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啟程

第六十九章啟程

時間的倉促讓眾人無暇思考,峰主已經動用了最高的金色手令,眾人自然不敢延誤,迅速啟程!

曳戈和姑射峰眾女下山時,聽到秋君月氣憤道:“既然是金色手令,為什麽還要帶上涼紅妝這個討厭的死丫頭!”

“嘿嘿……我看你們晚上有時三個睡在一起玩的挺開心的嘛!”鬱靜突然回首衝秋君月玩味地說道。

“大師姐!你……”秋君月萬萬沒想到向來高冷的鬱靜突然來了這麽一句,臉一紅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麽了!

邊夢嬋卻是大世麵不紅心不跳大咧咧道:“閨房之樂……大師姐要不要晚上一起來啊!”

“你……”鬱靜柳眉輕豎,可惜她臉卻紅了!

邊夢嬋,秋君月都是沒想到大師姐嬌羞起來居然如此迷人,一時間怔了怔同時說道:“一起來嘛!”

鬱靜氣的跺了跺腳罵道:“真真不知羞……你們背後還有人呢!”說罷,腳下輕點整個人如大雁般飄出了石階。

曳戈此時早就窘的不知所措了,他是真的不知道她們在說什麽,但是他絕對知道是自己不該聽的,而且他也是第一次見到冷如寒冰的鬱靜大師姐居然也有如此女兒態,他就想飛速地離開這個地方,然後找到大師兄給他繪聲繪色地講講大師姐那一笑傾城的動人姿態!

秋君月和邊夢嬋雙雙回頭,這才想起曳戈和他們是一起的,饒是邊夢嬋臉也泛紅了。

秋君月忐忑道:“你聽到了多少?”

“嗯?聽到什麽?什麽都沒聽到啊!你們剛才說什麽了嗎?”曳戈假裝若無其事地道。

秋君月和邊夢嬋相視一眼道:“完了,他全都聽到了!”

“我拆!這是什麽邏輯!”曳戈無語,他都裝的這麽像了啊!

“他會不會跟別人說?”秋君月低聲向邊夢嬋嘀咕道。

邊夢嬋想了想道:“沒事,他又不是妝兒!腦子裏除了水還有別的東西的……”說道這兒她想到了什麽,而秋君月也想到了!

兩人對視,眼睛都睜的和銅鈴一樣大同時道:“妝兒那二貨該不是都給他說了吧?”說罷,兩人臉色如晚霞,一句話都沒說如同老鼠一樣跳走了!

曳戈見兩人一驚一乍的揉了揉額頭道:“看來紅妝腦子神經大條並不是個例!這女人多多少少腦子都是有問題的……”話罷,他下山徑直往房竹山看望龜途去了。

涼紅妝在一處洞府中正雙手叉腰對著在鋪團上閉目打坐修煉的兩女撒潑:“不就是問你們借點木瓜嗎?用得著我一來就打坐修煉嗎?你們是不是都不待見我?”

“不是我們不給你木瓜豐胸!而是我們真的從來都沒有用過那東西,再說我們已經辟穀多年,哪裏來的木瓜?”一綠衣女子紅著臉哭笑不得道。

“你還小,再等等,奶……那兒自然就大了!”一白衣女子也忍俊不禁道!

涼紅妝麵無表情道:“這話我已經聽了兩年了,屁股都大了一圈了,這兒屁動靜都沒有!”說著她往自己胸脯上狠狠一拍。

“你那兒是死火山!”臥在地上的二蛋道。

“啊……這狗會說話……”

“妖孽……”

“啊……我不活了……妝兒剛才你撩開我衣服都被它看到了……”

“聽我說,聽我說……別打,別打……哎,打吧,打吧,留口氣就行……打!往死裏打,誰打不死……我和誰不是姐妹!”涼紅妝本來是護著二蛋擋架,結果見兩姐妹紅著眼一個哆嗦立馬也變成了肇事者。

涼紅妝抱著二蛋的屍首出了山腰的一處洞府,嬌憨地道:“一個木瓜足以衡量我們姐妹的友誼……哎,別裝了,趕緊給我活過來!”

二蛋躺在她懷中狗鼻子已經被大成了豬鼻子,渾身全是腳印和血跡,牙齒都打掉光了,舌頭被拉的掛在耳朵邊,它底氣十足道:“一百靈石,我就活給你看!”

“哎呀……你還有理了?”涼紅妝狠狠拽了拽它耳朵道:“你不說話的話能死這一回嗎?”

“作為狗主人你剛才從勸架者成為打架者……我沒記錯這鼻子上的三十多腳是你踩的吧!”

“呃……隻是看著曳哥那條那樣踩感覺好過癮……還別說我真是挺爽的。”

“爽?早說啊!一腳一塊靈石,你算是我主子,八折!一千腳給八百靈石就好了!”二蛋從她懷裏一股樓爬了起來,渾身一搖所有的傷口都消失不見了!

“身體發膚,受之父母……你居然用你的身體當作賺錢的資本……你真賤!”說罷扔下了二蛋,看到鬱靜飛來,徑直跑上去道:“大師姐,你胸好堅挺……給兩個木瓜唄!”

……

議事堂,當眾人走後,這裏一直有著四個人一動不動地靜坐在這裏。

夕陽落下,漸漸的這裏黑暗下來,蒙上一層夜色讓這裏陰森了不少。坐在首位的鍾無期道:“浮生,夢兒,老大,你們不走嗎?”

三人沉默,此走非彼走!

“人活著總有比生命更重要的東西!”秋浮生站了起來道。

臨若夢也是起身她深情地看著秋浮生道:“浮生若夢,為歡幾何……我們不走!”

崔烈起身道:“人無悔是長生!與其渾渾噩噩後悔一生,不如留此一戰!”

鍾無期抹了抹眼角的濕潤輕聲道:“也罷......即使我們灰分煙滅,願我們的意誌薪火相傳!”

“那宗門其他五百一十子弟呢?”崔烈眼眶也是有些濕意道。

“實話實說,散了吧!”鍾無期深吸口氣道:“有些弟子我還不認識,明日早上集合……讓我好好看一看這些孩子們!”

“是!”崔烈沉聲領命而去,關上了議事堂的門,走到石階處看到這裏熟悉的一草一木,剛烈如他已卻淚流滿麵!

曳戈他們今晚就得離開,他匆匆趕回房竹山到了龜途的洞府前,見紳虛一個人坐在門口打坐守侯,心下一暖道:“他如何?”

紳虛起身道:“感覺生命氣息濃鬱了許多,你且再給他看看。”

曳戈回屋見龜途脈喜平穩了許多,雖然心頭有很多話問龜途但是想了想還是回來再問吧!他從扳指裏取出兩個白色的小瓶子對紳虛道:“一個留給龜途,他若有事,給他服下!另一個你留著平日修煉用。”

“什麽啊?”紳虛好奇打開了一看,感受到磅礴的生機,細看之下吃驚道:“這是太乙金液?”

曳戈訝然他是真沒想到紳虛一眼就認出了道:“沒想到,你見識還挺多……”

紳虛不自然地笑了笑。

“哦,對了……我們要去京兆出行任務,你去送送夢姐吧!”曳戈說罷轉身離開了。

紳虛看著曳戈的背影一時間心緒起伏,他突然有股想要說出一些秘密的衝動,他大喊道:“曳戈……”

夜色中曳戈停下了腳步。

紳虛淹了口唾沫,方才想要說出的秘密似乎也是被這口唾沫給咽了下去,他知道這隻是自己一時的衝動而非平日裏理智的想法。

“沒……沒什……麽…讓夢嬋等我,我這就過來!”他說出這些不相幹的話來,卻突然痛苦的想要死去,他不想孤獨地活,但更不想默默無聞地死去!

突然一道綠油油地蟲子在他身側浮現,這是四階頂極的妖獸,音織蟲,是用來傳信的最佳妖蟲,不過此蟲凶厲,且防禦極高,難殺難抓,極難馴養,價格不菲。紳虛視若無睹,抬起右手,音織蟲溫順地停留在他指尖,他輕語了幾聲,音織蟲便徑直飛離了。

紳虛轉身邁步走向了黑暗中,他指甲嵌入手掌,心中翻滾起一股悲壯的想法他想極力抑製卻發現更加難以控製,一股洶湧而來的愧疚感瘋狂地襲上心頭,他狠狠地自語道:“紳虛,要想成為一方強者,那就必須對自己狠……這是一個很悲壯的想法,但是僅僅隻是一個想法,你得記得你自己的理想,而理想是從於現實的……未成為絕世強者之前,你可不能就這樣毫無價值地死去……隻有不擇手段你才能爬上那個位置,吹暖花開,所有的舍得都是值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