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破棺而出
第五章 破棺而出
“這就是先天境宗師才有的內視嗎?”
薑思南清晰的感覺到自己身體中的情況,能看到血管、經脈、五髒六腑,也能看到識海中自己的神魂。
“砰砰砰!”
他感覺到自己的心髒開始跳動了,血液在完整的血管中流動,經脈中氣息波動開始強烈,一股奇妙的感覺湧上了心頭,那是一種新生的感覺。
“我薑思南終於又活過來了!”
他感覺到一種平靜的喜悅,經曆了生死之間的轉換,他的心境好像都變化了許多。
隨著鴻蒙造化經的運轉,他的身體完全恢複了生機,體內都籠罩了一層淡淡的玄黃之色,身體中因為之前拚命修煉留下的暗傷也開始恢複。
他的身軀充滿了力量,筋骨皮被淬煉完成,體內的血液流動之間宛如奔騰的大江大河。
修煉自後天開始,後天九重,一重煉皮、二重煉骨、三重煉筋、四重煉血、五重煉腎、六重煉肺、七重煉脾、八重煉肝、九重煉心。
正所謂,外煉筋骨皮,內煉五髒氣。
他自十歲突破四重煉血之後,五年之內都沒有絲毫寸進,直到今天他才知道,原來是鴻蒙造化塔一直在吸收自己的本源血氣。
而現在既然已經煉化了這宗至寶,那阻擋自己突破的瓶頸也就不再存在了。
“後天五重,給我破!”
鴻蒙造化經運轉,無數的靈氣開始在身軀之中遊走。
他身體內血氣如漿,散發著淡淡的光澤,瞬間血氣洶湧,融入到了腎髒之中,腎髒在血氣的滋養下,開始變得強大,隨著突破,他感覺到自己的力量瞬間強大了許多。
薑思南水到渠成的突破到了後天五重。
鴻蒙造化經是要開辟周身十二萬九千六百穴竅空間,蘊養仙靈,第一個穴竅空間就是丹田氣海,但是開辟丹田氣海是成為先天境宗師的標誌,因此雖然靈氣滾滾,被他吸收入身體,但是短時間內還是無法完成第一個穴竅空間的開辟。
鴻蒙造化經吸收的靈氣如霧一般,將他的身軀籠罩,雖然沒有辦法開辟穴竅,但是全都成了滋養血氣的精華,讓他的氣血越來越強大,淬煉腎髒的速度也越來越快。
“在大荒山中耽擱太久,要回去了,不然爺爺和妹妹肯定會擔心的!”
薑思南心中想道,緩緩地從那種奇妙的內視狀態中醒轉過來。
周圍是一片漆黑,他發現自己竟然躺在一個奇怪的空間中,伸手敲了敲,竟然是木頭材質的密封盒子。
“我不是在大荒山的萬丈懸崖之下嗎?怎麽會在這裏?”
薑思南驚詫無比,掙紮著就要坐起來。
“哥哥……嗚嗚嗚……哥哥你醒醒啊……”
“黃禮嚴,你欺我太甚,今日本王就要和你不死不休!燕無極,帶領玄武營出發,給本王血洗太師府!”
外麵竟然是妹妹薑雨蝶的哭聲,和爺爺的咆哮聲。
“不好!”
薑思南麵色一變,瞬間渾身血氣勃發,狂暴的力量釋放出來,那將自己裝起來的黑色木盒瞬間炸碎開來,薑思南一躍而出。
武成王府,一片縞素。
正廳之內,被布置成了一個巨大的靈堂,所有的仆人丫鬟全都身著白衣,麵色悲戚無比。
但是當薑思南從棺材中躍出之後,所有人都是瞬間呆滯,哭聲停止,然後不知道誰慘叫了一聲。
“鬼啊,救命啊……”
所有人都開始四散奔跑,那些丫鬟仆人踉踉蹌蹌,麵色驚恐無比的看著薑思南,靈堂之內一片雞飛狗跳。
隻有三個人雖然是一臉的難以置信,但是卻沒有離開。
一個魁梧雄壯,宛如雄獅一般的老人,但是麵容蒼老無比,眼睛中帶著無比的倦意。
另外兩個一個是身穿白衣白裙的美麗少女,梨花帶雨,楚楚可憐;一個是坐在輪椅上的青年,麵容英俊,風姿如玉,但是一雙眼睛卻憂傷而頹然。
薑思南看著靈堂內沒有動的三個人,眼睛瞬間濕潤了。
“爺爺、小妹、大哥,見到你們真的很好……”薑思南喃喃自語。
“你真的是哥哥嗎?”那個白衣少女雖然眼神中也有著驚恐,但還是鼓起勇氣出聲,純潔無暇的大眼睛中滿是期望。
畢竟薑思南的出場也太嚇人了,冷不防的從棺材中跳出來,讓眾人都驚嚇不已。
“當然是我了,雨蝶,我又活過來了!”薑思南深深吸了一口氣,忍住了流淚的衝動,柔聲道。
“哥哥,真的是你……哥哥……”薑雨蝶哇的一聲哭了出來,就要朝著薑思南撲上來。
“雨蝶,回來!”
如同雷震般的聲音炸響,那個如同雄獅一般的老人身形一縱,宛如一道閃電,掀起一陣狂風,將周圍無數的紙錢卷起,瞬間來到薑雨蝶身邊,將其擋在身後。
“你到底是什麽人?”
老人冷喝道,眼神中帶著無比警惕的神色。
“你不是我的孫子,我的孫子……已經死了!”
他蒼老如同樹皮一樣的麵容充滿了悲戚,眼神中千百種情緒閃動,到最後好像一下子蒼老了十歲。
“爺爺,他明明就是哥哥啊?”薑雨蝶滿臉的不解之色。
“不一定!”坐在輪椅上的青年出生道,原本頹然的眼神瞬間變得無比鋒利,整個人氣質大變,盯著薑思南的眼睛,仿佛要看穿他的內心一般。
“雨蝶,思南被燕叔叔發現的時候,屍體已經是……一灘碎肉了!”青年深吸了一口氣道:“我們都是親眼看著思南被裝入棺材,但是現在他竟然活生生的出現在我們麵前,難道不奇怪嗎?”
“沒錯!我從來沒有聽說過,死了的人還能起死回生,更何況屍體都已經成了那個樣子……”像雄獅一樣的老人聲音沙啞,低沉的說道。
“但是,據說那些強大無比的修真者有種種奇妙的手段,能夠靈魂離體,甚至奪舍別人的肉身……”
薑雨蝶的眼睛一下子睜大,驚懼的看了薑思南一眼,顫聲道:“爺爺,你們是說哥哥現在體內的靈魂是別人的?”
“很有可能!你到底是誰?竟然占據我弟弟的身體?”輪椅上的青年眼神死死盯著薑思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