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 劉小姐

第六十九章 劉小姐

江濤的車子在江家**。

寧洛坐在車上看著江家的這一切,和五年前完全不同了。院子變得極為的豪華,別墅也是如此,可見這幾年,江家混的不錯。

而且,以前的江家不過是一套學區房而已,現在變成了豪宅、莊園,甚至連保鏢都請得起了。

“表弟,我們到了,這就是我家。我們進去吧!”

江濤將車停了下來,衝寧洛說道。

寧洛點點頭,跟著江濤從車上走了下來。

江家的大廳裏,江家的一些家人都在客廳裏坐著吃午飯。

江濤帶著寧洛走了進來,頓時,吸引了一道道目光的注意。

“媽,我將寧洛給帶過來了。”

一走進大廳,江濤就開口說道。

餐桌的上位上,坐著一男一女兩個中年人。

婦女衣冠華麗,男的一身正統的西裝。兩人麵前,則坐著一些江家的媳婦和女婿之類的人,有很多陌生的麵孔寧洛都不認識。

五年了,變化很大。

“寧洛,真的是你嗎?”

坐在位置上的寧春萍看到走進來的寧洛,頓時激動無比。寧洛可以明顯的看出,她的身體在因看到寧洛之後,而顫抖了起來。

不知道為何。

當看到寧春萍的時候,寧洛竟然隱隱有些觸動。

這是他的姑媽,他爸爸的姐姐!

“姑媽!”寧洛叫了一聲。

寧春萍頓時一陣激動。

江家的其他人,紛紛議論了起來。

“這個人就是寧洛嗎?”有江家剛嫁過來的媳婦,低聲問道。

“是啊,就是他,舅舅家的兒子。五年前被人五花大綁丟盡了長江裏,想不到竟然還活著。”

“我的天,他的命也太大了吧?”

在江家人的議論聲中,寧春萍已經渾身激動的來到了寧洛的麵前。

她雙手抓住了寧洛的手臂,在一陣顫抖之下,寧春萍突然間捧住了寧洛的臉,哭著說道。“孩子,真的是你,五年了,想不到你還活著,老天爺開眼啊。”

寧春萍說著,一把將寧洛給抱住。

寧洛笑了笑。

在這種事情,寧洛何嚐不想有一個親人?

但是江家的所作所為,讓寧洛根本就接受不了。五年內,從來不去墳前祭奠,明知道寧洛一家隻有他們一個親人,卻從未去祭奠過。

寧洛不憎恨這些,但寧春萍今天,卻給了他一種親人的感覺。

他們身上,留著相同的血液。

不過。

當寧春萍抱住寧洛的那一瞬間,寧洛卻自嘲的笑了笑。

搖了搖頭。

“癌症晚期!”

寧春萍,癌症晚期!

寧洛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麽,但眼前的姑媽,已經是半個死人了。

她雖然穿著華貴,難身上難掩病態,甚至,寧洛看了出來,連她的頭發,都是戴的假發。

這是臨死之前的感悟嗎?

“姑媽,好久不見了。”寧洛說道。

“好久不見,好久不見,寧洛,你快坐,快坐。”寧春萍連忙拉著寧洛坐下。

寧洛坐了下來。

身邊圍著的,都是他的表兄表弟,以及表姐表妹們。

看得出來,寧春萍給江家沒少生孩子。

“寧洛,想不到你還活著,但有些事情你應該明白,不管你這趟回江市是不是為了報仇,但是這個仇,你恐怕報不了。”

寧洛剛一坐上。

主位上,江振東便開口說了一聲。

江振東就是寧春萍的丈夫,寧洛的姑父!

聽到江振東的這句話,寧洛微微轉過頭,道:“姑丈,你能說出這番話,相信你對整件事情應該都很了解吧。”

江振東笑了笑。

“這幾天我聽說江市出現了一個叫寧洛的人,我一開始還不相信,沒想到還真的是你。如果我是你的話,我就應該找個地方躲起來,永遠也不露麵。”江振東說道。

“我,不是你。”寧洛回道。

“你也就在我麵前能漲漲威風。”江振東道。

寧洛無視了江振東的話。

寧春萍則轉過頭,衝江振東道:“寧洛剛回來,你就不要說些不該說的了。我就這一個娘家侄兒,難道還不能回來看看我嗎?”

“他也活不了多久了,你想見,見見就是了。”

江振東道。

寧洛沒有理會。

而這時江濤站了起來,嘿嘿笑道。“那個,今天寧洛剛回來,他和媽之間一定有很多話要說,我們就別在這裏打擾他們了,走走走,都跟我出去。”

江濤連忙示意。

其他人聞言絲毫沒有停頓,紛紛站了起來,跟著江濤走了出去。

江振東也起身離開,全程沒有一點好臉色。

所有人走了出去。

寧春萍連忙拉住了寧洛的手,擦了擦眼淚道:“寧洛,你跟我來,我們到房間裏去,讓姑媽好好看看你。”

寧洛沒有說話,跟著寧春萍來到了一間房間裏。

這是一間書房。

寧春萍給寧洛倒了一杯茶,坐了下來。“寧洛,這幾年,你是在恨姑媽對嗎?我知道,我不是一個好姑媽,我沒有盡到姑媽的能力。”

寧洛其實不想和她說這些。

“你好像病的很嚴重。”寧洛回道。“如果我爸爸還活著的話,應該會比較心疼你。”

聽到寧洛提起自己的弟弟,寧春萍頓時又是老淚縱橫,哭著道:“是我對不起他,我沒有臉去見他。在我臨死之前,能夠知道你還活著,就已經很開心了,我們寧家,總算是沒有絕後!”

“你這幾年過的不好嗎?”寧洛答非所問道。

“不好!”

寧春萍點點頭。

寧洛笑了笑,接著道。“什麽時候查出來生病的?”

“是在一年前。”

“害怕嗎?”寧洛問道

“姑媽不害怕,你知道嗎?這幾年對我來說,生不如死。每次閉上眼睛,都是你爸爸和你媽媽的樣子,我很痛苦,但是很快,我就解脫了。”寧春萍擦了擦眼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