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章 山炮歡樂多

第112章 山炮歡樂多(1/3)

師父說:這一招,便是八極拳中的貼身靠。

像八極拳這樣的內家拳,與對手距離越近,威力便會越大。

跟錢禮爭鬥的那一次,要是師父一上來就使出這一招,那後麵就沒錢禮什麽事兒了。

他蹲在牆角、慢慢吐血就行。

聽過師父簡單講述,我就更豔羨的不行。

“師父,那該怎麽練?得多長時間能學會?”我問道。

師父沒回答我這個問題,而是反問我,是否願意在祖師爺雕像前立個誓?

我愣了愣,心說學武術還要立誓?

很明顯,這裏麵有“坑”啊!

學習刻畫符籙那次,我就長了記性,若是需要在祖師爺雕像前立誓,那準沒好事兒。

想了想,我就有些猶豫,說道:“那——還是過兩天再說吧!這幾天,我要調魂、驅魂,還要從杏兒身上借陽壽。”

“等我把手頭的事情全都了結,再跟你學這貼身靠。”

師父也沒勉強我,隻是簡單提醒:學的越早,對我好處就越多。

越過這一話題,師父又說道:“得水兒,這幾天沒接到守靈的單子,你就放鬆些,多往家裏走走。”

“至於杏兒,暫時是不能陪你了,她欺負過普通村民,所以還要禁足三天。”

我這才明白,為啥到現在都沒看到杏兒,原來是被師父關屋裏、不讓出來了。

我心裏有些不滿,不過表麵上卻是沒表現出來。

強忍著饑餓,我在八卦幻鏡裏又練習了三個來小時。

眼看著要到中午了,我這才慢悠的下了山。

我沒敢直接回家,而是先找到白小跳和柳二丫,拉著他倆上我家吃飯。

有他倆在,也能幫忙安慰兩句不是?

出乎我的意料,我娘並沒有想象中的那樣驚訝。

她隻是微微一個錯愕,隨後就歎了口氣,說:“道門中的手段,真是神奇啊!”

至於我爹,反應更不正常。

他掃了我兩眼,便淡然說道:“得水兒,你都不用說,我就能看出來是你!”

“等我三十年後,保準兒能長成你現在這樣兒。”

這給我噎的,眼根子翻楞了老半天,愣是沒想出該說啥。

這回中午飯,就遠沒有上次那麽豐盛了。

鹹菜嘎子、蔥蘸醬、大煎餅……

好在白小跳和柳二丫也不挑剔,等我爹娘吃過飯後,我們就把飯桌擺到了院子外。

沒辦法啊!

要是待在屋子裏,我妹一瞅我就哭,說她想起爺爺死時候的照片了。

這給我整的,鬧心巴拉的。

“得水兒,你那小師姐,真是生猛啊!比生猛海鮮還要生猛呢!”

“對了,今兒個她怎麽沒來?”

剛剛在院子裏坐下,白小跳就朝我豎起大拇指誇讚,而後疑惑問道。

我說:“她再生猛也不行啊,還能生猛過我師父?就因為揍人的事兒,她被俺師傅禁足啦!”

柳二丫早就從家裏帶來白酒,給白小跳倒滿一杯後,又想給我倒。

“得水兒——你飯也不吃、水也不喝,那喝口酒、潤潤喉,總行了吧?”柳二丫說道。

我搖搖頭,心說既然跟杏兒同甘共苦,那就得堅持到底。

就算杏兒沒在身邊,我總要自覺點兒不是?

見我執意不肯,柳二丫也沒勉強,跟小跳倆碰了碰杯,兩人一飲而盡。

我一瞅,這氣氛有些不對啊!

白小跳我了解,他跟我情況一樣,都有三十歲的命坎兒,所以時不時的喝點小酒,算是消愁解悶兒。

柳二丫今兒個是咋地了?

怎麽還有些愁眉苦臉的?

柳二丫解釋說:最近一個禮拜,她不能一直瘦下去了,要有一段“反彈期”。

因為杏兒教給她的減肥方法,是要分做幾個階段的。

“得水兒,以前呀,我就想活成純爺們喜愛的那種小娘們。”

“可一不小心,我卻活成了小娘們喜愛的那種純爺們!”

“你不知道,我可有多想盡快瘦下來呢!”柳二丫唉聲歎氣說道。

這話我就沒法接了。

我心說,你以前純爺們的時候多好哇?

瞅瞅現在,我都沒有那種安全感了。

想了想,我就趕緊說起正題兒。

我讓他們在村子裏多留意,如果發現有陌生的獨腳小娘們,一定在第一時間告訴我。

跑掉的女山魈,始終是我心裏的一根刺兒。

要是不把它抓住,我睡覺都不踏實,就擔心我的親朋好友遭殃。

白小跳正要問我句啥,便在這時,從院子外走進一個人來。

這人腰粗、腿短、大圓臉,走起路來,就跟移動的小地缸似的,正是我們村兒的杜山炮。

村子裏有句歌謠,說:“女二丫、男山炮,一腳震塌一座廟”。

其中那“男山炮”,說的就是他。

“你是——張得水兒?”杜山炮有些疑惑的

問道。

昨天在大奎家吃飯時,杜山炮也在。

興許是根據我這張老臉,才讓他猜出我的身份。

我點點頭,說嗯呐,咋滴?有事兒?

杜山炮嘿嘿幹笑兩聲,說道:“沒事兒,沒事兒——就是過來瞅瞅!”

“那行,你們接著吃,我去忙活點別的事兒!”

說著話,杜山炮便一溜煙的跑掉了。

他這一出,給我整的莫名其妙,心說他這是專程過來、確定我的身份?

我這張老臉,現在都這麽拉風了?

杜山炮的出現,倒是讓我們仨找到個新話題。

這家夥本名叫杜三庖,“杜山炮”是他的綽號。

他爹娘做的是殺牛殺豬的生意,生了個兒子,就從“庖丁解牛”的典故裏,想出這麽個名兒來。

據說為了想出這個好名字,他爹臉都憋紅了,三天沒上廁所!

杜山炮爹娘,對他希望倒是挺大,希望他這一個人,就能頂的上三個庖丁。

事實證明,他就是個山炮的命兒,成天可能嘚瑟了。

去年過年那會兒,我們在外麵放鞭炮。

別人放“二踢腳”(鞭炮的一種、威力較大),都是插雪堆裏,或者支愣在柵欄上。

杜山炮不得,他非得用手甩著放。

第一個“二踢腳”,甩的挺成功,直接扔他家雞窩裏了。

那家夥,他家老母雞被嚇的,撅著屁股滿院兒跑啊,掉了一院子雞毛。

杜山炮也不管那許多,接著扔“二踢腳”。

嗯,第二個扔的更準,直接甩家裏走廊了。

聽——晃——

兩聲巨響過後,把他那正在做飯的二姐啊,嚇的捂了嚎風的,還以為地震了呢,差點兒沒直接鑽灶坑。

這貨還不停手,接著扔第三隻。

最後這個“二踢腳”,扔的最有水平!

正好扔進屋後的茅樓裏,當場就把他爹給炸出來了。

我瞅他爹,臉色比黃瓜都綠。

估計他都沒來得及擦屁股,就拎著管鍬、滿村兒追殺杜山炮。

事後我才知道,他爹讓那“二踢腳”給崩的,差點兒沒把茅樓蓋兒頂破。

好像他那痔瘡,都讓他兒子這一炮,給崩好了。

聊著杜山炮不著調的往事兒,我們就哈哈大笑。

這時,柳二丫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麽,頓了頓說道:“咦,不對啊,杜山炮平時跟咱們,也沒啥往來啊!”

“他特意往這跑一趟,那是為個啥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