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和皇後的身份說拜拜
第74章 和皇後的身份說拜拜
君離洛被侍衛帶離瑤園。
而瑤園壽宴,也在盛晚月被押往鄴城大牢時,徹底的畫上了一個句號。
鄴城大牢。
京都鄴城,最大的刑牢。
關押過的犯人不計其數。
牢獄分為天牢和地牢。
地牢關押的都是極度危險的犯人,守衛森嚴無比,位置隱秘,常人難以觸及。
聽聞,地牢現由影衛軍的人接管了,還進行了大肆的改造。
而天牢,關押的則是正常的犯人。
這正常,是指沒有危險性的普通人。
平民或是身份尊貴的人都在其列。
但,不管是男,是女,都會分開關押。
牢獄,畢竟是牢獄。
有錢能使鬼推磨。
收買獄卒,倒是可以住更高級的牢房,享受豪華酒店的待遇。
可盛晚月犯的罪,是給皇上戴綠帽子,破守宮還破了,三天後就要被問斬了,自然是不可能住得了什麽高級牢房了。
這不,光是在天牢的形獄路上走,盛晚月都有種要步入十八層地獄的感覺。
最後,獄卒打開了牢門,狠狠將她往牆角推去。
那鄙夷的目光,好似在嘲笑她,你也有今天?
盛晚月白了白眼,因手腳都戴了鐐銬,想教訓獄卒也沒法子了。
有這個想法,身子卻是不聽使喚呀。
獄卒一推,她重心不穩,直接跌坐在牆角落裏,腦袋也差點磕到牆上。
牢門上鎖,四周寂靜。
江魚見狀,卻是飛快的衝到了盛晚月那,想要將盛晚月的身子扶起來。
奈何,江魚身上綁了麻繩,想做什麽,都隻能靠肩膀使力,手根本動不了。
當然,盛晚月也壓根沒搭理江魚的意思,還讓江魚撲了個空。
她會落到今天這個地步,和江魚脫不了幹係。
江魚委屈的直掉眼淚,一時半會兒,再不敢接近盛晚月了。
整個牢房裏,地上鋪滿了稻草,時不時能聞到一股蟑螂的濕臭味。
盛晚月找個幹淨的草堆坐著,聞著味,都想吐了。
沒想到這還沒坐上一分鍾,十幾隻蟑螂直接從洞口裏爬出來了。
尼瑪的,堂堂一國皇後,淪落到要和蟑螂共室的地步?
盛晚月想想都來氣,埋下頭,將自己抱成一圈,想用虹膜識別,打開眼空間,從初級空間裏取出幾樣東西來滅蟑螂。
但是,隱形眼鏡竟然又故障了。
還跟之前在法醫局解剖室一樣,突然間在大腦發出警報聲,滋滋的,像黑白電視機的幹擾電波一樣,吵得她耳朵都快耳鳴了。
警報的意思,是警示她,智能隱形眼鏡的能量載體隻夠支撐三天了?
三天?
三天後,她不是就要被砍頭了嗎?
靠!
盛晚月羞憤的攥緊了拳頭。
沒想到,坐個牢,連隱形眼鏡也要捉弄她。
這隱形眼鏡,八成是算好了時間,算準了她哪天死,哪天故障吧?
咚咚咚!
盛晚月還在氣頭上,卻是突然聽到重重的磕頭的聲音。
聲音還挺響亮的。
頭磕在硬石頭鋪就的地板上,估計額頭都得磕得青紫一片吧。
抬起頭一看,沒想到還真是。
可當盛晚月看到,那個把額頭磕得快要流血的人是江魚時,卻是直接蒙圈了。
“你做什麽?”盛晚月臉色猛的一暗,拉著臉看著江魚。
“奴婢對不起娘娘。”江魚眼淚嘩啦的說。
“你有什麽對不起本宮的?”盛晚月麵無表情的說,“你有能耐把本宮送去楚王的寢室,就別在這裝模作樣哭哭啼啼的,裝給誰看?”
“娘娘,您知道是奴婢……”江魚吞了吞口水。
因為雙手被綁著麻繩,跪地的姿勢很扭曲,話還沒說完,直接就側空摔,摔在地上了。
盛晚月眯了眯眼,拔出頭上的鳳簪,去割麻繩。
鳳簪不尖銳,不鋒利,割起來很吃力,但盛晚月還是給割開了一個口子。
然後用力在口子上一扯,給江魚鬆綁。
江魚渾身舒服了許多,又連磕幾個響頭謝謝盛晚月。
隻不過,江魚沒有鐐銬的鑰匙,也不會開鎖,幫不了盛晚月開鐐銬,急得暈頭轉向。
盛晚月不在意,隻是勾了勾手指,讓江魚靠近她麵前來。
江魚聽話的臉湊過去,盛晚月便是說,“我問你,你是不是楚王那邊的人?不然,你也不會這麽出賣我,對吧?”
“娘娘……”江魚錯愕不已,與盛晚月目光對視了幾秒,終於承認的點了點頭。
因為盛晚月說的都對。
果真,楚王說的沒錯,盛晚月真是頭腦絕頂聰明,觀察能力強勁的好“棋子”。
不然,楚王也不會在眾多女人裏,隻選中盛晚月了。
江魚心中的自責感雖然加深了,卻是特別慶幸,慶幸盛晚月可以加入楚王的陣營中來。
“別叫娘娘了。”盛晚月小聲說,“宇文墨都判了我三日後問斬,我也用不著端著臭架子擺譜當什麽皇後。以後愛誰當誰當!”
這次,算是她和皇後的身份徹底的說拜拜吧。
反正經過這次的事,她算是看出來了,她要繼續當皇後,估計全無極國的人都得算計她的後位,巴著她早死早超生。
早點看清現實,早就抽身出來,才是王道。
以後,她就按她的活法,去給原主報仇,嗬!
看誰再管得了她!
“是。”江魚聽到盛晚月用我這個詞自稱自己,心裏麵七上八下的,感動的熱淚盈眶呀。
不過,這一下子,就不知道要叫盛晚月什麽了。
之前是叫二小姐,然後是皇後娘娘,那以後,肯定是叫王妃娘娘吧?
江魚心裏不知覺的這麽想著。
盛晚月還沒原諒江魚的叛變,肯跟江魚這麽好聲好氣說話,完全是為了給自己活命的機會。
便是在江魚收起眼淚來時,又小聲問江魚,“你說吧,你有什麽法子救我出去?你和楚王的計劃是什麽?”
“奴婢答應過王爺,等……”江魚不知道怎麽稱呼盛晚月,便想了想說,“等您出去以後,才可以全部告訴您。”
“哦,原來——”盛晚月心裏越發賭氣了,嘴角陰陰一勾,眯著眼看著江魚,“從一開始,你就向著楚王,是楚王的狗,我真是瞎了眼,信了你的邪!……滾開,我不認識你這種叛徒!”
盛晚月說完,故意一手推開江魚。
卻是這時,又被刺耳的警報聲吵得頭昏腦熱,不得不將自己的身子緊縮成了一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