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 打賭

第118章 打賭(1/3)

正屋後的後院地麵上,不知何時,安插了一片密密麻麻的木樁子。

這些木樁離地有兩米多高,每根約莫有小碗粗細,相互間隔半米左右,總體布局很不規則。

我用屁股想都知道,師父這鐵定是要給我加碼,打算讓我站在木樁子上練習。

可問題是,我有恐高症啊!

從小我就不敢到高的地方玩兒,掏鳥蛋、摘榆樹錢這些事兒,我都是喊白小跳幫我的呢。

要是聽到誰姓“高”,我腦瓜子都直迷糊。

瞅瞅這些兩米多高的木樁子,如果真站在上麵,我不得當場暈過去?

更關鍵的是,在這些木樁子空隙中,還零零散散的放了一些洋釘子。

釘尖兒清一色朝上,被朝陽的光線,映襯得晶晶亮!

我的天兒媽哎——

這要是從木樁子上掉下來,往後我不帶得大便幹燥的,肯定老通暢了。

“得水兒,從今兒個起,你要開始練習梅花樁的靜樁站功,每次練習一個時辰。”

“你要不停地挑戰你的極限,這樣進步速度才會更快!”師父鼓勵我說道。

我抽吧著一張苦瓜臉,說道:“師父,一個時辰,那可就是兩個小時,這比以前跨越的太大了。”

“就我這小體格,是不是應該慢慢來?”

為了能學八極拳,我照例是在祖師爺雕像前立過誓。

一旦立過了誓,那師父說咋整就咋整。

我要是敢反悔,誓言反噬就會讓我生不如死的。

所以此刻,我得輕聲細語兒的跟師父商量,他要是不肯,我就血招沒有。

“慢慢來?得水兒,你對自己太沒信心了。沒嚐試過,你怎麽會知道自己不行?”

“別耽擱時間了,趕緊上樁!我讓杏兒過來監督你!”師父說道。

聽到師父這麽明確的拒絕我,我心裏就可來氣了。

我心說,我是對自己沒信心麽?

我這是對地麵上那些洋釘子,格外的有信心呢。

真要是從兩米多高摔落下來,非得把我屁股上,紮的大窟窿、小眼子的不可。

如果紮的再正道些,說不準往後我就生活不能自理了。

片刻後,杏兒被師父喊來,一臉驚訝的看著那些木樁子。

“呀,小師弟這

麽快就上了梅花樁?你可真厲害!”

“加油,加油——隻要挺過了最難熬的第一天,往後你就會順順當當的啦!”杏兒說道。

有杏兒在場,我就沒法再退縮了,尤其她還這麽看好我。

我強打精神浪,一咬牙,踩著旁邊的幾階木梯,就上了梅花樁。

我兩隻腳,依次踩在一根木樁子上,隨後眼睛趕緊盯著屋簷下的燕子窩,死活不肯往下麵瞅。

“腳尖內扣、微微屈膝,注意含胸拔背……”師父叮囑道。

我按照師父的要求,慢慢往下蹲。

約莫小腿與地麵呈九十度、褲襠被撐的溜圓後,這才停了下來。

接下來,我就要始終保持這個姿勢,直到站滿兩個小時了。

半個小時一過,我汗珠子就開始劈裏啪啦往下掉。

我知道,那都是剛才腦子裏進的水。

瞅我剛才欠欠兒的,在師父麵前吹那牛筆幹啥?

死要麵子活受罪的。

再過一小會兒,腿上的酸痛便一陣一陣襲來。

我回想上初中時候的趣事兒,那都不頂用,必須得回憶啟蒙錄像廳的正片才行。

……

等到兩個小時結束,我都沒法自個兒走下來了,還是杏兒踩在木梯子上,把我扛下來的。

直到杏兒把我放在地麵上,我兩手兩腳、還那麽向外撐開著。

那姿勢,就像個抽了筋兒的小王八!

杏兒幫著我按摩了好一會兒,我才慢慢恢複過來。

“哎呀,師父,我——”

進了正屋,我正想跟師父吐吐苦水兒,突然間我就停了口。

不知何時,屋子裏多出三個人來。

有齊得龍這哥倆,另外還有個穿著短衣短褂的中年漢子,可不正是齊得龍他們的神奇二叔?

這還是我第一次,這麽近距離的打量他。

隻見他露在外麵的肌肉,遒勁有力,隆起一個個小肉包來。

不管是胳膊還是腿,黝黑的線條極其明顯,讓我毫不懷疑,他一腳就能踹飛一頭牛!

最駭人的,是他的兩塊胸大肌。

稍微一用力,那兩塊胸大肌還會自個兒動。

這給我神奇的,都忘了打招呼,光顧著盯著他二叔胸肌看了。

“得水兒,不得無禮!這是齊天仇、齊前輩,你

快喊聲齊叔!”師父說道。

那會兒我也沒聽明白,還以為他名字裏的最後一個字,是“醜”。

我心說,這名字起的熨(yù)帖,可符合他那張鞋拔子臉了。

打過招呼後,齊天仇就接連冷笑兩聲,說道:“雲飛兄,你這小徒弟,心腸可有些狠辣啊!”

“直到現在,我這倆侄兒,還一吃飯就反胃呢。”

“你說說看,我應該怎麽討回這個公道?”

簡單幾句話,我就明白了他們的來意。

這是上門找我算賬了!

媽了巴子的——

明明是他們哥倆先偷襲的我,我事後有仇報仇、在還擊而已。

咋滴?我還落了不是了?

這事兒能怪我?

“哦?這倒是有些奇怪!我聽小徒說,上次你這兩個侄兒偷襲他後,隻是腳底板被抽了幾下小柳條而已。”

“雙方恩怨已了結,應該再沒什麽交集了啊!”師父納悶說道。

上次跟師父稟報時,我的確有些細節沒講清楚。

關鍵是,我沒想到齊得龍他們,還能舔著臉過來討還公道。

我正要開口解釋兩句,齊得龍卻是搶先說了話。

“啥?被抽了幾下小柳條而已?那是幾十下好不好?到現在,我哥倆走道,腳還不敢沾地兒呢。”

“當然,這都不是重點。重點是:他還往我們哥倆嘴裏塞褲衩子!他——他老缺德了!缺德的冒膿帶拐彎滴!嘔——”

齊得龍指著我憤憤說道。

興許是回憶起那股霸道的味兒,在說到後來時,他還“嘔哇”的幹嘔了好幾聲。

沒錯,那晚抽過他們腳底板之後,我就先走一步,讓鬼奴扒下他們的褲衩子,塞進了他們嘴裏。

誰讓他們先用臭襪子禍禍我的?

要怪隻能怪他們哥倆,褲衩子上帶著股怪味兒。

你要是能讓那上麵帶著香味兒,至於惡心成這樣?

師父揚了揚八字眉,說道:“還有這等事情?不過——不論如何,我這兩個徒弟,都已經挨過我的懲罰。我看,他們的小打小鬧,就這麽算了吧!”

“嗬嗬——算了?那哪兒能成?不如這樣,雲飛兄,我們打個賭如何?”

齊天仇斜眼向我瞅了一眼,而後朝著師父說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