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走鵲橋

第二十章走鵲橋

這道白衣勝雪的女子自然是邊夢嬋。

龜途傻嗬嗬叫道:“邊師姐,帶吃的沒?”

饒是邊夢嬋冷清的性子都被龜途這句問候氣得不輕,她氣道:“你是吃貨嗎還是我像個吃貨?見我能不能換個問候的方式?”

龜途噘嘴道:“為什麽你和紳虛說話口氣一樣?”

邊夢嬋聽了這話,臉頰微紅。

紳虛則是尷尬摸了摸頭笑著看了看邊夢嬋。

邊夢嬋假裝生氣,轉身往遠處走了。紳虛連忙跟了上去,龜途傻乎乎地也要跟上去。曳戈一腳踹在龜途屁股上道:“死孩子,一點眼力勁都沒,趕緊滾回去睡覺去。”

……

遠處門牆處站著兩人恰巧看到了房竹山下這幕。

“這紳虛好厲害啊,這邊師妹性子很高冷的!這都能泡到!”嚴小方,感慨地說道:“師兄你可得加油啊!”

崔烈氣憤地罵道:“這幫狗東西,不想著好好修煉,盡學些旁門左道,禍害師妹!”他說罷拂袖而去。

嚴小方望著他的背影撇了撇嘴喊道:“要不你去為師姐走鵲橋吧……”

崔烈身影頓了頓,繼續走了。

沒一會兒連接房竹山和姑射峰山腰的鵲橋上就出現了一道高冷的身影,一時間自然引起了兩峰眾多弟子的注意。

“有人走鵲橋了!”斂光亭有弟子叫道。

“啊......那是大師兄!快來看啊!大師兄向我們姑射峰走鵲橋了!”姑射峰的山腰駐月亭有女子大叫著。

“大師兄,走鵲橋了!”

“肯定是為大師姐走的,快去叫大師姐”早早跑來看熱鬧的涼紅妝大叫著,跑峰頂上去拉鬱靜去了。

一時間整個宗門都轟動了!

嚴小方看著半空中那道黑色的身影,整個人都驚呆了,而且他還看到崔烈沒有使用任何靈力,僅靠肉體之力,更重要的是崔烈居然是倒著往姑射峰那邊走的,這幅景象確實太高冷了。

他扯了扯嘴覺得大師兄這個人性情,真的是好剛烈!

“大師姐,看啊!那不是大師兄嗎?你看......哇......好帥啊......”涼紅妝拉來了鬱靜花癡地喊道。

鬱靜不看還罷了,一看真的是又羞又怒道:“居然是倒著走!”

此時崔烈已經是快接近了姑射峰。

涼紅妝扯足了嗓門向姑射峰上的眾人喊道:“大師姐,接受他.......大師姐,接受他!”

一時間整個姑射峰和房竹山上的人都按捺不住了一起大喊著:“大師姐,接受他....”

近乎四五百人的呐喊聲響徹了真個宗門。

此時在姑射峰頂上有著兩道身影看著山腰的這一幕。

“好久都沒見人走鵲橋了........哈哈.......真懷念啊!”秋浮生看了眼臨若夢說道。

臨若夢白了他眼道:“你們房竹山淨出二貨,這崔烈男子被驢踢了?倒著走?”

秋浮生咧了咧嘴,沒說話了。

“大師姐,接受他........”呼天蓋地的呐喊聲震的鬱靜差點都走上了鵲橋.....

“還等什麽啊?趕緊啊!”涼紅妝向她慫恿道。

鬱靜冷冷地瞪了涼紅妝一眼,隨即緩緩取出了佩劍.....緊接著一道劍氣劃過,一聲慘叫,一道人影像是斷了線的風箏落了下去......

兩座山峰一片死寂,涼紅妝小嘴張的可以放進去一個雞蛋。

是夜,曳戈和紳虛正在房竹山下東側的小河邊閑聊,曳戈暮然間感知到有一股強大的氣息悄悄來臨,自從他進入靈空境感知能力遠處當初。

紳虛還未有所覺,曳戈已然起身,隻見崔烈提著兩壺酒從櫟樹林裏走了出來。崔烈見曳戈似是提前覺察到他來了,有些驚奇。

“師兄”

“師兄”

崔烈晃晃手裏的酒道:“找你倆請教一些事兒。”

曳戈心下疑惑,紳虛笑嘻嘻道:“修行上的事兒?”不過說罷他就後悔了,這是大師兄崔烈啊,坐照境的強者啊,自己一個靈空境……

崔烈有些不爽地哼了聲道“就你個靈空境教我修煉?”

紳虛吃了癟從他手裏拿過一瓶酒往河邊有道:“那你請教他去吧……”

曳戈更是心塞。

崔烈瞪了紳虛眼,曳戈忙道:“大師兄什麽事兒?”

“先喝酒!”崔烈嚴肅說道。曳戈無法隻得和坐在石頭上先喝了幾口,待到酒勁上來了,崔烈望著曳戈低聲道:“師兄想問你如何討取女孩子歡心?”

“嗯?什麽……”曳戈以為自己聽錯了。

“就是如何把妹?如何泡妹子?教師兄兩手!”崔烈急切地道。

曳戈聽清楚他臉一下子紅了,他感到臉上火辣辣燥的慌,他忙道:“我不會啊!”他望著崔烈臉不紅心不跳的樣子,他由衷地感到佩服。

“少裝,涼師妹和小仙女似的,都被你迷的死去活來”崔烈罵罵咧咧道:“你不說我閹了你!”

崔烈冷酷的形象算是徹底在曳戈心中蕩然無存了他嚴肅道:“我們是真的愛情。”

“靠!”崔烈媽了句就作勢要拔劍,曳戈忙嘻笑道:“師兄啊,我和師妹從小就識得,我們呆的時間太久了……那個你看紳虛他才是把妹高手,那邊師姐不就……嘿嘿,你找他吧……”

崔烈想了想也是,轉身到河邊找紳虛談了起來,卻不想他和紳虛相談,甚是融洽,大有相見恨晚之感。曳戈一人坐在石頭上喝著酒,他看著河邊的紳虛和崔烈兩人竟然嘰嘰喳喳說個不停,紳虛也就罷了,可崔烈居然如此話多,他還是首次見。不覺間曳戈手裏的酒已經自斟自飲的喝完了,他看下夜色已是深夜,他向著那二人走了過去,隻見崔烈似乎有些醉意道:“如果說女人是一把沙子,怎樣才能把她留住,不從指間溜走?”

紳虛果斷說道:“把她弄濕。”

崔烈眼睛猛然蹦出火光,用袖口狠狠抹了下嘴巴,提起靈力,禦空飛向了姑射峰。

紳虛醉醺醺地看到曳戈走過來口齒含糊地道:“你說大師兄喜歡的人是誰啊?”

曳戈嘴角抽搐,心道這貨居然這麽快就忘了白天鵲橋上的情景,他搖搖頭道:“你明天就知道了。”

第二天紳虛被大師姐倒掛在姑射峰的瀑布裏,讓水吹了一天一夜。

曳戈很快地適應了靈空境,靈空境即為體內空靈,匯聚成海。

他初入宗門時選的兩門黃介技法風雷拳和裂山腳早已經練的爐火純青,現在入了靈空境他更覺得威力大增,至於那本殘破的踏天七步,畢竟是殘破的,有些晦澀難懂,他時常坐在房竹山西側的毒瘴涯邊打坐。在這裏他脖子上那黝黑的生死印顯得極為活躍,那小小的鳳麟圖案像是活了似的,他能感受到和他一脈相連的鳳麟在毒樟涯下安睡,他修煉了許久感到體內丹海積累的有些慢了,這才停止了吞呐。他起身拿起涯邊的鳳火遊龍刃練起了刀法……

忽然間一顆被靈力裹挾著的石頭凜厲朝他胸口襲來,曳戈眉頭一冷,體內靈力驟然運於刀上,鳳火遊龍上附著了一層紅光,長達八尺的刃尖瞬間燃起了麟火更隱有鳳麟吼聲穿出,他側身彎腰身體瞬間又如彈簧直了起來,背後拖刀一刀劈了出去,襲來的石頭化為兩半,其上附著的靈力也潰散,但曳戈的刀勢未散,火紅的靈力從刀尖呼嘯而出,形成了刀影直奔樹林而去……

“噌”隻聽到一聲劍出鞘聲,刀影潰散泯滅,樹林裏走出一人,正是崔烈。曳戈早先聽到劍的出鞘聲,他就知道來人是誰了,他收刀行禮道:“大師兄。”

崔烈讚賞於剛才曳戈行雲流水的動作,拖刀立劈的那一記刀法,但曳戈的那記刀影讓他感到震驚。

刀影,劍氣二者異曲同工,隻是叫法不同,世人多尊崇劍道,以劍為器中君子,故而修行之人大多用劍,刀雖霸道凜厲但多為軍中製式兵器,易學難精,這刀影極為難得,因此他很是震驚於一個靈空中期的小修士使出如此驚豔的一刀,要麽侵淫此道多年,要麽體內靈力雄渾。

“侵淫此道多年,他才多大?難不成真是體內靈力雄渾,看來他並不是表麵那麽簡單……心想到此處,他轉念想道:“誰沒個秘密。”他看向曳戈道:“刀法不錯,但不夠凜厲,你該去落鳳山裏獵殺一些妖獸,經曆些生死考驗,對於技法提升是很快的,”

“謝師兄提醒,我會去的。”曳戈看了看崔烈臉上的淤青道:“要不我給師兄開一些化瘀的藥?”

崔烈摸了摸臉上的傷,這是他那晚飛上姑射峰,鑽進鬱靜的閨房被鬱靜打的,打的真的很狠,這都快半月了還不見好。他說道:“不用,這是我故意沒用靈力療傷。我就這樣放在臉上,這樣讓鬱師妹看到了,她會心疼的!”

曳戈嘴角抽搐道:“誰告訴你的?”

“嚴小方。”

“唉……”曳戈歎了口氣,良久無語,大師兄被嚴小方騙了那麽多次居然不知悔改,真是死不足惜啊!

崔烈卻是完全沒在意曳戈臉上的表情,盯著他手裏的刀道:“你這刀好大,這麽大的刀我還是第一次見,不過這刀還挺好看的,拿來我瞧瞧!”

鳳火遊龍刃確實太大,算上刀柄差不多和曳戈比肩,曳戈單手拿起刀有些為難地道:“這刀好重的,我怕你拿不動。”

崔烈“哼”了下不由分說伸手來拿,他觸摸到刀柄寒冷如冰,這種寒意沁人心神使得他整個人身體的靈力都流動滯緩了,那邊曳戈剛剛離手,他瞬間感到刀重愈萬斤,他想要提起靈力,可是整個身子像是被凍住了,這重量仿佛在不停增加,他心神劇震趕忙撒手,鳳火遊龍刃“嘭”的一聲落在了涯邊,仿佛整個山崖都被震的晃動。

崔烈看著落入石中的刀他抬頭不可思議地看著曳戈,曳戈今日帶給他的震驚實在太多,他知道曳戈身上一定有著很多隱秘和機緣。他震驚地說道:“你一直用這個?”

“嗯,但是我拿著的時候應該沒有你們拿的那般重,但的確有些分量的,不過習慣了。”

崔烈扯了扯嘴道:“有些分量?靠!”說著轉身離去,走了會他又道:“你去落鳳山脈修煉,如有危險可用宗門銘牌聯係你小師弟和二師姐,他們這段時間應該也在那裏!”

曳戈心頭一暖道:“知道了,大師兄。”他從地上撿起了刀,用黑布裹上刀,正準備離去突然崔烈又站在他麵前,曳戈吃了一驚道:“大師兄怎麽了?”

“我都忘了……知道剛才為什麽用石頭打你?這裏是宗門禁地你不知道嗎?”崔烈冷酷地說道。

曳戈心裏一驚故作不知地道“禁地?指的是這毒瘴涯嗎?這毒瘴涯範圍好大,宗門外也是啊!”

崔烈想了想這涯下那恐怖的東西好像好久都沒有動靜了,含糊道:“總之,少來!”

“哦。”曳戈不在意地應了聲。他和崔烈一起往外走,路上他問道:“大師兄啊,我們宗門是五位核心弟子的,怎麽從來沒有見過二師兄?”

崔烈道:“老二在京兆,打理一些生意,要不然宗門一切用度怎麽調轉的過來?”

曳戈恍然,每個宗門都有一些自己的勢力或生意,以此來保證宗門的正常運行。

曳戈辭別了崔烈,一路從毒樟涯出來,曳戈準備去姑射峰見見涼紅妝再去落風山脈,想道這裏他的眼神逐漸冷冽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