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48 身世之謎

0048 身世之謎

扶蘇簡單收拾一個包袱,和陳飛擁抱一下,說聲“保重”,走出門東張西望一番,低頭匆匆離開。

陳飛的心情遲遲難以平複。

一樁千古冤案,一份潑天富貴。

唉!

阿蘇,你給我這麽多錢。

我該怎麽花呀……

陳飛迅速進入規劃中,先去豪林上苑買個大別墅,然後低調點,買輛奧迪A4L。

對了,還要學駕照。

留二十萬當彩禮以後娶媳婦用,剩下的全部存銀行,死期的,一年利息2%好了。

如果存一千萬,每年利息就有二十萬。

臥槽。我還送什麽外賣!還開什麽黑車!

一年利息就能娶一個媳婦!

那我到底娶幾個呢?

一個不帶勁,兩個就犯法了,能不能移民去個阿拉伯啥的……

“老大!你發什麽呆呢,趕緊看看抽屜裏有多少錢啊。”

陳飛回過神,一邊拉抽屜。一邊心裏笑道:“還用看麽,要我送兩千年外賣也少說存……”

鏡頭轉向抽屜內。

和想象的不一樣,沒有銀行卡,沒有現金支票,隻有一遝厚厚的鈔票。花花綠綠,老舊不堪。

陳飛將鈔票擺在桌上,把整個抽屜拉出,翻個底朝天。

“臥槽!”

兩千年就存這麽點錢?!

“老大,你到處找找,他經曆那麽多朝代,不一定用銅錢,也許用金銀呢?”

有道理!

陳飛四處尋找,這花圈店外麵是店堂,裏麵就一間小屋子,床鋪是用兩條長板凳和門板加起來的。

除此之外,什麽都沒有。

因為是借屍還魂,扶蘇不用吃飯,自然不用排泄,衣服也就那幾件,兜裏都被陳飛翻過了。

毛都沒一根!

陳飛失魂落魄,一屁股癱坐在床上,“砰”的一聲又把床弄塌了。

我的命咋這麽苦……

良久,他站起身,走到外麵開始數錢。

紅票其實也不少,粗略一數,零頭不算,四千八。

這些都是賣花圈紙紮賺的,扶蘇對錢沒什麽欲望,兩千年來,他什麽日子都過過。

一個人在山裏太孤單,為了多接觸接觸人,開個花圈店經營幾十年,就存了這點錢……

“老大,別難過了,好歹你白得一家店鋪不是?”聞東安慰。

凡人都迷戀金錢,但話說回來,地府裏的鬼不也迷戀冥寶嗎?

老大難過也是正常的,要我都去上吊了。

“幾十年的店,連五千塊都賺不到……這店也是個賠錢的玩意。”

“那不一定,扶蘇修行都是靠猜,您可有《五術決》啊,貨真價實,生意一定會好的。”

似乎有那麽些道理。

這事兒不能告訴陳翰林,讓他知道陳飛跑去盜墓啥的。少不了一頓抽。

陳飛先去市場又買輛三蹦子,心情和昨天差遠了。老板一看是老客戶,便宜2塊,還送一件雨披。

將雨披拒絕,這東西用不到,又便宜5塊。

整體算下來優惠25,陳飛心滿意足。

將車開回家,陳翰林滿心歡喜,往上一坐,手握方向盤像模像樣地轉動著:“不錯不錯,一上午開張了嗎?”

陳飛從兜裏摸出幾張零錢:“當然,醫院門口生意好著呢。”

陳翰林奪過來一數,目瞪口呆:“乖乖,一上午8塊!比送外賣掙錢啊,其他黑車司機沒欺負你嗎?”

陳飛還真幹過半天黑車司機,對答如流。

“二狗在那邊混的不錯,他帶著我呢。”

陳翰林將鈔票折好,塞進陳飛兜裏,感歎道:“還是二狗有本事,在哪都吃得開。”

廢話。他比陳飛能吹牛啊。

說是倆人聯手打死魏天龍的,可胡二狗稱,致命傷害是自己造成的,一拳打爆了他的腦袋!紅的白的到處都是。

搞得司機們又是發煙又是點火。

陳飛不多說什麽,乖乖進門吃飯。洗完碗就說出去拉客。

花圈店內。

這裏燈光昏暗,到處髒兮兮的,牆壁上大片黴斑,充滿黴味,陳飛尋思著還是收拾一下。

去市場買了一桶白油漆。立邦的。兩根8W的LED燈管,照亮鋪子沒問題。玻璃櫃台買的現成的,4塊一個,正好當收銀台了。

進貨渠道也找好了,抽屜裏有張名片。做殯葬用品批發的,對方叫錢富貴。

忙活一下午,店鋪煥然一新,站在門前,陳飛感覺還少點什麽。

對了。

招牌。

又去木材市場買一塊杉木板。自己用6D的砂紙打磨,磨完用大號狼毫毛筆,寫下“陰陽花圈店”五個大字。

《五術決》中有山術,陳飛連符咒都會畫,寫毛筆字自然不在話下。

忙活完。一共才花了一千元左右。

天黑了。

陳飛買了一隻烤鴨,一瓶老村長酒回家,說是接了個大單,跑浙省的,一單5塊呢。

爺孫倆吃的滿嘴流油。陳飛很高興,仰望起未來,高談闊論,唾沫橫飛,聲稱要五年內在蘇城買房。少說2室1廳。

陳翰林不禁一笑:“你小子發點財就這德行了,能做啥大事?”

陳飛也樂:“爺爺,跟我說說你年輕時的事吧。”

小時候陳飛總問他爹媽,陳翰林每次都默不作聲,不時還抹眼淚。後來陳飛也就不問了。

但這個可以說啊。

陳翰林來勁了,一拍胸脯:“爺爺年輕時就是這個!”伸出大拇指。

“早年爺打過鬼子!後來鋼鐵煉過,下放過,經曆過那十年,再往後,地也不種了,出家當和尚去,學了些風水術數,一直到現在。”

陳翰林故意跳過他的成家經曆,陳飛猜測。爺爺應該是當農民時結的婚。

轉念一想又不對。

就算他18歲扛槍,活到現在也該一百歲了!

陳翰林腦袋上還有些許黑發,精神頭也好,根本不像是百歲老人。

說來也慚愧,他連自己爺爺的真實年齡都不知道。對於自己的家庭,一無所知。

“爺爺那你……”

沒說完,陳翰林已經趴在桌子上打呼嚕了。

陳飛搖頭歎息,將其送到床上睡覺。

忙活完,陳飛拿出手機。

“聞東。能在冥戶部查到我家的情況嗎?我爸媽是誰,我爺爺到底多少歲,都經曆過什麽?”

秒回。

“沒問題,不過他們下班了,我明天一早就去排隊。不對,我今晚就睡冥戶部門口。”

聞東很理解陳飛的心情。

陳飛喘口氣,整體隱隱顫抖起來。從小沒爹沒媽,受盡了同學們的白眼,當然,那是小學和初中。

到了高中,大家都懂事了,很少有人拿這個諷刺陳飛。陳飛也不惹事,年幼時造成的自卑心理,使得他隻和胡二狗玩。

陳飛插上充電器睡覺了。

是夜,天空繁星點點,明月當頭,一名身穿黑色鬥篷之人來到陳飛床邊。

摸著陳飛的臉,眼中充滿慈愛,臉上泛起苦笑。

陳飛猛然張開雙眼。手結劍指刺向他的脖子:“什麽人!”

他定睛看去,那客人臉上一片朦朧,什麽也看不清。

“孩子,這些年過的還好嗎?”這聲音曆經滄桑,千錘百煉。可以確定是男的。

“你是誰?”

黑衣人答非所問:“你還有很長的路要走,我會看著你的,我們陳家的兒郎沒有平庸之輩。”

陳飛似乎感覺到了什麽。

黑衣人起身就要走。

“回來!”

陳飛猛地坐起身,周圍一片光明。

陳翰林正在劈柴,光著膀子,褲腿卷起,拎著柴刀走進來:“咋了小飛?”

陳飛喘著氣,擦擦額頭的汗:“沒,沒事,做噩夢了。”

“一天天的,睡個覺還做噩夢,起來吃早飯了。”陳翰林離去。

做了這種夢,陳飛哪有心情吃早飯,趕緊拔下充電器,查看消息。

“聞東,查出來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