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章 誰真誰假?
第127章 誰真誰假?(1/3)
今兒個,我算終於體會到,當強者是啥感覺了。
我這麽一嚇唬,胡言就緊了緊兩腿,生怕我把他小鳥,砸的稀巴爛。
他臉上的肉抽吧在一起,都快被我嚇哭了。
“這事兒大概發生在兩個月以前,那時候,我新認識了一個做生意的哥們,叫錢禮……”胡言老老實實說道。
當我聽到胡言口中,蹦出“錢禮”這兩字時,頓時就皺了皺眉頭,心明鏡似的知道,玲玲的死肯定不會那麽簡單。
錢禮這敗家玩意兒,就像一坨狗屎,誰沾上誰倒黴啊。
胡言接著說道:“錢禮在做生意方麵,相當的在行,往往聽他說一席話,就能讓我茅塞頓開——”
我聽著他誇讚錢禮,立馬就不樂意了。
我說:你扯什麽犢子?跑題了知道不?你再特麽提他,我拿瓶開塞露,讓你腦瓜子大開,你信不?
胡言又被我嚇唬夠嗆,連說“信、信……”,隨後的話題,便全都集中在了玲玲身上。
說也奇怪,自從和錢禮有過交往後,每天晚上回家,玲玲都喊身上痛。
掀開衣服,就發現玲玲身上,多出一些莫名其妙的傷痕。
胡言並非我想象的那樣無情,他也曾領著玲玲,去縣城醫院檢查過,可檢查結果卻是相當的怪異。
沒有傷痕!
皮膚、皮下組織、血液……一切正常。
至於表麵的道道淤青,醫院方麵也沒法給出合理的解釋。
胡言和錢禮交往認識了七天,玲玲便疼了七天。
越是後來,玲玲身上的傷痕就越多。
到最後,淤痕密密麻麻、遍布全身。
要是不仔細辨別,真如同玲玲被人虐待過一般。
我撓了撓腦門子,知道玲玲和胡言之間,肯定有一人撒了慌。
玲玲說,他是被爸爸打的;而胡言卻說,是莫名其妙出現的傷痕。
他們倆,到底誰說的是真話呢?
在我思索時,胡言已經繼續說了下去。
第七天晚上,胡言因為擔心閨女,早早就回到了家中。
卻沒想到,玲玲居然暴斃而死。
胡言一頓哭天抹淚兒後,趕緊喊來狐朋狗友,幫著他把玲玲裝進棺木,當夜就要下葬。
我知道,胡言這做法沒啥毛病,縣城這附近,就是
這樣的風俗。
對於夭折早死的小孩兒,肯定沒有守靈的規矩,是要立即下葬的。
有些人家,擔心夭折的孩子,是沾染了不幹淨的東西,還會選擇火化。
胡言肯土葬玲玲,表明他的良心,還沒被狗吃幹淨。
晚上八點發現屍體,九點裝進棺木,十點多些便來到了山上,隨便挖了個土坑,打算安葬玲玲。
便在這時,怪異的事情又發生了。
咚咚咚——
從那小棺木裏,竟然發出一連串的敲擊聲。
剛開始,那聲響很小;慢慢的,敲擊動靜越來越大。
就好像棺木裏麵裝著的,不是個小女孩,而是一頭龐然大物一般。
這是詐屍嗎?
還是閨女死而複活?
鬧出這麽大動靜,他的那些狐朋狗友,早就嚇得跑光了。
胡言也想跑,不過畢竟骨肉相連,咬了咬牙,他跑到棺木前,狠命的拉扯八鋦子,想要看看裏麵到底是什麽狀況。
剛剛拉扯了兩下,隻聽“砰”的一聲響,那棺材蓋兒居然從裏麵被頂碎了。
玲玲背對著胡言,猛地一下,從棺木中跳了出來。
手電筒光線晃過,發現不知何時,玲玲居然換了衣裝,絕不是她臨死前穿的那一身。
而玲玲的叫聲更加恐怖,“嗷嗚、嗷嗚”的低吼了幾聲,聽著動靜,就如同一隻被捆縛住的野獸。
隨後,她快速的蹦躂兩下,沒一會兒,便從胡言的視線裏消失。
“我閨女就是這麽死的,而且到現在,我也沒找到她的屍體。她,她……她詐屍了啊!”胡言哆哆嗦嗦的說道。
瞅他那熊樣,我就格外的來氣,拎起擀麵杖,又給他來了頓“棒子烤肉”。
我:“讓你有能耐生、沒能耐養!”
胡言:“嗷——”
我:“讓你交友不慎,瞎幾把搭理錢禮!”
胡言:“嗷——”
我:“讓你胡亂對付,買個棺材還特麽不結實!”
胡言:“嗷——”
……
十來分鍾後,我再度停下手來,胡言已經徹底被我打沒電了。
“大哥,大哥——求求你,別揍我了;再揍,我們一家人就該團圓了。”
“我給你錢,你要多少、我給你多少!”
“屋子裏這些家具啥的,你看上啥、就
把啥拿走。你要是看上她了,直接扛走也行。”
“就是求求你啊,別再揍我了啊——”胡言一把鼻涕一把淚的說道。
那小娘們本來躺地上裝死,聽到胡言要把她送人,頓時嚇得抽了兩下,裝的可不敬業了。
我沒閑工夫搭理他們,既然出了氣,又查明了玲玲身死的事情,今天也算不虛此行。
我把鬼奴收回膻中穴,對白小跳打了個手勢,趕緊離開了筒子樓。
外麵的雨,已經停了下來,清涼的夜風迎麵吹來,讓我情緒平複不少。
我讓白小跳不忙著開拖拉機,我要趕緊梳理一下思路。
雖然沒有明確的證據,但我有種直覺:對於玲玲的死,錢禮絕對脫不了幹係。
我就是琢磨不透,為啥錢禮非得盯上胡言一家人?最後卻又留下胡言這條命呢?
那個從棺木裏跳出來的,到底是不是玲玲?
我很懷疑,那是跟玲玲有七八分相像的女山魈。
可若是這玩意兒,它是咋跑進棺木裏?是錢禮的安排嗎?
此外,從時間上推算,玲玲死後一個多月,才和楚老師陰魂相遇。
按照常理,若是身死七天後,不肯奔赴陰冥,那就應該淪落為孤魂野鬼才對。
可楚老師頭七夜那天,玲玲分明是準備去轉世投胎。
這是個啥情況?錯過了末班車,也還能有補救的機會?
……
思索了好一會兒,一些問題仍是想不出答案。
沒辦法,隻能等回到西山腰,聽師父怎麽說了。
按照我的意思,現在立即動身回家。
白小跳不肯,非說好不容易進了趟縣城,怎麽都得去趟啟蒙錄像廳,接受啟蒙再教育。
我拗不過他,隻好在錄像廳附近找了一家旅店,安心修煉寧心靜神術。
次日清晨,白小跳容光煥發的跟我碰了麵。
這家夥,接受過啟蒙再教育,就是不一樣。
瞅他那褲子撐的,側麵一看,可有立體感了。
剛剛回到西山腰,我就被院子裏的場景吸引了注意。
道爺和二師哥,正在下象棋呢,旁邊杏兒端著茶水兒,還在伺候著局兒。
我簡單瞅了一會兒,就對道爺再次刮目相看。
哎喲我去——
他在我心裏的人設,完全崩塌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