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你想不想看我的胸
第三十五章你想不想看我的胸
三月的春風綠了山頭的時候，曳戈站在宗門外看著遠山上毛茸茸的綠色道“又是一個春天，不知還有人能否記起去年的枯草……人生世間，日失一日，去生轉遠，去死轉近，真是令人憂患痛苦。”
龜途沉默片刻道“焚我殘軀，熊熊聖火，生亦何歡，死亦何苦？為善除惡，唯光明故。喜樂悲愁，皆歸塵土。憐我世人，憂患實多！憐我世人，憂患實多！”他眼神領曳戈難忘，那是深邃中帶有悲憫，那股悲憫從他眼裏溢出讓曳戈都有一種悲涼的感覺！
人活於世一種是唯我的痛苦，另一種是非我的惻動，而我們大多數人都是屬於前一種俗人，隻有聖賢才會有大惻隱之心，心懷於天下......但是龜途才多大？這是怎樣的一種情感才能產生如此悲憫的眼神？
時光回到曳戈看到雕像的那一刻，雕像中的男子的眼神望向遠處，寧靜深邃，重要是他眼神深處也有著一股悲憫之情，這悲憫是對天下蒼生的惻動之情，是非我的大無畏的博愛，這與紳虛流露出來的神態居然是如此相似！樣貌不過是身體的裝飾，而眼神是心靈的窗口，這是一個內心世界的側麵，精神世界湧現於外界的寄托！
事情就是這樣不可思議，盡管如此荒謬但他心中卻已是落下龜途神秘的影子，無論是他驚人的修煉速度和奇特的修煉方式，還有他送給曳戈的那顆檀株，還有與這個或許是宗門顯赫人物雕塑同樣的眼神……這一切都彰顯著龜途的神秘！
“這是我宗開派祖師，龜天壽！”秋浮生看著曳戈望著雕像發呆向著眾人介紹道。
“開派祖師……也就是玄武大人所追隨的人……玄武大人要等一個人……咦……”曳戈心下一驚他似乎發現了一個驚人的猜測“會是龜途嗎？”
“如果覺得風景好，以後大可常來，老頭我一個呆這上麵也挺孤單的，哈哈……現在先隨我入長生殿吧。”鍾無期向著他們四人說道。整個山頂並不都是平坦的，它更向是被人用刀將一座山頂橫豎各一刀，切出了一個諾大的平台，同時卻也留了一小半的山頂，養生殿留像是窯洞一樣鑲嵌在這餘下的山石裏，規模並不大，但卻別有一番韻味。曳戈估算了一下這山頂約摸有方圓五十餘丈，山頂的周圍皆有參天的大樹，饒過石台階正對著的雕像後麵還有很大一片地方，養生殿是在山石的西邊，曳戈注意到在東邊還有一條石階路，他心中算了下方位，估計那裏是通往後山的。
推開養生殿厚重的大門，迎麵而來是一股蒼涼的味道！曳戈入了養生殿才發現其中很大，正廳應是議事之處，上方有著三把大椅，下方是書案以及數排椅子。
“宗門內平日議事之處便在這裏，你們既已是核心弟子那麽往後宗門事宜皆可參與決議，我們宗門沒有什麽執事，長老實質上也就我一個人……你們責任很大，宗門許多維護職責就交與你們自行處理了，你們以後的職責你們下山可去詢問你們大師兄崔烈，他會給你們安排的。”鍾無期說到這裏，恰巧秋浮生從門外進來，鍾無期向他點了點頭。
秋浮生走到他們四人麵前取出了四個藍色的銘牌道:“換下你們的銘牌！”曳戈從腰下取下自己青色的銘牌，換上了藍色的銘牌，這是宗門核心弟子的象征，象征著榮耀和權力。
鍾天齊間他們都一一換過了，右手攤開亮出了四個黑色的玉簡道:“《長生決》我們宗門的立宗之基，不可外傳。至於我們宗門轟動仙緣大陸的《大轉生術》卻是於三百年前流落遺失，如今獲此道一些傳承的也隻有我們宗主他留下一術...…現下也隻有一術也在這玉簡之中，這玉簡是拓印而成，維持不了多久，你們先將之強行記下，銘刻於心，先自行研習，若有疑問可問於我夫妻二人，還有師傅……聽明白了嗎？”
“明白！”四人恭敬行禮，接過玉簡。
“此次後山之處，禁止告訴他人，兄弟情人也不行！好了，你們隨我去宗門祠堂留下魂血，立下命牌！”臨若夢向四人招手道。
……
曳戈下山的時候，他望著漫天繁星他心神起伏，兩年不到的功夫，他從一個無法凝脈的廢物到了現在的核心弟子，他心中有股說不出的喜悅，他感謝自己曾經歲月裏的努力與汗水！不過如今這個核心弟子的身份讓他有了一股使命和緊迫感，他以前他的夢想就是活的抬頭挺胸，不被嘲笑，現在他想要等自己有足夠的實力，帶上紅妝去找養父。雖然他知道他自己是個棄兒，曳向天隻是他的養父，但天下這麽大他總要有個親人來寄托情感，那麽現在他的夢想就是守護紅妝，守護長生宗。
第二日清晨，鍾聲響起，然後是鍾無期雄渾的聲音響徹全宗“兩年一度的核心弟子考核中，饒猛，邊夢嬋，曳戈，林校四人表現驚豔，且全全通過若所有測試，是以同晉四人為核心弟子，執掌宗內事宜，至於長幼之序由他們自行決議即可，特此，鍾鳴五聲，曉喻全宗！望宗內弟子以此為榜樣努力修行，鍛煉自我，超越自我！”
宗內先是一陣靜默，接著便是陣陣歡呼從房竹山和姑射峰傳來。四人昨日的表現個個驚豔，尤其曳戈是本次最大的黑馬，眾人更是想起入宗那日曳戈頂著大師兄三人的威壓迎難而上，更覺他的不凡。對於宗門內的核心弟子他們都是尊敬的，因為他們有著令人折服的實力，更是時常照顧宗內師兄弟，無論是生活還是修行。當然他們並不過分羨慕，因為核心弟子平日裏和他們沒有什麽不同，卻還是一個苦差事，還不如平常的弟子想外出就外出，想閉關就閉關。
曳戈依然是住在房主山腳下，他是一個戀舊的人，況且這裏距離毒瘴崖比較近。他們四人最後的稱謂次序卻是由年齡長幼來排序的，理所當然的曳戈成了最小，成了眾人嘴裏的小師兄，而嚴小方自然升級為三師兄，這讓他狠狠亢奮了一把。林校為四師兄，饒猛為五師兄，邊夢嬋則是姑射峰的三師姐。
是夜，涼紅妝和紳虛還有龜途跑來慶祝。紳虛和龜途自然是沒有叫曳戈為小師兄的覺悟，紳虛進門就是一臉不爽地望著在床邊擦拭大刀的曳戈道:“他媽的，你居然都能成為核心弟子，我真是日了狗了！”
曳戈抬頭瞅了他眼直接無視了，他目光凝固在紳虛身上，他想起了在後山以及在主脈上看到的那座雕像的眼睛，他心裏有許多話想要問，一時卻不知道怎麽張口。
早都進來的涼紅妝看到這一幕就很不爽了，曳戈無視了紳虛她還是能理解的，但是居然無視了自己，竟然還含情脈脈地看著龜途，反正在她眼裏，曳戈凝視著除她以外的任何生物，這就是含情脈脈，是她不能容忍的。她氣呼呼跑到近前朝曳戈腦袋上就是一拍恨恨道:“本大美女駕到，你沒看到嗎？不準用這樣專注的眼神看我以外的任何人！”
曳戈如夢初醒知道這小姑娘又要撒潑了趕道:“說什麽呢，我隻是覺得龜途最近又胖了……哈哈，是不是？”
“是嗎？又胖了？”龜途驚疑地看著自己圓鼓鼓的身體。
“吃了睡，睡了吃，你不胖我就是傻逼！”龜途拍了他腦袋罵道。
“哇，你屁股怎麽瘦了一圈啊！”曳戈看著紳虛打趣道。
紳虛菊花一緊，摸了摸屁股，他心頭一股恨意連綿不絕地襲來，他衝向曳戈咆哮道:“我要殺了你……”
自然紳虛跑上去的結果是被涼紅給撂倒了，曳戈和紳虛，龜途折騰了一會兒。紳虛隨意道：“你們去後山了？哪裏有什麽啊？”
曳戈想起了大長老的叮囑，不過想了想紳虛和龜途還有紅妝都是自己最信任的人，也沒有多想道：“那裏才我們真正的護山神獸，玄武大人....”曳戈將在後山以及長生殿內的所有事都給一字一句給他和涼紅妝說了。
聽完的紳虛眼裏突然閃過一道精光，可是這一幕被涼紅妝給看到了，她道：“怎麽了？看你眼珠滴溜轉，是不是在想什麽壞事情啊？”
“哪裏有啊！比較震撼！我就說我們長生宗這麽大的宗門自然是有護道神獸的嘛！且這樣的術法竟然還留有一式，我也要趕緊努力，爭取得到這《大轉生術》”
這個話題算是無疾而終。適時涼紅妝不停地向他拋媚眼，讓他出去。
最後紳虛看不下去了罵道:“曳戈你趕緊出去和你家母老虎幽會去，小心她把眼睛閃瞎咯！”
……
曳戈帶著涼紅妝來到了毒瘴崖。
“幹嘛來這裏！？這是禁地。”
“對你我來說不是，這兒是我的秘密，是我們重生的地方！”
“嗯？”
“來，到我懷裏來！”曳戈坐在崖邊一塊石頭上，向涼紅妝招手道。
涼紅妝臉色大窘，這是曳戈第一次如此大膽地向她失意，以前頂多拉拉手，她是向要過去的，她還沒有被曳戈坐著抱過，不過少女的矜持還有司青龍對她男女之防的教導還在心頭，一時猶豫。
曳戈見她不動，卻是沒有想到她的內心竟然如此複雜，淡淡道:“那你喜歡站著也行……你不好奇……”
“誰說我不過來！”涼紅妝紅著臉嬌羞地鑽進他懷裏。
曳戈見她像小貓似的鑽進他懷裏一陣驚愕道:“這石頭挺大的……你為什麽要坐我懷裏？”
“你……”涼紅妝羞的臉上能流出火來。
“咦，你的臉色怎麽和發簪是一個顏色？”
“曳戈，你閉嘴！”
……
天空的繁星安靜的像是小貓的眼睛，它們都在靜靜地望著毒瘴崖前這對壁人，絮絮叨叨說著彼此的心事。
“我要告訴一個我的秘密，不對，我們的秘密。”
“嗯。”涼紅妝乖巧如小貓似的，摟著曳戈的脖子。
“當日你在樊城為我擋了一劍，你不知道我心底是多麽恨我自己的無能，我抱著你……”曳戈向涼紅妝訴說著那日紅妝昏睡後的事情，許是太多觸目驚心，時隔這麽久，曳戈心頭還是一陣後怕。
涼紅妝安靜地聽著，當她得知曳戈抱著她跳崖的時候她早已經淚流滿麵，是啊，他們早已經是一個整體，不可分割的整體，你中有我，我中有你，沒有另一個的世界，他們都不知道該怎麽活！一個女子找到了一個願意為自己放棄一切的男人，她心頭自然是滿滿的幸福。淚水像是小溪似的漫上她的臉頰，在月光下的她顯得更加淒美，她捧起曳戈的臉帶著哭腔道:“曳戈，我愛你！”
“嗯，我也愛你！”
“去掉也。”
“我愛你！”
涼紅妝開心的像個孩子，她知道自己在曳戈心裏的位置絕對超過了那個趙若蘭，她心裏一陣甜蜜。他們兩人彼此道著溫情。
“你想不想看我的胸？”涼紅妝忽然聲細如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