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56章 刻畫符籙

第056章 刻畫符籙(1/3)

我對靈物發飆的場景,印象極其深刻。

那會兒黃皮子和小長蟲兩個都尿拽的,差點兒就跟師父動了手。

我能隱約猜出,那兩樣東西對它們來說,會相當的重要。

不過到底重要到什麽程度,我就不清楚了。

“嘻嘻——原來真得手了呀!”

“那可真好!等麵對小媳婦兒陰魂時,你的把握可就更大嘍!”杏兒笑著說道。

按照杏兒的說法,胡、柳、白、黃、灰這些東西,統稱為陰物。

在有所際遇後,它們會晉變成靈物。

此時,它們的身體就要發生明顯變化。

黃皮子是要陸續長出三根主毛來。

主毛位於胸口至小腹之間,從上到下、均勻排列。

隨著道行不斷精深,黃皮子主毛會漸漸變粗變黑,因為它吸納提煉的陰煞氣,都要匯聚到主毛裏。

而幼鱗則是長蟲獨有之物,位於尾巴稍上,同樣是長蟲匯聚陰煞氣之所在。

晉變成靈物後,長蟲會陸續長出九片幼鱗。

每一枚約有小手指甲大小,色彩斑斕、鱗片晶瑩。

在這些靈物中,長蟲的成長性最高,可以“化蛇為蛟、變蛟為龍”。

當走到最後一步時,它便要取下那九枚幼鱗,吞下後凝成蛟丹,這才能完成最後的蛻變。

我師父拔主毛、取幼鱗,這相當於限製了它們的成長,也就難怪它們雞頭白臉的,想要跟師父死磕了。

杏兒這麽一解釋,我就都明白了。

就是說,師父把人家身上的精華,給搶來了唄!

難怪一路之上,有那麽多黃皮子、長蟲啥的跟著我們,感情是想攔路打劫,把那些好東西再搶回去呢。

可惜,它們也就是跟著瞅瞅而已,不敢真朝師父下手。

我師父連它們老大,都收拾的王八二正的,還在乎這些小兵小蝦?

解開了這個疑惑,我的心裏一陣舒暢,似乎肩膀頭被大耗子抽的那一下,都不像先前那麽疼了。

同時,我也明白了師父其中一項用意。

他用極其牽強的借口,奪走一根主毛和一枚幼鱗,實際上也是在趁機壓製它們的成長。

否則,等黃皮子和小長蟲真成了氣候,附近十裏八村兒的村民,非得遭殃不可。

“杏兒,在路上時,師父還給我講過一個真事兒,說是在《陰陽靈異實錄》裏看到的。”

“你說——那麽古怪離奇的事兒,都能發生?咋那麽神奇呢?”

說著,我就把許員外的事兒簡單提了提。

剛說了個開頭,杏兒就笑著打斷我,說道:“這個我也聽過呀!師父這是在警戒我們,千萬別跟陰魂、陰鬼落下因果呢。”

“因果這東西,說不清、道不明的,可一旦沾上,必定後患無窮、早晚釀成大禍。所以今晚,那陰鬼臨去陰冥之地前,狠狠掐了你一番,對你倒是一件好事情呢。”

隨後,關於許員外的事兒,杏兒又跟我詳細補充了兩點。

第一,那姐妹倆,都生下了邪祟。

姐姐生的是半截血嬰,即鬼血嬰;而妹妹生下的,則是那個肉球。

它們都是許員外的親骨肉,兩者相輔相成、缺一不可。

在鬼血嬰吞下肉球後,它身上便同時凝聚了許員外的陰煞氣、姐妹倆的怨毒氣,以及日積月累中,從世間獲得的怨恨氣息。

如此一來,才讓鬼血嬰本事通天、來去無形,在極短時間內,讓偌大個許家敗落至此。

第二,許員外的因果,最關鍵是落在了那小泥人身上。

下葬後,黃土覆著棺木,棺木裝有泥人,泥人蘊含鮮血。

這就相當於,把許員外這個陰鬼,和姐妹倆的因緣給串聯了起來。

如果姐妹倆沒多此一舉,許員外就算累出屁來,都別想擺脫陰冥牽引。

更別提,會引出後續那麽大一場血光之災了。

我朝杏兒豎了豎大拇指,心說還是她口齒伶俐,她一說、我就明白。

哪兒像師父啊,說話烏拉烏拉的,就像是個老破風箱。

他脾氣還暴,動不動就一巴掌拍來,都快給我拍傻眯了。

從許員外這事兒上麵,吸取的最大教訓便是:千萬別跟陰魂、陰鬼落下因果。

隻要撇清了關係,那就啥事兒沒有。

所以幾天後,我務必要跟小媳婦兒陰魂,來個徹底了結。

估摸著師父還要在下麵待上一會兒,而我跟杏兒都修煉過寧心靜神術,所以也沒有困覺的意思。

想了想,我便提到了刻畫符籙的

事兒。

其實在師父提起這茬時,我就可想學了。

我下定了決心,不過學習過程有多苦,我都得堅持下來。

隻要學會刻畫各類符籙,那我還怕什麽陰魂、陰鬼、陰物的?

劈頭蓋臉、一通符籙砸下去,我能把它們褲衩子砸的滿天飛!

“咦?你這麽早就想學刻畫符籙?小師弟,你好有上進心哦!隻是,你做好心理準備了麽?”

“如果真做好了準備,那我現在就可以開始教你啊!”

杏兒的臉上先是露出驚詫之色,隨後連連點頭,那表情是既佩服又欣慰。

我愣了愣,心說杏兒這是個啥表情?

聽她話裏的意思,怎麽搞的像是我有多勇敢似的?

學那玩意兒,有那麽痛苦?

當著杏兒的麵兒,我自然不能流露出猶豫之色。

我是純爺們,哪兒能未戰先怯呢?

於是我重重點頭,說道:“早就準備好了,就等著你們來教呢。不過瞅著師父,一時半會兒的也出不來,莫不如讓你先教唄,這樣也不浪費時間不是?”

本來師父答應過,明兒個早上教我。

一來我是有些心急,二來我也有個小心思,想跟杏兒多多接觸。

她不管教我啥,都是語氣溫柔、和顏悅色的,可比師父的脾氣好的太多。

杏兒起身說道:“說的也是!那行,你在這兒等我一會兒,我去取些東西來。”

“我們可以把先頭一些事情做完,等師父出來,從他那兒借來銅鏡,而後你就可以正兒八經的開始練習啦!”

說著話,杏兒轉身離開正屋。

我哢了哢眼睛,心說還要用銅鏡?這是個啥意思?

刻畫符籙,不就是照葫蘆畫瓢唄,咋還弄得那麽複雜呢?

幾分鍾後,杏兒重新回到屋裏,手上多出一些東西來。

她右手握著一根朱砂筆,筆杆呈暗紅色,前端軟毛卻是一片雪白。

左手端著一個二碗,裏麵空空的,什麽都沒有。

此外,杏兒身上又挎上了那個小布包。

杏兒把朱砂筆放在窗台上,那個二碗卻是放在了我腳下。

我愣了愣,搞不清楚杏兒的用意。

她把二碗放我跟前幹啥?

這隻空碗,跟刻畫符籙,有個毛的關係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