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變故頓生

第2章 變故頓生

天空中劃過的閃電,絲毫不能掩蓋暴雨中閃亮的刀光。

齊少陽收刀,一腳踢倒已經被砍掉頭顱的守衛。再去看看他處,一共八名守衛均是一樣的下場。

遠遠的同伴趙瘋子打了個手勢,齊少陽用粗布包裹起精煉刀,隱匿在了夜裏的雨中。

一刀劈開竹門,已經武徒四段的展破魂對現在的自己無比自信。根本不考慮裏麵有沒有人,或者是不是自己能夠敵對。

這樣一間破屋子裏也不會有什麽厲害的人。

進得屋子,就看見瑟瑟發抖的老大娘和老大爺抱成一團。再看去,屋子中隻有一張床和兩把椅子,連個桌子都沒有。

“這他女馬的有什麽東西可搶?還不如在外麵多得些酬勞!”展破魂嘟囔了一聲。

“求求你,不不要殺我……”

也不知道是老大爺還是老大娘說的,反正是老大娘伸出的手,遞過來一個煙鬥。

“這是裏麵被關的老頭給我們的,是個好東西,就獻給大王吧。”

“大王?你喊我大王?我不是山匪,我是來殺山匪的!”

雖然是這樣說,展破魂還是在出屋前收下了煙鬥。老大娘太熱情了,不收實在是有點傷她老人家的感情。

“嗯?”

出了竹屋剛抬起腳的展破魂聽到了主屋裏有兩種聲音傳來。其中一種像是什麽重物倒下掉落下來一樣。

沒有一絲的猶豫,展破魂馬上轉向,麵對著右手邊的院牆突然揚手!

手中的精煉刀激射院牆中間!人,隨即跟上。

展破魂到了院牆邊奔著牆頭縱身一躍……

啊!慘叫聲傳來,是老怪兄弟的聲音。結果了老怪兄弟倆的人扭頭看去了展破魂。此時正是展破魂正腳踩精煉刀翻越院牆,背影將要消失的一刻。

“都是些什麽人?”

將軍從主屋裏走出來。手裏提溜著兩顆人頭,是隊長和山兒的。

“回稟將軍,屬下不知。不過有個人已經跑掉,想必外麵已經有人去追。”

將軍丟掉手裏的人頭,回身走向主屋旁的一間屋子。

不知道從哪裏冒出來的黑衣人已經開始搜查整個院子,並向外擴散。

屋子中央,將軍站到了受刑人的跟前。

“來的人是不是救你的?”

“不是。”

“誰讓他們來的?”

“不知道。”

“他們為什麽來?”

“不清楚。”

受刑的人滿眼笑意的看著將軍。

“東西一直在這裏?”

受刑的人還是笑。

“楚英你來。”

殺死老怪兄弟的人,走進了屋子。

“跑掉的那個人去了院子裏哪間屋子?”

“回稟將軍,是做飯的老兩口。”

馬上的,將軍來到了這老兩口跟前。

“來的人拿走了什麽?”

“大人是煙鬥,是我給的。”

“誰給你的煙鬥?”

“是那個被……”

老大娘再也說不出話來,還有那個老大爺。

“掘地三尺也要把那個人找出來。”

“是!楚英領命!”

到了院中,楚英傳出了個口哨,一隊黑衣人即時出現站在了楚英的身後。楚英揮揮手,追向了展破魂消失的方向。

將軍又回到了受刑人的跟前,這一次是帶著笑容。

“不管怎麽說,我都得要謝謝你。至少我不會再在這裏呆著。隻要抓到那個人,我就可以去複命了。”

“那可以再讓我抽口煙嗎?”

“不。”

說不的同時,將軍的手插進了受刑人的心口。手沒有透胸而過,而是停留在了身體裏使勁的捏了一下。感覺到手心中的心髒變化了形狀,將軍才滿意的抽出了手。

齊少陽現在很害怕,怕麵前的人,更怕他的手。剛剛他親眼看見了他的手,在一個人的身體裏,捏碎了他的心髒。

“跑的那個人叫什麽?”

“小的說,那個人是老煙鬼。”

“哪裏人?”

“小的也不知道。是實在不知道。是他從來不說。不過聽口音應該是落天河以北的。”

“為什麽來這裏?”

將軍的笑容還停留在臉上。這讓齊少陽的心,有了些許安穩。

“這個小的知道。淬刀堂外門的弟子發布的任務。出傭金百塊金玉石,剿滅這裏的山匪。”

“那個外門弟子叫什麽?”

“小人隻知道姓劉。我們是在依山鎮府領的任務。”

將軍的手如刀,在齊少陽的脖頸上劃過。齊少陽的脖頸就如刀劃過一樣,出現一道血線。

臉上還保留著笑容的將軍一手提起了齊少陽的人頭。剛剛還在說話的齊少陽,他的嘴保持著‘務’這個字的口型。看起來死亡,並沒有讓他有了多麽大的痛苦。

將軍笑著說:“我心情好,我就讓你死得輕鬆。熬不到好生,熬到個好死。也算是你的造化。”

沒有擦拭手上的血,而是低下頭看著。將軍陶醉的樣子讓他身邊的人略有不忍的,把眼神飄向了別處。

“沈英你去依山鎮核實。”

“沈英領命”

沈英馬上離開了屋子,似乎是得到了解脫。

下到冒煙的大雨還在衝刷著大地,山林中的大樹絲毫不能為樹下的人遮蔽。當然也幫助不了展破魂擊敗,攔住他逃亡的人。

攔住展破魂去路的黑衣人沉默著。同時沉默的還有他手裏的武器……一柄很厚很細很長的劍。

長劍指著地麵,還有黑衣人的目光。好似這位黑衣人是一位盲人一樣,隻有耳朵在聽著眼前的人。

展破魂的後背上還有一把刀。一把百煉級的鋼刀。

取刀在手。展破魂釘子一樣釘在地上的腳,一步跨出。

不能等!展破魂知道,隨時都會有增援的人趕來。必須先解決掉他。

跨步中出刀!百煉鋼刀直劈中路。不等那人任何反應,直劈的刀鋒瞬間變斜切。

暴雨還是暴雨。大量的雨水模糊了人的視線還有人的聽力。有些模糊的人形在展破魂的眼中開始變形虛化。有些刺耳的聲音在黑衣人的耳中開始吵雜起來。

隻有那麽一絲的月色裏,刀光依然大亮。

劍呢?

快到沒有留下一絲影子的長劍,在大亮的刀光中,伴隨著一聲歎息,刺進了展破魂的胸膛……

黑衣人的耳朵裏,清淨了。

雨,下得更大了。

螺坡山的樹出名。這裏的樹,又高又直卻很細。像是廋弱的教書先生。這裏的天氣也是一樣的出名。忽變的頻率讓人無法理解,隻能敬而遠之。

手中的百煉鋼刀還在。再次的握緊後,展破魂警惕著四周。勢要淹沒大地的暴雨已經不見。隻有雨後的清新,讓山林間的空氣更加的讓人心怡。

“好疼……”

才掃視完周遭,後腦勺的麻木就開始起了疼。

“不對!樹?這是哪裏?”

環境的變化終於引起了展破魂的注意。手中的百煉鋼刀即刻護在胸前……“哎呀!”

胸前突然出現的撕裂般的疼痛,讓展破魂痛叫一聲。握著非常緊的百煉鋼刀好懸沒撒了手!

展破魂沒有去看自己的胸口,也不打算去想那裏為什麽會疼。展破魂隻是重新握緊了手中的刀,視線重新的放在身前身後。

布穀……布穀……

一炷香的時間過去了。隻有布穀鳥的叫聲偶爾傳來。

“看樣子是安全了。”

自語了一聲,展破魂放鬆了警惕。刀輕插在腳邊,展破魂慢慢的坐了下來。

抬抬手,輕輕的揉了揉後腦勺。誒喲!劇烈的疼痛,讓觸碰的手急忙的縮了回去。

“到底是怎麽了?誰攻擊的我?我怎麽又會在這裏?”

想著這些問題展破魂再次的轉過身,朝身後望去。隻有棵棵大樹和遠處的山巒。

“是非之地,還是趕緊離開的好。咦?這是什麽?”

直到現在展破魂才發現,自己的另一隻手裏握著一樣東西。

“煙鬥?哦……是那老大娘給的。不對,不是這個啊。這個怎麽這麽大?”

沒有時間想了,辨別了方向,展破魂向東走去。

每一次暴雨過後的太陽,好像都與往常不一樣,第一縷晨曦將出時就映紅了天際。

展破魂離開的地方出現了兩個衣飾特別的人。

“師兄為什麽選了他?”

“你沒看見我們要選的人都死幹淨了嗎?”

“那我們還可以找別人,他?嗬嗬嗬……實在是太弱了。不是我們出手,那一劍已經要了他的命了。”

“出來這麽久了,我們還沒有找到一個。不管成功失敗,總要有一個開始才好。再說他也不是一無是處,他的反應著實不賴,處事也非常果斷。至於那一劍,畢竟修為差距擺在那裏。”

“師兄你這樣說還真是,僅憑從屋子裏傳出的聲音就能判斷出,屋子裏會有高手存在,撤退路線的選擇也非常的準確。要知道,從院門出去,才是逃入山林裏最近的路。”

“還有,你沒覺著選他是天意嗎?”師兄忽然如此說道。

“天意?啊……我知道了,煙鬥。哈哈哈……我還說呢,封大師為什麽要做一個煙鬥形狀的神器,原來是等著他啊。”

“走吧,還有三個人要選,趕緊做完,我們也好回宗門交差。”

話音嫋嫋,人以隱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