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都結束了

第59章 都結束了

冷墨寒說著抬眼看向了蘇月翌,露出了笑容:“雖然我們在一起的時間很短暫,但我已經自足了。”

冷墨寒說到這裏,立即飛撲向了司徒瑾,他用力的揮起拳頭打向了司徒瑾。這時的司徒瑾抬眼看向了冷墨寒,低聲喊道:“冷墨寒!難道你不想讓月翌複活麽?難道你要看著你們那麽短暫的相處過後,這一切都消失麽?我可以幫助你啊?我可以幫你讓月翌複活!我可以讓你們更長久的生活在一起!隻要能讓月翌複活,我可以退讓,我可以不再喜歡月翌,我隻要她……”

司徒瑾說到這裏,抬眼看向冷墨寒,大聲喊道:“我隻要她還活著,隻要她能活在這個世間!我就自足了!”

冷墨寒略微停頓了一下,竟然有了些收手的跡象,這個時候蘇月翌立即沉聲說道:“可是我不想重新活到這個世間,我付出了我的代價,我已經消失了,就應該不再存有一點留戀,不然天道輪回就因為我而改變,世間之人將會受到滅頂的災難。墨寒,難道還要看到黎國的事,重新來過麽?難道我們以內一己之私,對這個世間的改變還不夠多麽?”

冷墨寒皺起眉頭,立即飛撲向了司徒瑾。司徒瑾本來就已經受了重傷,這個時候倒在低聲,根本一點反擊的能力都沒有,他躺倒在地上,當冷墨寒的手穿過他的胸口時,他隻發出一聲痛苦的呼救,然後永遠的閉上了眼睛。

雖然司徒瑾這個人想要我死去,可是看著司徒瑾這麽死了,我還是忍不住轉過頭。這時一雙冰冷的手撫上我的眼睛,幫我擋住了那血腥的一幕,我察覺到是墨玉的手,立即靠在了墨玉的懷裏,低聲說道:“你還好吧?”

我靠在墨玉的身上都能聞到墨玉身上的血腥味道,墨玉低聲說:“我很好,你不用擔心。”

隨後,墨玉慢慢的拿開手,我看到墨玉渾身都是傷,立即紅了眼睛:“你,你還說很好,明明傷得這麽重!”

墨玉笑了起來:“我們害能活著,就很好了,我根本就不在意身上的傷。”

我聽到墨玉這麽說,慢慢轉頭看向了司徒瑾的方向,看到司徒瑾已經消失了。這時纏繞在我們身邊的光球漂浮到了冷墨寒的身邊,冷墨寒伸出沾滿血的手,抬手輕輕撫摸了一下那個光球,低聲說道:“現在,我們是不是可以真的在一起了?”

蘇月翌的聲音慢慢露出了一點笑意,輕聲笑著說道:“不,我們已經在一起了。”

隨後,蘇月翌的那個光球越來越大,整個都把冷墨寒罩住,然後發出了強烈的光,刺得我不得不閉上了眼睛,當我睜開眼睛的一瞬間,我就看到整個陵墓都空了一下,隨後是劇烈的疼痛。那些曾經在我夢中才出現的片段,不斷的在我的腦海中閃過,甚至有些還沒有出現在我夢中的畫麵,也出現在我的腦海裏,我看著年幼的蘇月翌穿上大祭司的隆重禮服,慢慢的走在宮廷的長廊上,看著冷墨寒竟然向蘇月翌扔下一束花,對著蘇月翌笑著說:“做我的太子妃吧,那才是世間最有趣的事。”

然後看著冷墨寒逃走,蘇月翌撿起那支花,她一直拿著那隻花,走進了自己的神廟。在神廟中,她把那支花放在木箱中,施展靈力,讓那支花發出奇異的光芒。因為有靈力的保護,那隻花經久未敗,一直都煥發著光彩。蘇月翌的生活每天都受到很多的敬仰,但這種敬仰也同樣很無趣,讓蘇月翌每天最大的樂趣,不過是看一眼那朵依靠自己靈力,才能保存住光彩的花朵。一直到她十七歲,那朵話都一直留在她的箱子中。

手中輕輕撚著那支花時,蘇月翌突然聽到門口有一陣響動,她立即起身,走向了門口,就看到門前擺著許多的花,冷墨寒對蘇月翌笑著說出每天都必須對蘇月翌的話:“怎麽樣?做我的太子妃吧?我說過,肯定會讓你覺得很有趣的。君子一言駟馬難追,我是不會食言的!”

從成為大祭司後,和冷墨寒第一次見麵,一直到現在,冷墨寒每天晚上都會到蘇月翌的房前,送上這一堆的鮮花。

蘇月翌低下頭,看著那一地的花朵,嘴角微微翹起,但是這個時候天空響起一聲驚雷,讓蘇月翌立即抬起頭,看著天空,低聲說道:“天有異動,將有洪災發生,地方在……”

本來還打算繼續推測,但是冷墨寒立即抓住了蘇月翌的手,對蘇月翌笑著說道:“答應我吧。”

冷墨寒說到這裏,竟然還在蘇月翌的臉頰輕輕親了一下,然後冷墨寒就立即轉身離開了。蘇月翌那個時候還很年少,一瞬間心亂起來,竟忘了自己說過什麽,做過什麽,那個時候預感到了什麽。當蘇月翌帶著怦怦亂跳的心,睡過去的時候,再次醒來就聽到了西南發生洪災,死傷慘重的消息。

沒有人責怪蘇月翌,因為她隻不過還沒有成年的大祭司,現在還不是她靈力最強大的時候,難免會有錯過的預測。況且她之前的幾次預測,已經避免了很多人的死亡。在別人眼中,蘇月翌依舊是至高無上的大祭司,她可以避免眾人免除禍事,隻要她的靈力稍微再強盛一些,就可以保住整個國家的平安,沒有人質疑她,懷疑她,依舊仰望著她,期盼著等到她再強大一些。

可是隻有蘇月翌知道,不是她沒有預測到,隻是她的心亂了,她忘記自己曾經做過的預測,隻是她給忘記了。當她再聽到眾人對她的讚美時,蘇月翌覺得自己渾身好像被針刺一樣。

然後蘇月翌回到房中,燒毀了那支花。當冷墨寒再帶著點心和花朵的時候,蘇月翌隻會冷聲對冷墨寒沉聲說道:“太子來到找我,所謂何事?”

冷墨寒笑著說:“我想讓你做我的太子妃。”

蘇月翌看向冷墨寒,冷聲說道:“太子太過胡鬧了,怎能對我這般輕浮,我會稟明聖上,對你加以管教。我是大祭司,我的責任是護佑百姓平安,而不是成為你的什麽太子妃。以後請太子謹言慎行!”

蘇月翌說完,就立即轉身離開。隨後蘇月翌聽到,冷墨寒真的受到了皇上的懲罰,聽說足足打了三十大板,讓他很久走下不來床。所以足足有一個月,冷墨寒都沒有來找蘇月翌。直到一個月後,冷墨玉才重新出現在她的麵前,牽起蘇月翌的手,對她笑著說:“你不要生氣了……”

蘇月翌冷冷的甩開冷墨寒的手,然後就是對冷墨寒的處罰。直到冷墨寒再也不出現在她的麵前,知道聽說冷墨寒開始豢養歌女過上浪蕩的日子。蘇月翌隻是皺著眉,閉上眼睛,用盡所有靈力去推測即將發生的災禍。

她是大祭司,本來就不應該有情,她的所有都應該交付給黎明蒼生,她的餘生都該為了護佑百姓。她不該為了情愛分神,當她因為情愛而分神的時候,就會有更多的人,因為她亂掉的心思,而死去。

可卻還是忍不住,不然那次空中夜宴她就不會出現,當她看到冷墨寒和歌女嬉戲的時候,她就不會走近他勸解他。不是為了勸解,隻是為了和他多說幾句話。當聽到他在她的耳邊低聲說:“怎麽了?我的大祭司,又想勸告我不要沉迷聲色,專心治國麽?”的時候,她的心也不會有亂掉了。

在見到蘇婉兒出現在冷墨寒身邊的時候,蘇月翌其實有些欣喜,她一直都等待著冷墨寒身邊能夠多一個女人,這樣才能會讓她徹底放下,讓冷墨寒徹底放下。

隻是還是心痛,心痛讓蘇月翌避免見到冷墨寒,也就無法察覺到冷墨寒的一樣。等到蘇月翌發現冷墨寒有所不同的時候,冷墨寒已經站在了累累白骨之上,對著眾人嘶喊:“誰也不能阻攔我,我要讓婉兒永遠陪著我,就算用盡所有人的命又怎樣,隻要能夠讓婉兒繼續留在我的身邊,我可以付出任何代價。她是我的唯一的愛人!”

這時因為冷墨寒的殺孽太多了,已經降下天罰,蘇月翌隻能用盡所有靈力去阻止天罰。可是她對天罰的阻止,讓冷墨寒覺得他做得事,並沒有受到懲罰,反而愈演愈烈。蘇月翌雖然是人人景仰的大祭司,但她依舊是個人,怎能和神鬥?和天爭?

終於在她無法阻止天罰落下的時候,黎國陷入了一片混亂之中,每天都有人死去,人殺人,人吃人,所有綱常都變得混亂。蘇月翌不得不做出最後的決定,在天罰讓整個國家覆滅之前,讓冷墨寒死去。她所生的靈力不多,盡管已經知道了一切都是蘇婉兒和司徒瑾的算計,冷墨寒是因為中了蠱毒才變成這樣的,但是她已經沒有更多的靈力去對付他們。

手中的刀刺進冷墨寒胸口的瞬間,冷墨寒的血液噴濺在蘇月翌的臉上。這時原本癲狂的冷墨寒突然鎮定下來,他抬起手撫向蘇月翌的臉頰,笑著說道:“可惜不能再給你送花了,如果你能夠成為我的妻子就好了,那一定比當大祭司有趣。”

蘇月翌忍不住又自私了一次,將冷墨寒身上的蠱毒轉到了她的身上,讓兩個人的靈魂糾纏在一起,共同承受了天罰,一同困在了地陵之中。然後蘇月翌把自己交托給了冷墨寒,第一次的親密相處,竟然也是最後一次。當蘇月翌做了最後的預言,把最後的靈力留給她的轉世之後,蘇月翌也沉沉睡去了。

可蘇月翌也並非毫無知覺,她能夠聽到冷墨寒起初在她耳邊低聲說話,隨後他不再說話,隻是用力抱著她。蘇月翌身後蠱毒,渾身僵硬,屍體已經扭曲變形到了恐怖的地步,可是冷墨寒竟然沒有絲毫厭惡,一直抱著她……

我深吸了一口氣,突然睜開了眼睛,就看到墨玉關切的看向我:“曉夢,你怎麽樣了?”

我看向墨玉,啞聲說道:“我看到了,我都看到了,我和你……不,是蘇月翌和冷墨寒,他們的前生……”

蘇月翌和冷墨寒的故事真是太過淒慘了,其實他們都是彼此相愛的人,但是卻為了其他人而不得不放棄掉自己的感情,又為了其他人的陰謀算計,而不得不放棄掉自己的生命。

雖然他們是我和墨玉的前世,但是看起來卻又不像是我和墨玉發生的事,讓我覺得有可憐又悲傷。墨玉也皺起了眉頭,低聲說道:“我知道,我也恢複了記憶。”

“你也……”我還沒有說完,就立即驚訝的瞪大了眼睛看了墨玉,低聲說道:“怎麽回事?你怎麽有溫度了?”

我摸著墨玉的手,分明感覺到墨玉的手有了溫度,甚至還有了脈搏,這不像是鬼的手,反而像是人的手。我立即靠在了墨玉的胸口,隨後就聽到了墨玉胸口怦怦跳個不停的心跳,我立即瞪大了眼睛,看著墨玉:“你……你變成人了?”

墨玉似乎早就知道,他輕輕點了點頭:“當我們和前世重合的時候,就會繼承前世的力量。雖然我已經死了,可是我前世的屍體沒有腐爛變化,他隻是一部分靈魂散去,但是還沒有死去,所以我有了身體。”

墨玉說到這裏,我忍不住重新打量了一番墨玉,果然看到墨玉的整個氣質都發生了一點變化。我能感覺到他就是墨玉,可是他整個氣質又增加了幾分貴氣和古韻,看起來更像是一個古人了。

可是既然墨玉已經變了模樣,那我呢?

我抬起手,低下頭,看了一下自己的身體,怎麽看都沒有任何變化,甚至連我那個碩大的鬼胎肚子都還在呢。

我忍不住低聲嘀咕著:“難道是因為蘇月翌的靈力消散的太多了麽?怎麽我一點變化都沒有啊?”

正說道這裏,我的肚子突然一陣絞痛,痛得我不得不俯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