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長樂山

第8章 長樂山

“他是在通電話的時候突然心力衰竭死的,他的家屬懷疑是受到某人的恐嚇而死,而那個電話的主人,就是文教授你。當然,我們並不是說是你恐嚇或者害死了他,關於這件事,我們隻是例行調查,你可以不回答。”公安們語氣平和,卻透露出不可抗拒的嚴厲。

文教授徹底的呆住了,怎麽會呢,張德貴和朱恣意,為什麽偏偏在提到那幅畫的時候就都突然去世了。他突然想到,今天遇到的送葬隊伍,難道送的就是張德貴?可是以張德貴的身份,不可能葬在長樂山。

“長樂山附近是不是還有什麽墓地,比如說埋葬一般居民的墓地。”

“好像有,人們都叫他小長樂山,就在長樂山的後麵。”

“錯不了,那一定是他了。這事情有些詭異啊”文教授歎道。接著,他把昨晚接到朱恣意和張德貴電話的事情詳細告訴了出來。公安聽完,愣了好半天,才想起要看看那幅畫。

“沒了,那幅畫不見了,應該是被那個小偷偷走了。”文教授幽幽的說。

這事情如此蹊蹺,公安急忙打電話回總部詢問。結果總部的回話是:在王二溜身上沒有發現畫。

文教授茫然之間,朱恣意大師的兒子朱新輝卻焦急萬分的打電話來:“小叔,父親他,父親他老人家的墓地”。

“別急,怎麽啦?慢慢說。”

那邊還是泣不成聲的聲音:“他老人家的墓地,被,被閃電擊開了。”文教授渾身一顫,似乎這閃電擊到的是他自己。他和客人們交代了幾句。讓文函好好招待客人,自己開著車直往長樂山,遠遠就看到墓地上聚了一群人,肝腸寸斷的哭喊聲讓人忍不住流淚。走近一看,朱恣意的墓室真的被擊開了,棺木**在外麵,墓碑隻剩下了半邊,他可憐的老伴哭的死去活來,催人淚下:

“老天爺啊,我們這是造的什麽孽啊你要這樣對我們。他董卓你三番五次要讓他死無葬身之地,那是他作惡多端,死有餘辜,可是我們家老朱,他生前沒做什麽壞事啊,你為什麽要這樣對他。”

一家人哭著勸說老大媽,每個人都卻越哭越厲害,看著恨不能死去的朱夫人,文教授不由得想起了自己逝去多年的老婆,在想象這麽多年女兒說的一些話,他也淚流滿麵。

來幫忙的一些人七手八腳的去搬弄朱大師的棺木,卻發出死一般的叫聲:

“啊―人呢,人去哪了?”

大家一看,棺木裏哪裏還有人,除了一灘血水,真的是屍骨無存。

那老伴一看,昏了過去。大家頓時亂作一團,七手八腳的卻不知道怎麽做好。死者為大,入土為安,雖然棺木裏麵隻剩下血水,可是大夥兒還是認認真真的再次埋葬好,磕頭拜過之後,才留著淚離開。朱新輝則堅持守在父親的墓前。

第二天,哭紅雙眼的朱新輝跑來告訴文教授,就在昨天,埋在小長樂山上的一個叫張德貴的墳墓,也被雷擊了。他們家是麻衣傳人,都在傳是被詛咒了。

文教授看看天,他知道,他得去找找張家的後人,現在的情況,不是信不信神的問題。

照著張德貴給他留下的地址,文教授開車到了張家。這是一棟老宅,看上去古香古味,頗有些跨時代的氣息。隻是此刻四周都裝飾著白色的燈籠和幕布,氣氛有些森冷。大門上了鎖,門口點兩邊點了兩大支粗如孩童手臂的香,冒著徐徐輕煙。一陣風吹來,把燃燒過的暝幣吹得四處飄飛,屋簷上的風鈴發出“叮呤當啷”的聲響,讓人聽著如處另外一個世界。文教授向旁人詢問,得知張家人去小長樂山祭拜張德貴去了。文教授開著車,趕去那裏,順便也祭拜一下張德貴,雖然談不上是朋友,但是這點禮儀還是應該盡到,畢竟自己現在還有事需要張家的人幫忙。

到了小長樂山,山上立滿了墓碑,相比起長樂山上的墓碑,這裏的墳墓看上去有點雜亂。半山腰上,有一群人在那裏燃燒著紙錢,山下可以聞得到那股子味道。文教授停下車走上去,走在這樣的地方,文教授有種從未有過的感覺,總感覺有許多的眼睛在看著自己。他發現,這裏的墳墓不像其他的地方一樣,立一塊碑文就了事那麽簡單,它們的後麵還有一個凸起的包子。這樣一看,他們的墓碑的並有了方向,而且文教授發現,雖然這裏的墓碑咋一看有些亂,但是他們的碑帖所指的方向卻都是統一的。

“難道這就是所謂的‘陰陽風水’麽?”文教授心裏嘀咕。

走走看看,他很快就來到了那群人所在的地方。他看到,人群中的許多人都哭紅了眼睛,想必他們是張德貴的直係親屬了。看到來的人是文教授,大家都愣住了。文教授是知名人物,張家則是無名小輩,文教授怎麽就來了呢。文教授向死者鞠了三個躬,家屬們也都回了禮。一個哭紅了雙眼的年輕小夥子走過來,謝過文教授後並問他和生父的關係。文教授並把那晚上接到張德貴的事情和他聽聞到的關於雷電擊墳墓的事情講了,當然,朱恣意墳墓的情況他也簡單的說了,最後他表明了自己的來意。

聽完文教授的話,張家人像是看到仇人一般的看著他,一個將近50歲的婦人隻差衝上來了。文教授見此情景,不由得倒退兩步。

婦人在他人的攙扶中步向文教授,她紅著眼睛,問道:“那你的那幅畫呢?現在在什麽地方?”

文教授沒料到她們要問的居然是那幅畫,道:“很遺憾,那幅畫在當晚失蹤了。到底那幅畫怎麽了?”

“那幅畫帶有詛咒,必須毀滅它。”年輕小夥說。

文教授臉上的神色有些不相信,道:“詛咒?這是不可能的事情,它隻是一幅新畫,再說,詛咒這東西,我實在不敢認同。”

婦人說道:“教授,你們是科技工作者,自然不會相信這些,但是,你不相信的東西不代表不存在。”她的口氣有些挑釁,但這絕對不是挑釁。

“雷擊墳墓這種事情,千年不遇。每次發生,必然帶來重大災難。那幅畫是不祥之物,最好毀滅。”年輕男子繼續說道:“從這裏的地勢上來講,雷電絕對不可能擊到這裏的。文教授你今天來此,不也是想問清楚這件事麽。可是為什麽你不相信?”

“我信也好,不信也好,現在那幅畫失蹤了。”文教授搖頭說道。

文教授始終不相信詛咒之說,而張家一直堅持是詛咒。最後,文教授隻得離開。回到家裏,文教授查了許多資料,想看看3800年前的樓蘭到底發生了什麽,但是,那時候的記載卻沒有。他想,或者得研究一下出土的古屍,也許能發現什麽新的線索。

第二天,文教授到達工作室的時候,裏麵的人慌作一團。看到文教授,穎之跑過來,神色慌張的說道:“教授,出大事了。”

“什麽事這麽慌張?”

“剛剛得到消息,博物館被盜了?”穎之說。

“什麽?博物館被盜?都被盜了什麽?”文教授也緊張起來。

穎之臉色有些怪異,悄聲說:“就丟失了一樣,我們發覺的樓蘭古屍。”

文教授大驚,為何博物館會在這個時候被盜,且被盜的偏偏是樓蘭古屍。難道有人知道他要研究古屍?文教授有點失魂落魄,坐在靠椅上一言不發。穎之本想說些情況,可看文教授這樣,也就沒說。給文教授端了一杯水。忙自己的事情去了。這天,文教授就這樣呆呆的做了一天,所有的事情越來越離奇,這超出了他能想象的範圍。

一條人流不是很多的巷子裏,一個人在迅速的狂奔,後麵熙熙嚷嚷追著四五個人。這個前麵跑著的正是文教授之子文函。很快,他就被抓住了,被幾個人帶走。文函掙紮不過,隻得乖乖的跟著他們。來到一座豪華的娛樂城前麵,他們在一輛極其豪華的西爾貝跑車前麵停下來,恭恭敬敬的站在車子前麵。車上下來一男一女,男的高大身材,一身狂野休閑裝,配上怪異的發型,挺酷的感覺;女子梳理一個非主流發型,一個貼身衣服外穿的服飾,下麵的短裙幾乎沒有遮掩住需要遮掩的地方。男子抽一口煙,斜著眼看著文函笑著。

“萬哥,今天的造型挺酷的,嗬嗬。”文函恭維道。

被叫做萬哥的男子嘿嘿的笑了兩聲,說道:“小子,看得起你想請你見個麵,你卻像見瘟神一樣躲避我,我就那麽長得怕人?”

“萬哥哪裏的話,你又酷又帥,怎麽會怕人呢?”文函搓揉著手掌,看得出他有些緊張。

“哈哈。”萬哥高興的笑了,其他在場的人也都哄笑起來。他突然止住笑聲,一把提住文函的衣領,大聲說道:“那你小子跑什麽?”

文函縮作一團,急忙說道:“不是啊萬哥,我是不想打擾你而已。”

“現在打擾了,你該怎麽補償呢?”萬哥惡狠狠的說道。

文函被提得幾乎喘不過氣,說道:“萬哥,說,怎麽補償,就,怎麽補償。”

萬哥一臉得意,放開文函,笑嗬嗬的給他整理著衣服,說道:“聽說你家有一幅美妙絕倫的畫,我想你把它弄來給我。”

文函一愣,說:“萬哥拿畫做什麽?那也不值錢。”

萬哥大笑了,說道:“看看,這什麽車,知道值多少錢麽?”

“應該很貴。”文函小聲說。

“這就對了嘛,我要那幅畫不是為了錢。如果你想要錢,我可以給你,你隻管把畫給我。”

“不是啊,萬哥,你拿那幅畫做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