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佛壇前的客人

第九章 佛壇前的客人

十二月五日淩晨五點，雖然有齋藤外科醫生和金子醫生的精心照料，但還是沒有奇跡發生，山田三吉就這樣在金子醫院旁邊的一間小屋裏，結束了自己短暫的生命。

“病人死亡。”

聽到金子醫生的宣告，國子號啕大哭起來。

山田曾經一度轉危為安，給予了大家希望，所以，這樣的結果，對於國子來說，打擊就更大了。從高崎趕來，和國子一同護理山田的母親峰子，也號啕大哭起來。

金田一耕助和等等力警部，聽說病危的消息，也連忙趕來了，但是沒能夠看到山田最後一麵。他們兩人因為一直對於山田的恢複，是持樂觀態度的，所以受到的打擊也很大。本來淚水已經枯涸了的國子，看到他們兩人後，淚水又流了出來。

“哎，國子小姐，你的心情我們都理解。”等等力警部在三吉的枕邊獻上了香，在這種場合下，見到國子和三吉的母親，他感到心中充滿了愧疚。

“警部先生，請您給小三報仇，小三這樣太可憐了！請您一定給他報仇！”

“國子小姐，你不好隨便講話的啊，三吉就是一個例子。”

“不，報紙是在那麽講，我們還沒有……”

“可是，國子小姐講過，自從‘女王酒店’發生怪事以來，三吉就好像一直在被什麽人盯梢……”

“你那樣講的話，如果被報紙登出來，你也有可能被凶手盯上的，除了對三吉媽媽說過以外，你還跟誰提過這件事情嗎？”

“沒有！沒有講過。”

“不，現在這樣斷定的話，太危險了，但腦子裏要有這樣的概念，如果真的那樣的話，就說明凶手是一個非常凶暴的家夥，國子小姐以後也要注意提高警惕。”

“嗯，我也是昨天才從國子小姐那裏聽說的……可是，警部先生，這麽說，看來殺死三吉的凶手……”

正當峰子再一次陷入悲痛的時候，新井刑警躡手躡腳地走了進來。

“對不起，我以後一定會小心的。”

“是，我以後會注意的。但是，警部先生，我有一個請求，就是和剛才國子小姐的請求一樣，請您一定要給我的兒子報仇啊！”

“警部先生，金田一先生，請過來一下……”

他把兩人喊到了房間外麵。

金田一耕助和等等力警部互相驚訝地對望了一眼。

“是來打聽山田三吉的遺體事情的嗎？”

“是的，他還是像上次那樣問道：‘小三後來怎樣了？我想去看看他’之類的，還是一副吞吞吐吐、陰陰沉沉的聲音。”

“沒有辦法，我把事實情況告訴了他，告訴他在今晨五點，病人死亡了……這樣回答是不是不好啊？”

“是沒辦法啊，報紙上早晚會登出來的。但是，新井先生，您有沒有從電話聲音裏麵，聽出什麽線索來呢？”

“沒有，我也同樣想到了，我設法盡可能地讓對方多講一些話，但是對方很狡猾。”

“應該事先準備一台錄音機就好了。”

“在聽電話時，我也想到了，這次的事件，我們很被動。”

“不過，金田一先生，打電話來的人，他為何要弄清楚山田三吉的生死呢？”

“言之有理，可是，剛才打電話來的人，聽到山田三吉的死訊後，是怎麽講的？”

新井刑警瞥了一眼在旁邊蹙額沉思的金田一耕助，大聲講道：“那麽，警部先生，這不就很明顯嗎？那個畫青色蜥蜴的家夥，正在準備進行下一步行動呢，山田三吉如果活著的話，就會成為一個障礙。”

“就是‘是嗎？’‘是嗎？’……‘謝謝！’……‘實在是’……之類的話，還是一副吞吞吐吐、陰陰沉沉的聲音，然後，他就突然把電話掛斷了。我本來是想盡可能地讓他多講一些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