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文允瑜,看後事

第32章 文允瑜,看後事

我其實對於記者沒有什麽意見,因為記者是必不可缺的,有的時候我甚至還很敬佩那些戰地記者,冒著槍林彈雨冒著生命危險去采集第一手資料,狂風暴雨,台風海嘯,衝在最前線的出了醫護人員與解放軍叔叔,第二個就是記者了。並且有的時候我們所不知道的真相,所不知道的黑幕,都是在記者的手下被解開的。同理,記者其實與醫生一樣,都是一個不可缺少的行業,醫生醫治我們肉體上的疾病,記者則給我們的心靈打開一扇窗戶,讓我們感受一下外界。

平心而論我與新聞這一行業關係不淺,甚至可以說是極為親近。因為趙灩也是學新聞的,我和她在一起的時候也認識了她的不少同學。有的時候我甚至可以說,記者大部分都是好人,不愧無冕之王,不愧筆如刀這一稱呼。但是有的時候就是一個人帶壞了一群人。有的時候一個人帶著有色眼鏡去看人,或許隻能說這個人有問題,但是一個記者帶了有色眼鏡呢?那麽他所帶來的影響力絕對是恐怖的。就拿某女性歌手逝世,某報記者化妝成醫生去停屍房偷拍這件事兒來說,為了一點兒所謂的形象力,為了一點兒收視率,該報就可以鋌而走險,去觸碰道德與法律的禁區,而該報從來都是鼓吹醫患矛盾的急先鋒……

久混貼吧的李援朝反應,這種人就是為了一點兒經驗,臉都不要了,畢精爹,畢竟經驗是他爹。

所以這就是為什麽我不喜歡一部分記者的原因,都說新聞這種事要不帶主觀色彩的去描述,很多時候事實就是那樣,而描述的手法不同,往往會帶來相反的結果。比如說做完了心髒手術,醫生疲憊的在地上休憩,如果能夠用高大正的角度去描述醫生工作的艱辛,互相體諒,那麽現在醫患矛盾肯定不如現在這麽激烈緊張。而可笑的是,大部分的記者精力都放在去強調“為什麽病人被赤身**的放在床上,無人看守”上了,你瞎啊,沒看有刀口嗎,穿衣服不就感染了嗎。

我和李援朝他倆一路走向翠景園小區,有意思的是餘姐也在那個小區,這小區故事還真是多啊。馬德龍都魂飛魄散了,再加上他現在明麵上的身份還是失蹤,所以餘姐還沒有也沒必要大吹大辦的做馬德龍的喪事,但是老爺子就不一樣了,老爺子是一輩子老教師,育人無數桃李滿天下,老爺子三觀特別正,人品也特別好,所以就算如今都停屍三天了,依舊還有絡繹不絕的學生去參加老人的追悼儀式。我和他倆也不是特別費勁,順著紙錢走找上了門,一進門我就看見那個狗幣記者了!

我和李援朝一哆嗦,一個跨步就揪起了那記者的衣服領子,我倆也知道跟人家家裏麵打人不算特別好,所以我們倆提著他領子就把人帶出來了,那記者臉色陰沉,還在跟一個妹子說這話,現在被我們直接抓著領子拖出來了,他嘴還不慫,一直拚命叫喚:“嘿嘿嘿這特麽是誰啊?信不信我打110啊?打人可犯法啊!”

我一聽就笑了:“你打去啊!你打去啊!你誣陷我們這事兒我還沒找你算賬呢,打你一頓大不了被拘留幾天,等我們出來你看我們打不打死你!”

楊虎一聽這話一激靈,剛要張嘴我就甩他一個大嘴巴,他又要張嘴我也沒閑著,反手又賞一個。來回兩個嘴巴挨上了之後他也聰明了,還兀自強嘴:“打人是犯法的!”

這一句話聽得我是三屍神暴跳,好家夥你也知道犯法啊?

“這邊兒的大兄弟就是律師,你叫他來給他算算,就他這混事兒怎麽算。”

曹陽這時候一臉凶相,也不知道是正兒八經的還是腦子就是抽了,然後一臉正氣的說道:“您好,你的行為已經觸動了這兩位先生的利益,按照法律來走呢,這兩位先生可以追究名譽損失,並且他們也有人證,所以您侵權事實成立,您要賠償兩人各一萬元,並且登報道歉。”

楊虎一聽這話也嚇壞了,錢倒還是其次,關鍵是他前腳報道的事實,後腳就要道歉,這對於他的事業絕對是個打擊。但是他還是兀自嘴硬,強道:“我就不道歉,你們有人證怎麽了?我告訴你們,我認識陰陽高人,給你們降頭派小鬼過去,你們就等著死吧!”

說話間我看到了楊虎胳膊上的黑紗,這一下就給我看明白了,合著死的是他爹啊。看著我沉默了,楊虎就囂張起來了:“怎麽了,害怕了是嗎?”

我看著楊虎笑就覺得拳頭癢癢,我笑著問:“你找的是不是賽諸葛律師事務所的那兩位?”

“是啊,你一聽就嚇怕了吧?那兩位大師,不是我吹,我和他們都是好朋友,就他們的本事我見過,那真是白日飛升菩提悟道的水平,就你這個渣渣,我能讓大師給你們弄的永世不得超生!”

“那就別超生了啊,超生罰款。”

我聽到這話就幹脆不含糊了,揪起這王八蛋的衣服領就是一個過肩摔,給他摔得七葷八素,他剛剛起身,李援朝助跑了十多步後一個俊俏的飛踢直接踹他心口!

“噗!”

李援朝一窩心腳就後悔了,這楊虎中午吃的是韭菜盒子,一踹給他踹的嘔了李援朝一腳,李援朝氣急敗壞的擦褲腿的時候突然聽到人叫喊:“住手!”

“師父!”

我扭頭一看,誒,文允瑜和西裝男!

西裝男眼眶紅紅的,但是一見到我來了也是強作笑顏問道:“師父我就知道是你來了!哎呀我說找大師就想到了你,我特意問的馬囡囡呢,師父你這一身本事絕對能給我爹的後事料理好……誒哥你怎麽躺地下了?”

楊虎一看我是過來處理後事的大師,臉頓時和他吃的韭菜一個色了,尷尬的從地上爬起來,他臉色難看的瞅了文允瑜一眼,在自己喜歡的女人麵前丟人實在是太難受了,他問西裝男,也就是他弟弟:“這位就是你說的大師?”

西裝男一聽這話頓時眉飛色舞,比我都得意:“不然你弟我這人能服誰?我師父太厲害了,就我上馬家老上山踏青那回,那麽厲害的厲鬼啊,多虧我師父救得我們,這才能活下來,哎嘛我師父太厲害了,這都是神一樣的角色啊,怎麽了,你得罪大師了?”

可不是得罪了嘛。我暗自腹誹著,我和李援朝在風水這方麵的名氣其實不算太大,但是圈中人都知道我們的本事,再加上馬家老宅的案子是西裝男全程在場的,所以一吹捧下來,楊虎也不得不為自己老爹的後事找上了我們。我們價格不貴還實惠,他一個小記者能有多少錢?他肯定張不開嘴,還是曹陽把事兒說了一遍,其中西裝男全程添油加醋,於是圍觀的楊父的學生們看我們的眼神兒都有些尊敬。我看著文允瑜看我的眼神兒裏也多出了別樣的色彩,文允瑜走上前來,伸出手來跟我道歉:“對不起,上次拿防狼噴霧噴你是我太魯莽了。”

文允瑜是我第一個見了之後這麽有好感的姑娘,所以就算她噴我我也不能說生氣,我禮貌的握住了她的手,那一瞬間的手感讓我心中一顫,臥槽太滑了!

我心中明顯有觸電的感覺,文允瑜和我握手之後臉上一紅,平添了無數風情。文允瑜看了一眼楊虎,然後嚴肅的說道:“你這麽大的人了,你還是記者,怎麽做事不問前因後果就出新聞呢?你這麽做多不負責啊!你明天趕快給慕先生賠禮道歉!”

文允瑜是楊虎的上司,也差不多是個台裏的小領導,因為所以差不多能夠管上楊虎,而她也曾經是楊父的學生,老爺子一輩子做人處事也是正直公正,所以文允瑜今天這是過來參加追悼的,楊虎讓她這一訓臉色難看的給我道歉,並且答應明天就去電視台裏把我的事兒再道歉一遍恢複名譽,所以李援朝這事兒算是了了。唯獨西裝男,也就是剛剛跟我介紹自己的楊彪,楊彪看著我說道:“師父你給我爹看看吧,我爹的後事兒太怪了啊。”

我這才收拾收拾衣服,拍打拍打進了門,一進門我頓時感覺身上涼了四五度!不是那種冷,而是從骨子往外發涼的感覺,而楊虎楊彪一進到自己父親的遺體,眼睛又是紅紅的,他們兩個現在是相依為命了,因為怕自己父親回魂路上再被哭聲叫回來,所以憋著淚不哭。我看著楊先生的遺體,先雙手合十鞠了個躬,就衝老爺子一輩子的人品,教書育人教化孩子,這份功德值得我去尊敬!

文允瑜看了我一眼,眼睛有些暖意,我這才慢慢的看著屋內的風水。

怪,太怪!

李援朝因為身上有韭菜味兒,我就沒讓他進來,韭菜在佛教屬於被禁止的食物,連同蔥和蒜,都是有味道的食物,所以不能吃,而楊彪楊虎哥倆吃就吃了,畢竟是兒子沒什麽講究,可我這一看風水,太邪乎了!

他們家的西牆是一大片紫色的玫瑰牡丹圖,就衝紫色首先就是大忌,紫色是藝術家的顏色,而平時居家如果用這種顏色,那就純粹是給自己找不自在,容易給自己消極的心理暗示。而他們家東牆則是一個小小的時鍾,西牆高於東牆,白虎高於青龍,而白虎主刀兵煞氣,西牆高於東牆,家中就容易生出事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