堪入耳了,饒是左宇這樣的厚臉皮也有些發燙,他自知理虧,若不是上趕著來看熱鬧,也不會聽見這些不堪入耳的話,於是隻好乖乖沉默不語,良玉以前也是生活在開放的時代,隻是她相對保守,一大幫男子當著她的麵議論著女子的隱秘也實在叫她惡心。
這時候高台上卻有了動靜,隻見一位身著華服的築基修士走上台,大聲道:“眾位道友,九州盛會即將開幕,我們瓊華派不才,對馭音淩舞之術知曉一二,今日門內弟子願獻醜一下,也叫眾位道友一起評判評判。”
左宇奇怪:“這是要幹什麽?”
他這話問的白癡,雖然良玉並不清楚,但旁邊的修士一臉鄙視的看著他,到底還是解惑道:“這你都不知道,還真是個土包子,九州盛會可不光是修士切磋,還有一係列的競賽,他們這麽做,自然是為了拉選票唄。”
良玉隨口說道:“難不成這最後的贏家還是要眾人投票得出來?”
那修士點頭:“以往都是來往的道君評判,這幾年新改了規矩,凡是在雲夢城內的修士都有機會獲得選票,然後再用選票評出優勝者,據說為了更有看頭,也算是娛樂一下。”
“有機會?”
“這雲夢城修士那麽多,若是每人都有一票難保不會出錯,所以隻有被抽中的五百個修士有這個資格,據說贏家能得到雲夢城的元牝珠呢。”
“元牝珠?!”良玉聞言皺眉,那修士解釋道:“這種珠子是雲夢城獨有的,煉製成的法寶可不一般。”
元,首,始根。其屬性為陽,為剛,為動。牝,孔,溪穀。其屬性為陰,為柔,為靜。
元牝之門乃陽陰之竅、剛柔之門、動靜之關。無方無所,無形無象,彷佛曲肖,虛懸一竅,在五行不到之處,四大不著之境,至無而含至有,至虛而含至實,乃陽陰相合之中一竅。陽陰相合,生仙生佛。
他們修士修行必得注重陰陽平衡,所以這元牝珠的確是個不凡之物,九州盛會雖然難得,但清玄宗竟肯拿出這樣的東西更是了得。
接下來又聽說這種元牝珠乃是由清玄宗滋養千年的地脈紅蓮孕育而成,千年才有三顆,因而十分珍貴,眾人也沒想到清玄宗會如此大方,將它作為獎勵。
良玉倒還算鎮定,她聽說過也見過不少寶貝,又聽眾人如此評價此物,心中更覺古怪,要知道清玄宗可不是那等與人為善的宗門,若是如此,他們也不可能如此強勢的坐上了九州第一宗門的寶座,更要清楚,這個名號給清玄宗帶來的利益可不是一星半點。
這時候四周一片喧嘩,良玉等人抬頭看去,隻見那一抹桃紅色翩然飄落在高台上,迎著微風緩緩舞動著衣裙,隱隱約約可見那纖細的身影,精致的麵容。
良玉仔細打量,覺得合該不是個多大的女修。這音樂響起的時候倒也清靈悅耳,隻是身處於如此環境,再好的舞蹈難免也要因為這個大打折扣。
再者,同為修士,像是輕身術之類的法術一般修士都會使用,她這樣飄然若仙的模樣倒也沒什麽吸引力。
然而緊接著那女子脫去了外麵的衣裳,露出內裏凝脂白玉般的肌膚,霎時間良玉能感覺到周圍的目光頓時熱切了不少。多數修士一向克己,循規蹈矩,如此當眾拋頭露麵的實在少見。
看著看著,良玉隻覺得身上有些發熱,這女子一舉手一投足之間竟然帶著魅惑,那一雙剪水秋瞳透著盈盈的水波,叫人一眼看去欲罷不能。
隻可惜似乎因著修為不高,影響力不是太大,良玉勾了勾嘴角,這女修不用說定是用了媚術了。
這時候湊到這邊來的左宇傳音道:“我問了一下,他們說清玄宗舉辦的九州盛會是要各宗門派出自己的精英弟子一較高下的,雖說是是鬥法修為,可最後竟然是要這些看客評出高低的。”
良玉勾起嘴角:“怎麽說也都是男子更多一些,這瓊華派倒也不笨。”
還知道能用美人計,隻不過是不是早了點?
看樣子這些門派盡是衝著元牝珠而來,也不知那東西究竟有什麽用。
這時候躲在袖子裏的球球悄聲道:“主人對這個沒興趣?”
良玉臉上風輕雲淡:“我與清玄宗有不小過節,怎麽也不想牽涉其中。”
球球又道:“我能感覺到這座城池裏的確有了不得的寶貝,若是主人能拿到手也不算白來一趟。”
良玉眼角掃了它一下:“雖然我與清玄宗確實不對付,也不在意是不是去偷,但是好歹也要掂量一下自己的分量。”
她不想說自己自不量力,雖然她現在的修為確實不值一提。
雖說用了這麽多年鞏固下來的修為總算見了些成效,最起碼算是打好了基礎。
隨機抽中的修士雖說看起來公平,但是難保清玄宗內部不會暗箱操作,名存實亡也不是沒有可能的事。
如此多此一舉又粉飾太平的事也隻有清玄宗能做到,到時候萬一最後出了問題,這仇恨值怕是又要算在清玄宗頭上了。
良玉暗自歎了一口氣,總覺得這些年清玄宗點背不止一星半點。更覺得他們智商不該如此,怕是這便宜也沒那麽容易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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