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狙擊

第二十章 狙擊

不知不覺大半箱啤酒喝完,老夏的話匣子更合不上,一個勁對過往的女人品頭論足,總起來說這些女人除了胸大其餘一無是處,其實老夏的眼除了胸之外就沒看過別的地方。

我雖然嘴上說不在乎,但對胸口的屍草仍耿耿於懷,每喝一瓶,我就會注意胸口的變化,直到六瓶喝完,胸口一點事都沒有,我這才暗鬆一口氣。

“救命救”

一陣呼救聲忽然從海中傳來,我們三個一愣,有人溺水!我倆同時向海邊奔去,剛跳進水裏準備救人就看見兩個人影從深處走過來,一個扶著另一個,都是女的,打濕的薄衫緊貼在身上,妖嬈浮凸的身材在篝火下隱約可見,看得我心猿意馬。

看見求救的人被救上來,以為這個小插曲過去了,我們打算繼續回去喝,老夏指著其中一個女的說:“這女的看著眼熟。”

我轉身仔細看了看,眼立馬直了,救人的竟然是文葭!果然冤家路窄!

我借著酒勁徑直走過去,把假蟲玉從口袋裏掏出來在文葭眼前晃了晃,文葭抬起頭看著我,眼神裏略帶驚愕。

我笑了笑說:“這玩意兒做工真好。”

文葭一言未發,起身便走,老夏跟致遠早從身後把她攔住,老夏一臉淫笑,眼中怒火跟欲火齊燒,壞人相十足。

文葭絲毫不慌張,平靜著問道:“你們想幹嘛?”

“你猜。”老夏說著身體往前逼近一步。

我拉了一下老夏,怕他酒後做出什麽出格的事,然後轉向文葭說:“我們想要什麽你心裏清楚。”

“等等!”致遠突然說,“老夏,你頭上有東西!”

我朝老夏頭上看了一眼,心裏一驚,居然有個紅點定在老夏太陽穴的位置上,難道是狙擊槍?!這麽誇張?!

“什麽東西?”老夏問。

“可能是狙擊槍。”我輕聲說。

老夏一愣,笑著說:“扯什麽犢子,這地方還能有狙擊?”說完把手伸向文葭,一臉壞笑說道:“先搜身,沒準蟲玉就在她身上!”

“嘭!”一聲悶響後,老夏整個人向外側倒去。

“啊!媽的!”老夏倒地後忍著疼罵道。

幸運的是老夏隻是伸向文葭的胳膊中槍,鮮血直流,過往的男女無不側目躲避。

老夏倒地的一瞬間,我腦中飛轉,果然有狙擊手!這些狙擊手應該是暗中保護文葭的,這個女人在我心裏的形象一下子模糊起來,原來本以為她就是一個騙子,從眼下情況看,她的身份遠沒我想的那麽簡單。

“走,先去醫院!”致遠瞪了文葭一眼,扶起老夏說。

老夏一手捂著傷口,咬著牙看了文葭一眼,眼裏的迷惑一點不亞於我。

文葭揚揚嘴角,露出一個輕蔑的笑容,扭頭從我們身邊走過去。

我們三個打了輛車,找了個小診所,醫院沒敢去,槍傷說不清。

大夫都睡下了,半夜被我們叫醒,一臉的厭煩,看到老夏的槍傷後直接搖頭,最後在鈔票的誘惑下,才答應給處理傷口,老夏的傷口包紮完已經淩晨了,大夫收了錢趕緊把我們打發出來。

老夏因失血過多臉色有些慘白,酒勁也都散了,冷著臉說:“我感覺這次遇上那個女人不會是巧合,中槍也認了,就怕她這次也是衝著那地兒去的。”

我點頭說:“下午還從唐家見過文葭,現在就到了北戴河,如果沒有什麽目的,不會這麽趕。”

致遠問:“咱們下一步什麽打算?就這麽吃啞巴虧?”

老夏說:“君子報仇十年不晚,等老子查出來那女人底細,一定讓她在老子**生不如死。”

回到賓館已經淩晨兩點,我困得兩眼皮打架,沾枕頭就著了。

我感覺剛閉上眼就被一陣敲門聲驚醒,我揉揉眼,看了一眼掛鍾,還不到6點。

老夏也從床上爬起來,我示意他不要動,我去開門,門打開後,老夏直接從床上跳下來衝到門口,對著門外的文葭吼道:“陰魂不散是不是?”

剛開門見到文葭時我也很震驚,她怎麽能找到這來?跟蹤我們?我視線定在她臉上,文葭光潔的側臉上竟然多了一道細微的劃痕,微微泛紅,在那張風韻十足的俏臉上異常現眼。

文葭從口袋裏掏出一條掛墜遞到我手上,我眼前一亮,是唐家給我的蟲玉!那條黑色的蠕蟲化成灰都認得。

我有些發懵,文葭淡淡道:“這次我認栽了,小看你了。”

“你什麽意思?出門沒吃藥?”我問。

文葭揚揚嘴角,說道:“咱們來日方長,看看下次幸運之神會眷顧哪一邊。”說完轉身離開。

“神經病。”我在心裏罵道。

老夏把關上門,把我拉到致遠的床邊上,致遠也醒了,三人湊到一塊,老夏壓低聲音說:“看樣子有人暗中幫了咱們!”

不用老夏說我也感覺出來了,不然文葭這樣的人肯定不會乖乖把東西送回來,甚至臉上都掛了彩。

致遠說:“這是好事啊,有人幫總比讓人坑強。”

老夏搖頭說:“先別高興的太早,你們想想,咱們仨幾乎一路沒停,直奔北戴河,就算有人跟蹤也不可能跟這麽死,除非他們知道咱們要來這地方,早就在這等著了!”

老夏的話聽得我後背發涼,原本以為逃之夭夭,可能又鑽進了另一個圈套!這麽說來,文葭的出現也不會是巧合,這種蒙在鼓裏的感覺讓我感到有些沮喪。

老夏繼續說:“我覺得是唐家的人在幫我們,第一,能對文葭產生威脅的人肯定來頭不小,目前對我們三個感興趣的大人物隻有唐家;第二,據我所知,藏畫圖的事唐家早在幾年前就在收集,這次咱們輕鬆得手,應該不隻是運氣,很有可能是唐家下得一步棋,他們把咱們當棋子使。”

致遠點頭附和說:“我怎麽說這一路這麽順,完全不像唐家的作風。”

我雖覺得老夏的話及有道理,但心裏總感覺不像是唐家的人在幫我們,說不上來為什麽,隻靠直覺。

“這事越來越有意思了。”我感歎說。

“告訴你們件更有意思的事。”老夏意味深長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