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白瓷青花大缸

第二十六章 白瓷青花大缸

“這個你拿著”師傅將一個單反數碼相機遞給了我,我接過那個數碼相機打量了起來,這個單反相機是佳能的,黃濤也有這麽一個,我當時聽黃濤說他是花一萬多在網上買的,我沒想到師父他還挺有錢,單反相機可不是普通人能玩的起的。

“這個箱子你也拿著,箱子裏的東西很重要,你千萬別給我摔了”接著師父又遞給了我一個老式的小皮箱對我囑咐道,這個老式的皮箱不沉,也不知道這裏麵都裝的是些什麽,我小心翼翼的將單反相機掛在脖子上,然後又將那個老式皮箱摟在了懷裏,生怕掉在地上摔倒了。

“好了,我們可以走了”師父背著一把桃木劍,同時他又把一個黃布包斜跨在肩上帶著我走了出去。

“江老二,這個小子是誰呀”何老四坐在弘善堂門前的一張藤椅上悠閑的向我師父問道。

“這是我剛收的徒弟”師父指著我對何老四介紹道。

“劉守,這是你何師叔”師父又指著何老四對我介紹道,師父說這兩句時的興致不是很高。

“何師叔”我恭敬的對著何老四鞠了一躬喊道。

“小夥子不錯,比你師父那頭倔驢強多了”何老四對讚賞的同時,又在埋汰著我的師父。

“何老四,我現在有事忙,沒時間跟你吵嘴架,你等我回來再說”師父沒好氣的對何老四說道。

“行,那我就等著你回來”何老四衝著師父笑道,我站在原地有點搞不懂他們倆這是在幹什麽,看師父那表情好像很厭惡何老四。

“劉守,上車吧”師父騎在一輛藍色的電動車上指著他後麵的空座對我說道。

“師父,咱們這是去哪兒”我沒有著急上車,而是向他問道。

“我讓你上車你就上車,你問那麽多廢話幹什麽”師父暴躁的對我說道,看到師父他鼻子不是鼻子臉不是臉的模樣,我也不敢再多說什麽,我抬起一條腿橫跨過電動車的後座就坐了上去。

“江老二,你真應該改改你那身臭脾氣,你就不能對你徒弟說話溫柔點”何老四仍是一副笑臉的望著我師父說道。

“何老四,我教育我徒弟跟你不發生一毛錢的關係,你別在那狗吃草,操著驢心思”師父說完這句話後就騎著電動車向胡同外駛去。

我們倆的這身打扮,走在路上格外的吸引著路邊眾人的眼球,我現在的心情已經不能用言語來表達了,除了丟人現臉這個詞,我真不知道還可以用什麽詞語來形容我們了,我把頭埋在師傅的後背不敢抬起來,我生怕路上遇見熟人看到我門倆這身奇葩的打扮。

“苦澀的沙,吹痛臉龐的感覺,像父親的責罵母親的哭泣,永遠難忘記.....”師父一邊騎著電動車,一邊高聲的歌唱著,此時此刻我想死的心都有了,本來我們倆就挺引人注目的,現在可好了,不但路上的行人都在看著我們倆,就連路上行駛的那些車也都搖下車窗向我們倆看了過來,他們越是這樣,我師父他越是興奮,他的聲音不由得又提高了三個分貝。

“師父,你能不能別唱了”我拽了一下師父後背的衣服在他的耳邊說道,師父他根本就不聽我的話,仍是一個人陶醉的大聲唱著。

他唱完水手這首歌後又唱了一手好漢歌“大河向東流呀,天上的星星的參北鬥呀.....”我已經被他徹底的打敗了,我現在真是腸子都悔青了,我後悔在電話裏告訴他我有時間。

師父騎著電動車下了鄉道就不再唱歌了,因為鄉道的兩側都是苞米地,也沒有人再欣賞他唱歌,所以他就不唱了。

“劉守,你師父我的歌唱的怎麽樣”師父一臉興奮的問向我。

“唱的不錯”我對他敷衍道,我真想跟他說跟你在一起簡直是丟人丟到家了,可後來想想還是算了,畢竟人家是師父。

“那我再給你唱首《團結就是力量》,希望我們師徒倆以後能團結起來,你要是會唱的話,就跟著我一起唱”師父對我說完這句話後就聲嘶力竭的唱起了“團結就是力量......”此時此刻我內心是崩潰的,我恨不得一腳把他從電動車上踹下去,還讓我跟他一起唱,我才沒有瘋呢。

過了二十多分鍾,我們來到市郊區農村的一戶人家裏,這戶人家住著一個年約六十歲左右頭發花白的老頭,他一臉熱情的跑出來將師父還有我迎進他們家的院子裏,剛走進他們院子裏我就被院子左則的一口白瓷青花大缸給吸引住了,同時師父他也停下了腳步向那口白瓷青花大缸看了過去。

“劉守,你有沒有看出什麽不對的地方”師父指著那口白青花瓷大缸向我問道。

“不對的地方我倒是沒看出來,我看出這口白瓷青花大缸應該是個古董,看起來像似清中期的官窯燒製出來的,起碼也能值個十幾二十萬吧”我盯著那口白瓷青花大缸輕聲的對師父說道,師父他聽了我的話後隻是搖著頭笑了笑什麽都沒說。

“老人家,不知道你叫我來是有何事”師父轉過身向那個老頭問了過去。

“這件事要從我那天上山說起.......”於是老頭就將整件事情跟我和師父講了一遍。

這個老頭姓張,是我們DD湯池山的一個護林員,今年八月末退的休,他在臨退休的那天又巡了一次山,就在他巡完山即將要下山的時候,他被一塊石頭給絆倒了,當他要緩緩的站起身子的那一刻,他發現一顆大雪鬆旁邊的泥土裏露出一截白瓷片,他在這片林子巡視了三十多年,還是第一次看到這截白瓷片,他心想可能是前天晚上的那場暴雨把浮上的一層山土衝開才把這截白瓷片露了出來,張老頭抱著好奇的心理用手挖著大雪鬆下麵的泥土,誰曾想張老頭挖的這個東西很大,手都挖出血了也沒有把這個東西挖出來,於是他跑到山下拿了一把鐵鍬又回到大雪鬆樹下繼續挖了起來,張老頭挖了整整兩個多小時才把這口白瓷大缸給挖了出來。

那口白瓷青花缸放在現在來看,也是做工精細的,他就把那口白瓷青花大缸搬回家尋思著拿它來醃酸菜,但是搬缸的時候老頭發現這缸冷的出奇,那不是一般的冷,是冷到骨子裏那種,張老頭以為是埋在地裏時間過長引起的,他也沒有太在意,回家以後他就開始用水刷缸,但是不論刷幾次,那缸裏始終有一股子腐臭的氣味,張老頭家裏人覺得這東西不太吉利,就沒用它來醃酸菜,而是放在院子裏讓太陽射出的紫外線殺菌,但是當天晚上,那缸像活了似的,開始哇哇的叫了起來,那聲音聽起來像似孩子的哭叫聲。

張老頭當時就嚇壞了,後來那口大缸叫的聲音是越來越大,他一咬牙穿上衣服,就打算起床去看一看到底是怎麽一回事,於是他走到院子裏向那口白瓷青花大缸走了過去,張老頭望著那口大缸頭皮有些陣陣發麻。他發現缸口上有東西一直在動,像死人爬出來似的,當他用手電向缸口照過去的時候,他發現白瓷大缸裏麵飛進了一大群烏鴉,他立刻大神的吆喝著趕走那些烏鴉,張老頭一看是烏鴉在作祟,他也就不再害怕了。可是到了第二天晚上,再一次出現了第一天晚上的景象,那口白瓷青花大缸的裏麵飛滿了烏鴉,就連張老頭家的院牆上也站滿了烏鴉,並發出哇哇的叫聲。

張老頭望著那口白瓷青花大缸有些恐慌,第三天早上,他用三輪車將那口白瓷青花缸拉到了村子口放垃圾的地方扔掉大缸就推著空車回家了,當他剛進院子的時候,他看到那口白瓷青花大缸就停放在院子裏的左側,跟之前擺放的位置一樣,張老頭以為自己眼花,他揉了揉眼睛又向那口白瓷青花缸看了過去,張老頭是越看越害怕,他知道自己可能是碰到不幹淨的東西了,於是他就請了一個跳大神的去他家,幫他驅邪,那個跳大神的跳了三天大神也沒有幫張老頭解決問題,反而飛向他們家的烏鴉是越來越多,後來張老頭的家人有些害怕就都搬到親戚家住了,現在這個房子現在隻剩下張老頭一個人在壯著膽子住。

師父聽了張老頭的敘述後,他緩步的向那口白瓷青花大缸走了過去,當師父望向缸內的時候,他立即回過頭彎下腰就開始吐了起來,他將中午吃的飯菜全部都吐了出來,甚至把胃裏的酸水也全部都吐了出來,看著師父吐的死去活來的,我這胃也跟著抽搐的想吐,張老頭疑惑的看著師父,不明白他為什麽要吐。

“道長,你這是......”張老頭走到師父的麵前問道,師父隻顧著吐,根本就沒時間理會張老頭。

我也是有些納悶,師父到底看到了什麽會讓他有這麽大的反應,我好奇的向那口白瓷青花大缸走了過去,當我走近那口大缸旁邊的時候,我先是深吸了一口氣然後向缸內看了過去,結果我什麽都沒有看到,隻是聞到缸內傳來濃濃的腐臭味令人有些作嘔,然而師傅嘔吐的就有點太誇張了。

“師父,這缸就是有點臭,裏麵什麽都沒有你吐個什麽”我回過身望向我的師父問道。

“你先別著急,一會我就讓你看看裏麵有什麽”師父抬起頭對我說完這話後,又開始吐了起來。

過了大約半個小時左右,師父才停止嘔吐,他無力的坐在了張老頭院子裏的長凳上皺著眉頭看著那口白瓷青花大缸,此時師父臉色蒼白的沒有一絲血色,我則是站在白瓷大缸旁邊一臉疑惑的看向師父,我現在有點迷茫師父他在整什麽幺蛾子呢,他剛剛不會是裝出來想騙長老頭錢吧,這是我心裏的想法,如果他真是這樣缺德的一個人,那我以後可不會再跟他有瓜葛了。

“臭小子,你過來一下”師父無力的對我喊道,我點點頭走到了師傅的麵前,也不知道他叫我幹什麽。

“師父你有何吩咐”我向師父問道。

“今天我就先教你開天眼,在這世間分五種眼,天眼,慧眼,法眼,佛眼,肉眼,肉身之眼,晦暗不明,見近不見遠,見前不見後,見明不見暗,你看見的你所相信的未必就是真實的,而天眼就能看見你肉眼所看不見的東西”師父望著我淡淡的說道,而我聽的則是有些糊裏糊塗。

“開天眼的辦法有很多,最簡單最直接的就是滅掉你肩上的兩盞陽火,就可以把你的天眼打開”師父繼續對我說道。

“肩上兩盞陽火,是什麽意思”我疑惑的向師父問道。

“人的身上有三把火陽火在燃燒著,這三把陽火分別在你的額頭上還有你的雙肩上,陽火燃燒的越旺盛,世間的陰魂鬼怪越是不敢靠近你,如果你在沒開天眼的情況下看見了鬼的話,就證明你身上的陽火燃燒的不旺盛,那時你就用手在你的額頭上抹三下,把額頭上的陽火擦亮,陰魂鬼怪就不敢近你的身了。如果你身上的三把火全部熄滅的話,那就是你死的時候。我說的這些你未必能懂,等你跟著我時間長了就什麽都明白了”師父為我解釋道,我沒有說話而是對師父點了一下頭,他說的我確實都不明白,直到我學有所成的那天,我才明白師傅跟我說的這些話,當然這也都是後話了。

“我現在就把你雙肩上的兩盞陽火拍滅,到時候你的天眼就打開了”師傅說完這話,就站起身子用右手輕輕的在我的雙肩拍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