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跟不穿有什麽區別?

第44章 跟不穿有什麽區別?

江曉曉見他鬆開了手,卻盯著她胸前看,她臉色一變,才注意到自己還穿著那身隻遮住重點部位的草裙,她抿著唇問,“你這是往哪裏看?”

沈夜冥不緊不慢地半闔異眸,低冷道,“你穿成這副德性,跟不穿有什麽區別?”

她皺了皺眉,然後捂住了身前的位置,別過臉不去看他,她隻是為了混入辛赫族,但覺得沒必要跟他解釋,索性沒有開口。

而他也沒等她開口就先一步離開了,身後的七夜走過來,繼續用鎖魂鏈將她帶著走,跟著他身後。

……

這是江曉曉第一次來地府,這地方顯然不是活人能來的,而她都已經幫男鬼還陽了,他為什麽還能來地府來去自如,還大搖大擺地帶著她一個人類來?

莫非他跟冥王的交情很好?

沒想到這隻殘忍沒人性的男鬼,死後的人際關係還是不錯,即認識蘭陵王,也認識冥王……

正當她想著這些有的沒的,三人緩緩穩步走上了奈何橋。

橋底下是噴發般的岩漿,一排排鬼被陰差用鎖魂鏈鎖著,拖著經過孟婆那兒時,一一喝下了孟婆湯,然後目無焦距地一個個走了過去。

當沈夜冥經過孟婆那時,隻見孟婆並非視而不見,而是朝著他鄭重其事地點了點頭,也不用喝什麽孟婆湯,放他就這麽過去了。

而當七夜拉著她走過時,孟婆遞過去一碗孟婆湯,卻衝她喊道:“喝一碗孟婆湯,忘卻前塵往事。”

江曉曉皺著眉,搖了搖頭,明顯拒絕,正想離開,卻被孟婆拉住了手。

她往孟婆的方向望去,隻聽孟婆蒼老的聲音空靈說,“你不是鬼魂?”

“我……不是。”江曉曉隻能如實說,否則她肯定逼自己喝什麽孟婆湯,也不知道活人喝了孟婆湯是什麽情形。

身旁的七夜也跟啞巴似的,一個字都不知道解釋,她隻能自己解釋了。

“那你為什麽擅闖地府?”孟婆衝她凶狠的喝道。

她揚了揚手上的鎖魂鏈,“你沒看我是被鎖著被迫來的嗎?”

孟婆這才冷靜下來,然後望向了七夜,顯然知道他是誰的人,自言自語念叨著,“這地府已經幾百年沒進來過活人了,他為什麽要帶一個活人來,打亂地府的秩序……”

江曉曉沒有理會她,正想隨著七夜離開,就聽到她對自己說,“地府裏都是些妖魔鬼怪,活人進來無疑是香餑餑,你要想活命,就緊緊跟著他,不要離開他半步。”

她想了想,孟婆指的他應該是沈夜冥,但他現在也算個活人,雖然本質是男鬼,他就不會成為那些妖魔鬼怪的食物?

還要她寸步不離跟著他?

想著想著,七夜帶著她走入了十八層地獄一一‘參觀’,江曉曉眼睜睜看著那男鬼曾經口中所說的第一層地獄,拔舌地獄。

那些鬼魂嚎叫著,掙紮著,陰差麵無表情地用鐵鏈栓住它們的舌頭,硬生生將鬼魂的舌頭,拔了下來。

她饒是膽子再大,也收回了視線。

經過第六層地獄時,就聽到一陣陣噗呲聲,江曉曉餘光瞥了一眼,隻見陰差在鐵柱之下加火,將鐵柱燃燒得如炮烙一般,然後那一個個鬼魂貼在鐵柱上受炮烙之刑法。

也不知道生前犯了多大的過錯,才會遭到這麽殘酷的刑法,怪不得,怪不得那個男鬼那麽殘忍,沒人性,原來在鬼的世界裏殘酷得遠遠不隻於此。

仿佛知道她的疑惑,七夜驀然硬邦邦開了口:“不值得同情,他們都是生前惡意放火害了人命的鬼魂,有此一報理所當然。”

她怔了怔,還以為七夜除了遵守他的命令,不會開口跟她說一句話……

七夜瞥了她一眼,便沒再說話,而是繼續領著她往前走,要不是她和冥王結了冥婚,他懶得跟一個人類解釋半句。

走過了十八層地獄,江曉曉以為可以鬆了口氣,隨即就瞥見一排排吊著脖子掛在懸崖上,一個串著一個,麵容猙獰,這又是怎麽回事?

她沒想到自己問了出來,七夜便緩緩道:“這跟十八層地獄不同的是,不是活人犯罪下的地獄,而是鬼魂犯錯就會被掛在這裏,時時刻刻享受被吊死的痛苦,永世不得超生。”

這下,江曉曉對這個地府肯定是沒有了一絲好感,比起人間,地府實在太過殘忍,不是活人能接受的。

製定這些規則的冥王,肯定是一個殘忍無比、沒有人性的人,哦不,是鬼。

……

終於見識完地府的殘酷一麵,緊接著七夜帶著她進了前麵的地宮,上麵寫著冥王地宮,外觀看上去倒是奢華無比,就是所謂的閻王殿?

沿著藍色幽火的走廊,緩緩走進了地宮裏麵,江曉曉正奇怪他怎麽走得這麽快,一下子就沒影子了,連七夜都跟不上他。

緊接著就聽到地宮裏似乎傳來他和什麽人在交談的聲音,她瞬間鬆懈了下來,並不是因為她沒有跟在他身旁害怕。

而是他也是活人,萬一……被鬼魂盯上失蹤了,誰知道會不會是被鬼魂吃掉了?

千夜帶領她走進了正殿,一下子光線照射而來,她有些不適應地抬手遮住了眼前,眯了眯鳳眸,好半響才適應了下來,漸漸放下了手臂,抬眸望去——

隻見跟沈夜冥談話的那女人,身著輕盈紅衣,腳踝上掛著一個鈴鐺,而長發飄飄下分明是那張令人見過一眼就難以忘記的麵容,那女人無疑是剛剛她才見過的蘇堯離……

隻是她為什麽會在這裏?和他……又有什麽關係?

她沒有跟著七夜走進去,而是皺著眉站在原地,下一刻,就聽到沈夜冥邪冷陰鷙地對那女人警告道,“再用她的樣子跟我說話,我就讓你魂飛魄散。”

“知道了,boss。”那女人一下子變化成了一個帶著高高的白色帽子,舌頭伸的很長的白無常,他瞬間收起了舌頭,英俊地挑了挑眉,“我這不是開個玩笑而已嘛,用得著這麽認真?何況,我用剛剛的樣子跟你報告,效率不是更高,你不是更有興致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