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又死一個
第十三章 又死一個(1/3)
我徹底驚呆了,我們從掉進河水裏到現在隻不過才短短幾個小時的時間。
但是眼下李宗芳的屍體,就像已經經曆了上千年的歲月。
“這不可能,怎麽會這樣。”我有點難以相信眼前所看到的景象。
黑皮老六麵無表情地說道:“我們找到他的時候已經這樣了,就這麽漂在水裏,要不是曹九眼疾手快,這會兒他已經順河漂走了。”
曹九就是另外一個人,這人平時話不多,基本上沒有什麽存在感。想不到發現李宗芳屍體的竟然是他。
如果患了是我發現水裏漂著這麽一個東西,肯定不會把他和李宗芳聯係到一起,這兩者之間的差別也太大了。
一想到李宗芳的幹屍是在水裏發現的,我的腦海裏猛然閃過一道亮光,忽然就想起了我之前在水底的遭遇。
就在幾個小時之前,我在水裏遭遇了一個神秘東西的一抓,要不是我反應快即使開槍,這會兒恐怕還不如李宗芳呢,搞不好連屍體都不會浮上來。
我現在開始理解為什麽自從進雨林之後,陸遠一直避免靠近水源。
在這片神秘的原始森林裏,什麽樣詭異的事情都有可能發生,尤其是在是水裏,一旦發生什麽意外狀況,我們幾乎沒有反抗的餘地。這一次我僥幸活了下來,下一次就不一定有這麽幸運了。
李宗芳,就是不行的那個。
我們全部都是戰場上死過幾個來回的人,可是死得如此詭異,還是有些超乎我們的承受能力。
我抬著眼皮打量了陸遠一下,他的眼睛裏看不出是悲還是怒,平靜的臉上,一點多餘的表情都沒有,似乎是已經習慣了這些。
我想,他上一次進來的時候,肯定也遭遇到了同樣的詭異的狀況,以至於他對這些詭異的事情都有已經麻木了。
沉默了片刻,我問道:“隊長,怎麽辦?”
陸遠的嘴角不易察覺地**了一下:“把人埋了,繼續走。”
最近兩天,我們人員折損過半,大家的情緒都很低落,但是仔細想想,除了隊長說的繼續之外,我們似乎也沒有其他的選擇了。
如果換做是其他任務,減員一般,基本就可以宣告任務失敗了。
但是這次不一樣,像這種絕密的任務,又是高層直接下達的命令,就連師部都沒有決定的權力,所以我們隻能無條件繼續下去,可以全軍覆沒,但絕不允許半途而廢。
我們這些人,無論因為任何原因參的軍,哪怕是因為國仇家恨,但隻要當上大頭兵,就得服
從上級命令,沒有選擇的餘地。
我們埋葬了李宗芳,沒有人提議去追究他變成這樣的原因,況且我們現在也沒那個時間和精力。
半個小時後,陸遠從懷裏掏出指北針,校正的方向之後,我們又開始跋涉。
要說美國貨真是沒得說,在水裏泡了這麽久,竟然還能用,也看得出來,高層對我們這次任務真是下了本錢了,清一色的都是高級貨。
不過我一直疑心陸遠是怎麽確定路線的,他的手裏就這麽一個指北針,連份地圖都沒有,在這種廣袤的雨林裏,他竟然就有膽子帶著我們亂竄。
有時候我真懷疑,我們是不是已經迷失了方向。可是看陸遠臉上那種自信的表情又不像。
在雨林裏行軍,可以無聊到讓人發瘋的地步。況且我們這段日子裏,人員減幅很是厲害,所有人的情緒都很低落,但唯獨一個人例外,黑皮老六。
黑皮老六是那種有情緒就要發泄的人,但發泄完了就會煙消雲散,什麽都可以過去,他不會往心裏存事兒。
我想這也是他吃軍糧也能吃到一百八十斤的緣故吧,沒心沒肺活著不累。
可能是為了打發時間,黑皮老六湊到我的跟前:“哎我說周兒,你還記不記得鬼子之前對我們喊得什麽呀。”
當時的情勢十分危急,我隻顧著怎麽逃命了,壓根就沒在意鬼子那邊。
不過但是,日軍的確是衝我們喊了幾次話,而且他們之所以沒有直接全滅了,很大原因就是因為想從我們身上得到什麽東西。
我想了想說道:“小鬼子沒直接剿殺我們,也沒安什麽好心,好像是要我們叫出什麽東西。”
說到這裏,我的眼光瞟向走在我前麵的陸遠的身上,意思是如果我們幾個人身上真有什麽要緊的東西,就一定在陸遠那裏。
黑皮老六和我一錯眼神,就點了點頭:“我也是這麽想的,要不你去問問。”
我白了他一眼,心說你他媽怎麽不去問呢。在軍中私自向長官打聽軍事秘密,那是大忌,搞不好會被當成間諜,送上軍事法庭的。
我們兩個正在扯皮的時候,忽然就聽身後的曹九就低得幾乎看不到的聲音說:“小點聲,猴子是隊長的心腹,有名的順風耳,你們私自討論軍事秘密,當心他告訴隊長,晚上就把你們兩個給滅了。”
說完就用手做了一下向下切的手勢。
曹九嘴裏的猴子,說的就是刀牙。這小子死心塌地效忠陸遠,我們早就看出來了。說陸遠會滅了我們兩
個,這點我們倒是大感無所謂。
就算陸遠真的有那心要滅我們的口,那也得等任務完成之後,現在就抹了我們,誰給他賣命去。
在這個隊伍裏,曹九一向沒什麽存在感,現在忽然跟我們兩個走得這麽近乎,顯然也是感覺到了這次任務的危險性。
隊長陸遠是鐵了心要完成這次任務,我們甚至懷疑,為此他可以不惜一切代價,甚至把自己堵槍眼兒他都不帶眨一下眼睛的。
刀牙是他的忠實擁護者,可謂親兵,我們幾個要想活下去,就不能跟著他傻呼呼的蠻幹。
曹九的話說完,走在我們前麵的陸遠沒有什麽反應,反而是在最前麵探路的刀牙,回過頭來,用一種奇怪的眼神望著我們三個。
我心說臥槽,他不會連這個都聽得見吧,那他是名副其實的順風耳啊。
晚上宿營的時候,我們直接睡在了地上。兩次誰樹杈上,都出了問題,昨天差點就讓小鬼子甕中捉鱉,我們幾個現在對睡樹上都不怎麽放心。
不過刀牙這個尖兵真不是蓋的,等我們到了宿營地的時候,他已經升起了兩堆偌大篝火。
現在正是雨季,林子無論什麽東西都是濕乎乎的,雖然有幾罐固體燃料,但陸遠說那是最後保命用的,現在絕不能動。
所以刀牙隻能烘幹一根,往火堆裏塞一根。
最難的的是,這小子不知道從哪裏找來許多石頭,繞著火堆堆砌了兩個圓形封閉的石龕。
石龕裏麵篝火燒得劈裏啪啦,外麵一丁點火光都看不見,方圓十幾米範圍之內,你要不走到跟前扒拉開,壓根就不會想到這裏還有這麽一火堆。
這麽個隱蔽的火堆,就算小鬼子就在附近,也不會輕易發現。
石頭被火烤的滾燙,我們圍著石龕坐下來,烤著火,相當的愜意。
這一晚上,氣氛都很古怪,誰都沒有說話,每個人的心裏都裝著不少的事兒。
這次沒再吃幹巴巴的行軍幹糧,刀牙把第一次從鬼子那收集來的罐頭分了一下,每個人都均上半罐。
這東西不比行軍幹糧,春牛肉罐頭,吃到肚子裏麵,是真管飽。
吃飽以後,除了值夜的意外,其他人倒頭就睡。
我不知道是白天睡過一覺的緣故,還是牛肉罐頭吃得太多了,竟然一點困意也沒有。
地上還是很潮,不過好歹挨著石龕,被火靠著,再加上下麵墊了油布,已經不是那麽難受了。
我正躺著發愣的時候,忽然後麵有人能拍了我一下。我一驚,立刻就像坐起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