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相鬥難1

第14章 相鬥難1

不單是他奇怪,其他人也都麵露異彩。警察核對了他們拍到的錄像,萬仁傑家監控錄像出現怪異的時候恰巧是古屍在他家門口消失的時候。在聯想起之前的那幾段不可思議的視頻,大家都說不出話,隻是不自覺的看了看屋子的四周,似乎會有什麽恐怖的東西突然出現在身後。

最後,能查的地方都查了,依舊沒有發現什麽。在出門時,細心的穎之在門口的那顆黃花梨上發現了一絲碎布,常理上講,這麽一個好在別墅,平時衛生打理花卉護養的員工不下三五人,不可能在這顆黃花梨上留下碎布,再說,別說是這麽富有的家族,就算是一般的貧苦老百姓,現在的衣服也不會破碎到掛到黃花梨都會被撕下一絲布料來。她拿出手帕,悄悄的把那絲碎布收了起來。這個動作誰都看見了,不過誰也沒有在意,隻是那萬仁傑卻冷傲的搖搖頭,對身邊的女人說道:

“看看,小市民,估計她還不知道這是什麽植物。”

那女子微微一笑,回答道:“我也不知道那是什麽植物,我覺得不好看。”

萬仁傑先是怪異的看了她一眼,然後說道:“這不是好看不好看的問題,而是身份與品味的象征。不過,你不知道也無所謂,對我來說,你隻要好好的保養好就可以了,沒必要知道太多。”

那女子嬌笑一聲,摟著萬仁傑走進了房中。

其實,文教授也注意到了穎之的舉動,知道她可能發現了什麽,隻是沒有當場說出來。忙完這一陣,警察的事情他們也插不上手,兩個人去了實驗工作室。

“你是不是發現了什麽?”文教授問。

穎之點點頭,掏出手帕,打開了遞給文教授。文教授眼前一亮,這是很普通的一絲碎布,意義卻一點都不普通,他急忙調出那具古屍的圖和資料查看,又細細研究了手中的布料,得出一個讓他即興奮又驚奇的結論:這一絲碎布,居然是那具古屍身上的衣服的布料。雖然曆經了幾千年,但是由於特殊的自然條件,那衣服依舊保存下來,不過很容易破碎,基本上稍微大力點的碰觸到就爛了。這樣他們就可以確定,那具古屍確實到了那裏。一直堅信馬克思主義真理和社會科學發展的文教授,此刻開始有些不安定了,他不知道該怎樣解釋這一切。穎之也開始不安定,不過她擔心的不和文教授相同,她現在怕的是鬼怪之說如果真的存在,那麽死者為大,打擾死者安寧必遭報應一說也必然是真的,這不得不讓她擔心起自己的安危。

結束後,文教授又邀請穎之去自己家,他也不知道為什麽這樣,隻是朱大師去世後,他已經沒有值得交流的親戚朋友,感覺眼下也就穎之這個年輕的小姑娘可以依托一下自己孤寂的情感。這麽多年,或許真如張德貴所言,他身邊的人真的一個接一個的離開了人世,也許這世界真有一些未知的東西。每當回到家的時候,他卻沒有家的感覺,這時候才是最難過的時候。不過,穎之一旦去了,樂樂就和穎之有說有笑,雖然他們不和自己暢聊,不過文教授看著這樣心裏也就高興。其實他心裏挺關心樂樂的,隻是一直不懂得表達。

穎之想想最近的事情,也覺得一個人害怕,所以也就同意了。進了門,本來在客廳的樂樂看見文教授回來了,轉頭就要回自己的臥室,聽見穎之的聲音,才麵帶笑容的回過頭。

“怎麽,一個人在家,文函呢?”穎之主動打招呼。

樂樂沒有直接回答,隻是冷冷的看著文教授,說道:“人家才子嘛,據說參加皇朝大廈的縱火案,被警察帶走了。”

文教授一聽,頓時猶如五雷轟頂,雖然他不相信文函有這個膽量去做,但是他現在結交的些朋友,都不是什麽好人胚子,如果一不小心真做出這樣的事情,那還得了。

“什麽?你說文函被帶走了?”

“是不是真的自己去警察局問問就知道了。你文教授名大氣大,你那野兒子應該不會受到什麽為難。”樂樂冷冷的說道。聽著樂樂這一嘴的火藥味,穎之不知道該說什麽。文教授的家庭他是略知一二的,但是自己終究是外人,也不好說什麽,隻是拉了拉樂樂的衣服。樂樂說完。輕哼一聲,拉著穎之走進自己的臥室。穎之無奈的回頭看了一眼文教授,隻見文教授呆呆的站在那裏,目光呆滯,不知道在作何打算。

“別理他,人家厲害得緊,還輪不到你操心。”樂樂邊說邊把穎之拉進屋子,關上了門。

文教授在外麵愣了許久才回過神,他急忙掏出電話,接連打了好幾個電話,才急匆匆的奔出房門,開車飛馳而去。

很快到了警察局,最後終於見到了文函。文函見到文教授來了,差點哭出聲。

“警察先生,這到底怎麽回事,他不可能做出那等壞事的。”文教授拉住一旁的警察,焦急的解釋。

“文教授,你不用這麽激動,我們隻是帶他回來配合調查。情況基本清楚了,他沒有犯事。我們的工作希望你們能理解,如果給你們帶來什麽,我們表示抱歉。”警察很有情理的說,讓文教授的心理打消了許多的不良情緒。

原來,經過多部門聯合調查發現,皇朝大廈的防火安全措施是十分到位的,事發前一天,消防部門還對皇朝大廈的所有設施進行了排查,證明這次失火一定是人為造成。而調結果表明,此次失火,屬於多個安全通道最先起火,這就堵死了裏麵所有人逃生的路,很明顯,這是故意縱火案,作案人一定是有周全的計劃,且一定要置大廈裏的所有人於死地,這樣看來,這絕對是一場恐怖襲擊。當時的監控上看到,事發前的一兩分鍾有一批人走出了大廈,這其中包括文函,所以帶回來問話。其他個關在局裏涉嫌敲詐勒索的人也都一一提審了,所有人的口供都基本上一致,兩種可能,要麽是他們具有高度的統一性,即事情做好了一切的應對措施;其二是真如他們口供所說,他們是純屬走遠撿了一跳命。這其中第二種的可能性要大些,但是不排除第一種。文函暫時沒事,不過要隨時聽候調查。

文教授懸著的心才稍稍放了下來,對警察一番感激之後,帶著文函回家了。一路上,他狠狠的訓斥了文函一通,文函靜靜地低著頭一言不發,看他這樣,文教授罵也罵夠了,理也說透了,也就沒了脾氣。回到家,上樓時,卻突然眼前一黑,昏了過去。

等他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在醫院,身邊沒有一個人。他呆呆的看著上方,什麽都沒有去想,就那樣呆呆的看著。一會兒,一個醫生走進來,笑著和他打了個招呼,開口說道:

“文教授,你這幾天的精神壓力過大,思考的問題太多,大腦和肌體都難以適應,你應該多作休息。長此下去的話,你的身體一定會受不了,也許有一天”醫生沒有說下去,她知道不該說下去。

這時,外麵來了許多個手提大包小包物品和捧著花束的人進來,是單位的同時。他知道,這些人沒幾個是誠心來看望他,隻是單位安排的走走程序而已。他現在最想的,是樂樂能來看看自己,如果能給自己倒一杯水,那該是多麽高興的事情,他想著想著,嘴角露出笑容,眼中卻充滿淚花。文教授默默的回憶著過去,樂樂本來是個活潑可愛的孩子,小時候,最戀的就是自己,每次外出,樂樂都哭著鬧著要跟去,拉都拉扯不開,為此,文教授還好幾次把樂樂帶去工作的地方;晚上的時候,樂樂總要在文教授的懷抱中睡著了才放到床上,否則她死活不睡;有時候高興了,會吵著要給文教授唱她剛學會的歌或者給他跳她剛學會的舞,逗得大家哈哈大笑。可是,這一切,在她6歲時開始慢慢的改變了。樂樂六歲那年,文教授跟隨考古隊外出,恰恰妻子在家中卻差點病逝。樂樂8歲那年,母親臨盆,文教授也不在身邊,樂樂所說的,他在另外一個女人那裏。悲催的事情發生了,母親難產死了。從此,8歲的樂樂沒有對文教授笑過一次,她開始恨他,越恨越深。

“不,不,我要告訴她一個秘密,我必須把這個秘密告訴她,不能讓她一輩子活在仇恨中,這樣她才是最痛苦的。”文教授心裏強烈的說道,屍體掙紮著想要站起來。

“不,我不能等了,我現在就告訴她。”文教授也不知道為什麽突然這念頭會如此強烈。他拿出手機,撥通了樂樂的電話,可是連撥打的四五次,樂樂依舊沒接,文教授沒有放棄,他一定要撥通。終於,樂樂接了電話。

“樂樂,我有事情要和你說,其實我想想我該從哪說起。”

“你不需要對我說什麽,我也不想聽,有什麽要說的你去和我媽說,她在下麵等著你。”樂樂說完話,掛斷了電話。

文教授流淚了,鐵骨錚錚的男子漢,突然流淚了,在場的人有些難為情的看著文教授,因他們不知道文教授為什麽會流淚。

文教授掙紮起來,他一定要回家告訴樂樂隱藏多年的秘密,眾人勸阻不過,隻得讓他出去。在醫院門口,正遇到來看望他的穎之,穎之不放心文教授這樣子,並主動護送文教授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