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他已經死了
第9章 他已經死了
眼看著門就要打開了,這時從外麵走進來一個人,跟帶頭警察說了幾句悄悄話,那帶頭警察麵色凝重,跟那幾個開門的看守警察說道:“別打他們了,上頭有令把他們放了。”
冰哥急了:“三哥,怎麽回事,怎麽還把他們放了?”
帶頭警察苦笑了一聲,說:“領導發話了,我隻能照辦,我還想保住我的飯碗呢。”
冰哥氣的直咬牙,指著我們說:“你們給我等著,這事沒完。”說完便逃走了,他這個混混頭子的身份留在這不合適。
好像之前什麽事都沒發生一樣,帶頭警察把我們帶了出來,難道他就不怕我們舉報他嗎?
出了警察局,眼前站著兩個熟悉的人,一個是我爺爺,另一個竟然是白立本,阿飛他們認識我爺爺,上去道了聲謝然後都灰溜溜的走了,我走了上去還沒等說話,爺爺一巴掌打過來:“你小子還學會持械鬥毆了你,看我不打死你個小兔崽子。”
白立本見狀趕忙上來攔著:“先生別生氣,我看李窮這孩子不像那種品行不端的孩子,我想這裏可能有什麽誤會。”
爺爺長出了一口氣,說道:“還不謝謝你白叔叔,要不是人家動用關係給你們撈出來,你們就等著蹲監獄吧。”
雖然我挨了一巴掌心裏有氣,但如果不是白立本救了我們,下場什麽樣還真不好說。
於是我上前說:“謝謝白叔叔。”為表誠意我還深深鞠了一躬。
我起身來發現白立本麵相有古怪,他的疾厄宮黑氣纏繞,已經延伸到兩眉之間的印堂,這是大病之相,非死即殘的大凶之相啊。
相學把人的臉分成十二個部分,合稱麵相十二宮,麵相十二宮又分上中下三停,分別主導不同年齡段的運勢,上停主管少年運,就是15~30歲之間,中停主管中年運,也就是31~50歲之間,下停主管晚年運,就是51歲之後了,疾厄宮的位置是在雙眼之間的鼻梁處,又叫山根,疾厄宮主管人的健康,這個位置出現異常可不是什麽好事。
我正看著白立本的麵相出神,爺爺照我屁股就是一腳:“愣著幹什麽呢,還不回家去。”
白立本開車把我們爺倆送回家後,自己也開車回家了。
爺爺在前麵走,我在後麵氣鼓鼓的跟著,我真的很生氣,爺爺平時都是很冷靜的人,連罵我的時候都很少,更別說打我了。
今天的事情本來我就忍了一肚子氣,爺爺上來又不分青紅皂白的打了我一頓讓我覺得心理很不平衡。
走在前麵的爺爺突然停下對我說:“我下手可能有點重了,你沒什麽事吧。”
我先是一愣,然後說:“沒事是沒事,但您為什麽打我啊,您以前可不是這樣啊。”
爺爺淡淡的說:“為了在白立本麵前做戲。”
我不理解這番話。
爺爺接著說:“你也看出來白立本的麵相不對了吧。”
我說:“是啊,他本身有很嚴重的病,已經快要危及生命了。”
爺爺說:“這件事情說來話長,我二十年前給他算過一卦,我算出他命裏注定會大富大貴,但是他卻無福消受,他功成名就之時,就是他命隕之日,這些話我都告訴過他,但是他不信。人就是這樣,好聽的話他就信,不好聽的他就不信。可笑的是他嘴上罵我是騙子,實際上已經按著我說的話去做了,從原來的醫院辭職,轉行做生意去了,從那之後我就再也沒見過他。這一次他能找到我我也很意外,因為我算出的結果是他活不過40歲。”
聽到這裏我一身雞皮疙瘩都冒了出來,這麽說的話白立本不是早就死了?
爺爺接著說:“第一次去白家的時候我就注意了他的麵相,我本以為他這些年的所作所為改變了他的命運,但實際上他的麵相跟二十年前沒什麽兩樣,而他還確確實實的活著。”
我說:“難道爺爺您算錯了?”
爺爺說:“你也看到了他疾厄宮的那團黑氣了,錯的不是我,而是他自己。”
我不理解這話什麽意思。
爺爺接著說道:“白立本這孩子走了歪路,應該是用了什麽邪術給他自己續命,我想到這裏的時候就突然開始懷疑之前的煉鬼案子會不會跟他有關係。這幾天我一直在查這件事,結果很遺憾,就是白立本幹的。”
我倒吸了一口涼氣,原來所有事情的始作俑者就在我們身邊。
我問道:“那咱們為什麽不報警把他抓了?就算警察不相信鬼神之說,但他確實也是害了人命啊。”
爺爺說道:“可惜,沒有證據……”
“啊?”
爺爺說:“所有的推測都是假設,但現在看來這種假設最接近真相。我已經拜托一位老朋友去查一件事,現在我們隻能等消息。”
我和爺爺回到家,爺爺淡定的在客廳裏喝著茶,而我像個沒頭蒼蠅一樣來回踱步,這件事情真的太讓我意外了,踱步的時候我突然想到了一件事。
我問道:“爺爺,您說白一可的案子也是……”
爺爺喝了口茶閉上眼睛,點了點頭。
“王八蛋!”我脫口罵出一句,虎毒還不食子呢,他居然對自己的女兒下手,還裝模作樣的找人來招魂……咦?不對啊,既然白一可的魂是他勾的,他又為什麽要找我爺爺救白一可呢?
這時爺爺的手機響了,爺爺接起電話並沒有出聲,許久之後回複了一聲:“好,我知道了。”便掛了電話。
爺爺長出了一口氣對我說:“走,咱們去白家。”
終於要麵對白立本這個大魔頭了嗎?現在他在我眼裏就是個十惡不赦的混蛋。
爺爺收拾了一些東西,麵色凝重的帶著我向白家趕去。
這幾天的事情可能在今晚就能有一個了結,看爺爺的架勢應該是避免不了一場惡戰。
來到這座熟悉的別墅,這次來和以前的感覺不一樣,以前覺得這裏富貴典雅,這一次除了肮髒就是惡心。
我正打算敲門,卻發現門沒鎖一直虛掩著,推開門我們走了進去,眼前的景象不由得讓我吃了一驚,以前這裏金碧輝煌雕梁畫棟,如今卻蕭索異常,之前的仆人們都不知哪去了,諾大的別墅空空蕩蕩。
我對爺爺說:“爺爺,白立本他們是不是跑了。”
爺爺對我做了一個禁聲的手勢。
我這才靜下來,不一會就聽到隱隱約約有一個哭訴的聲音。
我們尋著聲音一路來到樓上,聲音是從白一可的房間發出來的。
我們走進一看,此時白立本跪倒在白一可的床前哭泣著。
“一可啊,我對不起你,這一切都是我的錯,我對不起你的父母更對不起你啊……”
爺爺推開了門,說道:“迷途知返,未為晚矣。”
白立本回頭一看是我們來了,站起身來說道:“我的事情先生都知道了?”
“隻猜到個大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