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思戀曲之盜畫

第19章 思戀曲之盜畫

穎之愣愣的看著她好幾秒,才道:“你開玩笑?撞死一個這種人實在不值,我們還是想想辦法怎樣救文函。”

兩個人開車回去了。到了樂樂家,穎之又給父親撥了電話,還是無法接通,索性打去公安局,卻一直占線。思來想去,想不到好的辦法,隻求老天保佑別讓萬仁傑傷害文函。

第二天,還在睡夢中的穎之被一陣鈴聲吵醒,睜眼一看,是哥哥林國青的電話。問她怎麽沒在自己住的地方,穎之告訴他自己在樂樂家,便說自己會馬上過去,誰知哥哥卻告訴她,讓她在樂樂家裏等待,自己正有事找樂樂呢。穎之口頭答應,心中卻疑惑不解,哥哥雖然知道有樂樂這麽一個人,可是他從來沒有見過樂樂,怎麽突然會找樂樂有事呢。她把哥哥要來的事情跟樂樂說了,樂樂也是一臉的迷惑,一個從未見過麵的人,怎麽可能突然找自己有事呢。兩個人起來梳洗打扮,做著早點等待林國青過來。

“叮咚叮咚”幾聲,穎之放下手中的東西跑去開門,門一開,眼前是鮮豔無比帶著清香的一大束花,花後麵是一張俊朗的臉。

“哥哥,你怎麽突然來了,也不提前通知一聲。”穎之高興的說道:“這花送給我的吧,真漂亮。”

“當然是送給你的啊,你個鬼丫頭。”林國青邊說邊往裏麵張望,看到正從裏麵走出來的樂樂,他的眼睛都看直了,穎之伸手去拿他手中的花,他卻牢牢的抱著不放,叫了他許多聲才回過神來。也不管穎之過來拿花的手,輕聲問道:“她就是樂樂麽?”

“是啊,怎麽了?”“有男朋友了沒?”

“呃,沒有吧,怎麽了?”

林國青一步跨進去,拉住穎之悄聲的說:“好妹子,哥哥等一下送你另外一束更好的花啊,這個先不送你了。”

穎之看著哥哥的表情,頓時明白了八九分,站在門口嗤嗤的笑了。林國青走過去,道:“樂樂,這個花送給你。”

樂樂先是愣了愣,然後接過花,笑著說了聲謝謝,招呼林國青坐下。看著站在門口一臉壞笑的穎之,樂樂臉上突然有種被火燒的感覺,急忙說進廚房取早餐逃開了。穎之也說進去幫忙,兩個人在裏麵嘻嘻哈哈的好半天,才端著早點出來。三五句話聊下來,大家都是年輕人,雖然第一次見麵,卻沒有太多的拘束,聊得挺順心。問起他為何突然來到這裏,林國青說,他是為了文函的事情來的,聽說父親林濤不方便出麵,就讓他來了。林國青雖然年紀輕輕,卻破有成就,是武警大隊的幹部級人物,來公安部門說幾句話,讓他們別為難文函,這完全是沒有問題的。聽到文函沒事,穎之的心中深深的舒了一口氣。

“父親晚上會來找我們,我們先去把文函帶回來。”林國青說。

於是,他們開著車去了公安局,隨隨便便交涉了一下,文函就出來了。那萬仁傑果然也沒怎麽為難文函,不過還是被他家的保安暴打了幾下。得知是豪哥的陰謀後,萬仁傑大為光火,揚言一定要讓豪哥好看。

晚上,林濤如期而至,穎之笑嗬嗬的迎上去,林濤疼愛的拍了拍她的頭。林國青在父親麵前很是重禮儀,全然一個軍人風範,沒有了早些和年輕人一起的把酒言歡的談笑風生。樂樂和文函都沒見過林濤,出於對長輩的尊敬,自然有些靦腆和拘謹。林濤看著他們,眼光在文函的臉上停留了許久,嘴中輕輕地呼了一口氣,點了點頭。林濤告訴他們,其實文教授和他是一起讀小學一直到大學的朋友,甚至是兄弟。後來又一起參加工作,都是從事考古方麵的工作,可是自從老婆沒有任何病症的過世後,他不在做這個工作了,而文教授卻一直堅持了下來。說到這,穎之皺了皺眉頭,問道:“爸爸,有個問題我想問你。”

林濤點點頭,示意他問。

“我到底是不是你們的女兒。”問的時候,她沒有低著頭,而是定定的看著林濤的眼睛。林國青沒想到妹妹會這麽問,一臉的不解。

林濤順了順頭發,低頭沉吟半晌,抬起頭,很懇切的說道:“好吧,現在文教授也出事了,你們也都長大了,我就告訴你們吧,其實,你不是我的親身女兒,文函也不是文教授的親生兒子,你們兩個是一對雙胞胎姐弟。”說道這,他頓了頓,似乎在思考下麵的話該怎麽說,此刻,穎之的眼睛卻紅透了,淚水在眼中打滾。

“那我們的父母是誰?”穎之問。

可是過了許久,林濤還是不說話,幾個人又叫了幾聲,林濤還是保持剛才那個姿勢一動不動。林國青發覺不對勁,去推了推父親,卻發現父親早已斷氣,身體都有些僵硬了。眾人大驚,穎之更是大哭出來,不僅僅是因為一直疼愛她的這個父親死了,更是因為自己還沒知道自己到底是誰的女兒,如今林濤一死,這世界還有沒有人知道自己的身份呢。

一串警笛聲帶起了城市的喧囂,也許是聽慣的救護車的聲音,看慣了救護車的狂奔,大街上的人並沒有給予載著林濤的救護車太多的關注。醫院裏也是如此,一切按部就班的進行著,該是內科的問題,影像科的絕對不會多說一句話,哪怕是問一下路,他們也會說,去找內科。一個小夥子帶著麵色難看的女朋友走進醫院,他的女朋友喉嚨上被魚刺卡住了來取魚刺的。大概是沒有來過這家醫院,他們不知道五官科怎麽去,拉住一個匆匆路過的醫生問路,醫生道:“我是影像科的,你們去找五官科。”其實他們問的就是五官科的路怎麽走,但是沒有得到答案,醫生很不耐煩的說完話就走了,不,應該說是話都沒說完。

等在走道裏的樂樂看不下去了,她厭惡的看了一眼遠去的醫生,主動給那一對小情侶指了路。兩個小家夥說著感激的話匆匆趕去。樂樂搖搖頭,又坐回到椅子上。

“你現在能這麽想,你爸爸泉下有知也該瞑目了。”

這句話讓剛坐下的樂樂猶如坐到了針,她嗖的站起來,看著這句話的來源地。那是一個男子攙扶著一個年邁的老奶奶,大概是母子關係。他們的話讓樂樂突然想起了文教授,她回憶起自己在母親去世前那一段段和文教授的快樂時光,不過這些都有些模糊了,她甚至回想不起那時候的文教授的臉。她甩甩頭發,又坐下。這時,急救室的門開了,一個醫生走了出來,幾個人急忙迎上去問長問段。醫生搖搖頭,道:“你們誰是親屬?”林國青第一個擠上前,穎之也想這麽做,可是她遲疑了一下,才跟在後麵弱弱的說自己也是家屬。醫生沒多說話,讓他們到另外一個屋子去。看了一眼蠢蠢欲動的樂樂和文函,醫生轉頭看著穎之和林國青。“他們也是親戚。”林國青說道。

“那就一起來吧。”醫生招呼他們一起走。

到了一個沒人的房間,醫生讓他們坐下。待大家坐定之後,他先是搖了搖頭,問他們之前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大家搖頭,“什麽都沒有發生,爸爸本來和我們談話呢,突然就不說話了。”

醫生愣了好一陣,搖搖頭,許久不說話,臉上的表情很是古怪。

“醫生,到底怎麽了,爸爸他”穎之問。

“人已經走了,我們也無能為力。”

聽到這話,穎之聲淚俱下,抱著樂樂的肩頭痛哭。林國青雖然沒有哭聲,不過眼珠子還是掉落下來,嘴唇都被咬得出血了。

“不可能,爸爸他一直無痛無病,前不久還做過全身檢查,怎麽就”他激動的站了起來。醫生示意他平靜下心態。

“他的心似乎”醫生欲言又止。

“怎麽了?”幾個人同時問。

醫生向是在作思想鬥爭,最後咬咬牙,道:“他的心似乎被人。”說到著,他舉起右手,做了一個狠狠的捏的動作,“捏爛了。這時最直接的死亡原因。

就在醫生比動作的時候,穎之捂著胸口,大睜著眼睛,叫了一聲昏倒在樂樂的懷裏。樂樂的情況也好不到哪去,她也是渾身無力,所有的力氣都用作抵抗恐懼了。文函目光呆滯,麵無人色,看樣子著實嚇得不輕。林國青在部隊受過心裏和體格上的訓練,此刻心中雖是疑惑和有些恐懼,卻還可以承受。

“怎麽會這樣?”

醫生搖搖頭,道:這是我從醫這麽多年來遇到的第三個,我也解釋不了原因。”

“第三個?”

“是,前幾天,那個大名鼎鼎的朱恣意大師也是這種症狀,還有就是那個頗有名氣的算命先生張得貴,算上令父,總就三個。我查閱了所有可能的醫書,沒一本書提到這種症狀,我想,這時一種新型的病,能瞬間致人死地,但是是什麽原因導致這種症狀的發生,我卻沒一點想法。”

“不,這不是病,這不是病。”本來昏迷的穎之突然大哭大叫起來。

醫生知道自己對本就打擊夠大的家屬說得太多了,也就沒再多說,安撫了幾句後,就讓他們辦理相應的手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