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五行之寶

第六十四章 五行之寶

朱家五子兄弟同心,聽到大哥這一聲呼喝,其餘四人頓時明白他的意思,各自手中的兵器緊攻幾下迫開對手,而後撥馬拉開距離。

朱鐸率先動用了殺招,隻見他將右肩微微一抖,背後斜背的“白龍劍”鏗然出匣飛上半空,此劍為西方太白精氣凝練而成,平日裝在鞘內呈寶劍之形,一旦被主人以咒語催動出鞘,立時還原為手臂粗細、丈許長短的一道太白精氣,如同一條白龍在空中蜿蜒遊動,奇快如電地射向齊闊。

齊闊不知那時什麽東西,隻見一道白光當頭落下,本能地橫舉點鋼叉向上招架。

但西方太白精氣鋒利無匹,豈是區區凡鐵可以攔住。那白光毫無阻礙地切斷鋼叉,又將齊闊以及他**的戰馬均勻地從中剖開,人馬的屍體裂成四片向兩邊倒下,鮮血灑滿一地。

朱家其餘四子亦不差先後的用出殺招。

朱彬從腰間解下一條拇指粗細長有三丈的青翠藤鞭,向著毛師揮了出去。藤鞭在空中延展分化,霎時間變成了一張由數百條百丈青藤交織而成的彌天巨網。

巨網當頭落下時,毛師根本不及躲閃,連人帶馬被籠在其中。

藤網驟然收束,網中的毛師和戰馬同時發出一陣淒厲之極的慘嚎。隨著藤網縮小成一個渾圓的藤球,一股股鮮血乃至肉糜便從愈來愈緊密的藤條縫隙之間被擠壓出來。等朱彬撤回藤鞭時,毛師及他騎乘的戰馬已變成分不清彼此的一堆肉泥。

朱潤掛好雙戟,從囊中取出一個高僅八寸、口小腹大的墨玉瓶子托在左掌掌心。左手捏個法訣向瓶口一指,一滴漆黑如墨卻散發著淡淡清香的液滴從瓶中飛出,在空中急劇膨脹,化作一條水龍向不遠處的飛去。

劉鳶不及躲閃,連人帶馬被這股黑水澆個滿頭滿臉。而後他整個人連同**的戰馬乃至身上甲胄、手中大刀,都如投入烈火中的蠟像一般,無聲無息地迅速融化,轉眼之間與地上就隻剩下一攤黑水。一員方才還曾馳騁沙場的勇將,便從此消失得幹幹淨淨,未留下半絲存在過的痕跡。

朱烽撮唇打了一個呼哨,霎時間有一隻通體黑羽、隻有雙翼下側赤紅如火的巨大烏鴉從空中飛落,在俞飛的上方“嘎嘎”聒噪兩聲,口中忽地噴出一蓬熾烈的火焰,將俞飛和他的坐騎吞沒。等到烏鴉停止噴火,“嘎嘎”叫著飛向朱烽落在他的肩頭。俞飛人馬俱成焦炭,慘不忍睹。

朱珪雙錘交於單手,右手從腰間拔出一柄頭部有巴掌大小、手柄長約一尺,表麵斑駁陸離的小斧頭,向著婁德下方的地麵虛劈一記。

地上“喀喇”一聲巨響,現出一條長三四丈、寬有五尺的裂縫,如一張可怖大嘴將婁德的人和馬一口吞沒。

朱珪再揮小斧,裂縫閉合,地麵平整如昔,完全看不出剛剛將一個大活人和一匹戰馬生生吞噬。

幾乎不分先後的,五員商軍將領盡皆喪命,而且死狀都是無比的詭異可怖。一時之間,商軍將士個個心中戰栗。反觀對方,在朱登號令下,全軍一起擂鼓呐喊,士氣無比高漲。

朱家五子得勝後並不回歸本陣,在陣前並排佇馬而立,你一言我一語地輪番向商軍這邊叫陣。

李靖眼見得五將身死在朱家五子的法寶之下,初時還奇怪聞仲為何不出手救援。他雖然看不透聞仲修為到了哪一步,但估計應該已超越結丹與煉神之境那是毋庸置疑的,隻不知是到了還丹期還是更高一層的脫胎期。若是聞仲及時出手,從朱家五子的手下救回五將絕無問題。到後來看到,五將身死時聞仲臉上現出了然之色,不由心中一凜,暗歎道:“果然是慈不掌兵,這這五員將領竟是聞仲用來摸清朱家五子底細的試金之石!”

聞仲見朱家五子在陣前意態驕狂,回顧左右道;“何人願意出戰這五個孺子!”

諸將麵麵相覷,卻無一人應答——若是一刀一槍地堂堂正正廝殺,這些從刀山劍林中闖過來的沙場悍將絕不會畏懼任何人。然而朱家五子的手段如此詭異狠毒,令人全然不知該如何應對。貿然上前,不過是白白送死而已。

商軍陣中陷入一片難堪的沉默,聞仲卻是神色如常,目光左右逡巡一遭,最後落在李靖的身上。

李靖知道此刻能與朱家五子交手之人除了聞仲本人便隻有自己,人家身為一軍主帥不可輕動,能動的隻有自己這馬前之卒。一麵腹誹不已,一麵自動自覺地催馬上前,拱手道:“末將不才,願到疆場為國家出力。”

聞仲麵露微笑,點頭道:“李校尉既願上陣,老夫親自助你三通戰鼓,望你能旗開得勝!”

“多謝元帥!”李靖道一聲謝,轉頭吩咐一直寸步不離跟著自己的方氏兄弟老實呆著,隨即催馬直奔戰場。

黑焰駒才奔出十餘步,聞仲的聲音忽地直接在李靖的腦中響起:“交手之時,最好不要傷到這五人的性命,否則恐有後患。”

李靖一呆,旋即明白了什麽,在馬上未曾回頭,隻向後擺了擺手表示知道。

朱家五子正在陣前叫囂,見沉寂半晌的商軍陣中衝出一將。到近前才看清來人年紀不大,隻與五兄弟中最小的朱珪相仿,但盔甲、兵器都不似尋常之物,尤其騎乘的坐騎額生獨角、雙目純黑無白,顯然擁有妖獸血統。老大朱鐸便神色凝重的叮囑左右的四個弟弟:“來人坐騎有異,恐亦是修行中人,諸位賢弟要多加小心。”

年紀最幼的朱珪不忿道:“大哥未免太過小心。便算那人有些道行,卻又哪如我等兄弟一般皆擁有師尊賜下的厲害法寶?諸位哥哥稍待,小弟去會一會他!”說罷催馬舞雙錘迎上前去。

兩人馬打對頭,朱珪一分雙錘喝道:“來將通名受死!”

李靖搖頭輕笑,絲毫不見生氣,慢條斯理地道:“本人李靖,時任護軍校尉之職,今奉聞太師將令,來戰你等兄弟五人。”

朱珪笑道:“你方五將前車之鑒,便在眼前。旁人盡都裹足不前,偏你還敢上陣送死!即使如此,本公子索性一並成全了你,看錘!”縱馬向前,雙錘一前一後,用“流星趕月”的招式當頭便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