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94章 謀事在人、成事在天

第094章 謀事在人、成事在天(1/3)

說完這些,師父便一步一步、向著錢禮靠近。

每靠近一分,錢禮的眼神中驚恐懼怕之意,就要濃鬱幾分。

這情況,跟剛才可是反著來了。

師父這是列開架勢、要嫩死錢禮啊!

我心情無比的美麗。

望著師父緩緩抬高的拳頭,我巴不得他趕快砸下去,早點兒送他去陰冥之地。

這犢子玩意兒,簡直太能禍害人了。

要是他活著,指不定有多少活人、陰鬼,跟著遭殃!

眼瞅著師父的拳頭,如同鐵錘一樣快速砸落下來,便在這時,錢禮猛地發出一聲尖叫。

“停!停!你提條件,我們再商量!”錢禮沒頭沒腦的說道。

看到師父微微猶豫後,果真停了下手來,我就有些激動。

我說道:“師父,別停啊,直接整死他!”

“他老豬腰子(鬼主意)可多了!要是留他一條狗命,以後他保準兒會禍禍咱們!”

聽我這麽慫恿師父,錢禮就被氣夠嗆,“咳兒哢”接連咳嗽了好幾聲,又噴出幾口鮮血來。

當他望向我時,那眼神裏,還蘊含著極其怨毒的情緒。

有師父在,我才不怕他瞅呢。

你隨便瞅!

你那大眼珠子,就算從眼眶子裏飛出來,我都不怕!

師父手背向後、朝我擺了擺手,示意我不要多說,隨後向錢禮問道:“如果我說,十年之內,不許你打擾小徒,你答不答應?”

我搞不清楚,為啥師父會提出這麽個不痛不癢的條件。

你直接把他弄死多劃算啊!

這樣一勞永逸的,他一輩子都甭想再打擾到我了。

錢禮咬了咬牙,說道:“不行!最多一年!”

“五年!”

“二年!”

……

聽著錢禮不知天高地厚的跟師父講價,我就恨的壓根兒直癢癢。

不過我也隱約的,猜到師父的一些用意。

他要是真把錢禮弄死了,那個被關押著的“她”,恐怕也命不久矣。

師父不想落個兩敗俱傷,於是盡可能的為我創造條件呢。

錢禮最終答應,三年之內,他不會再打擾我。

為此,他還跟師父立了個誓。

我心裏這個擔憂,生怕師父被他忽悠了。

錢禮上回兒還說,他不再打擾我了呢,結果一轉身,他就翻臉不認人。

就他這放屁打鳥兒的選手,師父咋能信他?

師父和他擊掌三下,而後對我吩咐,讓我把錢禮捆到院外的大樹上。

我應了聲“好嘞!”,跑進楚老師家倉房,找來一根牛韁繩,能有兩根拇指粗細。

手腳麻利的套進錢禮的脖子,再層層纏繞,我給他來了個“四蹄兒捆”!

過年殺年豬時,就是這麽個捆綁套路。

要是有

一根竹竿子,從繩索中間挑過去,那就更完美了。

我慢悠悠的拖著錢禮,就像拖著一條死狗。

等來到院子外的老楊樹底下,我再用另外一根繩子,把他半吊在空中。

這貨倒是硬氣,整個過程,哼都沒哼。

隻是在我將他慢慢吊起時,他冷言冷語道:“你就算用的繩索再粗、捆的再密,可等天亮後,又能奈我何?”

瞅他那大賤種樣兒,我就氣就不打一處來。

我狠歹歹說道:“閉上你那張臭嘴!再特麽胡亂逼逼,看我不給你套個牛鼻圈兒?”

特麽的,牛韁繩都用上了,也不差給他來個全套了。

聽我這麽一威脅,錢禮就臉色鐵青,喝問道:“你敢?你師父剛才沒叮囑你、不許傷了我?”

我師父剛才的確說過這話,生怕我趁著他不能動,再卸他個胳膊腿兒啥的。

想了想,我就抓過錢禮的腦袋,左右開弓,在他臉上劈裏啪啦——扇了他好一頓大耳雷子。

到最後,我原本有些冰涼的手掌,都扇的暖暖和和的。

我可聽師父話了,這麽做,我是真沒傷到錢禮。

不過是幫他化化妝,讓他大臉盤子粉裏透紅而已。

錢禮像是被我揍懵了圈,劈啪扇他時,他都不知道躲閃。

等我完活兒了,他才後知後覺的吐了口塗抹。

“行!算……算你尿性,居然敢打我!今日之仇,等……等三年之後,我必定十倍百倍的償還於你!”

錢禮咬著牙,被我氣的,說話都可磕巴了。

“算我尿性?你個老雜碎——我特麽還想尿你呢!”我順著他的話說道。

死裏逃生一回,我好像整個人,跟以前都不太一樣了,格外的歡脫放縱。

說幹就幹!

我解開褲子,嘩啦啦——直接呲在了他褲襠上。

手電筒光線一照,那裏黑乎一片,就跟他自個兒尿褲子了似的。

有些奇怪的是,當灑落在他褲子上時,他身上居然冒出一股白煙。

隱隱約約的,還聽到他衣服下,像是有什麽東西碎裂,發出輕微的脆裂之聲。

那會兒我光顧著注意錢禮的表情了,他越是憤懣,我越是舒爽。

我的快樂,都建立在他的憋屈之上。

所以,對於額外的小事兒,我也就沒放在心裏。

“我……我早晚要……要把你挫骨揚灰!”

剛才挨揍時,錢禮好像都沒這會兒升起。

我瞅他的眼睛,好像竄噠出了火星子。

他緊咬著牙,臉上肌肉因為過於用力,而在輕微的抽搐。

他低沉嘶吼的聲音,透露出極強的憤慨,在說到最後一個字時,他還特意拉長了尾音。

我撇了撇嘴,心說有師父在

,你還能折騰出啥幺蛾子來?

從今晚這件事兒,就能看得出來,師父的謀略,比錢禮要勝出一籌。

跟師父相比,錢禮的智商,就像一坨粑粑!

我才不怕你呢。

重新回到院子裏,就看到楚老師跟師父兩個,在輕聲商量著什麽。

看我進來,他們不約而同停了下來。

“得水兒,老師現在就要走啦!明早下葬的事兒,可就要麻煩你嘍!”楚老師笑著說道。

我心情頓時沉悶起來,很不舍得她離開。

我朝她搖了搖頭,說道:“不麻煩,不麻煩……這些都是應該的!老師,您安心走好!逢年過節的,我都不會忘記給你燒紙錢!”

楚老師叮囑過後,玲玲又走上前來。

“大哥哥,你可別忘了咱倆的約定呀!十年之後,你一定要找到我哦!”

我點點頭,說道:“一定一定!十年之後,咱們不見不散!”

我這是鐵了心要履行承諾了。

不管是漂洋過海,還是翻山越嶺,我定要在十年後找到玲玲。

她是楚老師的親骨肉,等她下輩子,我可是要好好償還的。

楚老師和玲玲手拉手,慢慢向著院子口走去。

可還沒等出了院子門,楚老師的身影率先黯淡下來。

就如同一團雲霧一般,在微風吹拂下,慢慢散開。

越來越淡,直到最後蹤影全無。

玲玲仰起頭來,不知在看向什麽。

停頓片刻後,她兩隻小手負在身後,蹦蹦跳跳的出了院門。

我怔怔的有些失神。

在她們離開的瞬間,我覺得身上好像掉落了什麽東西。

那東西對我來說很重要,而一旦掉落,就別想再找回了。

在我沉默時,師父從裏屋搬出另一張嶄新棺材蓋來,補蓋在楚老師的棺木上。

等用“八鋸子”重新釘好後,師父便領著我和杏兒,進到了楚老師家的大屋兒。

“今晚這些事兒,其實我也不想啊!不過既然發生,我們就得積極去麵對。”

“嘿!掉了腦袋多塊疤,有什麽大不了的呢?”師父說道。

我暗自點頭,對師父的話深以為然。

管他敵手仇家呢,隻要殺上門來,那就不能慣著他們。

兵來將擋、水來土哢樂(土塊)埋唄,總有招兒應對便是。

美中不足的,我覺得師父說話不夠豪氣。

他應該說:“臥槽——人死卵朝天,咱們怕個屌?”

聽聽,這多提氣!

在我歡脫的胡思亂想時,師父輕歎一口氣,旋即話鋒一轉。

“得水兒,正好你和杏兒都在,有些話,我就跟你們說了吧!”

我神色一凜,和杏兒快速對視一眼。

我知道,師父這是要說起正題兒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