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腹中稻草

第62章 腹中稻草(1/3)

樊皖左臂被衣服遮蓋著,隻有手背露了出來。我看到他手背上幾乎是一瞬間爆發出一大片的白斑,那些白斑似乎在他身上凝結成了一層薄薄的殼,而且還在飛快的向手臂蔓延!

一轉眼間,樊皖的整條手臂都被那種詭異的白斑覆蓋了,樊皖驚訝的動了動自己的手,卻發現整隻手臂如同已經消失不見了一般,根本沒半點隻覺。別說是自己控製不了,就算手臂上被刀砍上幾下恐怕也沒有知覺。

刹那間就被廢了一隻手臂,樊皖的臉上瞬間慘白。

他有些不可置信的看著那女孩兒,眼中殺意畢露:“你,你做了什麽!”樊皖的話還沒說完,女孩兒急忙跟樊皖解釋道:“你別殺我,我不是壞人的。”

女孩兒似是有些害怕樊皖,見他過來了下意識的退到了屋子角落。樊皖看向我,我微微點了點頭,認同了女孩兒的話。

知道是誤會一場,樊皖一愣,緊接著歎了口氣:“妹子,剛剛我太著急了。多有得罪了。”說這話的時候樊皖的表情如喪考妣,這個誤會並沒給女孩兒帶來半點麻煩,自己卻沒了條胳膊,瞬間成了殘廢。

見樊皖收斂了殺氣,女孩兒也就不再害怕他了。點了點頭,女孩兒再度朝樊皖伸出了手。

剛剛她一出手就幾乎廢了樊皖一個胳膊,此時再次朝樊皖伸出手,不禁嚇的樊皖本能往後一退,女孩兒看到樊皖的動作,低下頭笑了:“別害怕,你的手上有我的石皮蠱,這蠱雖然不會要命,可長時間帶在你身上到底還是不好的。”

“你是苗人?”樊皖聽到女孩兒說自己會用蠱,不禁有些驚訝。

他話音剛落,站在門口徐撫生突然冷冷的插嘴道:“我的徒弟呢?俊麟在哪裏!”

女孩兒被徐撫生的話嚇了一跳,又被他的目光看的渾身發毛。她急忙拉過了樊皖的手,讓樊皖的身體擋在了她和徐撫生之間。

“你,你的徒弟是誰啊?”一邊問,女孩兒一邊用手在樊皖的手臂上輕輕撫摸,神奇的是樊皖手上已經硬如石膏的那層白斑在女孩兒的撫摸下變得越來越稀薄,很快消失不見。

“就是昨天被黃雪帶到這裏來的男人,他當時喝了不少的酒。”樊皖替徐撫生說道。

提到那個男人,女孩兒眼底迅速

劃過一絲恐懼,她咬了咬嘴唇,有些害怕的抬手指了指樓下。“娜娜把他殺死在了一個壇子裏,丟到樓下垃圾堆裏了。

不過他好像沒有完全死掉,倒像是被做成了一種很奇怪的東西。”

很奇怪的東西?我一下子回憶起了徐俊麟最後的一聲慘叫,那聲音深深的印在了我的腦海之中,無論何時回想起來都倍感恐怖。

徐撫生對徐俊麟很是看重,一聽到這裏立即折返下去尋找侄子。樊皖則過來查看我的傷勢。

我上半身**在外,腦袋上和肩膀,肋骨,上都各有幾處可以算作慘烈的傷,其中腦門兒上的磕傷最重,皮肉已經血肉模糊成一片了。

肩膀骨折的地方鼓起饅頭大的血泡來。透過被撐的薄如蟬翼的皮膚,能夠清晰的看到下麵一汪汪的血水。

“怎麽會被弄成這樣?”樊皖皺緊了眉,一邊問一邊摸了摸我身上的骨頭。

確認好沒有別的地方骨折了,他架著我另一側的胳膊,把我抬了起來:“沒有致命的傷,你再忍會兒,等我們出去之後給你叫個救護車去醫院。”

樊皖和徐撫生一來,我心裏就安定了不少,任憑他一點點將我扶下了樓。女孩兒見我們要走,急忙跟了上來,我看到她臉上身上也有不少傷,就衝樊皖使了個眼色。

樊皖對女孩兒的一手蠱術十分感興趣,便說要帶她去治傷。女孩兒一喜,跟在我們身後就朝外走。

我們走到一樓的時候發現徐撫生整個人都撲在垃圾堆裏,垃圾被翻的亂七八糟,恐怖的是,有三具接近赤 裸的女屍倒在垃圾堆中。

看到女屍,身後的女孩兒有些害怕,猶豫著不敢過來。樊皖衝知道徐撫生不找到徐俊麟是不會罷休的,就想帶著我先走。我輕輕搖了搖頭,啞著嗓子說了句等等。

“等什麽,你還想幫著找啊?哥們兒別犯二了,去晚了你這身傷遲早落毛病,陰天下雨的疼死你丫。”樊皖罵罵咧咧的說道,語氣雖然很衝,卻也是關心我。

“你那看屍體,肚子裏是什麽?”我笑了笑,點了點下巴,示意樊皖看那三具垃圾堆裏的屍體。

我並不是不關心自己的身體,相反的,我很惜命。

之所以不去醫院,是因為盡管我的身上滿是淤青

和傷痕,腦袋也撞的糊滿血,可我所承受的痛苦卻還在可以承受的範圍內。傷口已經不再撕心裂肺的疼,而是一陣陣的發熱,還有些酥麻,像是在緩緩自愈。

其實從無神穀裏出來,我就發現自己身上的傷口會好的格外的快。昨天用斷劍在手上割出的那道口子現在就已經完全結痂了,摸上去也不痛不癢。

也就是說,隻要一擊不死,我就能自己好轉起來。不過傷口不可能一瞬間就完全複原,隻是比普通人要快一些,也比普通人抗揍一些。

這種特殊的恢複力,估計是當時小夜在吞噬那條巨蟒靈氣時是以我為媒介,我也多少吸收了些靈氣而得來的。

見我這樣堅持,樊皖隻好停下來,把我駕到那堆垃圾旁邊。

從兩具女屍腦後的大洞和另一個喉嚨上的血口子不難看出她們是被徐撫生和樊皖弄死的,這些女人本來就不算是活人了,被殺了也算是除害,隻是這三具屍體的樣子實在是令人不寒而栗。

而且最讓我感到好奇的是,以樊皖和徐撫生的手段,喉嚨和腦後的傷口足以致死,不至於要將她們開膛破肚。而且,就算是惡趣味到開膛破肚,也應該不會在女屍肚子裏塞草。

“哎?這什麽玩意兒。”樊皖嘟囔著走過去,他一手抬著我一手從腰間抽出鋼刺,手腕兒一晃,鋼刺長度暴漲。樊皖用鋼刺在女人的肚子裏挑了幾下,挖出了一團的草來舉到半空中查看。

這些草呈黑白兩色,黑色的較細白色的較粗,黑白色的兩種草糾纏在一起,凝成了一大圈,從三女屍的肚子裏破體而出。

看著這些草,樊皖愣了一下,回過頭來問女孩兒道:“這也是你的蠱?這麽厲害!”

女孩兒搖了搖頭,“是娜娜弄的,她不是苗人,不會用蠱,但是手段和我們有一點類似。”我又想問女孩兒些別的,可就在這時,垃圾堆裏的徐撫生猛的昂起身來。

他的雙手顫抖的捧著一個破破爛爛的花瓶,而花瓶的開口處,竟然露出了徐俊麟的腦袋!

要知道這花瓶隻有我的大腿粗細,而且長不過半米,徐俊麟被塞在這裏麵,還怎麽能活?我這念頭剛冒出來,卻看到徐俊麟的腦袋微微一晃,緊接著,他竟然睜開了眼,直勾勾的盯著徐撫生!

(本章完)