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不作死就不會死

第十八章 不作死就不會死

自己到底是招惹了一個什麽樣的人啊。

劉學明和胡偉頓時大氣都不敢喘,他們甚至覺得空氣裏都是江九天怒氣凝成的刀,他們一動便會被碎屍萬段。

秦飛與江九天握了手,也回了聲“江老先生”。

然後還與那青年叫了聲“東哥”。

畢竟是比自己年長的,理應叫別人一聲哥。

但是這一聲傳至江東耳裏就不一樣了。

我的媽,上天。堂堂武道大拿,一招擊敗燕南天從而能成為自己封神偶像的絕世高手居然叫了自己一聲“東哥”。

簡直萬分榮幸,不,千萬分榮幸,此生死而無憾啊。

良久,平複了內心的激動後,江東開始處理事情。

隻見他冷聲說道:“教務處劉學明是吧?高三數學組副組長胡偉是吧?”

聽到之前與自己通話的青年叫到自己的名字,劉學明和胡偉不由得一哆嗦,聲音有些打顫,說:“是。”

“你們吳校長讓你們自己打個電話給他。”

話音一落,劉學明和胡偉心裏連連叫苦啊。給吳校長打電話,恐怕這次事情大發了啊。

“江老先生...”兩人都覺得自己還可以再搶救一下。

但是卻立馬被那青年冷聲喝住:“怎麽?不打?”

劉學明急忙說道:“打,這就打。”

劉學明心想,自己在學校這麽多年,不管明地裏暗地裏都跟吳校長關係不錯,而且逢年過節,該有的表示也有了...

吳校長應該不會太為難自己吧。

劉學明拿出手機,給校長吳冕之撥了過去。

“要不開個免提吧?”飛哥看熱鬧完全不嫌事大啊。

“啊...開開開。”劉學明現在分毫不敢違背秦飛的任何意思啊。

別人背後可是江九天!

一語喚風雲的人物!

惹不起惹不起。

電話接通,那頭立馬傳來了吳冕之憤怒的聲音:“劉學明,胡偉,你們吃了熊心豹子膽了?敢對江老先生不敬!”

“不是...吳校長...”

劉學明和胡偉想解釋,但是剛開口就被吳冕之打斷了:“收拾東西滾吧!”

轟!晴天霹靂。

吳校長居然二話不說直接辭退了自己。

劉學明和胡偉當即驚慌失措,想要求情,但是吳冕之直接把電話掛了。

“嘟嘟...”被掛掉的電話一聲一聲,直擊二人的心扉。

劉學明和胡偉急忙向江九天求情:“江老先生,我們不是故意的,您大人大量,放我們一馬。”

江九天背身不語。

二人轉身立馬向秦飛求情:“秦飛...不,秦先生。我們不應該錯怪您,不應該針對您,您...您幫我們求求江老先生,放我們一次...”

秦飛淡淡一笑,不予回應。

正時,江東接進來了一個電話,打電話的正是吳冕之。

吳冕之在電話那頭說道:“東哥,我把劉學明和胡偉給擼了,向江老先生賠罪。”

江東“嗯”了一聲,說道:“行了,這事就這樣了。”

看到那青年掛完吳冕之的電話,劉學明和胡偉瞬間收了聲。他們知道,事到如今,做什麽都沒有用了。

江家的能量之大,沒有任何人能扛得住他們的怒火,怪隻怪自己裝那啥過了頭,最後害了自己。

唉,不作死就不會死啊。

劉學明和胡偉垂頭喪氣,癱坐在椅子上,眼裏再無半點神采。

江九天終於開口道:“這次冒然聯係秦先生,給秦先生帶來了不必要的麻煩,還請秦先生恕罪。”

我的天啊,江九天居然還在跟秦飛道歉,請他恕罪。

劉學明和胡偉原本就無神的眼眸裏再添一絲絕望。

這少年,簡直是妖孽。

秦飛說:“不麻煩。”

“隻是不知江老先生找我何事?”

江九天說道:“這裏不方便說,還請秦先生移步寒舍。”

秦飛微微頷首,說:“那就打擾江老先生了。”

說罷,秦飛跟著江九天上了停在教務處門外的加長版悍馬,絕塵而去。

一行人走後,教務處裏終於傳來一陣陣歇斯底裏的咆哮,久久不曾平靜。

江家的軍部大院坐落於晉江城外的南麵山的山腰處,與昨天秦飛去過的城外東山不同,這座山地勢險峻,易守難攻,正是一處優渥的兵家之地。

剛到江家軍部大院門口,秦飛就被眼前的陣勢驚到了。

一路往裏,隻見整個江家軍部大院裏三層外三層都有士兵把守,一共五道關卡,每道關卡至少有三組哨兵。

每組哨兵十二人,每一個士兵手裏都端著一把黑色衝鋒槍。在日落的前夕,那一把把黑色武器如同想要提前出籠的黑夜猛獸,讓人望之生畏。

下車來到江九天的貴賓處,江老爺子終於開口了:“昨日秦先生提醒我調查的那塊玉,有了一些發現。”

“哦?”秦飛疑竇。

秦飛疑惑的不隻是江九天口中的那塊玉,更疑惑的是江九天為何會將這事告知他。

按理說,有人要害江蒹葭,又或者是有人要動江家,都是江九天自己的事,但是現在江九天卻把秦飛請了過來。

江九天接著說道:“昨天我等還在山上的時候,我的人就已經查到那塊玉的上一層來源。隻可惜那塊玉隻是來自於一個地攤小販的手中,那小販背景平平,沒有什麽特別之處,定不是對蒹葭下手的人。”

秦飛明白江九天的意思,那個小販應該是被人利用了,而幕後主謀還沒找到。

或者說,饒是以江九天的手段,也找不到那幕後之人。

“所以回來後,我們又將重點轉移到了那塊玉之上,想著既然不是凡物,必然有跡可循。”

然而江九天說道:“按照昨天秦先生所說,蒹葭的那塊玉上理應有令人刺骨的寒氣。”

“昨天剛接觸那塊玉的時候,老朽也確確實實感受到了那股侵骨的寒意...”

秦飛點頭,表示江九天說的沒錯,自己昨天拿到那塊玉的時候,也同樣感受到了一股子令人不舒服的冷意。

對於江九天而言,那是寒氣,但對於秦飛而言,那是讓江蒹葭陷入昏迷的陰氣。

江九天臉色漸變,繼續說道:“可是自蒹葭病好了後,那塊玉上的寒氣便沒了蹤影。”

說著江九天從口袋裏拿出了那塊玉,交到了秦飛的手裏。

秦飛接過玉塊,暗自沉吟,說:“奇怪,玉塊上的陰氣不見了!”

“這情況正常嗎?”

身後二殿回道:“如果陰物在陽氣盛足的地方存放一段時間,其中的陰氣自然可以得到消除,可是這才一個晚上,而且按照這老頭所說,玉塊上的陰氣是在江小姐病好了後的不久時間內就消散了。”

“這很不正常。”

“有人在操縱玉塊上的陰氣。”

原來如此。

這麽一來,也就說得通了為何一塊那麽小的玉塊上竟有如此厚重的陰氣。

原來是有人在背後操縱陰氣。

秦飛說:“那江老先生的意思是?”

江九天麵露難色,說道:“老夫無才,一生隻懂得行兵打仗之事,對這些事情知之甚少。”

“昨日城外東山之上見得秦先生大能,讓江某佩服得五體投地。本無意再打擾秦先生,但是今日請過來的幾個陰陽術師全都束手無策,江某無奈之下隻好鬥膽請秦先生再出一次手,讓老朽能護蒹葭的周全。”

“害蒹葭之人不除,江某一日不敢放心啊。”

秦飛聽完,淡淡一笑,說道:“江老先生想請晚生幫忙?”

幫一幫二不幫三,自己昨日裏已經救過江九天和江蒹葭還有江東兩次性命,而現在江九天又開口讓自己出手。

於情於理,不應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