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木頭人）未完
第20章 （木頭人）未完(1/3)
三元一回珠上綴就受到了小譚的一連串發問。然而他隻覺得暈頭轉向，不知道他說的是什麽。“小木盒子？”三元頂著那張方臉露出了呆呆的神情，不明所以地問道：“那位林二娘子嗎？但我從未在咱們鋪子之外見過她呀，更別說是直接送東西去林府了。”
小譚聽三元如此一說，倒也覺得奇怪了。“是呀，往日裏你就和林二娘子不熟呢。”珠上綴有三個夥計，小譚和阿五還有三元。其中三元是來得最晚的一個，性格稍微有些呆，比不上早就在這裏做工了的另外兩人善言辭，更不如他們和林家兩位娘子相熟。所以要是說三元會去自個兒偷偷買東西送給二娘子也確實不太像呢。至少在此前，誰也看不出三元對二娘子有啥心思……而且也不可能有。一個是天上的月亮，一個是地上蚱蜢，天壤之別。小譚如此想著，又將視線放在了麵前穿著灰色夥計服的方臉小子，說道：“可那就怪了，翠雪姐姐可是親眼見了你呢。”
“啊？我真的沒有啊。”三元撓了撓頭，很是無辜。
“算了，下次林二娘子再來，你們說吧。”小譚從同樣是灰色的衣服裏掏出了一本圖冊，仿佛是剛才的話題不存在似的，他又說：“你看看這個，是夫人親自設計的，再過半個時辰他們就會擺在這櫃台裏了。”圖冊上是最近才加工完成的新品首飾配飾之類的介紹和圖畫。小譚一臉高興地說：“阿五就是去倉庫取貨了。”
“漂亮……”三元雖然感到迷惑不解，卻也很快被圖冊上的新飾物給吸引了目光。
金翠羽簪、紅珠銀雪簪、白玉貝耳環、飛天金縷紫石項鏈……諸如此類的新品列滿了一整頁。兩個夥計就這個話題說了下去。
另一邊林原賀已經將心中的疑惑和所見的是不太對勁的事情都講給了晁衡聽。而晁衡的反應卻出乎林原賀的意料——晁衡沒有任何回答，而是
對她做了一個噤聲的動作。除此之外，他便坐在自己的書桌前一動不動，隻是那雙眼睛毫不避諱地盯著她看。林原賀原本是好好地坐在椅子上的，被他這麽一盯，渾身不適。沉默的空氣在這間書房裏持續了很久，直到她實在按捺不住，剛要張口時，晁衡才終於有了行動。晁衡從桌前站了起來。
“我是要你冷靜一下。”晁衡率先一步開口。他直接繞過書桌走了過來。往林原賀跟前一站，晁衡直接伸手放在了他的頭上。“看樣子你沒有中邪。”莫名其妙地說了這麽一句，他收回了手像沒事人一般轉身坐到了另一個椅子上。晁衡拿起兩人之間的小茶幾上的茶壺先給旁邊的林小娘子倒上了水。
“什麽意思？”林原賀接過杯子，卻是一臉茫然。
“如果大娘子能有問題，誰又能保證你這小娘子就毫無問題呢。”晁衡倒不是懷疑麵前的人是假冒的，他剛才的動作是在感受她的身上的氣息是否穩定正常。想到這裏，晁衡稍覺心有餘悸。因為他一回府見到她的第一眼，就感覺到了一股非人的氣息纏繞在這個小娘子的身上。再聽她說她睡了很久，晁衡不由地聯想起了那日的事情來——那時的麵具男不可能隻是為了輕薄她而出現。或許這種不正的氣息就是從那時他用嘴渡給她的。晁衡腦海中的這個想法促使他將林原賀帶到了自己的書房，並且阻止了她繼續出聲。
在這間書房裏有特製的香可以讓邪氣現形。可是剛才試了下，既沒有邪氣之形，她的身上也幹幹淨淨，沒有了任何怪異的感覺。錯覺嗎？晁衡不這麽覺得。他此刻舉起了杯子，抿了一口茶。“你前麵說大娘子推搡了你還威脅你？”他對眼前的人的疑問更多了。不過晁衡還是把話題帶回了她先前所說的事情上。
“是的。”林原賀描述了她指出林淺言對她的稱呼不對時，沒有得到合理的解
釋，並且還被林淺言抓住了手腕一個推攘她差點摔倒在地。“她那句‘這是我家，我怎麽叫你都隨我意’……我記得是清清楚楚的。這不是我的姐姐會說的話。”她的表情很是難看。
林原賀一手捏著茶杯的樣子略顯用力，她覺得被人這樣說很難堪。即便那不是真正的姐姐所說，卻也是實話……人如浮萍，正是林原賀的現狀。身在林府沒有人苛責她，她像是真正的林府千金一般受人尊重。然而所謂的安定感不是這麽簡單的事情。沒有自己的父母照顧，沒有隻屬於自己的家，始終是心中不安。微微低頭，林原賀的視線放在了手裏的小茶杯上。
晁衡不知能不能明白她的感受，他隻是稍作沉思後說：“一個人在短時間內突然改變的可能性是很小。但到底如何我還需要見見她本人再下判斷。”想起那日救下林淺言時那張昏迷中的臉，晁衡的心中有些隱隱緊張。林淺言的模樣著實是和小雅有幾分相似之處。
“如果您要去見她那更好。”林原賀心想等一下回去收拾兩件衣裳便去外麵的客棧找半百。她今夜打算住在外麵。
“明日吧。今日我還有些事情要處理。”晁衡如此答道。他的杯子裏空了。
“至於你的其他疑問，倒是簡單——這件事還沒完就是目前我能給你的答案。”這是實話。晁衡衝著吃驚地準備開口的林原賀擺了擺手，繼續說道：“你聽我說完。”
晁衡放下空杯子，進一步坐正了身子說道：“聖樹妖的事情想必你從林大人那裏聽說了。但是聖樹妖根本無法離開它們自己的地盤去害了你家姐姐，這便是說除了聖樹妖還存在其他什麽在打壞主意。至於對方是人是妖，我便無從得知了……唯一可以告訴你的是：幕後黑手不會就此罷手。”話說的輕巧，其實晁衡有一件事沒告訴林原賀。
幕後黑手的目標或許是他。晁衡暗自想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