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2章 天羅地網

第142章 天羅地網

“你這次怎麽會敲門了?”見是姬宮涅進來,東方琉璃臉上的神色略有舒緩。

“我過來是有話和你說。”姬宮涅反手關好門,走過來坐下道,“今日去見景言,我覺得他身邊那個女的,很不對勁。”

“怎麽個不對勁法?”東方琉璃本來並不是十分在意,一聽到他提起那個女人,一下子來了興趣。

“你還記得在景言摸過我骨頭後,她將我一把拉過去嗎?”姬宮涅說到。

“怎麽不記得?我記得當時你還很抗拒,那個女人,怕是想看看你的皮膚有無異常。”東方琉璃回憶起當時的場景,他也是被逼無奈,讓她看看,景言也就放心了。

“那女人力氣出奇的大,感覺不像是個尋常女子。”

“能跟在景言左右的,自然不是尋常人。”東方琉璃深不以為然。

“不單是這樣。”姬宮涅仔細回憶當時的感覺,眉頭不自覺的皺成一片。那個女人,身上的怪異遠遠大於蠻力。

“她的身上似乎有一種看不見的力,在我掙紮的時候能控製住我。”

“看不見的力?”東方琉璃心下一片困惑,當時他還以為姬宮涅是被點住了穴位,現在看來,事情似乎並不是那麽簡單。

若事情真如姬宮涅所說,那女子,必有蹊蹺。

“這樣,你先回去歇著。這段時間折騰的也夠嗆,你回去好好休息一夜,明日裏讓穎兒和百裏無憂去分發銀錢,你和我去跟著景言他們看看。”東方琉璃抬頭,做出這樣一個決定來。

“也好。”姬宮涅應到,轉身帶上門,走了出去。

他們二人從中發現了不對勁,卻仍然晚了一步。命運的輪盤已經啟動,任誰攔都攔不住。

夜已深,蓮園內一處住處內,依舊是燈火通明。

一白發男子隻著褻衣,盤腿坐在巨大的床榻之上,手裏,還捧著一副裱好的畫卷。

“景大人,還在看這畫兒,莫非是看上這畫中人兒了?”

溫潤的女聲在耳側響起,與之一齊能讓景言感受到的,是耳後的溫熱和探上他胸膛的一隻小手。

“哪能呢?這天下,沒有任何人能比寶貝兒你更迷人了。”景言放下手中畫卷,手臂輕輕一攬,半跪在床榻之上的人就如同一團棉花一般,輕飄飄的滑進了他懷中。

嗅著懷中紅香軟玉,景言平日裏微皺眉頭有片刻的舒緩,展顏一笑,竟也年輕了不少。

“寶貝兒,說說今日裏擦了什麽香?”

“能擦什麽香?”懷中人不滿的點了一下他的額頭,這場景要是被旁人看見了必定要驚掉了下巴。因為他們平日裏景大人,竟然在人後還有這麽一麵。不但不生懷中大膽女子的氣,似乎還很受用?

“說了多少遍了,我從來不擦香。”

“那是,也隻有這等香,才能與那些庸脂俗粉區別開來。”景言握著懷中人盈盈不堪捏的纖細腰肢,力道不由的收緊。

紅香軟玉,紅香軟玉,若不是你秦淮,我景言至於淪落到連一個女人都無福消受的境地嗎?

景言想著,臉上平和的表情漸漸變得猙獰起來。

想他景言為秦淮那小子出生入死,征戰沙場數年,哪會有危險不是他挺身而出,救下秦淮命來。沒想到在他登上皇位之後,非但不感恩,反而一刀斷了他子孫根,要他進宮服侍他左右!

大內總管又如何?還不是他秦淮麵前的一條狗而已!密探首領又如何?還不是斷子絕孫太監而已!秦淮啊秦淮,我與你什麽仇什麽怨,你竟然會想出如此陰毒的手法將我圈入你領地?

既然你不仁,就休怪我不義!

被怒火燃的通紅的眸漸漸冷卻下來,懷中人也通他心意,適時的開口道,“景大人,咱們,什麽時候動手?”

“就明日吧,省的夜長夢多。”景言答道,“十五日時間,你能搞定嗎?”

“我辦事,什麽時候令大人失望過?”素白的手指撫過景言麵龐,他將那十指芊芊握住,放在鼻尖輕嗅。

“景大人!”耳邊傳來一聲嬌嗔。

他幹脆捉了她的手在嘴中細細咬過,唇齒間宛如低喃,“曉夢,等你當上皇後,除了那個狗皇帝後,我景言一定不會虧待你的。”

“曉夢知道的。”耳邊喃喃細語,一口溫潤的氣息吹過他頸後,引得他忍不住吸氣,繼而再也控製不住自己。

卷卷帳幕放下,薄紗在空中舞動,兩具胴體在濃霧中翻滾,引起一陣陣令人麵紅耳赤的聲響。

第二天景言起了個一大早,依著畫卷後附的地址,順利找到了畫中女子家。

那是個離杭州城不遠的個村落,湖水清澈,綠樹環繞,環境瞧著,倒是十分的不錯。

一下轎子,曉夢掩在薄紗後麵的麵孔就不由得一震。

這地方,怎麽那麽像她出生的村落?

“寶貝兒,怎麽了?”景言下轎後,見曉夢隻是探出一個頭來,爾後並無動作,不由的出聲發問。

“沒事,隻是有些頭暈而已。”曉夢被他這一聲發問拉回現實,隨便找了個理由搪塞過去。

“頭暈?可是厲害?要不咱回去,改天再來?”景言對曉夢十分體貼,見她不舒服,十分緊張。

“不礙事的,想必待會下車走走就好了。”曉夢對著他露出個笑容來,示意自己並無大礙。

“那我抱你下來。”景言將佩劍扔給一旁侯著的屬下,上前親自將人自轎中抱了出來。

曉夢趴在他懷中,自是無限受用。

“我知道了,寶貝兒你是昨夜累著了。”在放她下來之前,景言在她耳畔留下這樣一句曖昧的話來。

“沒個正形!”曉夢左右看看,確定隻有他們二人聽到這句話後,臉燒的更厲害了。

“在下是這小小村落村長,請問幾位來此處所為何事?”

麵前是一個極為年輕的男子,三十多的年歲,長袍馬褂,麵對生人態度不卑不亢。

一見到旁人,景言立馬恢複為往常模樣。撫平身上皺折,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