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4章 我又不是銀票
第354章 我又不是銀票
盛晚月頓時明白過來,宇文胤說的,不就是她嘛。
她生氣了,捂住額頭,氣呼呼的嗆道:“嗬,沒想到,你還這麽潔身自好,以前竟然連個女人都沒碰過,可憐,真是可憐!”
“晚晚?”
宇文胤的臉色驟然黑透,眯了眯眼,頎長的大掌,倏然捏緊盛晚月的下巴,抬起來,與他眸光對視。
然是森森開口,一字一頓又道:“你敢不敢再說一遍,嗯?”
盛晚月頓時怔住了,原本水滑白皙的雙頰之色,頓時如同抹上了殘陽的血腥一般。
她撅著嘴,不悅的道:“你凶什麽凶,道貌岸然、人麵獸心的混蛋,禽獸,說你都還是輕的!”
“嗬,你怎麽不幹脆罵我是畜牲?”
宇文胤看出盛晚月的害怕,也知接下來無論他怎麽做,盛晚月都毫無還手之力。
便是壞心眼一動,大掌強勢覆上,將盛晚月牢牢地桎梏在胸膛之下。
盛晚月怕宇文胤惡意使壞,雙手故意勾住宇文胤的脖子,越勾越緊,像主動粘上去的橡皮糖,怎麽甩都甩不掉。
一道輕軟的呼吸,蘧然鋪散在男人的耳畔,“我有身子了,你要是懂得憐香惜玉,就不要欺負我,不然,我把你的脖子擰斷了,你可不要怨我。”
聽到這話,覆在身上的男人,突如其來湧上一絲邪魅又妖孽的笑聲,聲音是那般潮濕。
隻聽得,男人低低道:“晚晚,你信不信,你再多說一個字,我真會把你弄哭,對你越來越過分?”
“你!”
盛晚月一沒控製住,一個字就喊出口了。
話語落下那刻,盛晚月幾乎是連反應的時間都沒有,便覺察到脊梁骨一陣冰涼,心髒也莫名湧上來一股燥熱感。
濕濡又冰冷的那種滾燙熱,而且越來越嚴重。
將視線平視過去,卻見,宇文胤那削薄又滾燙的雙唇,緊緊的吻了過來,對她深入而又癡纏,仿若要去極致。
最開始,隻是吻,盛晚月覺得舒服,大腦就不會思考了,一味地隻知道享受,忍耐。
但是後來,宇文胤欺負得越來越過分了,盛晚月的大腦就恢複了清醒,如雷擊般清醒。
僝僝的水漬,濡濕於熱吻中,一對水眸,徹底被沾濕,溢得淚如雨下。
越來越濕,越來越香軟。
把她弄哭,宇文胤輕而易舉就做到了。
於下一秒,宇文胤退出後的霸道,施展得越來越過分。
毫無休止。
所謂的輕而易舉,還真是信手拈來。
“唔……不要了,不要了。”
盛晚月實在忍受不住了,軟蔫蔫的小手,便用力推搡著頭頂上男人施加下來的重壓。
然,下一秒——
“啪”的一聲,宇文胤的手掌,輕輕在盛晚月肩上拍了一下,“還說話?”
他冷冷道,聲線磁醇。
“唔……疼。”盛晚月又沒忍住,喊出了聲。
“真拿你沒辦法。”
宇文胤沒轍的皺著眉頭,大掌立時凝結出紫色的氣團,將周遭的汗流全部吸收於光圈之中,於半空中,幻化出一個又一個七彩的泡泡煙花給盛晚月看。
盛晚月被折騰累了,渾身上下都酥麻無力,抬眸時,望見頭頂上的七彩泡泡煙花,心情舒朗了許多。
微笑淡淡的瀲在嘴角,如九天神女般,眸光裏亦是月牙彎彎,清澈又柔軟。
她伸出手去,想要觸碰那些美麗的煙花,手夠及時,氣泡悄然從手心溜走,於一旁繼續綻放。
即便抓不著,盛晚月還是笑得很開心。
宇文胤抽身退出,手托下巴,凝望著盛晚月的笑容,情不知所起,唇角頓時勾勒出一抹遊刃有餘的邪肆低笑。
盛晚月半晌才注意到宇文胤在看她,腦瓜子一陣發麻,立刻變了一張臉,緊繃著,怎麽都不肯繼續笑了。
她遊移著雙瞳,瞟向宇文胤,小聲的說道:“喂,你別這麽看我,我又不是銀票。”
銀票?
宇文胤聽聞,沒忍住輕笑了一聲,下一秒,退身出來,撥弄盛晚月柔軟的發梢,滾燙的呼吸輕輕從頭頂拂薄而下。
他說,“晚晚,我想看你笑,別繃著臉,繼續笑給我看好嗎?”
“你這樣看著我,我可笑不出來。”盛晚月後背一涼,忙偏開頭頂上男人妖孽的目光。
宇文胤聞言,也不再說什麽了,壯碩挺拔的身軀,一躍從玉臥立起,不等盛晚月反應過來,已是負手離開了暖屏隔間。
盛晚月反應過來宇文胤不見了,嚇了一跳,動作潦草的穿好衣裳,急急忙忙追出去找人。
她怒,“宇文胤,你去哪兒啊?你別生氣啊,我又沒說不笑,你這人,怎麽總是這麽小家子氣呢!”
盛晚月圍著整個水月診亭找了一遍,都不見宇文胤的人影,就放大範圍,在東皇院找。
可惜,諾大的東皇院,隻有她一個人。
她縮在東皇院大門口,望了望外處,院屏紫薇金勺轉動的輪廓,顯示現在已經是未時了。
暖陽初卸,日過三竿,兩個紅袍人還在守門,院外長廊,男醫與女醫,成群結隊來往經過各處院落,好不熱鬧。
東皇院外,連接的是一院、藥院和龍診院,有諸多新進的禦醫與老太醫,還有一些百裏家的院級幹部。
想找宇文胤,就必須從這些院落中穿梭出去。
可是她還沒走出大門口,兩個紅袍人便出來攔路了,“虞爺說了,他沒回來之前,您不能走出東皇院半步。”
“虞爺他去哪兒了?”盛晚月問。
“不知道,請您回去!”紅袍人態度強硬。
盛晚月氣結,攥了攥拳,隻能調頭回去。
過了起碼有一柱香的時間吧,忽見一道熟悉的男人身影,由遠及近,靠近了暖屏隔間的屏門,落下長長的剪影。
她臉上一激動,下意識咧嘴笑了起來。
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麽要笑,可能是覺得沒被宇文胤丟下,心裏鬆了一口氣吧。
宇文胤卷起簾門走進來,卻也不看盛晚月,而是將手中整齊疊放的一套紫色的煙裳,放置在長長的玉凳架子上。
放完衣服,方才走到盛晚月麵前。
盛晚月一隻手抱著膝蓋,坐在玉臥上,抬頭仰視著頭頂上神袛一般走過來的男人,撅著嘴罵道:“我說,你是不是男人啊,說你一句,你就鬧脾氣走人,當自己是三歲小孩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