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受辱
第5章 受辱
在這片遼闊的大陸上，共有五大帝國，軒轅帝國居中，東邊是東海帝國，南邊是蠻夷帝國，西邊是落日帝國，北邊是寒域帝國。
軒轅帝國的武士和其他帝國一樣，修練的是元氣。
隻有元氣攻擊力是不夠的，還要有武技，或者說是功法，各個級別都有相應的武技。較低級的武者，武技如果很高的話，甚至可以越級戰勝對手。
聖人村和其他村子一樣，建有免費的武館，由專人管理，裏麵陳設一些武士修練的基礎書籍，是軒轅帝國免費提供的教材，僅供翻閱，不準外帶。
武館前麵有一大片遼闊的空地，是村民們日常習武的地方。有些村中高手經常在此指點武技，收取微薄的費用。
武修之道，易學難精，一些普通武技愛好者窮其一生，也不過僅能達到三四層的境界，所以說在這個世界最多的還是普通武士。
在這個亂世，想要不受欺負，隻有靠實力，卓不凡決定到武館看看。
武館裏隻有一群少年，他們看見卓不凡，紛紛投來鄙夷的目光，看他亂翻書籍，更是充滿了不屑。
這不，卓不凡剛抽出一本書來，還沒來的及觀看，便被人一把搶走，而且指著他的鼻子怒罵：“滾！笨蛋！這武館也是你這種人來的，這兒的書你能看得懂嗎？”
搶書的少年名叫蔡白，功力練到了第二層，是村中一夥少年的頭目，在他的喝罵聲中，一群人全都圍了上來。
看到卓不凡一臉怒氣衝衝的樣子，蔡白更大聲地吼道：“再看，把你眼珠子挖出來，臭小子，不服氣是嗎？”
卓不凡不是泥性子，到了這個地步，他的功力再不濟，靠一腔男兒的血性，也要奮力還擊了。
“嗷……，我跟你拚了！”
他怒吼一聲，踉踉蹌蹌地衝上前去，揮拳向蔡白頭上猛砸。
“臭小子，說你笨，你還不服氣，簡直是越學越倒退，真把聖人村的臉都丟盡了！”
蔡白嘿嘿冷笑一聲，手一伸便抓住了他的拳頭，身子向前一欺，順手一撈，又抓住了他的另一隻手，然後順勢一轉身，便把他雙臂反擰到身後。
卓不凡拚命掙紮，可是感覺蔡白勁力大的驚人，根本無法掙脫，一時間又氣又急，臉漲的通紅。
“這小子，還真是個倔牛脾氣，我說白老大，不能輕饒了他，摔他一個狗吃屎！”
“白老大的功夫，真是越來越俊了，什麽時候有空可得教小弟兩手！”
“以白老大的身手，教訓這小子可真是委屈了！”
……
眾少年對蔡白極盡阿諛奉承之能事，對卓不凡卻是肆意汙辱，恨不得把他打倒在地，再踩上兩腳，劣根性展現的淋漓盡致。
“聽說這小子以前還是個貴族，可是不爭氣，被人家趕出來了。現在，白老大能不能把他變成個跪族，叫他跪下來，給咱們兄弟看看，好不好啊？”
最後這番話是一個小個子提議的，這家夥名叫蔡文，為人非常陰損，一雙小眼睛透著精明，不時地轉來轉去，一肚子的壞水，不停地向外冒泡。
話一出口，立即引起了眾少年的一致叫好，紛紛地叫嚷：“讓他變成個跪族！”
“給我跪下！”
蔡白在身後狠狠地一按卓不凡的肩膀，一股大力立刻壓在了他的身上，在這種壓力之下，一般人都會不由自主地跪下。
卓不凡心如刀絞，悲憤莫名，暗下決心，誓死不跪，一時間弄的他全身骨骼亂響，劇痛難忍。
“我說大夥兒都別幹看著，伸伸手幫幫忙啊！”
蔡文一看蔡白一個人擺不平，於是呼喚大家一齊上前招呼。
“我死都不跪！”
卓不凡身子拚命地向上挺去，可是被眾人摁頭的摁頭，抓手的抓手，眼看就要支撐不住。
突然，卓不凡眼一翻白，一下子暈了過去。
眾人吃了一驚，一下子全都鬆了手，卓不凡“咚”的一聲跌落在地，身子散架一般的痛。
“蔡白，幹嘛又欺負人家？”
一個少女走進來，看到這種情況，連忙蹲下來探看卓不凡的傷情。
“上官燕，礙你什麽事，難道你心疼他？”
蔡文最喜歡和女孩子打交道了，聞言連忙湊上去說道。
“呸，狗嘴裏吐不出象牙，你想討打嗎？”
上官燕一擼袖子，作勢便要上前教訓蔡文。
“好男不跟女鬥，算你厲害成了吧！”
蔡文個子小，功力也不高，根本就不是上官燕的對手，而且這上官燕是上官虹的姐姐，他父親在這村上頗有些聲望，他也不敢得罪。
卓不凡本來是情急智生，裝暈騙人的，其實在當時的情況下，如果他不用此招，必然會被狠狠折辱一頓。
此時，憑他的感覺知道有個少女在漸漸靠近，可他卻裝作一副有氣無力的樣子，費了好大勁才睜開眼來。
影影綽綽地看到一個少女關切的麵容，卓不凡心中感動，眼淚幾乎都流了下來。
蔡文卻在這時叫嚷了起來：“不知道是不是錯覺，我怎麽看這小子想哭啊！”
眾人聽了都是哄然大笑，紛紛罵卓不凡是軟蛋、慫包、大廢柴，笨的連狗都不如，實在是聖人村的恥辱。
一聲聲辱罵象利箭一般穿過卓不凡的心，這種當麵的羞辱著實非人所堪忍受，由於憤怒，他的身子在激烈地顫抖。
卓不凡咬著牙站了起來，擺了擺手，拒絕了上官燕的好意相扶，然後用充滿怒火的眼睛瞪那些少年。
等他看到蔡白和蔡文的時候，眼中更是恨意四射，熊熊的怒火令人心寒。
察覺到了卓不凡眼中的恨意，蔡文禁不住後退了一步，但是立即邁步走上前來，對著卓不凡挑釁道：“凶什麽凶，你想咬我啊！”
人群中發出一陣哄笑，他們采取各種方式為蔡文加油助威。
此時的卓不凡真想咬蔡文一口，可是知道這一口的代價太大了，他搖了搖頭，垂頭喪氣地走開了。
身後，是一群人的哄笑聲和更加不堪入耳的辱罵。
等到卓不凡拖著酸痛的身體趕回家的時候，見父親正在大口大口地喝悶酒，旁邊摞了兩個空碗。
淡淡地向父親打過招呼之後，卓不凡便回到他的小木屋，這些日子他已習慣，受了傷隻能孤獨地慢慢舔舐。
母親倒是非常疼愛他，經常會給他熬一些藥湯來泡澡，眼中的笑也是慈祥中帶著暖意。
村中少年大都有劣根性，卓不凡好欺負，他們便以欺負他為樂，有時甚至相互攀比，看誰欺負他比較狠，更能玩出些花樣來。
無數個夢裏，卓不凡幻想著成了絕世高手，再也不必受別人的欺負了，可是清醒過來，一切依舊。
聖人村北側有個小樹林，元氣充足，是卓不凡常去的練武之地。
他每天每夜都到那兒去，一個人寂寞地練功，發了瘋似的練功，有時一待便是一天，經常會忘了吃飯。
但是，令他失望至極的是，無論他怎樣努力，丹田處都是一片空蕩蕩的，凝聚不起來一點點元氣。
記得書中有言，元氣是造物主最慷慨的賜予，除了傳說中最無用的廢柴，大家都能凝聚出來。
難道我就是那種廢柴，卓不凡非常的不甘，但是引經據典，苦練多日，始終找不到突破的辦法。
“賊老天，你竟然這樣玩我？！”
卓不凡仰望蒼穹，欲哭無淚。
武館內所有武技書籍，他都作賊似地抽冷子翻過一遍，除了寥寥幾本基礎武技外，沒有元氣的支持，都無法練習，他沒有別的辦法，隻好專心地練起基礎武技來。
雖然自知希望渺茫，他卻每日辛苦的努力著，期待著汗水不會白廢，期待著有一天能夠時來運轉，象白鶴一樣一飛衝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