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之深恨之深
愛之深,恨之深
沒什麽?才怪?楚靖懿的表情出賣了他。
悌
聰明的朱茵洛從楚靖懿的臉上發現了一絲端倪,感覺他總有什麽事情瞞著她。
為免被朱茵洛發現他的不對勁,楚靖懿趕緊轉移了話題,拉她往回走:“洛兒,剛剛我讓下人準備了些東西給你,今天一天,你也沒有好好吃東西,吃東西可是大事!”悌
朱茵洛狐疑的看了他一眼,暗暗的把疑惑埋在了心底。
“這倒是!”朱茵洛淡笑著回答,一雙眼睛死死的盯著楚靖懿。
諛
後者心虛,攬著她的肩膀,往回走,路上一直感覺朱茵洛的雙眼盯著他不放,他也一直不敢低頭對上她的視線。
東盈王宮·千儀殿
千儀殿內,江采瓊不停的來回走動,地上杯疊茶杯和盤子碗等碎片落地滿地都是,四周的太監和宮女個個不敢上前。
自從早上被左夢月那般譏諷過之後,江采瓊就一直坐立不安,而楚驚天的心卻一直在左夢月身上,完全不將她這個母後放在眼裏,事後,她越越氣。
正當江采瓊在千儀殿內氣憤來回踱步的當兒,一名太監從外麵急急忙忙的溜了進來,看到位江采瓊便焦急的上前來稟報。
“太後娘娘,不好了,不好了,剛剛奴才聽到消息,說我們又丟了兩個城池,最後一座城池若是再丟,我們東盈就岌岌可危了!”諛
“什麽?”江采瓊氣的陡然拍桌而起,聲音尖銳的拔了個尖:“你是說,又丟了兩個?現在……就隻剩下最後一個了?”
那名太監連連點頭,撫額摸了一把因為剛剛跑得太急而流下的汗水:“這個消息,絕對可靠,王爺現在已經急了。”
“左夢月呢,左夢月呢?”江采瓊急問:“這場仗不是她指揮的嗎?怎麽會變成這個樣子?”
太監深歎了口氣。
“現在王後也沒有辦法,還說,隻要現在鹹中的大軍一到,左右夾擊,我們最後一個城池就要破了,隻要那個城池破了,我們東盈……大門就算真正大開,等到兵臨王城之下,那我們都要……”太監急的口不擇言。
而江采瓊聽了這太監的一番話,心裏煩亂極了。
該死的左夢月。
想到這裏,江采瓊一股火氣便竄到了頭頂,她的臉因為太過生氣而變得猙獰的可怕,嚇的那名太監連忙收了嘴不敢再說太多。
“走,跟隨哀家一起去見左夢月,我看這個狐狸精還有什麽計策,倘若她再拿不出對策出來,哀家今天就要清理後宮。”
“是!”眾人忙答應著。
說著,江采瓊便甩袖甩出門,身後一眾太監、宮女跟隨,一路上怒氣衝衝的向左夢月所在的宮殿走去。
路上一名左夢月宮裏的了宮女看到江采瓊領著眾人往左夢月的宮殿而來,嚇壞了,便趕緊悄悄的拐了個彎,往前朝去尋楚驚天,以化解即將出現的災難。
在左夢月的宮中,床前一隻躺椅,椅子上放著白色的狐裘墊子,左夢月軟軟的倚在上麵,愜意的翻看兵書,一臉的寧謐。
江采瓊一眾到了,左夢月宮裏的太監和宮女們見他們來者不善,紛紛上前去阻攔。
一時之間,在左夢月的宮門前,一片吵嚷,吵得左夢月秀眉鎖緊,不悅的脫口斥道:“門外是什麽事,這麽喧嘩?”
一名太監應聲:“回王後娘娘,是太後娘娘來了。”
屋內沉默了一下,旋即傳出左夢月的聲音:“讓她進來吧。”
這麽囂張的口吻,好像她左夢月才是這王宮真正的主人。
這讓江采瓊的臉色更難看了,生氣的推開眾人,她便徑直的往殿內走去。
一踏進門內,一股幽香迎麵撲來,讓人好心曠神怡。
深深的嗅了一下,沁人心脾,這香……是東盈的特有,每年才上貢少許,她的千儀殿都不能經常用,而左夢月的這裏,卻到處都彌漫著這香氣,讓江采瓊更加動容。
而左夢月神態悠閑的躺在躺椅上,對戰事似乎沒有一點兒擔心的樣子,更甚者……她根本就不擔心東盈的輸贏?
“原來是太後娘娘,夢月身子不大好,就不起來向太後娘娘行禮了!”左夢月好懶懶的伸了一個懶腰,漠不關心的掃了江采瓊一眼,視線重新挪到自己手中的書本上。
這模樣,讓江采瓊更氣。
她怒的額頭青筋暴突,顫抖的指,生氣的指著江采瓊的鼻子:“你這個女人,我們東盈與鹹中交界的四個城,已經破了三個,你居然還能這麽悠閑的待在這裏看書!”
“三個?”左夢月一副淡漠的表情:“不是還有一個嗎?”
不是還有一個嗎?她居然還有臉說這個!
“丟失了三個,這最後一個也將岌岌可危。”
“那又怎麽樣?”左夢月淡笑著反問。
那又怎麽樣?她居然說得出這種話來?
江采瓊氣的渾身發抖:“你這個女人,你是東盈王後,一國之母,你居然說這又怎麽樣,你知
不知道,假如最後一個城破了,東盈王宮城破就不遠了。”
“那又怎麽樣?”左夢月冷冷的重複問,一副根本不在乎的表情。
江采瓊氣結。
左夢月連續兩個“那又怎麽樣”徹底激怒了江采瓊。
“那又怎麽樣?這是東盈王宮,是你的家,你的家要被人給占領了,你卻說“那又怎麽樣”?你到底有沒有把東盈國當成是你的家?”
家?左夢月輕蔑的從鼻子裏哼出一聲,眼角閃爍著狠的光亮。
“我的家並不在這裏,曾經……我即將有個家,可是……可是它被你的兒子楚驚天給毀了。”左夢月的語氣也突然衝了起來,越說越激動:“你知道嗎?你的兒子當初毀掉我一切的時候,他有沒有想過我的感受?他奪走了我的一切,奪走了我的幸福……也奪走了我的家,你說……我該怎麽做呢?”
江采瓊睜大了眼睛,不敢置信的望著江采瓊,她清楚的從江采瓊的眼底看到了仇恨兩個字。
這個仇恨,不是對別人的,而是對楚驚天的。
當初,楚驚天為了可以與楚靖懿對抗,不惜一切,把左夢月從楚靖懿的身邊搶了過來。
具體的事情經過,楚驚天也曾經告訴於她,當初……她就覺得,把這樣的左夢月搶到身邊,並非明智的行為,時間證明……她想的果然沒錯。
而江采瓊臉上的表情,足見她有多恨楚驚天。
這樣的她,前些日子,那般熱情的幫助楚驚天。
她想要做什麽?
“你還恨著天兒,是嗎?”江采瓊試探的問。
恨……聽到這個字,左夢月覺得自己的心似乎被狠狠的紮了一下。
對,她很恨,一直以來,都恨著楚驚天。
是他……是他搶走了她所有的東西。
若不是他,現在她也許已經是楚靖懿的皇後,現在幸福的生活在鹹中的皇宮裏,可是……現在呢?她卻人委身給楚驚天,每天麵對著那張她憎恨的臉,心裏想著那個她愛的男人。
對!
那個她愛的男人。
即使他的心裏有別人,即使她恨他,即使她心裏有多麽多麽的想要殺死他,可是她不能否認,自己的心底裏還在愛著他。
都說愛之深,恨之深。
她現在這樣恨楚靖懿,卻是因為愛在作怪。
左夢月笑了,笑容看起來有些恍惚,她微笑的答:“恨,我已經不恨了。”吐出的字眼輕而無力,但是聽的人卻感覺渾身冷嗖嗖的,總感覺她似乎在醞釀著些什麽,讓人心有餘悸。
這樣的左夢月,讓江采瓊害怕了。
她左夢月想要做什麽,她都無所謂,可是……她最怕左夢月的恨……會傷到楚驚天。
忽然江采瓊撲通一聲在左夢月的麵前撲通一聲跪下。
左夢月愣了一下。
“你這是做什麽?”說著,左夢月就要把她拉起來。
江采瓊閃躲開左夢月的手,她動容的望著左夢月,拉下臉向她哀求道:“求你,求你救救天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